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时空囚笼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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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深处的颅骨再度震颤,陆渊还未来得及反应,整片空间轰然炸裂。
不是崩塌,是倒卷。天穹如布帛被撕开,露出其后翻涌的青铜色洪流,仿佛十万年前的战场记忆被强行抽离时空,倾泻而下。他脚下的地面化作虚无,法则乱流如刀,割裂血肉,意识瞬间被拖入一片混沌洪荒。
君临天的残躯在乱流中狂笑,张口吞纳战场怨灵,每一缕黑气入体,躯壳便膨胀一分,骨骼扭曲成非人形态,双臂化作巨爪,额前独角裂开,渗出漆黑血浆。
陆渊咬牙,神识几近溃散。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消失”——不是死亡,而是存在本身被历史洪流冲刷,即将沦为初代阁主记忆中的一粒尘埃。
不行。
他还不能被吞进去。
他猛地一握拳,将插在脊椎中的颅骨往深处再推半寸。剧痛炸裂,却换来一丝清明——那颅骨中的恶念残息,竟与这片战场产生共鸣,像一根锈蚀的铁钉,硬生生钉入乱流之中。
“就你了。”他低吼,以颅骨为锚,催动道痕观法。
视野骤然染红,法则轨迹化作血线,纵横交错,勾勒出十万年前的战场全貌:苍穹之上,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直指云霄,那是天道意志的具象。光柱之下,一人独立,手持残剑,剑尖滴血,正是初代阁主。
而对面,黑雾翻腾,凝聚成巨兽之形,獠牙外露,双目赤红——噬灵尊!
两股力量对撞,天地崩裂。陆渊的神识被血线牵引,强行定格在那一瞬。
他看见了。
初代阁主挥剑,不是斩向天道,而是自斩己身!剑锋划过胸膛,一缕金光飞出,化作残剑本体,被他自己亲手插入天道光柱;另一缕黑气逸散,被封入青铜颅骨,镇压于时空裂隙——那黑气,正是噬灵尊的源头!
“所以……九厄剑不是兵器。”陆渊瞳孔收缩,“是被放逐的善念残骸?”
他脊椎一震,星空图腾自动激活,七道星轨缓缓浮现,与战场残存的法则共振。悖道真解自动生成,文字如烙印刻入神识:善念成剑,恶念成魔,唯悖道者,可执两端而破局。
他懂了。
他不是继承者,也不是容器。他是那个本不该存在的“第三念”——从残缺灵根中逆天而生的悖道之眼。
星轨成环,法则领域再度展开,银光如网,将君临天膨胀的魔神之躯硬生生压退三步。黑雾翻滚,君临天怒吼,一掌拍下,虚空塌陷,陆渊的领域轰然碎裂。
“你挡不住我!”君临天咆哮,“我是噬灵尊的容器!是天道选中的新躯!”
陆渊冷笑,吐出一口血沫:“天道选你?它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他抬手抹去嘴角血迹,右肩布条猎猎作响。识海深处,九厄剑嗡鸣,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猛然抬头,望向战场尽头——那片被初代阁主封印的时茧残片,正微微震颤。
有波动。
熟悉的波动。
夜未央的永劫本源!
她还在那里,哪怕沉睡,哪怕轮回,她的本源仍在共鸣,仍在回应他脊椎中的第七节图腾。
“你说过……换你守护我。”陆渊低语,脊椎第七节猛然炸裂,晶化纹路如蛛网蔓延,裂痕中喷涌出一团雪白雾气。
雾气凝聚,成形。
一头通体如玉的异兽缓缓浮现,独角如月,双目含光,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银纹,像是星辰在呼吸。它口吐人言,声音清越,却带着万古沧桑:
“知命者,不立乎影下。”
白泽!
第七个悖道化身,成!
君临天脸色骤变,额前独角轰然崩裂,黑血如雨洒落。那些血滴落地,竟自行聚成细小符文,排列成一行古语:善念亦囚。
陆渊没空细看。白泽仰首长啸,声波化作法则涟漪,席卷战场。君临天的魔神之躯剧烈扭曲,吸收的怨灵被强行剥离,化作黑烟消散。
“不可能!”君临天怒吼,“你凭什么凝聚第七化身?!”
“凭什么?”陆渊咧嘴一笑,满嘴是血,“就凭我从不信命。”
他抬手,指向君临天眉心:“你不过是个被吞噬的容器,而我——”
白泽一步踏出,独角直指苍穹,银光贯穿天地。陆渊的星轨领域再度展开,这一次,阵眼处浮现出一道熟悉的星纹——与他幻象中夜未央分娩时的阵法,一模一样。
阵眼中央,一缕银发无风自动,仿佛来自某个遥远时空的回应。
君临天暴起,双臂化作黑刃,撕裂空间扑来。白泽迎上,独角与黑刃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陆渊趁机催动脊椎星轨,将战场残存的法则之力尽数抽取,反哺己身。
晶化已蔓延至颈侧,每动一下,骨缝都在发出碎裂声。混沌化身在深处低吼,黑雾缠绕神识,试图夺回控制权。
但他不在乎。
他盯着君临天,一字一句道:“你吞了夜未央的本源,你以为你变强了?可你根本不懂——”
“她给我的,从来不是力量。”
“是选择。”
话音未落,白泽猛然低头,独角直刺君临天胸口。君临天抬臂格挡,手臂瞬间崩解,黑血喷涌。他踉跄后退,眼中首次浮现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他嘶吼。
陆渊一步步逼近,脊椎如柱,每一步都让大地龟裂。白泽立于他身侧,银光映照苍穹。
“我是谁?”他笑了,“我是那个——”
君临天突然暴起,额前残角炸裂,黑血化作符阵,竟与天道光柱产生共鸣。一道金光自虚空垂落,凝成锁链,直取陆渊命门。
又是裁决?
陆渊冷笑,正欲催动白泽迎击,忽然——
左眼银河纹路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抬手触碰,指尖触及纹路的刹那,一股不属于他的剑意一闪而过,仿佛有另一双手,曾在十万年前,也这样摸过这道伤痕。
他愣住。
白泽抬头,望向苍穹裂隙,低语:“来了。”
不是君临天,不是天道。
是初代阁主的残念。
它并未消散,而是藏在战场记忆的最深处,静静注视着一切。
陆渊缓缓抬头,左眼雷光暴涨。他看见了——在那片青铜洪流的尽头,一道模糊的身影负手而立,手持残剑,剑尖垂地。
那人,与他脊椎虚影中的初代阁主,一模一样。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陆渊喃喃。
那人未语,只是轻轻抬手,指向陆渊的右肩。
那里,染血的布条无风自动,露出一角青铜——九厄剑的残刃,正微微震颤。
下一瞬,整片战场开始崩塌,时空囚笼彻底碎裂。陆渊只觉天旋地转,白泽护在身前,君临天的怒吼被乱流吞噬。
他最后看到的,是那道身影唇形微动,仿佛说了什么。
他没听清。
但九厄剑,突然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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