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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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还是先等田家人交待后,再行商议吧。”
王文思索了片刻后,如是说道。
但其实他心里头已经有一个大致的猜测,那就是江西这一场鱼龙舞,只是幕后黑手通盘谋划中的一部分。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何幕后黑手手里明明握着青这种大杀器,却仍要在江西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这就好比斗地主,就算握着俩王,不也得在小牌上斗智斗勇?俩王不出则已,出就必须要一锤定音。
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他王文在幕后黑手的通盘布局里,也是他必须要打掉的一头拦路虎……
不然他王文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龙虎山和湘西巫脉打了这么久都只是“过家家”,他王文一露头就嘎嘎上强度,连青那种不知道苟了几千年的老潜水员都给请出来了。
咋的,露头就秒啊?
这个猜测,王文心头已经捋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这个猜测,的确有些虚张声势、杞人忧天的嫌疑……
张天师看了他一眼,迟疑道:“如此也好。”
他的眉宇间的“川”字仍旧没有散去,虽然他一时半会还未想明白,幕后黑手为何握着青这样的大杀器,却仍要在湘西搞出这么多事。
但对于王文认定那魔头不是幕后黑手的论断,他还是认可的。
如此强敌,躲在暗地里算计他龙虎山天师府,他岂能不忧心?
也是在今日,他才真正开始感激王文,感激王文插手这件事,按下此番他龙虎山天师府与湘西巫脉之间的冲突。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很自信,自信凭他龙虎山的底蕴,以及他天师府在正一道乃至整个大周玄门之中的地位,任由湘西巫脉如何折腾,都掀起不起多大浪花来……
直到用雷法给青沐浴的那一刻,他才是开始庆幸,庆幸王文“多管闲事”,按下了这场冲突。
他天师府,可镇不住那种级数的魔头……
另一侧的麻姑奶奶,闷不做声的回忆了许久,忽然说道:“老身或许知晓,消息是如何走漏的了。”
王文与张天师一起看向她。
麻姑奶奶目光躲闪的低声道:“自打上回老身从龙虎山回来,就暗中制止我麻家子弟与天师府弟子的争斗,这些时日在争斗丧命的,大都是田家人……”
王文大为无语的偏过头看向张天师。
张天师避开他的目光,绷着面皮强作一本正经说道:“此事老道也有疏忽,自麻姑上山之后,老道的确交代过几名稳重的长老,近日保持克制,不要与麻家人起争端。”
王文无语的使劲挠头,心头服了这两个猪队友。
唱双簧都不会?
你们这么玩儿,傻子都看得出你俩有鬼好伐?
就在前厅内的气氛陷入尴尬,张天师和麻姑奶奶都不知如何面对王文时,正巧有麻家人送宵夜进来。
张天师和麻姑奶奶如蒙大赦的连忙起身,张罗上菜的张罗上菜,招呼王文赶紧吃饭的招呼王文赶紧吃饭。
王文心头诽谤这两个老六,坐到饭桌前,左手接过张天师递过来的饭碗,右手接过麻姑奶奶递过来的筷子……
……
就在王文在湘西的苗寨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等田家人的口供时。
东京开封府,沉寂许久皇城,忽然被一阵混合着钟声的号角声惊醒,大批顶盔掼甲的皇城禁卫从皇宫各个角落里冲出来,如同涨潮一样淹没整座皇城。
遍地都是戴甲之士,火光摇曳着兵刃的寒芒倒映在朱红的宫墙之上。
“狗胆包天!”
一道高亢而尖细的怒声咆哮炸响,白发乱舞的青衣太监与一名身披黑甲、头覆铁面的雄壮身影,拳脚交锋着撞破一堵院墙,冲入满地禁军的空旷广场之中快速闪电的来回交锋,逸散的雄浑余劲就如同一枚枚香瓜手雷落在人堆儿里,血肉裹挟残尸断肢、兵甲碎片漫天飞舞。
白发太监看似瘦骨嶙峋、面无四两肉,手下的招式却大开大合如猛将,一拳一脚皆有无坚不摧之力,广场厚重的花岗岩地面都被他的余劲震裂大片大片密集的蜘蛛网。
打得身披黑甲的雄浑人影,只能通过不断在满地乱窜的禁军之中来回游走,制造混乱、避其锋芒。
白发太监不被其刻意制造的混乱所扰,无论挡在面前的是什么人、什么物,皆一拳轰碎,然而他的武功虽看似胜过雄浑人影,但这雄浑人影一力避战,他一时半会竟也拿不下则这雄浑人影……
就在白发太监心头焦灼之时,半空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又疾又稳的清朗颂吟声:“东请青雷起,南方召赤雷,西方白雷动,北方黑雷随,中央黄雷聚,五气朝元归,奉请五方雷神上吾身……”
“咔嚓。”
话音落,一道紫中泛白的狰狞雷霆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身处人群之中的雄浑人影头顶,当场就劈得其栽倒在地,蔓延开来的雷霆之力,劈得无数皇城禁卫浑身冒青烟。
白发太监趁机飞身上前,双手如鹰爪一式大擒拿就欲将这雄浑人影擒拿在地,不曾想瘫软在地的雄浑人影忽然翻身,一招兔子搏鹰,狠狠的踹向白发太监的下身。
白发太监反应极快,强行提气下半身后仰,同时双手大擒拿变十字封手下压,格挡雄浑人影双腿蹬踹的同时,还没放过一举擒拿的机会。
不曾想,雄浑人影这一招兔子搏鹰的力道竟远远的超乎了他的预料,两条粗壮的小腿也硬的好似镔铁棒一样,一脚踢得他双手发麻,未能占到半分便宜。
雄浑人影一招建功、得势不饶人,双臂重重的一拍地面,身躯便借力弹起,两条强健的大腿带起一片片残影,连续踢向白发太监的下半身。
白发太监心头怒极,使出大摔碑手的功夫,身形不退反进,挥舞着手刀硬碰硬的与雄浑人影的大腿对攻,手腿碰撞,竟发出阵阵闷沉的金铁交击之声。
“玄铁锁子甲?”
双手发麻的白发太监,注意力忽然被雄浑人影身上的黑幽幽的铁甲所吸引,厉喝道:“你是炼铁门的人?”
雄浑人影不答话,只是再一次拔腿就跑,一阵风冲向封锁宫门的禁军军阵。
半空中漂浮的白袍道士见状,捏着雷诀就在行雷法。
就在这时,地面上追击那雄浑人影的白发太监忽然抬头疾呼道:“这里不需要你压阵,速去守卫官家寝宫。”
半空中漂浮的白袍道士闻言,张口欲要告诉老太监,寝宫那边有人有人在守卫,不允他靠近。
但话还未说出口,他又觉得此刻说这些毫无意义,默默的转身飞向鸿泰帝就寝的福宁宫。
……
福宁宫。
曾经引领王文觐见鸿泰皇帝的金甲老将,死不瞑目的倚坐在洞开的宫门下,胸膛上插着一柄匕首,鲜血浸透了铠甲。
寝宫内,披头散发的鸿泰帝,坐在龙床上,眼神痛苦、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大门处,腰悬宝剑、手持黄绫,一步步逼近的太子柴恒,色厉内荏的厉喝道:“逆子,还不迷途知返吗?”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柴恒仿佛听不到他的厉喝声,面容扭曲的翻来覆去的念诵着这一句,眼神之中满是刻骨的阴狠与暴戾。
寝宫之中哪还有一丝一毫父子之间的温情……
柴恒前进一步,鸿泰帝就往后缩一尺,直到退无可退,他才涕泪横流的哀求道:“恒儿,停手吧,朕是你父皇啊!”
柴恒听到这句话,眼神之中的暴戾之色更甚,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现在知道你是我父皇了?你给秦王兵权、给齐王财权之时,怎么就忘了,你是我父皇了?”
“你像斗狗一样挑拨秦王、齐王与我争斗之时,怎么就忘了,你是我父皇了?”
“你想长生不老,永生永世做大周皇帝之时,怎么就忘了,你是我父皇了?”
“古今天下,岂有二十年太子乎?”
“可我,足足做了您二十五年太子啊父皇!”
他狠狠的一脚踏上龙床,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他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他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是父皇不肯给他活路……
他没的选。
他真的没的选。
“朕是欲求长生,可朕的打算,是长生之后便自居太上皇,交大位于你啊!”
鸿泰帝痛哭流涕的说道,如刀绞般痛苦的内心,竟分不清是对死亡的恐惧多一些,还是对父子闹到兵戎相见、你死我活这一步的痛苦多一些。
柴恒听到这句话,面容扭曲的哈哈大笑:“父皇啊,您这句话,您自个儿信吗?您是会知足的人吗?您都做了二十五年皇帝了,怎么就不知足呢?”
他拖着黄绫,一步跳上龙床,大步走到鸿泰帝的身前,在鸿泰帝剧烈的挣扎当中,蛮横粗暴的将黄绫套到他的脖子上,双目赤红的轻声细语道:“您看,您是皇帝,儿子特地用黄绫送您一程,保全您做为皇帝的颜面,您到了下边,见到列祖列宗,一定要好好的向他们奏报,您是如何把持大位求长生、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的……”
说话间,他骤然一脚蹬在鸿泰帝的后背上,双手奋力勒住黄绫。
鸿泰帝涕泪横流的拼命挣扎着,双手死命去解脖子上的黄绫,但风烛残年之躯,又如何敌得过壮年之力。
他苍老的面容迅速变成了绛紫色,双眼开始充血,拽住黄绫的双手也无力的坠落……
“天若再予朕五百年……”
他心头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而后便是一声无尽的喟叹,融入漫长的黑暗。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夜晚,大周鸿泰皇帝柴楷以如此不体面的方式,走完了他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
寝宫上方,白袍道士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无声无息的往皇城之外飞去。
许久,双目赤红的柴恒才松开黄绫,起身将鸿泰帝的尸身平放在龙床上,抽出他脖子上的黄绫藏进袖中,面无表情的高声呼喊道:“来人!”
一名小太监抖如筛糠的垂首走入寝宫内,“噗通”一声,匍匐在了柴恒的面前。
柴恒:“宣,皇帝遇刺,殡天了!”
小太监只是瑟瑟发抖……
“铿。”
宝剑出鞘,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登时就不抖了,安静的倒头就睡。
柴恒甩了甩宝剑上的血渍,面无表情的再次呼喊道:“来人!”
又有一名小太监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走入寝宫内,两腿之间流淌水渍……
柴恒提剑指着他,阴柔的轻声道:“宣,皇帝遇刺,殡天了!”
小太监打了个寒颤,像是猛然回过神来那样,扯着喉咙用尽毕生力气拼命的呼喊道:“官家遇刺,殡天啦~”
那一个“啦”字还未喊出口,他就像是悲从心来那样,突然痛哭出声,将技术性拉长音调的“啦”字,渲染得无比的惊恐、悲切。
柴恒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温言道:“喊得不错!”
话音落下,又是一道寒光闪过。
小太监捂住飙血的脖子,满脸惊恐欲绝、不敢置信的望着柴恒。
柴恒缓步上前,将手中宝剑塞进他的手里,而后和颜悦色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就麻烦你,再帮朕最后一个忙吧,朕很快就送你九族去与你团聚!”
小太监惊恐欲绝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怒。
然而小人物的狂怒,总是毫无意义……
柴恒体贴的将他拼命挣扎的身躯按到在地,顺便在身上干净的衣裳上,染上些许鲜血。
然后从容不迫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转身跪倒在龙床前,痛哭嚎啕道:“父皇~”
适时,皇帝殡天的高呼声,已经传出寝宫老远。
无数正在警戒的皇城禁卫听到这一声高呼,都惊恐的面面相觑:“官家殡天了?”
“官家殡天了?”
“官家殡天了!”
“官家殡天了!!!”
一声声或真或假的嚎啕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座皇宫大内。
大周,变天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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