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婆冲到超市。

缠着媒人拉扯。

媒人一耳光过去。

给她婆婆打懵了。

她婆婆捂着脸，“你个小贱人，敢打我？”

“别在这影响人家生意。”

媒人给超市老板娘点了点头。

拉着她婆婆走出超市。

我在超市喝水。

突然看到了灵堂。

尸体盖着黑布。

灵桌上，蜡烛摇曳。

噗！

好像有人对火苗吹气。

扑！

火苗灭了。

插在香炉里的一根香。

从中间折断。

咔嚓！

香火断了……

它背对着灵桌，提着鞋，直挺挺的站在灵桌前。

它看着汪父和汪父请来的老人。

在说：爸，你找人抓我？

没有声音。

可我就是看懂了它的“声音”。

那老人穿着厚重的军靴，帆布裤子。

脸上一条条褶皱很深。

满脸深深的褶皱，包裹着鹰钩鼻和倒三角眼。

面相很凶！

老人来到灵棚门口。

因为香火熄灭，慌张的汪家亲戚们，相继喊着：族爷，二太爷，二爷，二叔……

随着喊声。

人们没那么慌了。

老人到处看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汪父紧张的说：“二爷，我感觉有双眼睛注视着我们，是不是我儿子回来了？”

“嗯！”

那老人走到灵桌前。

跟它撞在一起。

半个身体从它身上穿过。

老人毫无所觉，拿了一炷香。

点燃蜡烛，烧着香。

看着遗照嘀咕：“你因为无子，无后，徘徊不去吗？缠着你弟，是要你弟再生一个儿子，过继到你名下吗？又或者，让你老婆借种留后？”

“有病。”

它动了。

往旁边挪了两步。

看起来是嫌弃！

它骂的有病，并没有声音。

但我看到了“声音”。

我给看笑了。

同时也被老人猜测似的嘀咕，给吓醒了！

瞎猜测的想法，如果以完成亡者遗愿的名义，去实施。

我稍微一想，就头皮发麻。

我惊醒过来。

转身。

走出超市。

找到媒人。

冯家三兄妹和汪家一伙人，僵持在校门旁边的空地。

一辆警车停在旁边。

汪家人要求媒人去披麻戴孝。

冯家人不同意。

汪家人问警察，“她老公去世了，让她回去披麻戴孝，这走到哪，说到哪，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警察说：“习俗还是需要传承的！”

媒人说：“他们让我回去披麻戴孝，是敲水碗，请灵。问死人有什么心愿未了？搞封建迷信。”

“婚丧嫁娶的优良传统要传承，但妨碍他人心理健康，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的行为，一律禁止。”

警察严肃的看着汪家一伙人。

严厉的申明，“这是治安管理法里面写清楚了的。像婚闹报警，能拘留十五天，明白吗？情节严重的，包涵侮辱妇女，限制他人行为……造成严重后果，触犯别的刑法，三年，十五年，无期……习俗不是违法的护身符，请遵守法律。”

讲完。

警察转动记录仪，拍了一圈在场所有人，“这是郑重提醒！”

汪家五叔一个电话打给社区主任。

让社区主任去投诉警察，不尊重传统文化。

说儿子死了，让儿媳妇披麻戴孝，怎么了？

警察说：“提醒职责我们尽到了，请遵守法律，违法必抓，收队！！”

警车走后。

汪老五说：“娉婷，有事好商量。你没必要在大街上闹，让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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