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听风阁中的迷雾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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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的桃木杖重重抵在地面,震碎了几根即将缠上脚踝的镜面藤蔓。符文光芒在幽绿的火光下忽明忽暗,他紧盯着台阶上的灰袍老者,喉咙发紧。对方手中的幽蓝短刃与黑袍人武器如出一辙,这让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
“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周小柔抢在林渊开口前喊道,剧烈的喘息让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攥着青铜铃铛的手藏在身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糖糖则躲在林渊身后,银笛抵在唇边却不敢吹奏,大眼睛里满是警惕。
灰袍老者眯起眼睛,皱纹里藏着打量的意味。他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寻求帮助?”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砂纸摩擦般的质感,“近百年来,听风阁早已闭门谢客。你们带着如此危险的气息,让我如何相信?”话音未落,周围的镜面藤蔓突然暴涨,将三人围在中央。
林渊能感觉到怀中的法器在微微震动,裂痕处渗出的黑雾与藤蔓产生共鸣。他想起周小柔提到的隐世长老,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前辈,我们知晓听风阁有修复法器的秘法。我手中的......”他刚要掏出法器,却被周小柔猛地拉住衣袖。
“且慢!”周小柔从怀中掏出那卷泛黄竹简,展开时手指微微颤抖,“我们在司命阁得到了这个,上面记载着听风阁与初代司使的渊源。还请前辈看在同为司命一脉的份上,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的声音虽然平稳,但林渊能察觉到她藏在身后的手在发抖。
灰袍老者的目光落在竹简上,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他抬手一挥,藤蔓尽数退去,却依然握紧短刃:“随我进来。但若有任何异动,你们连尸体都留不下。”说完,他转身向阁楼走去,袍角扫过地面,扬起一阵带着腐朽气息的灰尘。
踏入听风阁,一股浓重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仅靠几盏悬浮的青铜灯照明。墙壁上挂满残破的画卷,画中人物的面容都被刻意损毁,只留下破碎的镜面纹路。林渊的目光扫过这些画作,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与镜渊之力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吧,究竟有何事。”灰袍老者在主位坐下,短刃横放在膝头,发出冰冷的反光。林渊与周小柔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林渊深吸一口气,掏出融合的法器:“前辈请看,这是镜渊之匙与司印碎片的融合物。但它出现了裂痕,里面似乎封印着......”
“住口!”老者突然暴喝,短刃出鞘一半,幽蓝光芒照亮他骤然变色的脸,“镜渊之匙与司印碎片,本就是不该存在的禁忌!你们可知历代司命为了封印它们,付出了多少代价?”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愤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
糖糖突然从林渊身后探出头,声音怯生生的:“可是前辈,钟楼里藏着能让深渊苏醒的东西。我们需要修复法器,才能阻止......”她的话被老者的冷笑打断。“钟楼?”老者重复道,语气中带着嘲讽,“你们以为自己是救世主?那座钟楼,本就是初代司命亲手设下的......”他突然住口,眼神警惕地看向三人。
林渊敏锐捕捉到对方的犹豫,心中一动:“初代司命设下的什么?前辈,我们一路走来,历经无数生死,只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若前辈知晓真相,还请告知!”他的声音诚恳,同时悄悄调动体内力量,以防不测。
老者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那座钟楼,是初代司命为了镇压失控的镜渊之力,用自己的神魂设下的牢笼。但随着时间推移,神魂之力逐渐衰弱,牢笼中的东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那些话语重若千钧,“开始影响周围的司命弟子。从二十年前起,听风阁就不断有人失踪,等再出现时,已沦为被操控的傀儡。”
周小柔的脸色变得苍白:“所以,听风阁才闭门谢客?那前辈您......”
“我?”老者苦笑着抚摸短刃,“我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守墓人罢了。为了防止牢笼彻底崩坏,我一直在寻找方法,却始终无果。”他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盯着林渊手中的法器,“但你们的出现,或许是转机,也可能是更大的灾难。”
就在这时,阁楼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镜面纹路开始流淌,化作一张张扭曲的人脸。老者脸色大变,握紧短刃:“不好!牢笼的封印又松动了!那些东西,追过来了!”他话音未落,无数黑影从地面钻出,每个黑影手中都握着镜面武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红光。
“保护好糖糖!”林渊大喊一声,挥动桃木杖。符文光芒与黑影相撞,溅起阵阵火星。周小柔摇晃青铜铃铛,音波震碎部分黑影,却被更多黑影逼得连连后退。糖糖鼓起勇气吹奏银笛,可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难以支撑,音波断断续续。
老者见状,挥舞短刃加入战斗。幽蓝光芒与符文光芒交织,暂时压制住黑影的攻势。“从侧门走!”他边打边喊,“后面有一条密道,或许能通向钟楼!但记住,千万不要相信在那里看到的一切!”
林渊接住周小柔抛来的包袱,将糖糖背在背上:“前辈,您跟我们一起走!”
“我留下断后!”老者的声音被战斗的轰鸣淹没,“听风阁的使命,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若能阻止深渊苏醒,也算是......”他的话被黑影的嘶吼打断,身影很快被淹没在黑暗中。
林渊咬了咬牙,带着周小柔冲向侧门。密道内漆黑一片,唯有法器裂痕中渗出的黑雾,为他们照亮些许前路。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但前方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真相与危机?而听风阁老者隐瞒的后半句话,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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