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玄厄剑体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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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的血还在滴,一滴一滴砸在九厄剑脊上,溅起细小的星屑。陆渊没动,剑尖仍指着那道时空裂隙,裂隙边缘的银光如残烛将熄,却迟迟未灭。
他脊椎里那颗星点突然发烫,像是被什么点燃了。
刹那间,识海翻涌,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波动自深处炸开——不是《情劫真解》的文字,也不是夜未央的声音,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共鸣,仿佛有另一根脊椎在他体内苏醒,正与某种古老之物遥相呼应。
腰间的九厄渡劫盘猛地一震,盘面星图自行旋转,星光投射而出,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扭曲的纹路。那纹路蜿蜒如龙,最终与他脊椎投影重合,皮肤下星空图腾骤然翻腾,星轨流转,竟与盘中星图同步运转。
“原来你早就在等这个。”陆渊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血味。
他左臂上融化的晶体残片渗出暗红血液,顺着经脉流入脊椎,每一滴都像点燃了一簇火种。剧痛袭来,但他没皱眉,反而咧嘴笑了,牙齿沾着血,笑得像个疯子。
就在这时,君临天动了。
他额头独角彻底爆裂,颅骨黑气如潮水般涌入体内,周身魔焰暴涨,化作实质般的黑焰铠甲。他抬手,掌心凝聚出一道比之前更粗的毁灭光束,直指阵台边缘的姬青鸾。
“你护不住她。”君临天声音沙哑,像是从地底爬出的恶鬼,“一个将死之人,还想替别人撑天?”
话音未落,他掌心光束轰然射出。
与此同时,叶孤鸿的剑鞘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哀鸣。那柄静静悬于陆渊背后的剑鞘,表面裂纹如蛛网蔓延,碎片开始剥落,一片片飞散,如同寒潭碎冰。
陆渊瞳孔一缩。
他想动,可识海中的《情劫真解》残波仍在震荡,眼前一闪而过夜未央分娩的画面——血裙、婴儿、剑落。那是未来视界里的宿命,是乾元刻下的剧本,此刻竟在关键时刻干扰他的判断。
动作迟滞了半息。
就是这半息,毁灭光束已至半途,直扑姬青鸾。
可就在光束即将命中之际,陆渊脊椎猛然一震。
一道银白星光自椎骨射出,快得连时间都来不及反应,贯穿虚空,正中君临天肩胛,将其整个人钉在了半空。光束偏移,轰在远处石壁,炸出深不见底的坑洞。
君临天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自己肩头的星光射线。那光纯净、古老,带着镇压万古的威严,轨迹笔直,竟与初代阁主壁画中“镇天之柱”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他嘶吼,“你体内怎会有……他的力量?”
陆渊缓缓抬头,左眼银河纹路暴涨,右手指节因握剑太紧而泛白。他没回答,只是低头看向自己脊椎——皮肤下的星空图腾正疯狂旋转,每一道星轨都与壁画中的经络图完全重合,仿佛他本就是那幅图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他低语,“我不是继承了剑骨……我是继承了他的脊骨。”
虚空裂开,一道虚影缓缓凝形。
天机阁主现身,白衣如雪,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冷得像万年寒冰。他一指划过因果线,那根连接陆渊与命运长河的丝线应声而断。
“你脊椎中封存的,从来不是剑骨。”他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雷,“而是他斩下的脊骨。初代阁主自断脊椎,封入灵脉,只为孕育一个能承载‘玄厄剑体’的容器——你,就是那具容器。”
陆渊没动,剑仍指着前方,可握剑的手微微一颤。
他脊椎里的星点更烫了,几乎要烧穿血肉。那不是痛,而是一种觉醒,像是沉睡十万年的火种终于被点燃。
“所以,我生来就是个试验品?”他问。
“不。”天机阁主摇头,“你是意外。他本想用夜未央承载七情,用你承载剑体,让两者互为锁链,维持天道平衡。可你偏偏在噬灵风暴中觉醒了九厄剑,又偏偏遇见了她。情与剑,在你身上融合,打破了闭环。”
陆渊笑了,笑得满嘴是血:“那你还真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乱来,你这盘棋到现在还在按剧本走。”
天机阁主沉默片刻,忽然抬手。
一片残破的剑鞘从他袖中滑落,飘向地面。那剑鞘纹路古朴,边缘刻着半句铭文:“九劫归一”。
陆渊瞳孔一缩。
那是叶孤鸿的剑,也是他亲手锻造成鞘的本命之物。可为何会在天机阁主手中?
他来不及细想,脊椎中的共鸣已达顶峰。九厄剑脊嗡鸣不止,剑身浮现出一道道玄奥纹路,与渡劫盘上的星图遥相呼应。识海中,一座模糊的剑域虚影缓缓成型——四壁由情丝编织,中央立着一柄血剑,剑下跪着无数虚影,皆是他曾斩过的命运。
“情劫剑域……雏形。”他喃喃。
就在这时,耳中闪过一丝极轻的琴音。
不是《清心咒》,也不是那曲斩断时空的古调,而是一个极短的音符,像是有人在极远处拨动琴弦,只弹了一下,便消散无踪。
可他知道是谁。
“你还在这儿?”他低声问,声音沙哑。
没有回应。
但他能感觉到,那根情丝没断。哪怕夜未央已化星辰,哪怕她的魂光已融入真解,那根丝仍缠在他脊椎上,像一道看不见的锚。
“好。”陆渊握紧剑柄,剑脊抬起,直指天机阁主,“既然你说我是容器,那我就撕了这容器,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命,还是逆命的火。”
他一步踏出,脚下地面崩裂,星光自脊椎喷涌而出,与九厄剑脊相连,形成一道人剑合一的光柱。情劫剑域虚影扩张,将姬青鸾笼罩其中,光幕流转,隔绝外力。
天机阁主眼神微动:“你激活了玄厄剑体,但还不完整。没有剑鞘,你撑不过三息。”
“谁说没有?”陆渊冷笑,“剑在人在,鞘在魂在——叶孤鸿的剑鞘,从来就没真正碎过。”
话音落,他背后那柄布满裂纹的剑鞘突然一震,残存的碎片竟开始回流,如同被某种力量牵引,重新拼合。
天机阁主袖袍微动,那片掉落的残破剑鞘忽然化作飞灰,随风散尽。
“你早知道了?”陆渊盯着他。
“我知道一切。”天机阁主抬手,虚空凝聚出一道因果锁链,“包括你接下来会说什么,会做什么,甚至……会死在哪一刻。”
陆渊咧嘴一笑,血从嘴角流下:“那你知不知道——”
他猛然抬剑,剑脊划破空气,一道星轨自脊椎射出,与剑光合一,直斩因果锁链。
“老子最讨厌别人替我安排结局?”
锁链崩断。
天机阁主虚影晃动,第一次露出一丝惊意。
而陆渊站在原地,剑指苍穹,脊椎星光如瀑,情劫剑域虚影笼罩百丈,九厄渡劫盘在腰间嗡鸣不止,盘面星图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一段从未出现过的星轨上。
那星轨蜿蜒如龙,起点是地心灵母宫,终点……指向天外某处未知虚空。
陆渊低头,看见自己左臂的晶体已完全融化,血肉中浮现出一道细小的银线,正缓缓爬向心脏。
他笑了,笑得像个赌命的疯子。
剑尖微颤,指向那片未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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