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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血色婚礼:古族圣女的献祭


风卷残云,荒原上的黑瘴如潮水般翻涌。陆渊背着姬青鸾,每一步都踩在枯竭的地脉裂痕上,脚底传来碎石割裂皮肉的钝痛。他没停下,反而将南荒黑气灌入经脉,逆向抽取残存灵息,硬生生把这条死路走成了活路。

姬青鸾伏在他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抽搐,忽然低语:“别碰那枚玉佩……”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在他手背划出三道血痕,深浅恰好与星河纹走向一致。

陆渊没问,也没停。他知道,有些话不是说给现在的他听的。

远处,古族禁地的祭坛轮廓在黑雾中浮现,形如倒扣的骨盆,顶端燃着幽蓝火焰。那火不照地,只映天,把云层烧出一片猩红。更诡异的是,鼓乐声从祭坛传来——喜乐,不是哀音。

“婚礼?”陆渊冷笑,右肩布条下的残剑轻轻一震,“谁的婚事,要用南荒灵脉当聘礼?”

他加快脚步,黑气裹身,隐去灵息。越是靠近,越是察觉不对劲——整片区域没有活人走动,只有跪伏在地的族人,面朝祭坛,一动不动,仿佛被抽了魂。

祭坛中央,一名女子静立,红裙曳地,头披盖头。她脖颈后那朵莲花印记,在火光下缓缓蠕动,竟浮现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君临天的虚影,正从她皮肤里渗出。

陆渊瞳孔一缩。

“原来不是请柬邀我去瑶池。”他咬牙,“是你们,早把我写进这场戏了。”

他不再掩饰,冲向祭坛。骨杖猛然挥下,地面裂开,粘稠灵浆喷涌而出,竟是南荒断裂的灵脉残魂,化作血河环绕祭坛流淌。大祭司仰天而笑,声如裂帛:“灵脉将尽,唯以圣女之血祭天!待九厄剑主动临,便可引其为新郎,共献此劫!”

“新郎?”陆渊怒极反笑,一掌拍地,九厄剑骨自识海冲出,破体成形,横在胸前,“谁告诉你,我肯拜这狗屁堂?”

剑骨与骨杖轰然对撞,三阶祭坛应声崩裂。冲击波扫过,跪伏的族人如稻草般掀飞,却无一人惨叫,落地后依旧伏地,如同傀儡。

时空在剑杖相击的瞬间扭曲。

陆渊左眼银河纹路炸开,视野重叠——另一重画面浮现:夜未央披着红嫁衣,立于雪中祭坛,盖头下双目燃烧七情劫火,火光映出她嘴角的笑。她伸出手,似要触碰虚空中的他,却在指尖相接前化为灰烬。

“不是姬青鸾……”陆渊咬破舌尖,血腥味拉回神志,“是她?还是……所有逆天者,都得走这一遭?”

大祭司狂笑不止:“剑主既来,何不分担圣女之命?今日你既是祭品,也是新郎,血契一成,灵脉重续!”

话音未落,新娘缓缓抬头,盖头掀开一角。

那张脸,与姬青鸾有七分相似,眉心一点金痕,裙摆绣着银莲。她没有眼白,双瞳全黑,唯有一缕金丝在其中游走,像是被什么强行织入的命线。

最骇人的是,她脖颈莲花印记骤然撕裂,化作一道锁链,直射陆渊右肩!

锁链未至,九厄剑已在识海低鸣。陆渊瞬间明白——这不是攻击,是“绑定”。一旦命中,他将与这具躯壳共承献祭,成为灵脉复苏的养料。

“想拿我当桩子?”陆渊咧嘴,血从嘴角溢出,“那我先拆了你的台。”

他猛然催动时茧,截取半息未来预兆。刹那间,身体自动侧转,锁链擦着心脉掠过,在肩头划出深可见骨的血口。与此同时,九厄剑形态突变——剑骨碎裂,化作噬魂链,链环如骨节咬合,带着上古神血的腥气,直穿大祭司胸膛!

“你——!”大祭司瞳孔骤缩,骨杖崩碎。

噬魂链贯穿其心,黑气顺着链身倒灌而入。大祭司面容扭曲,竟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笑:“七情劫火……圣女会烧穿轮回……你以为……你在救人?你只是在……重复命运!”

话音未落,身躯炸成黑灰,唯有一缕残魂附在链上,嘶声低语:“她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为了等你……可你来得太晚,也太早。”

陆渊一把震散残魂,转身冲向新娘。可就在他伸手的刹那,那女子竟主动摘下盖头,露出全脸。

不是姬青鸾。

可她嘴角,却带着与姬青鸾一模一样的笑——那是一种挣脱束缚后的释然。

她张了口,却没发出声音,唯有唇形在动:“走。”

下一瞬,她整个人如沙雕般崩解,红裙落地,化作一滩血水。唯有那滴从裙摆滑落的水珠,清亮如露,在血污中滚过,落地时发出极轻的“叮”声。

金光微闪。

那是瑶池圣水。

陆渊蹲下,指尖触碰那滴水。水珠未散,反而顺着他的血痕爬上手指,渗入经脉,带来一丝熟悉的温润——像是姬青鸾曾以琴音护他心脉时的气息。

“你不是祭品。”他盯着那滩血,“你是……信使?”

他猛然回头,看向姬青鸾。她仍昏睡在他背上,可裙角不知何时也湿了一片,正缓缓滴下第二滴水珠。

两滴圣水,在地上形成微弱共鸣,金光交织,竟勾勒出一幅残图——一座被锁链缠绕的地核,核心嵌着一块青铜残片,纹路与九厄剑完全一致。

“灵脉源头……”陆渊冷笑,“你们抽它的血,却不知它才是钥匙?”

他站起身,将姬青鸾轻轻放下,从怀中掏出半张焦黑的请柬,撕下一角,以血为墨,在地上写下三个字:不奉陪。

请柬灰烬飘起,落在祭坛残火上,火光猛地一跳,映出他右肩布条下的剑脊——那截残剑,正微微震颤,仿佛在笑。

远处,黑瘴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瑶池方向灯火通明,似有钟声遥遥传来。

陆渊背起姬青鸾,转身就走。

可刚迈出一步,姬青鸾忽然在他背上轻颤,指尖勾住他衣领,声音微弱却清晰:“……玉佩……在你怀里……别……打开。”

陆渊脚步一顿。

他没回头,也没摸那玉佩。只是右手缓缓按在右肩布条上,低声说:“你说不让我碰,我就偏要碰。”

他伸手入怀,指尖触到一枚冰冷玉佩,表面刻着星河纹,与他手背血痕完全契合。

玉佩刚离怀,空中骤然浮现一行血字,非符非文,却是他幼时父亲教他写的第一句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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