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师姐一跪,全宗门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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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然是张师兄亲口对我说的……”
林鸩道。
“他为了你,不惜利用我对他的爱慕,装作被我的告白感动,主动上前拥抱我。”
“你知道被心上人亲手捅刀的感觉么?师姐,你又知道他当着我的面,说他爱你至深的痛苦么?”
“……我原以为,我爱慕师兄,人尽皆知。”
“便连师姐你,不也私下鼓励我,勇于表达我的爱意?谁知师姐……师姐,我勇于表达了,换来的,怎么是这般杀人诛心的下场?!你是在协助他骗我吗?你是否与他同谋?!”
柳如嫣急道:“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对你!”
“不知道?那以人骨协助进阶的方式,分明来自于**!”
“你若不知,他会为你筹谋一切?你若不知、不愿练,他会平白无故,为了一丝希望,冒着背负一世骂名的风险,诛杀同门、夺人灵骨?!”
林鸩的心啊,又在痛了。
以至于抬头的时候,那一脸断线珠子般的泪,哗哗直流,兀地为她的情感增添更多的真实。
“师姐倘若真要我的灵骨,你便拿去罢……”
她叹息。
“我此时已是个废人,张师兄所用的毒,竟可瞬间驱散灵力、夺人修为。”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保住了性命,可是,这一身功力,却是保不住了。”
“既是如此,我这副灵骨,师姐你便要了去!”
“子虚宗主,你也不必为我做下别的判决,杀了我吧!让我为同门相杀的罪过赎罪,也为我这可笑至极的一生,划一个为宗门献身的**!”
她说罢,情绪一激动,竟捡起地上的匕首,往自己胸口捅去!
子虚真人一看,灵力一发,将她手里的匕首打掉!
“住手!不可冲动!”
打落匕首后,他忙将匕首收回自己手中,以防下一次意外。
但在握住匕首的一瞬,他又一愣,留意到一个细节——
匕首的质感十分熟悉。
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在前年的宗门比试中,为了安慰落败的张显峰,赠予他的追风刃?!
此刀全宗仅此一把,倒不珍贵,但他想以“追风”之名,鼓励张显峰继续追逐在他之上的师兄师姐们。
他还亲自在匕首尾部刻下张显峰的名字,以示自己对他的看重,谁料现如今,他——他——
子虚真人在匕首末端找到自己的手笔,忍住心中的悲恸,问林鸩:“此刀——”
林鸩:“那便是师兄杀我之物,哈,正好,我爱他至深,我的性命,就该被他武器所夺!还给我,宗主,你还给我!”
子虚真人由此明白,她此刻的精神状态,不宜再进行任何盘问。
用灵力暂时束缚住她,旋即看向柳如嫣,想了想,神色忽然凌厉:“你,柳大弟子,跪下!”
柳如嫣杏眸一瞪,不解,委屈,但不反抗,扑通一声便跪下。
“宗主……”
子虚真人:“你实话实说,这件事,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自是没有!”柳如嫣辩驳,“弟子一心向道,哪怕修为停滞已久,也绝不可能利用邪道作弊!”
“并且万山宗曾经的经历,还不够警示众人么?万山宗对同门背叛的态度,我不清楚么?我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做出谋害同门这等阴险的事!”
子虚真人便道:“那你发誓,用你未来金丹中阶的修为发誓!”
“倘若你今日有任何虚言,你,柳如嫣,此生修为不可能再有突破,只配永久停留金丹初阶!”
道者起誓,可是非比寻常。
但凡应验,那天道之雷,是真劈,起誓的后果,也是真有。
子虚真人此举合情合理,但是在场的弟子们都觉得,要求过分了!
万山宗三弟子,易无为,出口抗议:“宗主,今日之事,尚未有任何头绪,事情的始末,也都是林小师妹一面之词。”
“我非质疑林小师妹人品,但是,在她与张师弟两位当事者的恩怨,尚未查清之际,宗主便先责令大师姐这一局外人、命她起誓,是否对她过于苛刻?!”
四弟子詹戚也道:“是了,三师兄所言甚是。目前那两人的是非过错尚未捋清,凭何要我们大师姐先下跪起誓?宗主,这对大师姐而言,不公平!”
其余弟子纷纷附和,现场无人在意林鸩的感受。
林鸩哭诉时周遭鸦雀无声,如今大师姐一跪,人人都在为她争辩。
柳如嫣见状,面上有显见的动容。
但她很快严肃,厉斥众人:“够了!不必为我求情,我没做过的事情,无惧考验!”
旋即坦然举手、对天起誓:“弟子柳如嫣发誓,我从未参与张显峰师弟,与林鸩小师妹之间的相杀事件!”
“也从未指使张显峰师弟行凶,从未参与谋划他的一切行凶计划!”
“倘若弟子今日有半点虚言,弟子以后只配停留在金丹初阶修为,不可再进!”
“弟子若对万山宗铁规存有违背的异心,也同样止步金丹,永生不再突破!”
她发誓完,所有人均流露出浓浓的不忍,林鸩则接收到责备憎恨的目光。
有人让师姐赶紧起来,别跪了,有人甚至动手去扶起她。
林鸩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忽而偏头,幽幽开口:“那,师姐可否再起誓,你对灵骨能可协助进阶一事,全不知情?”
霎时,三弟子易无为:“林鸩,你真是够了!”
九弟子:“得寸进尺!宗主,还请先将林鸩审问清楚!”
四弟子詹戚:“我看师妹的精神状态,也是令人捉摸不透。怎么方才还冲动自我了断,此刻却能冷静提出要求了?!”
不知是谁叫唤一声:“宗主,倘若你再命师姐发誓,你干脆让我们也一起起誓——我们替师姐起誓!”
说罢,他扑通跪地,梗着脖子,看着子虚真人。
其余人当即跟着,一个接一个为柳如嫣跪地求情的样子,若是换了不知情的人来看,不知会有多感动。
林鸩看着这一幕,心底又生出一阵与先前不同的刺痛。
她猜也是小师妹使然。那笨丫头不仅对张显峰情有独钟,对整个万山宗的师兄师姐,也是极其在乎的态度。
然而林鸩本人毫无波澜,并且已捕捉到柳如嫣一闪而过的踟蹰了。
这便足矣,她一生与亏心事、亏心人打交道甚多,这转瞬即逝的细微变化,对她而言,比摆在明面上的铁证还要实在。
她不说话了。
收回目光、垂下头去,在群情激昂之际,只淡淡地、低低地、似哀似怨,似气力皆空,自喉间发出一个游离的气声:
“唉……”
如此低迷,与乱作一团的现场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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