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姻缘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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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在为我弟弟操心。”
“你弟弟怎么了?”她表叔问。
“弟弟是军人。目前在部队服役。”
“什么是服役?”
“就是在当兵。”
“这是好事啊!当兵很光荣啊!你还操什么心呢?”她表叔问。
“当兵是光荣,可是家庭不太好。”
“咋不好?”
“就是家里穷。”
“现在家家户户都差不多,有多少人富裕?不是都勉强度日吗?家里穷不怕,只要人人都和睦团结,家人同心,其利断金。”
“很有道理,说得好,你是有见识的人,这话我都不会说。我弟弟人品好,又有才华,就是我妈的脾气有些不好,恐怕和媳妇相处有些困难。”大姑说。
“自古婆媳关系都不好相处。”她表叔说。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谈吗?”大姑问。
“那当然了。什么都能谈。再说这是好事,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门亲。如果能成,巴不得,一个要嫁汉,一个要娶妻,都有需要。就是差中间人,媒人。”她表叔说。
“差媒人?”
“对,按照习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有一个牵线搭桥的人才好,免得到时候别人说闲话。女方是明媒正娶的,男方也不是拐带良家妇女,光明正大,一辈子都不留遗憾,这样不是很好吗?”她表叔说。
“是需要媒人,你看找谁当媒人比较好?”
“就找她舅爷吧!”
“她舅爷在哪里?”
“就在我们村里。老刘头,就是她舅爷。”
“哦,老刘头,我知道,那个老头很有意思,就这么决定吧,啥时候我们邀请他来家里喝酒说说这事。”
“那要看你的时间。”
“哦,对了,还没问她本人的意见呢?”
“她能有什么意见呢?”
“不妨问问。”
“好。”
经过询问,她没意见,全听父母安排。
她对她的后妈很是感激,要不然,也不会初中毕业。
因为家里穷,交不起学费,她后妈就给别人家的婴儿喂奶,借此赚点钱,给她交了学费。
南方的梅雨季总是黏腻潮湿,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交织,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刘冰玉坐在门槛上,望着屋檐下滴答的雨珠,思绪飘回了五岁那年。
阴沉昏暗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难闻,亲妈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不舍,随后缓缓松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女人走进了她的生活,成了她的后妈。
后妈进门时,手里只拎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脸上带着几分拘谨与忐忑。
从那以后,家里便时常响起婴儿的啼哭声,后妈接连生下了弟弟妹妹,本就捉襟见肘的日子愈发艰难。
每天天还未亮,后妈就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生怕吵醒孩子们。
她熟练地点燃灶台,火苗“噌”地一下蹿起,映照着她疲惫却坚毅的面庞。
锅里的水烧开后,升腾起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一边给弟弟妹妹们准备简单的米糊,一边抽空叮嘱刘冰玉多睡会儿。
入学那天,阳光洒满了院子。
后妈翻出一个旧布包,仔仔细细地用湿布擦拭干净,又一针,学费还差一大截。
后妈急得整夜睡不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挨家挨户地向邻居借钱。
她低声下气地说着好话,额头的皱纹愈发明显。
当她终于把凑齐的学费交到刘冰玉手中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那笑容里,藏着数不清的疲惫与辛酸。
可是好景不常在。
七月的蝉鸣在燥热的空气里此起彼伏,知了在没完没了地鸣叫,可能是因为炎热发出抱怨的叹息。
刘冰玉攥着高中录取通知书,指尖微微发颤,通知书上的烫金大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里屋传来弟弟妹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后妈的叹息声也随之飘出。
刘冰玉踱步到门边,看见后妈正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给弟弟妹妹喂药。
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发丝间的白发清晰可见。
“妈,我……”刘冰玉刚开口,就被后妈打断。“先睡吧,有话明天再说。”后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就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刘冰玉走进厨房,看到后妈正弯腰往炉灶里添柴,火光映红了她的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满是补丁的围裙上。
“起来啦,快吃点,妈今天要去镇上买点粮食。”后妈转身,微笑着对刘冰玉说,笑容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刘冰玉默默坐下,吃着简单的早餐。突然,她听到后妈压低声音对父亲说:“冰玉这孩子争气,考上了高中,可这学费……弟弟妹妹的药也不能停,咱们实在凑不出钱了。”
父亲闷头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要不……让冰玉别念了,回家帮衬着点。”
刘冰玉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后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冰玉,妈知道委屈你了,可弟弟妹妹的身体……”
后妈说着,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午后,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
刘冰玉站在屋檐下,看着后妈身披塑料布,推着装满粮食的板车艰难地朝村口走去。
雨水顺着塑料布滑落,打湿了她的裤脚。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气氛格外压抑。
后妈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手绢,里面包着几叠零散的钞票,“这是今天卖粮食的钱,可还是不够……”后妈说着,双手颤抖起来。
刘冰玉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不念了,在家帮您干活。”话一出口,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后妈紧紧抱住刘冰玉,泣不成声:“是妈对不起你,等以后日子好了……”
窗外,雨还在下着,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刘冰玉的遗憾叹息。
这个让她很感动,对于后妈,也不再抱着深仇大恨,她父亲也没办法,家里确实需要劳动力,后来上完了初中,接连生了几个孩子,吃饭的人多了,挣工分的人少了,不得不终止学业,开始回家务农。
她的后妈再好,因毕竟不是亲生,多少有亲疏远近之分,表面上没区别,心底还是有一个区分。
特别是生了儿子,接二连三,生了第二个儿子,老三是姑娘,老四是儿子,老五是姑娘,这样一来,就照顾不过来了,对自己亲生的,的确上心,对她来说,她是家中的老大,她还有一个弟弟,是一娘同胞,后妈生的,按照顺序往下排,就是一大家子人。
好在有地势好,一条水渠从村里流过,可以浇灌水田,粮食问题可以解决。
生一大家子人,吃饭可以解决,养不成问题,教就可能存在问题。
对于她的婚事,她不作表态,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她出嫁了,生产队里就不再计算这个劳动力,也就不会继续超支下去。毕竟女大当嫁。
她出嫁了,家里就减少一个劳动力,即便减少,也无所谓。
毕竟完成了一个任务。
是儿子就要结婚的,是姑娘就要出嫁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因为她后妈不太在意她的婚姻,她的对象到底怎么样,不怎么上心,作为她的父亲,更是粗心,只是听说是当兵的,是最可爱的人,也就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当兵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不错的,既然能当兵,说明还行。有希望。
一般来说,在部队当兵,表现好的,可以入党,成为党员,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她的父亲也是老党员,知道党员要警察开会,经常学习。
这样就会进步。他喜欢那些追求进步的人。
他从来没见过他父亲,对于父亲的教导印象半点记忆都没有,他只记得母亲。
他的母亲只生了他一个,没有改嫁。非常要强。
她的奶奶不放心,问三问四,要弄明白了再嫁,但是她裹了小脚,行走也不方便,没办法亲自登门去考察,但也托了人打听这家的情况。
经过打听,知道他家的情况,老太太有些不愿意了,说:“婆婆不好,媳妇要受罪了。要看她丈夫的态度了。婆婆和媳妇的关系一向不容易处理好。她要是嫁过去,她丈夫看站在哪边了,如果不行,就分家,各过各的,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是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丈夫支持媳妇还好说,如果丈夫和婆婆一条心,媳妇嫁过去等于跳进了火坑。”
“没事,婆婆脾气不好,结了婚就分家,各过各的,互不来往,也就没有矛盾,有矛盾的原因就是常在一起,你的鼻子我的眼睛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很多问题。眼不见心不烦,不在一起是最好的。”她爸说。
“你的女儿你做主,我只是觉得不正常,我没有几年活头了,我希望我的孙女过得幸福,不想让她去受气。可怜她妈死得早,要不然,她妈也可以拿拿主意,总比一个人出主意要好。哪怕她妈不是亲的,也算你小子的运气,比较仁义,听听她的意见看怎么说。婚姻大事,草率不得,嫁错了人,一辈子都痛苦,像我打怀上你,你爸就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怜我一辈子一个人就你一个儿子,日子过得艰难,你不是不知道。在农村,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你不能让你女儿,我的宝贝孙女往火坑里送,要不然,就对不起她死去的妈了。也对不起你的父亲,他肯定也希望他的孙女过得好。”老太太说。
“妈说的有道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妈说得对。我知道了。我觉得在新社会,都不会痛苦,再说他在部队,有纪律要求,也会学习,追求进步,比农村的种田的庄稼汉还是要强得多的,我怎么可能把女儿送进火坑呢?她婆婆正常情况下肯定先死,哪怕活着的时候婆媳有矛盾,最终还是他们小俩口在一起过日子,将来生个一儿半女的,妈你不是就升级成为老太太了吗?”她爸说。
“呵呵,就是你小子能。你说好,就好吧,反正部队的事我老了,也不懂,你看着办就行。”她奶奶说。
婚姻大事就这样定了。
就这样,在经过正常程序后,该由媒人出面的就出面,该送礼的送礼,该谢媒的就谢媒,一切都顺顺利利,算是把婚结了。
浩楠的爸也自知命该如此,想要的人人家不愿意,年纪大了,家庭条件就这样,人家姑娘愿意嫁给你,也算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就不必挑三拣四了,再说,人家也没嫌弃你家里穷,只要门当户对就行。
结婚也很简单,带着一口藤条箱子,两床被子,作为嫁妆带过来,就算结了婚。
亲戚朋友都来祝贺,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是中上等水平,娘家人也没意见。
就这样,她嫁过来,他继续在部队,一结婚,就分了家。
人虽然分了家,可是母鸡不知道,照样回到老地方下蛋。
浩楠的奶奶就不服气,分了家,母鸡既然给了奶奶,那么,下蛋也应该给奶奶,但,母鸡不知情,还是回老地方下,这就需要矫正了,因此,浩楠的奶奶就守在鸡窝旁边,看到母鸡来下蛋,就对其进行驱逐,让母鸡到新的鸡窝下蛋。
奶奶和母鸡的博弈一直持续,母鸡是一只倔强的鸡,认死理,奶奶也是一头犟牛,也认死理,最终都很疲劳,最终谁都没获胜。
奶奶觉得母鸡要从小开始训练,等到母鸡成熟,脑子也不好用了,所以训练母鸡在哪里下蛋,需要趁早,从第一枚鸡蛋落在第一次蹲下的鸡窝里开始,母鸡就认为这鸡窝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宿命,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母鸡的第一枚鸡蛋不见了,就一定认为还会回来,一定在某个角落等它,它就这么痴痴地下蛋,至于后来发现鸡蛋去向何方,已经超过了它的思考能力的范围。
奶奶的战斗力很强,她是从来不服输的人,对于母鸡,她仍然不舍不弃,寻找一切机会让它到新鸡窝里下蛋。
也发生过争吵,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婆媳大战,从未停止,战争状态一直在持续,难分胜负,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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