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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6章 风月不解我相思


第226章  风月不解我相思

    肖明来了临安,解开了香凝的身世。

    路为民和路江险些喜极而泣,特意设宴招待了肖明他们。

    几人在席上,说到了过去的事情,提到了那张拼凑起来的藏宝图。

    路江手中握着酒杯,说那藏宝图,很像一样东西。

    “是绣图。”

    香凝出声说了句,路江点头:“对,绣图……”

    “阿凝,你怎么知道的?”

    反应过来后,路江有些诧异,便听香凝开口解释。

    “我之前比对过那张藏宝图,看似像一张地图,可仔细看,却总觉得,只是一张绣图。”

    “按理来说,这藏宝图合在一起,应该是能够找到一个地点的。”

    香凝的话说完,春喜也将那两份藏宝图拿了过来。

    她将藏宝图拼在一起,路江凑过去看,很是惊讶。

    “看起来,竟然真的像是一副绣图。”

    几人都凑过来,越看越觉得这像是一副绣图。

    “原来藏宝图,藏的是路家发家的那张绣图。”

    路为民坐在椅子上,突然笑了下,只是眼眶却红了不少。

    “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香凝看向坐在那的路为民,只是觉得他身上,好像一下解开了什么心结一样。

    路为民叹了口气,将这绣图的来历告诉他们。

    路家发家,是因为路为民的母亲赵氏。

    赵氏有一手很好的绣活,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足够多的本钱去支撑他们的父亲做生意。

    “母亲说过,这绣图,是路家发家的根本,不值什么钱,却能够警醒我们。”

    “今后无论如何,都别忘了来时的路。”

    这张藏宝图,对于路为民和路华兰而言,就是宝物。

    若是那些为了争抢这张藏宝图而大打出手的人,知道这不过是一张绣图。

    会不会气死过去。

    “原来藏宝的意思,是本心。”

    路江感慨的说了句,香凝垂眸看着这张藏宝图,指尖细细的抚过。

    小的时候,母亲曾教她做过这张绣图。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张绣图的来历。

    藏宝图的事情过去后,宴席上又恢复了热闹。

    香凝将藏宝图收起来,从宴席中悄悄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今夜月明星疏,一弯残月挂在天边,显得有几分萧条。

    香凝让春喜去取披风,还未转身,她便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中。

    他的心跳声,比起她的呼吸更让香凝轻颤。

    “阿凝。”

    “裴宴之?”

    香凝有些诧异,她之前收到过信,知道裴老夫人去了的消息。

    如今裴宴之应该还在上京的……

    “想你了,就来了。”

    裴宴之缓缓松开香凝,她转身,这才看到他眼眸上覆盖的黑色发带。

    “你这是?”

    原来他说的见,是这个见吗?

    “旁人说,未成婚见面,不好,我遮住了眼,不算逾矩。”

    这话说的,让香凝不由得笑出声来。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赞你聪明呢?建安侯?”

    听香凝如此揶揄自己,裴宴之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阿凝,我重回裴家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和裴家的人一起居住。”

    像是怕香凝多想,裴宴之立马解释了一句。

    香凝从他怀中冒头:“没事,裴家毕竟是你的家。”

    对于自幼就未曾得到过父母疼爱的裴宴之而言。

    裴老夫人已经给了他许多关怀。

    裴宴之回裴家,想来也是因为裴老夫人吧。

    闻言,裴宴之被玄色发带遮掩的双眸,划过一抹幽微。

    春喜拿着披风转回廊角时,正瞧见小花园中两道相叠的身影。

    她慌忙退后两步,红着脸拎起裙摆往反方向去了。

    花枝在夜风里簌簌作响,抖落几点夜露。

    香凝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太湖石,身前却是滚烫的呼吸。

    裴宴之蒙眼的玄色发带垂在她颈侧,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蹭得锁骨发痒。

    “你……”

    她才要开口,喉间忽然抵上微凉的指尖。

    裴宴之的指腹沿着下颌线缓缓游移,在耳垂处流连片刻,忽然勾住那枚翡翠耳坠。

    “别动。”

    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哑,“让我记一记现在的你。”

    香凝屏住呼吸,竟有些不敢惊醒现在,如梦一般的气氛。

    月光透过发带的缝隙,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细碎银芒。

    那手指顺着耳廓描摹,在触到发间玉簪时顿住:“我送的?”

    “你怎知……”

    话音未落,指尖已抚上她微启的唇。

    裴宴之低笑时喉结轻颤,震得她贴在对方胸膛的掌心发麻。

    “那日我在珍宝阁挑了两个时辰,掌柜的说小娘子们都爱这种式样。”

    “阿凝喜欢,我很开心。”

    香凝红着脸低头,忽然瞥见他手腕内侧有道新伤,暗红结痂蜿蜒如蚯蚓。

    她下意识抓住那只手,冰绡衣袖滑落,露出更多深浅交错的旧疤痕。

    “怎么又添伤?”

    指尖抚过凸起的疤痕,裴宴之摇摇头:“教陛下射箭时落下的,无碍。”

    月光透过发带涌入他漆黑的瞳孔。

    他抬手抚上她的唇:“阿凝,我如今只有你了。”

    “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在这世上,唯有香凝给了他一个家。

    清风吹来,他的吻虔诚而又真挚的落在她额头上。

    他想跟香凝说,这日子太过难熬。

    可太匆忙,他又怕哪里准备的不周到。

    罢了,好事多磨,娶她回家,不急在一时。

    只是风月不解他的相思意,未将他的心事,说给她听。

    “原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这个意思。”

    他无奈摇头,香凝轻声嗯了一句,伸手推了推他。

    “裴宴之,你该回去了。”

    再不走,待会儿花厅的宴席结束,他们就该出来了。

    “好,知道了。”

    他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等我来娶你。”

    这一次,他能够对她说,等他,因为他一定会来的。

    香凝点头,却在裴宴之转身时,将腰间的手帕,塞进他手中。

    裴宴之垂眸,而后放在鼻间。

    他看不见,却闻到了帕子上散开的花香。

    是她的气息,很好闻。

    裴宴之没有多说,却是将帕子收好。

    转身的那一瞬,他用来敷眼的玄色发带被递到了她面前。

    “礼尚往来。”

    香凝笑着收下,再一抬眼,他已经走远了。

    再看一眼,裴宴之只怕自己今日是走不了了。

    啧啧啧,小情侣真是的,也不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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