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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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渊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抛飞出去,狠狠撞在唯一还算完好的、通往密道的墙壁上!
“哇!”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狂喷而出!
他强行燃烧生命催动的焚天一击,终究未能撼动谢子衿!
血龙虚影彻底溃散,反噬之力让他瞬间重伤濒死!
头发彻底化为灰白,脸上布满了枯槁的皱纹,气息衰败到了极点。
烟尘弥漫中。
谢子衿依旧静立原地,素白的长衫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纤尘不染。
悬浮在他掌心的“镇魂锁灵匣”乌光流转,将席卷而来的冲击波轻易荡开。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冰冷,只是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
仿佛刚才那焚灭生命的决绝一击,并非毫无作用。
他的目光,并未看向重伤垂死的萧暮渊,而是穿透弥漫的烟尘,落向石岩抱着苏渺消失的那条密道入口。
“焚身断后…”
“倒有几分…愚勇。”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秩序意志的波动,猛地从密道深处传来!
这波动穿透了厚重的土层和砖石,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扫过整个枫桥码头区域!
濒临崩溃的“蜂巢”残存节点、那些在暴民冲击下苦苦支撑的“金翎巡检使”们胸口的纯铜徽记、甚至…那艘在运河上破浪前行、悬挂着蜂鸟血旗、承载着十万匹“金缕丝”的货船……
所有与苏渺的灰烬意志产生过链接的存在,都在这一瞬间,清晰地感应到了这股波动!
那不是求救!
也不是指令!
而是一种……宣告!
一种源自规则核心深处、虽然微弱却无比坚韧的……
苏醒!
密道深处。
石岩抱着昏迷的苏渺,在狭窄黑暗的甬道中疾驰。
突然!
他怀中的苏渺,身体猛地一颤!
覆盖着破碎软甲的左臂肩胛处,那布满裂痕、濒临崩溃的“钥匙孔”印记,骤然亮起一抹微弱却无比纯粹的幽蓝光芒!
光芒之中,无数细微的、闪烁着暗金与幽蓝碎屑的灰烬颗粒,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在印记周围缓缓旋转,勾勒出一个微小却无比精密的……灰烬蜂巢虚影!
与此同时。
蜂巢总舵三楼。
重伤垂死、倚靠在墙壁上的萧暮渊,灰败的瞳孔猛地收缩!
正在码头血火中拼杀的巡检使们,动作猛地一僵!
运河货船上,紧握着舵轮的老船工,浑浊的老眼骤然睁大!
他们所有人的心头,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一个冰冷、微弱、却带着涅槃重生意念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却无比清晰地响起在链接者的灵魂深处:
“我…未死…”
“灰烬…犹燃…”
谢子衿那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丝……
错愕。
他掌心的锁灵匣,“窥天之眼”猛地转向密道方向,冰冷的瞳孔深处,映照出那抹微弱却顽强燃烧的幽蓝灰烬之光。
“灰烬…犹燃?”
他低声重复,冰冷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足以冻结万物的弧度。
“有意思…”
“我的藏品…”
“你总能…给我惊喜。”
“嗡……”
那抹微弱却坚韧的幽蓝灰烬之光,如同穿透无尽黑暗的星火,在密道深处一闪而逝。
石岩抱着苏渺疾驰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清晰地感受到怀中那具冰冷滚烫交织、生机几近断绝的身躯,在波动传出的刹那,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覆盖着破碎软甲的左臂肩胛处,那濒临崩溃的“钥匙孔”印记,仿佛被这缕星火短暂地抚慰,狂暴紊乱的冰火对冲竟出现了一瞬间的、微不可察的平息。
“苏当家…”石岩低沉的嗓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他不敢停留,更不敢探查,只能将怀中的身躯抱得更稳。
如同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火种,朝着密道尽头的微光——通往老龙口的方向,全速奔去!
枫桥码头三楼废墟。
烟尘弥漫,残梁断柱斜插,一片狼藉。
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在死寂的空气中。
萧暮渊倚靠在唯一还算完整的墙角,灰白的头发散乱地粘在满是血污和皱纹的脸上。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破碎的脏腑,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焚天断江的反噬,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生机。
他艰难地抬起头,灰败的瞳孔望向密道方向,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残留的能量乱流在无声诉说方才的惨烈。
然而,就在那抹微弱波动传来的瞬间!
萧暮渊濒临涣散的眼神骤然凝聚!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如同冰封荒原上涌出的第一缕温泉,瞬间注入他枯竭的心脉!
这暖流并非实质的能量,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感应,一种源自灵魂链接的……确信!
“我…未死…”
“灰烬…犹燃…”
冰冷微弱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磐石般的意志,清晰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哈…咳咳…”萧暮渊咧开染血的嘴角,想笑,却被涌上的血沫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一声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块。
但他的眼中,那死灰般的绝望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喜悦和燃烧的斗志取代!
他没死!
她也没死!
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那点星火还在燃烧,就…还有希望!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废墟中央。
谢子衿依旧静立,素白的长衫在满目疮痍中纤尘不染,如同浊世独立的寒玉。
悬浮在他掌心的“镇魂锁灵匣”乌光流转,核心处那枚暗金色的“窥天之眼”已经完全睁开,冰冷的目光穿透弥漫的烟尘,精准地锁定着密道深处波动的源头方向。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万年冰封的表情第一次被打破。
不是震怒,也不是挫败,而是一种…极致的专注,一种发现绝世孤品在烈火焚烧后竟绽放出更璀璨裂纹的…病态痴迷。
冰冷的唇角,那抹细微的弧度缓缓扩大,勾勒出一个足以冻结灵魂的微笑。
“灰烬…犹燃?”他清冷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如同玉磬敲击在冰晶上,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好…很好…”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并未指向锁灵匣,而是如同抚琴般,极其优雅地、隔空对着密道方向…轻轻一拂。
“嗡…”
锁灵匣核心的“窥天之眼”随之微微转动,一道极其细微、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暗金色丝线,如同最隐蔽的蛛丝,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厚重的土层和砖石,无视空间的阻隔,瞬间朝着苏渺和石岩消失的方向……缠绕而去!
这不是攻击!
而是……标记!
如同在珍贵的猎物身上,烙印下独属于猎人的、无法磨灭的追踪印记!
“谢子衿!”
萧暮渊目眦欲裂,嘶声怒吼,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剧痛和残躯死死钉在原地。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无形的追踪印记没入黑暗,心中的恨意如同岩浆般沸腾!
“聒噪。”
谢子衿冰冷的目光甚至没有看向萧暮渊,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他袖袍微动,一道无形的冰寒指风瞬间射出!
“噗!”
萧暮渊只觉得眉心一凉,一股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侵入识海!
他眼前一黑,所有的挣扎和怒吼都被强行冻结,意识如同坠入万丈冰渊,彻底陷入黑暗。
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只剩下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
谢子衿的目光再次投向密道深处,仿佛能穿透层层阻隔,看到那抹顽强燃烧的幽蓝灰烬。
“挣扎吧…”
“燃烧吧…”
“待你涅槃至最璀璨的刹那…”
“便是…”
“归鞘之时。”
他的身影,连同那悬浮的锁灵匣,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无声无息地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中淡化、消失。
苏州城,城隍庙区域。
这里已非人间。
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几乎凝成实质,笼罩着破败的庙宇和周围低矮的棚户区。
昔日施粥的棚子倾颓大半,一口布满青苔的古井孤零零地立在中央。
街道上,死寂无声,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压抑到极致的、撕心裂肺的咳嗽,或是濒死的**。
墙壁、门板、甚至路边的石头上,随处可见大片大片诡异的、如同霉菌蔓延的漆黑污渍。
那是黑瘟病人咳出的污血干涸后的痕迹。
一些蜷缩在角落阴影里的躯体,早已僵硬,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可怖的黑斑。
苍蝇如同乌云般在尸体和污秽间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一道披头散发、状若疯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死寂的街巷中疾驰。
时惊云!
他脸上蒙着一块浸透了刺鼻药汁的布巾,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闪烁着癫狂与凝重光芒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特制的罗盘,罗盘中央并非磁针,而是一枚不断颤动的、散发着幽绿荧光的蛊虫!
蛊虫的头颅,死死指向城隍庙中心那口古井的方向!
越是靠近,蛊虫的颤动就越发剧烈,幽绿的光芒几乎要穿透罗盘!
“就是这里了!”
时惊云眼中爆发出精芒,脚步停在距离古井十丈外的一处断墙后。
浓烈的腐臭和瘟疫气息如同实质的毒瘴扑面而来,即便隔着药巾,也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敏锐地感知到,井口附近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极其隐晦、却阴毒无比的…能量波动!
那是人为布置的毒瘴陷阱!
“金翎卫的杂碎…玩得够阴!”时惊云啐了一口,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被挑战权威的愤怒和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他飞快地从破烂的衣襟里掏出几个颜色诡异的小瓶,手指翻飞,将里面的粉末、液体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如同天女散花般弹射出去!
“嗤嗤嗤…”
粉末和液体落入井口周围的空气中、地面上,瞬间与无形的毒瘴发生反应!
有的地方腾起刺鼻的白烟,有的地方凝结出诡异的冰晶,有的地方则无声无息地消融出一个个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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