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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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被安置在密室正中央的谷墨语,大胆地扯动着她的秀发,探测她的生命迹象,在发现她确实活着的时候,大声呼起:“慢着,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她还活着!”
“带回去。把她带回去,她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听着梁下纷纷扰扰,史贤知道这事儿是难了,望着谷墨语被粗鲁拽起的情景,他只有一个念头---快飞鸽传书给战寒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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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谷墨语在王爷府中被逮住之后,随即被送入了天牢。
然而,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冷然的将自己幽闭在思潮之中,她以漠然的态度面对一切,根本不在意她在什么地方,也不在意自己在世人的眼中,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就算是被官爷们审讯,也只是由着他们说去,她毫不反驳。
在她的心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仅存着战寒南的影子,名字。她不住的想着他,惦记着他对自己的千般好,却也愁肠百转的思索着他为何要蹂躏她的心。
当她知道战寒南的接近,只是为了试探她的时候,从心底涌上来的,是浓浓的绝望,那种感觉,就像走到了尽头,有着无穷无尽的寒冷---她对战寒南已经灰心极了,再也不愿抱持任何的希望。
可是,当她偶尔打量起身边的环境,发现自己就身处在幽暗肮脏的牢房中,牢里答的是脏兮兮的杂草床榻,还有那么多老鼠在地上跑来跑去,她便会情不自禁的矛盾希冀着战寒南赶快现身来解救她---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再奢望他什么?
就在这时,天牢外头,有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爷正热切地与狱卒们打交道。
“各位官爷,你们就让我进天牢去,见见那个所谓的妖女是什么样子吧!”
“不行!”官爷们一本正经的赶着他,“快走快走!”
“哎呀,求求你们了。”公子爷唱作俱佳的演着,“我曾经发誓,要看尽世间所有的美人儿,听说这妖女很美的,求求你们通融一下,让我看一眼,喏,这里有一锭银子,各位官爷要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喝喝茶吧!”
“唉,真是怕了你了!”看在银两的份上,看守的狱卒们终于放行了。
史贤露出得逞的笑容,提着锦袍的下摆,一步步地走向关住谷墨语的牢房。
在短短的数日之内,这桩咒术案件已经在京城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之所以如此轰动,当然是因为施咒之人,正是世袭王爷爵位的战忠华,更是因为貌似恭良的他,设坛行咒的对象,竟是自己的异母手足战寒南的缘故。
一向被誉为兄友弟恭的王爷一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怎么能不引人注目?
然而,在这个案件中,谷墨语因为现身于咒场之中,又侥幸未死,已被无知却爱卖弄的人们穿凿附会成是妖女,再加上谷墨语连反驳都不会,人家编排了一堆的罪名要她俯首认罪,她亦未疯狂喊冤,那就更证实了人们口中的谣传。
因这样,照目前的事态来看,谷墨语的极刑是被处定了---史贤烦恼的拭去额角的汗水。
幸而战寒南府邸的佣人们,嘴巴都闭得很紧,对战寒南亦十分忠心,所以外界从没听说过,这位被称为妖女的姑娘曾在府邸中住过。
“墨语姑娘。”装作慕名而来的视线来到牢房外,小声的喊着。
半晌后,谷墨语抬起眸子幽幽的,冷冷地看着他,仿佛认不得他似的。
史贤不气馁,反正这位美人儿冷艳得很,本来就不怎么跟他打交道。“我拜托你,你不要理都不理罗织在你身上打罪名,你偶然也喊一下冤,好不好?”
听说主审这案件的官爷贼溜得很,见谷墨语反驳也未驳,索性把上呈的折子写得天花乱坠,连某地干旱,某地风灾,甚至是某日发生的悬案,都归罪于妖女作祟。
要是这些罪名一旦落定,只怕谷墨语再难翻身。
“战寒南呢?”谷墨语不关心其他,只惦记着夺了她心的男人。然而,纵使阻止过自己千百回,却仍忍不住悠悠地问起他的去向。
谁叫她的心里只有他?谷墨语对自己的沦陷无可奈何。
史贤见她终于愿意启口,当下松了一口气地回答她:“南边的商号出了点问题,他过去处理了。”
谷墨语已然太脆弱的心房,因为史贤的直言无讳,瞬间崩然碎裂。她原本暗暗地希望,并以为战寒南正在天牢外头,替她担心,为她奔波,她原以为他不出现,是因为天牢的守备太森严,他进不了牢房---
没想到,在她锒铛入狱的当儿,他竟然不在京城里!
被彻底遣弃的绝望感觉,拢紧了谷墨语纤瘦的娇躯,寒意从她的心底陡然窜起。
史贤后知后觉地暗叹着,世间不会再有另一个人的脸色,像是谷墨语那么惨白了。“墨语姑娘,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战寒南回来营救你了。”
谷墨语愁绪百转,哀伤低语着:“连点回音都没有,对不对?”
生死何足惧?真正令她难过的,并不是横在眼前的灾难,而是战寒南的寡情。
史贤支支吾吾,根本不敢告知详情,“你---你歇着吧,我会找到战寒南的,设法要他来解救你的,你安心候着---那么,我先告辞了。”
他心虚的疾步快走,信鸽,他的确是发出去了,但针对这半点回音都没有的情形,他也是狐疑,史贤不相信战寒南半点不念谷墨语的死活,这不像是他的作风,更不贴合他万般关心谷墨语的心意,但---他没有回应,倒也是事实。
史贤严肃万分的蹙起了眉,这之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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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方面,什么消息也没有捎来。
负伤来到南方的战寒南,在迅速地与最凶恶的海盗达成释放人质的协议之后,旋即又转身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但这一来一往,至今也耗了将近十日之久。
这个夜,他住在前往京城的快道上的一间客栈中,望着天上的月,出神着。
他肩上的伤已在快速而良好的愈合之中,这些日子以来,他忙着与海盗打交道,忙着赶路,可心里却只想着谷墨语。
想起她那时心碎的模样,他的心便狠狠地抽痛。尽管用最恶毒的言语欺负她,是当时的情势所迫,但他的话残酷地将谷墨语推落地狱,却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让谷墨语心伤总好过送断芳魂,但是见了她那浑身轻颤的模样,他依然心如刀割---不过,就算是让谷墨语怨他,恨他,他也绝不眼睁睁地看着谷墨语死!
这种强烈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他已将谷墨语的命视如珍宝。就算是为了救他的命,他也断不容许谷墨语毁灭自己!
战寒南苦笑着。
有谁想得到,京城里最邪情,最不羁的男子,竟也有为情疯狂的一天!
谷墨语不但得了他的心,还无形之中拘了他的人,之所以如此迅捷的返回京城,全是因为急着想知道谷墨语的情况,想早点见到谷墨语的缘故。一日奔行几百里路的速度,虽已令人咋舌,但比起他想见谷墨语的迫切心情,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就在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欲饮的时候,客房外突然闹哄哄的传来了拍门问人的声音。
“南爷,你是不是住这间客房啊?要是听到我的声音,请你应我一声。”
战寒南蹙着浓眉,听出这时那位上京求助的管事的嗓音。听他语中的急迫,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他放下茶杯,刷一声地拉开了门。“怎么了?”
“太好了,主子!”管事一脸风霜的扑了过来,颤巍巍地从衣襟中掏出了三个红色的小卷筒,“你离开没多久,京城里的飞鸽便一连捎来了三个紧急事件用的纸卷,我一路追着你,可能的速度太快,直到现在才终于追上。你快看看吧!”他大力的喘着气,真的是尽了全力追赶的。
战寒南一把扣住了那三个纸卷,火速的拆开,几乎是以震骇与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完你三张纸条。
“主子,小的耽误你的要紧事了吗?”管事的神色紧张地问道。从没见过战寒南有如此沉重阴鸷的神情。
战寒南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答,他自腰间小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随即行色匆匆的出了门,往马坊里取马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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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的铁门打开了,沉重的钥匙在狱卒的腰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个狱卒并肩走来,一个捧着记录的本子,一个拎着条红衣带,踩着无情的步伐,来到了谷墨语的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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