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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一个满意的答案


厅中,别院仆役都被屏退了。

    公孙九娘后来又问了陈叙一句:“我此来第二点,是想要问一问阁下,你杀那鬼王时,对方可曾留下什么遗言?”

    陈叙听到此处,眉峰微微一挑。

    方才公孙九娘说了许多,但这些,陈叙其实早就有过一定的心理准备。

    毕竟他杀谢怀铮时,几乎已经将谢怀铮生平看遍。

    因而诛杀对方可能会带来哪些问题,陈叙也早就考量过。

    即便如今天下还有许许多多秘密是陈叙看不懂的,但只凭他看得懂的那些,也能推测出许多可能来。

    所以最开始公孙九娘只管说,陈叙的神情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不动声色,不怒不急。

    直到此刻,公孙九娘问他谢怀铮遗言。

    这问的当真是遗言吗?

    陈叙心念微微一转,立刻明白,对方这问的,又哪里是什么遗言?分明就是十年前那一次决堤——

    在元沧江决堤过程中,谢怀铮曾经收集过的,有关于奸相刘劭贪腐的相关证据!

    公孙九娘或许就是想问陈叙:你有没有在谢怀铮湮灭前拿到他曾经收集的那些东西?

    那一份足以令天下震动的罪证,曾经害的身为钦差的谢怀铮身败名裂,命丧天南。

    如今谢怀铮连鬼魂都被打散了,可是那些旧事却又好似并没有真正完结。

    陈叙在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了这一切,事情看起来好像很糟糕,但他也并未惊惶。

    他只是微微一叹道:“哪里有什么遗言?蒲峰山恶鬼,吃人害命,早已丧失为人时的人性理智。

    我去蒲峰山,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想要吃我,我奋起反抗而已。”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谢怀铮的身份来历,只说:“生死之战,何其险恶,我为保命……”

    说到这里陈叙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苦笑一声,说:“我为保命,其实还是动用了一位长辈赠送的宝物,最后才在危急关头将那一窟恶鬼诛杀。

    说起来,也是因为有那位长辈作为底气,否则在下必不敢去闯蒲峰山。

    玄冥使可知,潜入蒲峰山时,我曾见漫山白骨累累,血气铺满大地,众鬼癫狂无状,理智全无……

    当时在下内心何其震撼。”

    陈叙说到此处微微摇头,面上露出几分沉痛之色。

    遥想谢怀铮生平,一切悲剧似乎皆因元沧江决堤而起。

    而那已经是最近这几十年,元沧江第二次决堤了。

    上上一次是四十年前,最近一次则是十年前。

    无论哪一次,元沧江决堤都给天南七府带来了深重灾难与痛苦。

    而陈叙的这番话语,几乎是立刻就叫公孙九娘面上露出了惭愧的神情。

    这位镇狱司的玄冥使,自来有一股利剑光寒般的气质,这时一旦面露惭愧,她身上那股子无匹的锋锐立刻就消减了大半。

    公孙九娘一时间几乎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沉默了片刻,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众鬼尽皆癫狂?倒也是,那恶鬼都敢潜入城中,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掳走咱们云江府的院试案首,可见其狂悖到了何等程度。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原来是如此……”

    公孙九娘的语气微微出神。

    她轻叹一声,片刻后又道:“此事却是我等失职,竟未曾察觉到蒲峰山的恶鬼原来已经癫狂到这等境地。

    想来这些恶鬼,吃过太多生人血食,神智受到侵袭,因而终于失去理智。

    我等不该因为力有不逮,便放任这一窟鬼……”

    她说到这里,郑重向陈叙道了个歉。

    陈叙立刻表示:“镇狱司诸位日常守护云江,职责重大,偶尔有难以兼顾之处也是寻常,在下又岂有责怪之理?

    玄冥使万万不可自责,否则倒叫在下无地自容了。

    当日若非玄冥使相救,在下只怕早已被当街掳走,又何曾有后来之事?”

    公孙九娘仍是惭愧,她在陈叙的话语中理清了当时的事情发展。

    想来陈叙当时险些被恶鬼掳走,惊动了他口中的那位“长辈”,于是那位长辈送来宝物,又暗中护航,叫陈叙前去蒲峰山复仇。

    这也是合情合理,一切都能说得通的。

    要不然,陈叙此前明明修为不济,被恶鬼的六识障蒙蔽了心魂,险些被当街掳走——

    既有这一遭,他后来又怎么可能轻易将蒲峰山一窟鬼灭杀?

    哪有人在短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的?

    当然,也有可能陈叙最开始被掳就是做戏,他或许早就有了要通过“被掳”一事潜入蒲峰山的想法。

    但公孙九娘不是傻子,她仔细回忆此前经历过的一切,还是确定了,此前院试结束时,陈叙是当真“被掳”了。

    总而言之,陈叙似乎是将一切都给解释了个清楚明白。

    公孙九娘既向对方成功示警,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当下便微微颔首道:“蒲峰山之事,说到底还是我们镇狱司要谢你。

    剿灭恶鬼必有奖励,此乃镇狱司惯例,一切皆由朝廷派发,有定例在前。

    所以陈相公不必推辞,改日我会派人将奖励送上门来。”

    说完话,她就准备起身告辞。

    但陈叙又哪能就这样放她走?

    却见陈叙手掌一拂,身旁的桌案上忽然就多了一个酒壶,两个酒杯。

    其中一个瓷白的小酒杯滴溜溜一转,自行转动倒了公孙九娘面前。

    陈叙亲自斟满了两杯酒,伸手向公孙九娘一引道:“玄冥使此来,在下也无长物,唯有这一杯薄酒可以招待。

    还请玄冥使莫要嫌弃,满饮此杯再走。”

    这番话很是谦逊。

    但壶中的酒液才刚刚倾泻而出,公孙九娘就已经敏锐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寻常酒水,而是灵气氤氲的灵酒!

    公孙九娘诧异看向陈叙。

    动辄灵酒待客,这可不是什么贫寒人家子弟的行事作风。

    当然,想到陈叙口中的那位“长辈”,公孙九娘心中已有定见。

    有些人虽然只是普通农家出身,但他若拥有超卓的天资,被某些高人看中,从而暗中栽培,也是在情理之中。

    否则又怎么解释这位济川县才子自来云江,如此异军突起?

    公孙九娘于是便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放至唇边轻饮一口。

    陈叙举杯与其共饮,好奇公孙九娘若是称赞一声好酒,又能给自己增加多少点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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