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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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楠被何老师抓住,动弹不得,动也可以,动了耳朵就疼,像是被揪掉了一般。
他没办法,只有就范。
“你的作业呢?”
“在这里,在这里。”
何老师厉声质问。
浩楠小心应答。
耳朵是敏感地带,就像牛鼻子,被人牵着,不得不低头。
浩楠交作业,何老师一看,嘴角动了一动,眼睛眉毛一仰,马上转晴为阴问:“怎么写在仓库出库入库单上?你没作业本吗?”
“老师,我忘了写在作业本上。”
“不行,写在仓库单上不行,要重写,下午交来,否则请家长来学校一趟。”何老师继续高声说。
回到家,浩楠看到父亲正在阅读来信。
“怎么会这样?”任世和自言自语。
信是任世平寄来的,信中写道:
闷热的夏夜,蚊虫在纱窗外嗡嗡作响。
任世和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头顶的电扇慢悠悠地转着,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燥热。
他拆开弟弟任世平的来信,信纸皱巴巴的,边缘还沾着些许泥土,似乎带着老家田间的气息。
借着昏黄的台灯,任世和开始读信,眉头越皱越紧,当看到“同归于尽”几个字时,他的手指猛地一抖,信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孩子,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任世和低声自语,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分不清是热的还是急的。
他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拖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屋内气氛压抑。
思索片刻后,任世和重新坐回桌前,铺开信纸,拿起钢笔。
笔尖在墨水瓶里蘸墨时,他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世平委屈的模样。
“世平,看到你的信,哥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他写道,钢笔在信纸上摩挲,留下苍劲有力的字迹,“千万别做傻事,同归于尽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娘伤心欲绝。”
写到这儿,任世和搁下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想起小时候,世平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哭着跑回家的场景。
那时,他带着世平去找对方理论,保护弟弟的画面历历在目。
如今,虽相隔甚远,这份兄长的责任却从未改变。
“你先试着和徐德恨心平气和地沟通,了解他为什么针对你。”任世和继续写道,“也许中间存在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要是沟通没用,就向村里有威望的长辈反映,他们会主持公道。”
写完信,任世和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
他望着窗外的夜空,繁星闪烁,心中默默祈祷世平能早日摆脱困境。
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对远方亲人的牵挂。
午后,毒辣的日头高悬在天际,田野间蒸腾起阵阵暑气,空气都仿佛被烤得扭曲。
世平攥着锄头,机械地刨着地,脑海里不断浮现徐德恨刁难自己的画面,愤怒如同燎原之火,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太阳穴突突直跳。
“哼,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世平将锄头狠狠砸进土里,震得双手发麻。
土块四溅,惊飞了一旁觅食的麻雀。
他猛地站起身,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徐德恨算账,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世平大步往村里走去,脚下的尘土飞扬。
路过自家院门口时,屋内传来母亲咳嗽的声音,那声音沙哑而沉重,像一把钝刀,割着他的心。
世平的脚步顿住,眼前浮现出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容和花白的头发。
母亲含辛茹苦将他们兄弟几个拉扯大,如今已是风烛残年,若自己冲动行事,母亲该多么伤心。
就在这时,嫂子从屋里出来,看到世平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世平,你咋啦?脸色这么差。”
世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嫂子的目光中满是担忧,让他想起平日里嫂子对自己的照顾。
回到家,嫂子正在厨房做饭,烟火缭绕中,她忙碌的身影映入世平眼帘。
想到嫂子平日里的温柔体贴,还有她跟哥哥一起憧憬的未来,世平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猛地浇在头上。
冰冷的水顺着脸颊流淌,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世平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和广袤无垠的田野,思绪渐渐平静。
他深知,自己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掉这个家。
徐德恨的刁难固然让人愤怒,但家人的幸福更加重要。
为了家人,他必须咽下这口气,另寻解决办法。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院子里,世平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这一次,他选择为了家人,放下心中的怨恨。
浩楠来自农村,知道农村物资匮乏,加上父母的模范带头,家里的东西都是能用就用,直到用不成。
对于节俭,浩楠深有体会,看到父亲世和十分节俭,自己也受到熏陶,知道男人如果没本事赚钱,就要努力在支出方面要下功夫,争取量入为出,让自己和自己家人过得好一些。
要想达到这个目标,就要想办法在消费方面养成好习惯,也要克服贪婪之心,如果克服了,就会得到好处,如果没克服,以后的道路十分难行,要想达到目标,就要好好积累当地话。
否则,到时候,就会出洋相。
浩楠爸世和有这样的习惯,在困难年代捡到小红薯也不敢独吞,拿回家跟家人分享,同样,现在捡到别人不要的仓库单,拿回家给浩楠练习写字,也不浪费。
在浩楠的记忆里,父亲任世和就像一本厚重的书,每页都写满生活的智慧。
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清晨,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
浩楠揉着惺忪睡眼,发现父亲正往三个饭盒里装早餐。
父亲的动作极其细致,将为数不多的鸡蛋和咸菜均匀分配,尽量让每个饭盒的分量看起来一致。
“浩楠,来拿你的饭盒。”父亲微笑着递过饭盒,浩楠看到,饭盒边缘有几处磕碰的痕迹,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爸爸,为什么不买新饭盒呢?这个都旧成这样了。”浩楠不解地问道。
父亲摸了摸浩楠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东西只要还能用,就没必要换新的,节俭不是小气,而是珍惜我们拥有的一切。”
浩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父亲的话记在心里。
某个周末,父子俩路过集市,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在寒风中乞讨。
行人大多匆匆而过,视而不见。
父亲却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块钱,轻轻放进老人面前的破碗里。
浩楠注意到,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与关怀。“爸爸,为什么要给他钱呀?”
浩楠小声问道。父亲蹲下身,看着浩楠的眼睛,认真地说:“浩楠,我们有能力帮助别人的时候,一定要伸出援手,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帮助,也能给别人带来希望。”
那一刻,浩楠看到老人眼中闪烁的泪花,也在心底种下了爱心的种子。
学校组织小组作业,浩楠担任组长。
分配任务时,组里的小明想挑轻松的活儿,还悄悄塞给浩楠一块糖。
浩楠想起父亲处理事情时的公正无私,他严肃地推开小明的手,说:“每个人都要承担相应的任务,不能因为关系好或者想偷懒就搞特殊。”
在浩楠的坚持下,小组任务按照合理的分工顺利进行,最终获得了老师的表扬。
浩楠知道,这都得益于父亲平日里言传身教的公正原则。
生活中的一件件小事,如同明亮的火种,让浩楠从父亲身上学会了节俭、爱心与公正。
这些宝贵的品质,就像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浩楠前行的道路。
浩楠觉得仓库单的质量要比作业本的好得多,就舍不得用来练字,用来写作业也非常好。
但是,何老师要求用田字格的本来写拼音和汉字,上面是拼音,下面是汉字。
浩楠不喜欢这样被拘束,就像一只猴子被关进笼子里,慢慢驯化它,成为一只能表演的猴子。
浩楠不吃这一壶,但是,何老师阴沉着脸,眼睛炯炯有神,其权威容不得丝毫挑衅。
浩楠还小,只有服软,加上还分不清何老师是敌人还是朋友,暂时和平,看看动静再说。
何老师对浩楠的字十分满意,觉得这小子是可塑之才,就没继续给他难堪,毕竟小小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
这一点,浩楠十分感激,他还不是男子汉,但是也有一定的尊严。
“坐下!”何老师命令道。
浩楠长舒一口气。
语文老师何老师和浩楠第一次过招,浩楠完败。
何老师留意浩楠,班上有四五十人,能注意到浩楠,浩楠的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他无意去获得老师的青睐,无意冒犯老师的权威,但是不经意间就战胜班上大多数人。
何老师看出浩楠的底子,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悟性高,写字没有说的,完美。
他以有浩楠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和自豪,但是,浩楠丝毫觉察不到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觉得很多东西似曾相识。
浩楠不知道的是何老师对他的印象好转,留下很好的印象,这个让他始料未及。
后来,因为他的成绩好,语文满分,数学也满分,人也长得不难看,比较其他学生来说,浩楠还是很不错的。
带着这份自信,浩楠的成绩一直不错。
有一天,浩楠发现数学张老师发火了,原来,一个同学上课不注意听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泥巴,竟然在课桌下面玩泥巴。
这名同学姓穆,名君健,看来不是实至名归,不够君子,反而非常小人,偷偷摸摸地玩,加上成绩一塌糊涂,张老师非常生气,就抓住穆君健上了讲台。
“说,你在干什么?”张老师怒不可遏地问。
“没,没,没干什么。”穆君健小声说。
“胡说八道!没干什么?没干什么怎么抓你?为什么没抓浩楠?”
“你爱抓谁就抓谁,跟我没关系!”
“还敢顶嘴,说,你想怎么办?”张老师继续问。
“我,我,老师,我错了,我玩泥巴了。对不起!”穆君健说。
“晚了!刚才为什么不承认!现在已经晚了。”张老师说。
然后抓起泥巴就往穆君健的嘴巴里塞。
穆君健想要躲开,但动作慢了半拍,结果,被泥巴结结实实堵住,发不出声音。
“看,这就是上课玩泥巴的下场!不服就试试,穆君健就是一个例子。大家看清楚了吗?”张老师问。
“看清楚了。”大家齐声回应。
同学们被这样的处罚吓傻了,不敢相信,泥巴竟然派上了用场,本来是被踩在脚下的,结果一步登天,糊上了嘴巴,不知道穆君健的父母作何感想?
看来,人是十分脆弱的,不经意之见就会铸下大错。
穆君健从此对浩楠不理不睬,因为浩楠表现太好,超过了他,结果就被穆君健嫉妒,如果浩楠和穆君健一样,也就不会被张老师拿来比较,人比人,气死人,这个道理都懂,但是,落在谁头上,谁都不舒服。
经历了这件事,不知道什么原因,浩楠竟然发烧了。
他在家的床上躺着,一间房屋,两张床。
顺着墙摆开,一张双人床,一张单人床。浩楠睡在单人床。
因为发烧,浩楠妈托同学给老师请假了。
谁知道同学带回来消息说老师要来看浩楠。
浩楠一听就更着急了,他担心的是,老师来家访,看到浩楠家的条件这么差,估计影响浩楠的名声。
浩楠让同学带话给老师,说不要来,态度十分坚决。
如果让老师来,那么很快就有结果,但感觉不是甜蜜,反而是苦涩。
因为面子很重要。
同学名叫孙樊六。他说:“不行了,老师说,肯定要来,不仅一个老师来,两个老师都要来,挡不住了。”
浩楠听了,叹了一口气,说:“没办法,来就来吧,谁也挡不住,只是让他们走后门,不要走前门。”
“为什么?”
“前门都是车间厂房,还有预制场的沙石堆,路不好走。”浩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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