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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怂帝只想乘胜求和


李纲接应赵子称入城、陪话恭维的同时。赵子称回归的消息,也第一时间飞马传报入宫,传到了皇帝赵桓的耳朵里。

    “什么?秀王是从金营里杀出来的?怎么可能!金人素来如虎狼,怎么会是杀出来的!真要是杀出来,岂不是彻底激怒了金人,还如何议和逼敌退兵!”

    听说这一切时,赵桓内心满满被震惊所充塞,一时竟想不到丝毫其他事情,着实懵逼了几分钟之久。

    赵桓甚至震惊到忘了呼吸,直到发现自己快被憋死,才突然猛呛了几声,随后才急促地大口大口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管了!赶快召秀王入宫奏对!陈明因果始末!”

    传旨宦官立刻领命而去,但赵桓又赶忙喊住,似是想起了什么:“让秀王不可带兵刃上殿!”

    这下轮到传令宦官满脸错愕:官家在说什么?自古大臣、皇亲国戚觐见,都没有携带兵刃的道理,除非是极个别赐了剑履上殿特殊优待的。而秀王才刚刚当上秀王还没三五天,本来就没有剑履上殿待遇,还用特地关照么?

    但既然皇帝强调了,下面的人也只好再强调一遍。

    不一会儿,都还没来得及洗澡、只来得及稍稍擦洗了一下甲胄外表、喝了点水吃了点肉粥充饥解乏的赵子称,就风尘仆仆地入宫觐见了。

    时间仓促,他身上那身雕翎筋圈甲,只有表层血渍被大致擦了一下,但每一根羽管内部依然灌满了匈奴血,羽毛管是半透明的,哪怕海东青的初级飞羽管壁较厚,看上去依然有一股诡异的暗沉血红,以后怕是都没法彻底洗干净颜色了。

    赵子称在进殿前把佩剑解下交给皇宫的侍卫亲军,随后就小步速趋来到赵桓面前,远隔三十步,便停下行礼。

    “臣弟叩见皇兄!臣弟有负皇兄所托,未能与金人达成和议。金人跋扈,欲以威势凌我大宋,那完颜宗望恼羞成怒时,竟试图绑缚残害折辱于我,臣弟身为大宋国使,自然不能受此辱,便奋力杀出金营!只能请皇兄做好准备,与金人决一死战了!”

    赵桓听了他这番单刀直入的说辞,一时信息量过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且赵子称那身表面擦干了血迹、内里每一根羽管都浸满匈奴血的造型,也实在是视觉冲击力和震撼力太大。从小长于深宫的赵桓,哪里见过这种浑身血腥气几乎要如同实质一般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势。

    如果赵桓是后世穿越来的人、玩过各种三国杀或者赵云传之类的游戏,那他也肯定会认同:哪怕是游戏里那堆“鬼吕布/界吕布”的嗜血造型,也不可能比赵子称此时此刻的样子更真实更有压迫力了。

    赵桓竟怯懦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了一堆李纲已经问过的问题,依然还是关于斩获、关于如何杀出金营。

    赵子称也只好不厌其烦再自述一遍:“……臣弟手刃百人,与部曲杀金军猛安两人,谋克若干,这才杀透重围。

    臣弟以为,此次谈判虽然破裂,但只要我大宋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还是可以迫退金兵的,金人纵然恼羞成怒,不出一月,必然谋求退兵!”

    赵桓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哆嗦着问:

    “称弟何以有此把握?认为金人在如此恼羞成怒之下还会退兵?”

    说实话,刚才赵桓虽然对赵子称的造型有些害怕,但他内心还是考虑过“如果赵子称把金人得罪得太狠,破坏了金人退兵的可能性,就把他推出去给金人平息怒火”的想法的。

    但是听赵子称说,他杀出金营后仍然那么有把握金人会退兵,赵桓也就不好意思再做得太出格了。自毁长城的事情终究是太丢脸,有别的办法可用时,怎么能一上来就怂到那副鸟样呢?

    而对面的赵子称也深呼吸了一口,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用一种以古鉴今的语气说道:

    “皇兄可还记得三年前、臣弟只是鸿胪少卿时,便在赎回燕京的谈判中、据理力争、最后逼得金人放弃岁币,只要了一笔一次性的助军钱,便退却了。”

    三年前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朝廷的口径还需要略有掩饰,因为当时还得掩盖童贯军事上的无能。“赎回燕京”这些字眼,是不能在朝廷正式文书、奏报上出现的,跟皇帝说起时也要换个说法。

    但现在童贯已经半退隐,随着太上皇南下,童贯也被进一步边缘化,在赵桓面前打开天窗说亮话也没什么了。

    赵桓便点点头,表示清楚此事:“前几天朕还听贤弟重提过这桩旧事,当年金人仓促答应,只是因为完颜阿骨打已身患重病,随时可能不测,金人怕横生枝节……莫非今时今日……”

    赵桓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又不太敢期待。

    此人实在胆怯,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敢爽爽快快,直接一步到位做大一点。

    赵子称也只好在内心微微叹息,然后挑明了话题:“没错,今时今日,也是这种情况。臣弟与完颜宗望撕破脸突围时,以随手所取的暗器飞掷将其重伤。以金人的医术,不可能让完颜宗望痊愈——不过皇兄放心,就是金人先动手的,他们这是咎由自取!

    如今金人东路主帅重伤死在旦夕,西路军又顿兵于太原坚城之下。日久金人必生内乱,或需争夺兵权,这种情况下,金人怎敢继续强攻汴京?

    所以未来一段日子,金人或许会虚张声势,甚至巧言令色试图问罪、说我大宋破坏谈判。但金人最终目的,肯定是为了再捞一把便见好就收、徐图后计!到时候皇兄切不可中了金人之计、因一时怯懦失了成算……”

    “大胆!”

    “放肆!此乃大不敬!”

    赵子称话说到这儿,赵桓本人还没反应,旁边两个还算执掌近侍权柄的宦官,却率先厉声喝止——这倒也不算干政,只是维持宫廷觐见的礼仪和秩序。而且宋朝执掌兵权、监军的宦官都不少了,就算真有人对政务品评几句,在这样的特殊情境下,也不算什么。

    很显然,宦官揪住了赵子称言语中、说“皇兄切不可因怯懦而如何如何”的把柄。身为人臣,哪怕只是假设皇帝有可能怯懦,也是失礼的。尽管赵子称说的都是实话。

    好在赵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也就没在乎远房堂弟一时言语冒犯。

    这堂弟虽然武艺绝伦、搞外交也强硬无比,但终究是不够有谋,太一根筋一味硬刚到底,对皇权也就没什么威胁。

    天下不是靠匹夫之勇能夺取的。

    要说匹夫之勇,古往今来还有超过项羽的么?但项羽不也没成功?说明得天下还是要靠老阴比,太刚烈肯定不得好死。

    这么一想,赵桓突然就觉得,自己的韧让实在是圣主仁君的美德,说明自己有刘邦之才,跟刘邦一样明哲保身能屈能伸。

    “行了,如今非常之时,这些礼数就不必计较了,”赵桓一副以刘邦自居的心态,先定调子宽恕了堂弟的言语冒犯,随后继续直奔关键,追问道,

    “朕还有一虑,就算完颜宗望真的受伤,实在支撑不住只能退兵,那他们不会颠倒是非、谴责我大宋派人行刺么?当时金军帅帐里发生的事情,毕竟只有少数人看到,我大宋方面别无更多证人。金人若是陷我大宋于不义、以此要求我大宋赔偿,又该如何自证清白?”

    赵子称听皇帝这时候还在顾虑这种事情,也不由颇感意外。这个问题赵子称之前确实没想过,因为他觉得压根儿没必要去担心。

    但皇帝就是问了,他也只能飞速现想一下,然后掷地有声地说:“皇兄!这种时候,这样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若是金人,根本没脸拿这样的理由来闹事!

    就算退一万步讲,当时不是完颜宗望先违约试图折辱我大宋国使、而真的是臣弟暴起行刺,那又如何——金人蛮夷也,根本不在乎‘失德’,只在乎‘失威’。

    如果完颜宗望那么容易被臣弟行刺,然后还被臣弟杀出金营,金人只会觉得羞耻!巴不得这事儿不为人知,他们哪里还有脸主动提!”

    这就好比后世21世纪,哪怕丑国的空母被拖鞋飞弹炸了,而且是拖鞋偷袭它,它有脸去控诉拖鞋的偷袭么?绝对没脸啊。

    那种时候,丑国最需要的是赶紧捂着脸,对全世界大声疾呼:它没打着!它没打着!

    一个靠威胁立国的存在,原本被视为不可选中的状态,一旦他亮出血条,局势可就变了。

    完颜宗望要是敢在动机细节上扯皮,扯“到底是他先试图折辱宋使,还是宋使突然暴起发难行刺再杀出来”,那不管最后动机判定如何,这个事实本身会闹得天下皆知。

    金人怎么敢的?

    赵桓被堂弟这番粗暴的道理,也是说得一愣一愣。

    此言虽闻所未闻,但似乎不无道理。

    而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堂弟的思维还真是像蛮夷……脑子里半点言义、言德都没有,全是言利、言威。

    让这种人搞外交,最后似乎会一点礼义廉耻都不剩,就只剩双方互相虚张声势恐吓对方。

    外交完全靠吓,真是太丑陋了。

    听说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太学生出身、读圣贤书舍试两优授的官,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不过无所谓了,越是这样一根筋刚而易折的人,才越容易被帝王权术控制利用。

    “既如此,朕已尽知内情,后续战和决策,自有朝中执宰帮衬处置,贤弟血战突围,先去歇息吧。”赵桓最后定了调子,终于放赵子称离开。

    直到赵子称离开时,赵桓心中依然非常震惊和好奇,就想知道这个远房堂弟究竟有多高的武艺,才杀出了金营。可惜赵桓自己完全不懂武,问了也是白问,说了也听不懂,只能作罢。

    只要赵子称没有彻底破坏掉和谈,还有让金人退兵的希望,赵桓就不急着做恶人,再观望观望吧。

    ……

    赵子称奏对完、辞行出宫后,赵桓立刻又召见了其他主和派的执宰,商讨后续与金人和谈、促使金人退兵的细节。

    这种事情,赵桓并不会找李纲来谈,因为他知道李纲是坚定的主战派,找他只会坏事。

    所以就找了李邦彦、白时中。

    赵桓把赵子称刚刚汇报的情况一说,这两位宰相也是大惊无比,随后赵桓就问他们,如何确保金人因为完颜宗望可能受伤而退兵。

    结果这俩奸相果然是跪入骨髓了,纷纷开始拟定“乘胜求和”的条件。

    因为金兵可能吃了暗亏,他们打算卖国的尺度倒是稍稍降低了一些。

    原本历史上,大宋朝廷要想议和,这一次还得给金国割让河北河东三路的土地,直接把黄河以北的国土都卖了。

    而后来金国之所以二次南侵,找的借口也都是“宋国虽然签了条约要卖黄河以北三路土地,但实际上没有执行,河东路的王禀仍然在死守太原不肯投降,所以要再南征惩罚违约之国”。

    但这一世,既然跟金人据理力争到了这步田地(物理也是理),李邦彦白时中虽然还是不太相信赵子称会行刺完颜宗望至重伤,但也愿意给个观察机会,万一是真的呢。

    在李邦彦等人看来,事情多半是赵子称吹牛,或许他都没深入金营深处,就提前逃回来了。

    要不是那两颗金人猛安的人头被带回来报功了,李邦彦甚至连赵子称和金人厮杀这个事实本身都不信。

    所以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争取在一两个月内,逼迫金人达成合议退兵。期间可以答应给金人钱财粮草,但不能答应割让土地。拖一拖看看金人反应,确认完颜宗望到底有没有伤势越来越重。

    赵桓思前想后,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重新启用之前被罢官问罪的赵良嗣,让赵良嗣负责接待可能来的金人使者——赵桓是不敢再往金营派使者了,已经闹那么大了,太危险了,就留在汴京城里等金人主动上门开条件吧。

    ……

    赵桓等金人开条件的同时,赵子称回到了汴京城内临时给他安排的住处,血战突围之后,他也急需休养,就带着岳飞等心腹一起住了进去,每日好吃好喝调养。

    至于杀出金营的事迹,赵子称没有刻意宣扬,因为皇帝赵桓后来也派人来关照,希望他暂时别声张,以免彻底扫了金人面子、让金人下不来台没法和谈退兵。

    很显然,这个要求就是李邦彦、白时中为赵桓想的。他们也怕金人失威过于严重后、会急于证明自己,非要再立威,结果打成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还是别在公开场合羞辱金人太甚比较好。

    既然皇帝有这个要求,赵子称当然也不可能公然抗旨,于是他就没有在公开场合宣扬自己的惊险事迹,也没有再跟汴京的文官结交、卖弄。

    但饶是如此,关于赵子称神勇、宁死不屈据理力争的消息,还是渐渐在汴京城守军,乃至城外的西军援军当中传开。赵子称在军中的威望和美名,就这么潜移默化绵绵泊泊地慢慢增长着。

    要想彻底瞒住这一切是不可能的,那天汴京城头有太多将士看到赵子称等三骑浑身浴血杀气冲天地飞奔回城,那股气势就足以让人震撼莫名。

    此后十天半个月里,汴京守军和城外西军到处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

    “听说了没!别看秀王是文官、鸿胪寺卿负责出使,人家那真叫万人敌!从金营里硬生生杀出来的!”

    “那天我亲眼看见了,带回来两颗金将的人头,都是千夫长!都是秀王亲手斩杀的!”

    普通小兵哪知道那么多弯弯绕,就算赵子称公开说那两个猛安千夫长是岳飞他们杀的,将士们也只会当他是谦虚。

    就是要说成王爷亲自手刃、有霸王之勇,那才符合谣言的传唱度,能让传说更有生命力。久而久之,谣言就在传播力度的自然筛选中,越来越变样。最后很快就传成了千古以来、除了项羽没人比赵子称勇猛了。

    城外种师道手下那些曾经跟赵子称并肩作战过的西军将领,也都各个与有荣焉。虽然他们都没亲见此次的事情,但不妨碍他们可以吹嘘当年赵子称的事迹。

    于是从刘延庆、刘光世父子,再到韩世忠,一个个都在军中跟同僚传说:

    “我早看出来秀王有万人敌之力了!这有什么稀罕的!当年打方腊的时候,他杀入万军之中取敌猛将首级,也不是一两次了,我看到的就至少有三五次!不对,起码十次八次!只要有秀王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他自己百人斩都斩了多少回了!”

    总之一切就是这么越穿越邪乎,也有越来越多之前没机会跟赵子称共事的西军将士开始叹息:咱怎么就没那么好命,没机会跟秀王一起平贼呢!要是有这样一个贤王带着大伙儿杀敌立功、赏罚分明、人人都能看到盼头,大宋也不至于打到今天这步烂账!

    随着对赵子称的勇武宣扬甚嚣尘上,赵子称自己只敢越来越低调做人,最近几天,就乖乖在新分到的宅邸里吃喝养伤。

    他这座宅邸,还是已经被问罪处死了的原宰相王黼的别业。赵桓杀了老爹的铁杆心腹后,抄家没产,弄到的房子就分给自己人。给赵子称分一座宅邸,也是为了显示笼络。

    赵子称住进去后,最近还特地吩咐人好好装修、大肆花钱采买奢侈珍玩陈设,尤其是奇花异石来装点园林。

    他此番来汴梁,身边没带什么文官亲随,只有岳飞等心腹武将、护卫。岳飞是个节俭的,看了赵子称的做派,也有些不理解,低调略劝了几句无效,就又去参加城防了,希望李纲再给他一个差事。

    哪怕如今金兵的强攻已经结束,每天只能在城墙上巡逻,岳飞也愿意找点事做。

    闲聊之际,岳飞也是出于好意,希望李相去看看秀王,让秀王不至于突然沉溺于享乐颓废。当然不该说的话岳飞绝对没说,他也知道轻重,不能泄露秀王的情况,只能是劝李右丞自己去了解。如果秀王都不想让李右丞知道的事情,那就不说好了。

    李纲比岳飞政治层面的觉悟要高得多,所以一听岳飞的话就猜到,赵子称可能是在韬光养晦、求田问舍。

    他就找了个休沐的日子,趁着人少低调拜访了一下赵子称,也不怕遭忌讳。

    李纲见到赵子称,就主动挑明:“大王可是担心近日关于大王杀出金营重围的消息、越传越广,故而韬光养晦?虽然这也不算错,可国家倾颓至此,人人皆当振作。大王已成将士心目中的表率楷模,如此行径若是为人所知,恐怕会伤及士气。

    下官当然也知道大王的难处,我大宋对宗室也好,对武臣也好,自有祖制制约……唉。”

    赵子称摇了摇头,示意李纲不用多想,反而还让人取来酒,跟李纲对饮,这才随口说道:“李右丞不必多虑,孤自然有分寸。再说,孤所为,与求田问舍岂可相提并论?

    须知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金兵尚未退去,而官家此前又被多方奸佞谗言迷惑,考虑过迁都。只要汴京之战迁延日久,军民难免会有担心迁都之议重启的。这时候,就更需要我等宗室、重臣靠日常举动安抚人心。

    如若真要迁都,细软财货、珍玩或许能运走,但这奇花异石等园林装点之物,却是断不可能运走的。不然难道还要学太上皇在位时那般、再搞花石纲劳民伤财不成?

    官家为了之前出使金营的事情,给了孤颇多赏赐,孤这些年丁忧在家、无案牍之劳形,族人醉心海贸,孤也颇攒了些家资。既然要与汴京城共存亡,好好长住下去,买些奇花异石有什么不对?”

    李纲听后,也是愈发肃然起敬,同时内心稍稍有些惭愧。没想到自己连见识层面都不如秀王高远,身为执宰实在是不应该!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汴京求田问舍、尤其是求问那些粗重搬不走的奢侈陈设之物,是能够稳定人心的呢!

    而且,具体到赵子称个人,他这么做其实还有一层好处,那就是他作为亲王,如今已暴露出极其恐怖的个人武艺,而且又得将士们崇拜。这样的人在金兵退走后,官家肯定不敢再放他去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官了,说不定就要留在京畿严加看管。

    赵子称在这时候在汴京重金求购树木奇石,也是在向皇帝暗示他绝对不走了,既对死守汴京有信心,也对战后的安排绝对服从。

    相信皇帝很快会因此而放松对他的忌惮,说不定还会顺势要求赵子称把妻妾家眷也都接来,那样才能更放心地花式重用赵子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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