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山民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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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山民的入侵
绝望的奴隶商人被护卫推操到了宫殿前的小广场上,这座小广场的四周都被水池环绕,只有一座小桥可以与外界沟通,水池里面饲养著鳄鱼一一这是扶南王饲养的宠物。那两个侏儒已经装备停当,身穿古代印度式样的青铜甲胄,手持一米半长短的骑矛,腰挂弯刀,各自骑在一头山羊上,山羊的鞍袋上挂著投矛和手斧,如果不考虑他们俩的身高和武器尺寸,可以当的上一句「英姿讽爽」了。
啪啪啪!
扶南王用力鼓掌起来:「漂亮,我现在有些相信你没有撒谎了,你的这对宝贝的确值五百银币。快去挑选武器,节目开场!快,我快等不及了!」
绝望的商人拿起一根长矛,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皮甲,就被赶上平台。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扶南王拿起号角用力吹了一下,大声喊道:「把桥撤掉,角斗开始,只有胜利者能活著走下平台!」
商人下意识的摊开双手,似乎想要对那两个侏儒说些什么,一支投矛打断了他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向右一闪,投矛划过,落入水中,吓得鳄鱼到处乱窜。
「蠢货,投准一点,别伤到我的宝贝!」扶南王举起酒杯,大声叫喊起来。
投矛得那个侏儒扶了一下自己的头盔,用力踢了一下自己的山羊,挺矛向那商人冲去,另一个侏儒驱赶著下的山羊,往左侧斜绕了个圈子,手中拿著投石带旋转著,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看清楚,我是你的主人!」商人一边叫喊,一边笨手笨脚的试图用长矛刺正朝自己冲过来的侏儒骑土,但那个侏儒骑士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前主人的叫喊,俯身避开矛尖,冲了过去,「啊一一!」
随著一声凄厉的惨叫,商人丢下长矛,跪倒在地一一慌乱之间,他用长矛拨开了侏儒的刺杀,但大腿却被那山羊角狠狠的顶了一下,他忍住剧痛,一把抓住羊背上的侏儒,试图将其扯落在地,脑门就挨了一下,顿时昏死过去。
「漂亮!胜负分明了!」宝座上的扶南王拍了一下手掌,原来刚刚那商人和侏儒骑士纠缠时另一名侏儒投出了石弹,正中脑门的石弹将那商人顿时打昏了。
被摔倒在地的侏儒喘息了片刻,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匕首,走到那商人身旁,一把抓住其头发,用力向后一拉,其脆弱的咽喉暴露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宝座,扶南王翘起右手的大拇指,用力朝下一一那是处死的讯号。
侏儒立刻用匕首刺入前主人的咽喉,然后用力一拉,被割断气管和大动脉的商人痛苦的抽搐起来,鲜血四溅,将平台的石板地面染得通红。
啪啪啪!
「漂亮,漂亮!」扶南王用力拍著手掌,他的脸泛著病态的红晕:「我承认,你们的主人没有撒谎,你们值这个价,只可惜他已经没法收到五百银币了!哈哈哈哈哈!」
正当扶南王在宝座上笑的前仰后合时,一个信使急匆匆的沿著阶梯登上殿来,在水池前被护卫拦住,经过短促的交谈,护卫首领便快步走到扶南王旁,低声道:「伟大的神王,北方的塔兰城有信使。」
「信使?又有什么事?」
「有北方的野蛮人入侵了!」
「野蛮人入侵?」扶南王皱起了眉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哪年没有的事?」
「这一一」护卫首领露出一丝苦笑:「好像这一次的规模特别大一些,按照信使的话说,大河更上游的几个大城邦都已经被征服了!」
「好吧!」扶南王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把宰相和将军都请来,一同商议!」
扶南王的轻慢态度倒是并不奇怪,从东南亚的历史来看,其文明发展一个最核心的冲突就是南方富饶平原和三角洲文明国家和北方尚比亚山民之间的冲突。从地理上看,整个中南半岛内部覆盖著一个极其广阔的山地,该山地向东囊括中国云南、贵州、广西等西南地区,向西延伸至印度东北部,只有在几个大河流的出海口以及临海地区才存在较大的冲积平原。而这个广的山地被近现代欧美社会学家成为赞米亚地区。
显然,以富饶平原为统治核心的古代文明国家对赞米亚地区的统治是很薄弱的,甚至可以说是怀有敌意的。在长达二十个世纪左右的古代泰国(高棉、扶南)史,可以总结为一波又一波从赞米亚山地涌出来的山民扑向地理位置更南的平原沿海地带,当他们征服了原有的文明国家之后,就开始学习原住民的各种文化知识,建立自己的新国家,然后面对下一波山民的冲击。
所以对于扶南王来说,每当旱季来临,土地变得干燥利于通行,天气变得寒冷,山民们在收割完自己贫瘠土地的庄稼后,其多余的人口就会拿起武器,向南方肥沃的平原涌去。他们的角色可以是征服者、雇佣兵、雇工、盗贼、商人,而平原的居民则警惕的防备著这些外来者。而对占据著洞里萨湖旁最肥沃土地的扶南王来说,山民的入侵是遥远的,毕竟在那些野蛮山民和他的王座之间至少还隔著数十个臣服他的中小城邦,要为这个操心未免也太早了。
「你可以说了!」扶南王有些疲惫的扶了一下额头,刚刚的表演让他有点过于兴奋了。他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著要不要让按摩师来替自己放松一下,突然被下面的话给吓住了。
「尊敬的神王,这次入侵的敌人据说有十万大军一一」
「等等,十万大军?」扶南王打断了信使:「当真?」
「几个求援的城邦派来的信使都是这么说的!」那信使苦笑道:「而且这次入侵的野蛮人自称是大汉的平蛮将军,他得到了大汉天子的节杖,奉命讨伐南方不服的蛮夷!」
「节杖,你没有听错吧?」扶南王的宰相是一个胡须浓密的老者,他的头顶已经秃了大部分,索性理了个光头,就行一颗灰色的驼鸟蛋,看上去有点滑稽可笑。
「没有听错!信上就是这么写的!」
「信上有写这个节杖是什么样的吗?」
「好像是一根顶端有牛尾巴的竹竿!」
「该死!」宰相一屁股坐了下去,面如死灰,一旁的将军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尊敬的神王!」宰相向宝座上的扶南王拜了拜:「您父亲在位的时候,大汉国曾经有一位使者出使我国,当时我还是个年轻人,受命接待这位使者。当时那位汉使手里就拿著那根顶端悬挂著牛尾巴的竹竿,始终不离手,据他说这节杖代表著大汉天子,身为使臣,便是身死,也决不能失去那节杖!」
「您的意思是,那些野蛮人没有撒谎?」将军问道:「他们真的是奉汉天子之命,征讨我们的?」
「我不知道!但属实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如果只是一群山里的野蛮人,如何能聚集十万大军呢?」
屋内陷入了沉寂。宰相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谁也不知道那片无边无际的山地里有多少人,但这些山民是隶属于无数个大小不一,互不统属,甚至相互仇恨的部落的,这也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同样处于「曼陀罗」式分散城邦制度下的平原居民能够抵挡住山民入侵的原因。而得到了汉天子的官职和节杖,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毕竟就算在荒僻遥远的山地,也曾经听说过远方大汉天子的威名,一位得到了大汉平蛮将军官职和天子使节的山民首领,聚集出一支十万人的大军虽然依旧很难,但至少已经不那么不可思议了。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扶南王的声音颤抖起来:「十万人野蛮人也还罢了,难道真的大汉天子要征讨我们?那可怎么应对?」
「对呀!」将军的面色也很难看:「那些山民倒也还罢了,反正雨季一到,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年前汉军刚刚消灭了林邑国,他们在普利安哥(即国王的森林,扶南人对湄公河三角洲地区的称呼)那边还有一个据点,专门有商人在那边贸易的。那边距离这里可不远,走水路最多也不过七八天。南北夹击的话就麻烦了!」
「对,对!」扶南王用力拍了两下王座包金扶手:「普利安哥那边怎么办,要不要让那边的总督征兵先把汉人的据点攻下来!」也难怪他如此紧张,其实无论是扶南王还是他的将军,对北方山民的入侵都并没有那么紧张。
倒不是他们对自己的军队战斗力有信心,而是当地特殊的气候,东南亚当地一年分为旱季和雨季,任何稍大一点的军事行动都只能在旱季进行,雨季一到,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必须停止,士兵各回各家,明年再说。山民的入侵最多到明年五月,就必须停止。
而那么多军队,一旦解散各自种地,再想聚集起来那就太难了。所以只要扶南人能顶住第一波进攻,那接下来多半就是谈判扯皮的问题了,毕竟山民离开山地也就是为了土地和食物,而在当时东南亚平原地区,想吃饱弄块土地种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像后来高棉帝国、泰人诸国那么残酷的军国主义国家还没出现。
但汉人就不一样了,几年前汉人消灭林邑国那个痛快淋漓劲头,扶南王还是至今仍然思之胆寒。谁知道汉人天子是不是已经下令要尽灭扶南国了?
「照我看,这个汉人天子的节杖有点不对!」宰相道。
「您觉得是假的?」扶南王如蒙大赦。
「这个倒不一定,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宰相道:「我记得当初在侍奉那位汉人使臣的时候曾经与其交谈过。那位使臣说汉人的都城距离我们扶南极为遥远,所以无论从我们这里得到多少粮食布匹,也无法运回都城去。而派兵征讨消耗极大,土兵也会因为水土不服而死去。所以天子是不会轻易派兵征讨的!」
「那会不会是为了金银珠宝,象牙香料?这些我们都城里可不少!」扶南王还是很紧张。
「这些东西汉人完全可以用贸易和我们交换,比如用丝绸换。所花费的代价要比出兵征讨少多了。汉人天子何其圣明,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愚事呢?」
「那,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立刻派使者去普利安哥,不过不是派兵攻打汉人的据点,而是派人查看汉人据点的情况。如果汉人天子真的打算征讨我们的话,那汉人在普利安哥的据点以及他们南方边郡总该有一些动静吧?如果没有什么动静,那北方蛮子入侵的事情,就多半有些蹊跷了!」
「不错,不错!」扶南王满意的拍了两下手掌:「那如果真的有蹊跷,我们应当如何呢?」
「那就把事情告诉南方汉人的太守,伪冒汉人天子使节,这可不是小事呀!」宰相笑了起来。
扶南王派出的使者很快就得到了回音,汉人日南郡太守在得知有自称汉平蛮将军,使持节的山民首领攻打扶南国的时候,震惊不已,一面立刻回信扶南王表明绝无此事,一面派使者前往番禺,向州牧和护百越校尉禀告此事。在向扶南王通报此事感谢之余,他还派出了使者和一支四百名土兵组成的卫队,让其前往扶南国都,确认整件事情的真伪。
落日为眼前的大湖铺上了一整张金帛,湖水是浊黄色的,但在这一刻,却像是融化的黄金,温暖而厚重。岸边高脚竹屋,独木舟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上,狭长而又扭曲,就好像远处神庙墙壁上的梵文。炊烟再再升起,与晚霞融为一体,空气中弥漫著渔获的腥臭味和柴火的气息,整个湖面与岸上无尽的稻田连成一片,一直延伸到远处茂密的森林,看不到边际,宛若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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