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对神皇和马卡多的小九九一无所知。

    在他眼里，神皇这人还怪好的咧，既能接纳自己这个穿越者，还愿意和自己平起平坐。

    不愧是战锤世界的主角，眼界和格局就是不一般。

    不过，和神皇比起来，Waaagh模拟界面上的一则消息更具有吸引力。

    【你消耗172万颗神奇孢子，为“古兽人跳球小子”建立模拟存档。】

    【存档建立成功。】

    很迷幻，对吧？

    附身古兽人老大的尸首后，李诺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梦到了古兽人向另一颗星球发起跳球作战的过程。

    梦中，他扮演了一名跳球小子。

    在Waaagh倒计时十秒结束的时候，李诺试着为跳球小子建立模拟存档，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附身古兽人老大后见到的场景，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仅仅只是古兽人老大的某一段记忆？

    李诺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测。

    主要原因是模拟存档建立成功了。

    其次，在扮演跳球小子时，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行动，而在记忆片段的场景重现里，扮演者只能按照记忆路径行动。

    综上所述，李诺认为自己应该是遇到了某种“灵异”事件，短暂地穿越到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我读取跳球小子的模拟存档后，会发生什么？”

    李诺附身太空，回到帕鲁家园。

    他先检查了一下古兽人小子破解法洛斯制造图纸的进度，随后将注意力放在模拟存档上。

    在把各种可能的结果考虑一遍后，李诺决定试验一下。

    他用意念点了下模拟存档，默念读取。

    系统消息弹出。

    【你正在尝试读取“跳球小子”的模拟存档，需要消耗2万颗神奇孢子。】

    【请注意，模拟期间，你与神皇的联系将暂时被切断，无法使用探知术、帕鲁仓库、帕鲁传送门这三个功能。Waaagh模拟的第七个奖励——赋予指定对象纯洁印记，也将被暂时禁用。】

    【是否立刻读取存档？】

    嗯，有意思。

    算上之前的模拟经历，李诺这是第二次遇到被禁用某些系统功能的情况了。

    为什么读取存档会导致自己和神皇失去联系呢？

    李诺沉吟一下，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默念：

    “确认读取。”

    视野陷入黑暗。

    那种明明清醒，却无法睁开眼，只能听见声音的状态再次出现。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李诺感觉自己在被人拖着走。

    对方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抓住自己的肩膀，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拖行。

    “砰。”

    那两人将自己丢下。

    李诺努力睁眼，却依旧没办法将眼睛睁开。

    左边那人用一口纯正兽人黑话说道：

    “巫祭大大，这小子身上有你提到的符文。”

    “昂，俺知道啦，你们下去吧。”

    苍老又醇厚的声音响起。

    将李诺拖来的两个古兽人转身离开，脚步沉闷，势大力沉，估摸着身高体重超乎想象。

    李诺依旧没法睁开眼。

    被称为巫祭大大的兽人，拄着拐杖走到近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听上去反倒不像是其他古兽人那般高大。

    “嘿，小子，是不是睁不开眼啊？嘎嘎嘎，睁不开就对啦！”

    巫祭环绕李诺走动，言语间充斥着得意：

    “小子，听好了，接下来的话，俺只说一遍。

    “你的Waaagh模拟，其实是每一个巫祭小子在晋升一等灵魂的时候，都能寻思出来的巫术，并不是阿尔法米伽的亚空间本质提供给你的特殊能力。

    “所谓的Waaagh模拟，用俺们的黑话来说的话，它的正确称呼应该是‘搞毛请上身’。

    “俺这么说，你肯定会疑惑，你明明不是巫祭小子，为什么会掌握‘搞毛请上身’呢？”

    “是啊，为什么呢？”李诺不由得问道。

    “答案很简单，小子。”巫祭蹲下身，在李诺耳畔说道：

    “你的真身是一个拥有一等灵魂的巫祭小子。这名巫祭在人类帝国时期，投放了一具分身，你就是这具分身。由于你是分身，不是真身，你自然不会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具分身。”

    “拥有一等灵魂的巫祭小子…”李诺喃喃道，“那不就是兽人真神吗？”

    “是的，没错，创造你的巫祭小子，就是俺们兽人的真神。”

    李诺惊异地问道：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就是兽人真神？俺是你的分身？！”

    “不不不，别激动，你不是俺的分身，俺能百分百确定这一点。”巫祭小子连连摇头：

    “原因很简单。俺现在只是二等灵魂，还不是一等灵魂，而且也没希望成为一等灵魂。”

    “为什么？”李诺问。

    巫祭小子说：

    “俺算过时间了，俺还需要一千多年，才能把‘搞毛请上身’寻思出来，但明年这个时候，天堂之战就要打完了，俺们古兽人会被太空死灵屠杀，只剩下一具古兽人尸体，流传到人类帝国时期。而唯一幸存下来的古圣，早在十几年前就丢下俺们独自逃跑。它的逃亡直接导致俺们落败。这些事情是你身上的符文告诉俺的。“

    灯光进入视野。

    李诺成功睁开眼.

    这是一座简陋的石窟，天花板和地面的落差足有四五百米。

    身高不超过十米的巫祭蹲在自己身前，右手握着一杆法杖，左手指向自己胸口。

    李诺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胸膛，一枚用兽人黑话书写而成的复杂符文，出现在皮肤上。

    只是简单的看一眼，李诺就莫名其妙地了解到了天堂之战的结局、古兽人在人类帝国时期的状况，还有大量有关于自己穿越经历的信息。

    李诺抬起手，摸了摸符文。

    不知由什么材质书写的符文飘散开来，化为闪亮亮的粉末融入空气当中。

    “这枚符文是怎么来的？”李诺疑惑。

    巫祭小子说：

    “这是你的真身在你的灵魂中留下的印记。当你离开人类帝国的视线，回到天堂之战末期，它才会显现出来。”

    李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俺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俺是一个分身，俺的Waaagh模拟是兽人真神给予俺的能力。那俺原先所在的星球是怎么回事？俺记得没错的话，俺明明是穿越者吧？”

    巫祭小子说：

    “你原先所在的星球上，藏着一个古圣。你的穿越是它的杰作，它是天堂之战结束后，唯一一个活着的古圣。它把你投放到人类帝国，想通过你来干扰银河系的走向。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你的存在，并对你进行干涉。

    “尖耳朵说，你是艾莎从宇宙外带到叛乱时代子宇宙的，对吧？这是胡扯。你是被古圣投放过去的。所谓的艾莎带你过去，还有阿尔法米伽的故事，全都是混沌、尖耳朵、虾米这三方编造的，目的是糊弄住你。

    “同理，黄皮子告诉你，Waaagh模拟来自阿尔法米伽的亚空间本质，这也是胡扯。它这个傻逼这么说，只是为了合理合法地抢走你的能力，并把这个能力融入虾米的力量体系。

    “除了尖耳朵和黄皮子以外，兽人真神也注意到了你。祂将‘搞毛请上身’的能力交给你，让你自由使用。

    “总之，你要记住，你就是你，你就是李诺，你的穿越是古圣的手笔，世间最后一只古圣在天堂之战结束前，丢下俺们独自逃走，它藏在你原先的星球上，躲藏在宇宙之外，你的Waaagh模拟是兽人真神赐予你的‘搞毛请上身’，和狗屁的阿尔法米伽无关，别被尖耳朵、黄皮子和烂玩意模因污染。”

    巫祭小子说了一大堆。

    李诺听得懵懵懂懂，总觉得对方讲得很有道理，却又有些不切实际：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呢？说真的，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说辞，都快把俺搞糊涂了。”

    巫祭小子站直身子，仰望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头的李诺，严肃地说道：

    “俺会传授给你晋升为一等灵魂的方法。当你成功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废话少说，盘腿坐下，俺要帮你梳理灵魂，免得你和俺的交流，被黄皮子发现。他一直想要趁你没有兽人灵能场保护的时候，抢走‘搞毛请上身’这个灵魂能力。”

    李诺面色微变，“真的？！”

    “千真万确。你仔细想想，黄皮子让你附身到古兽人标本上的时候，标本上有没有兽人灵能场？俺告诉你，肯定没有。等你附身的跳球小子苏醒，古兽人标本才会出现兽人灵能场，将黄皮子的罪恶双手挡在外面，避免‘搞毛请上身’被黄皮子抢走。”

    巫祭再次催促：

    “别废话了，快坐下！”

    李诺意识到事态紧急，连忙盘腿坐下。

    巫祭伸出拐杖，按在李诺的眉心。

    噌——

    虚幻缥缈的提示音过后，系统界面自动弹出来，系统边框和界面上的文字飞速闪烁。

    原本由低哥特语书写的界面，迅速替换成兽人黑话。

    与此同时，帕鲁仓库、帕鲁传送门、探知术，还有Waaagh模拟的第七个奖励旁边，出现了“可以被手动禁用”的选项。

    巫祭小子说道：

    “俺先帮你把灵魂编码梳理一遍，把黄皮子留的后门，全都添加‘可以被你手动关闭’的权限。等你要晋升一等灵魂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先把这些后门全都禁用，再去晋升，不然黄皮子有可能通过后门强行夺舍你的人类身体，干涉你的晋升。

    “最好的禁用方式是，你完全放弃你的人类肉身。放弃的方法很简单。你先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可以信赖的兽人小子身上，再用机械装置定个时，把自己的人类肉身干掉就行。在施展‘搞毛请上身’之前，提前服用足以杀死人类肉身的毒药，也可以帮你和黄皮子撇清关系。”

    巫祭小子的拐杖传来震动，与皮肤相接的地方一片冰凉。

    李诺不明觉厉，试探着问道：

    “如果黄皮子能夺舍俺的人类身体，那你和兽人真神是不是能夺舍俺的兽人身体呢？”

    “呵呵，别把俺想得那么不堪。”巫祭小子说：

    “俺很眼馋你的‘搞毛请上身’能力，但俺可不敢夺走它。兽人真神会把俺捏死的。另外，你也不用担心兽人真神会对你怎么怎么样。其实兽人真神就是你自己，当你成为兽人真神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巫祭小子收回拐杖，长舒一口气：

    “呼~终于赶在黄皮子察觉之前，帮你把后门堵上了。俺现在教你怎么晋升一等灵魂。听好了，具体来说是这样的…”

    巫祭小子跌坐在地，和李诺面对面，口若悬河般介绍起来。

    晋升过程分两步走。

    第一步是亚空间凝聚灵魂投影，然后让兽人与屁精向投影贡献信仰之力，最终获得一个完全由自己掌控的亚空间本质。

    第二步便是与亚空间本质融合，完成晋升。

    这两步操作的难点在于，如何在灵能场隔绝亚空间的前提下，于亚空间内凝聚灵魂投影。

    这就需要用到巫祭小子特有的一项巫术了。

    “你回去之后，附身你经常控制的那个巫祭小子，给他植入古兽人的超级俺寻思之力，然后找到一只亚空间生物，对它发动超级俺寻思之力。一切顺的话，你会学会一门叫做‘亚空间投影术’的巫祭巫术。有了这门巫术，你就能凝聚亚空间投影了。”

    李诺听得连连点头。

    巫祭小子继续说：

    “但你要注意的是，你凝聚的亚空间投影，没有兽人的灵能场保护，它很快会被其它亚空间生物盯上。你最好尽快发动你的兽人，为你贡献信仰之力，壮大亚空间投影。具体要多少信仰之力才能让你的亚空间投影安安稳稳地活着，这得取决于有多少亚空间生物盯上它。

    “俺寻思，只要没被混沌邪神、黄皮子和尖耳朵的神明发现，你可能只需要1000亿只兽人和1个月的时间，就能获得真神级别的亚空间投影。”

    “好，俺记下来了。”李诺挠挠头问道：

    “俺感觉需要的兽人数量和时间不是很多啊，你为什么还要一千多年才能成为真神呢？…哦，俺知道了，你们这嘎达的亚空间里有太多敌人了。”

    “嗯嗯，就是因为这个。”

    巫祭小子一口气交代完所有事情，神情忽然变得惆怅起来：

    “李诺，俺知道你叫这个名字，俺就这么叫你吧。

    “以后你如果有机会回到自己原先所在的星球，你能不能帮俺找到藏在星球上的古圣，问问它，为什么要丢下俺们自己逃跑。它要是没逃走的话，俺们说不定能打赢天堂之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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