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大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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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曰:朕受天命,承太祖太宗皇帝洪基,统御万方。近日女真肆逞凶暴,趁乱而起,滋扰疆域,入寇劫盗。朕今钦命燕王率六师前往征讨,以彰显天威,荡除有罪。今尔将士,代天罚罪,奋勇杀敌,讨伐不臣,蛮夷胡虏,流血漂橹,其罪当诛,乞伏存命,朕以天命,牧守四方,以好生之德,留存苟活,以圣贤为教,以王化归之,尔将士恪尽全功,天命归师,封赐再继,钦此……”
临潢府城池之外,宋军中军,大帐之内,躬身一片,宣旨已毕,众人慢慢抬头来……
互相对视……
多是一头雾水,着实不解,自也众人慢慢又皆去看那已然回到中间主座的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也紧皱眉头……
传达旨意的是枢密院副都承旨宣赞,这种苦差,那些文官多不愿跑,也跑不动,更怕出塞犯险,还得是宣赞这种打过仗的军将来。
读完之后,宣赞也感觉到大帐之内气氛有些不对,微微低头,不好多语。
大帐沉默的气氛之中,第一个开口的人竟是刘正彦,他正在问:“大王,倒也不知这女真使节是什么时候到了东京去……”
这个疑惑,在许多人心中都有,怎么这事,连就在临潢府的诸多军将都不知?显然,燕王殿下也是不知。
其实不然,苏武已然知晓了,太原王禀送来的消息早就到了,苏武不曾与旁人多言而已。
却听刘正彦再问:“大王,若是如此退军,岂不大好局势,皆拱手让人?”
刘正彦开了话头,鲁达刚才还在思索,显然思索慢了一些,此时立马也言:“是啊,咱们一走,与大王会盟的草原诸部当如何是好?”
这话一来,最着急的莫过于室韦大王莫尔根,他已然下了座位连忙走上前来:“大王,可万万不能退兵啊!大王若是退兵了,我等室韦,岂不末日就至?还有许多从草原山林里奔来的契丹人,他们又当如何是好?”
今日圣旨来,苏武等候多时,更是故意把所有人都提前聚集过来,诸般军将自不必说,连草原诸部可汗也在当场。
室韦大王说完,自也是无数人起身来接着要说,这可急死个人,一道圣旨,不知是多少人的生死存亡!
苏武皱眉不止,也看面前已然都要起身说话了,他稍稍抬手慢慢来挥:“且莫着急聒噪,有话一个个的慢慢来说,容我多多思索一二。”
苏武说着这话,视线也在左右看人,视线扫去,还在岳飞身上多停留了一二秒。
视线扫完,苏武微微叹息……
既然燕王殿下如此言语,那自一个个来说吧,且看坐在头前的先说……
刘可世言语来了:“最好……最好啊……当有个两全之策才是,如今以大王之权柄,不比昔日了,一旦抗旨,那当是朝野震动,天下哗然,君臣之间定生嫌隙,若是如此,大王危矣,所以不可胡来,还是两全之策更妥,既不抗旨,也不能让女真坐大。”
有那中年老将姚平仲一语来:“你倒是说得容易,哪里有这两全之策,要么不打,要么就打,打就抗旨,不打自就是放虎归山!我大宋也尽失草原人心,来日若是女真再乱,我等再来,还有谁信?”
林冲一语,简短非常:“女真来日必乱!蛮夷向来如此,党项昔日,更是如此!”
花荣也道:“是啊,大王,来日女真必乱!”
吴玠也来开口:“大王,此番且不说灭亡女真,若是不能克下临潢府城池用以驻军之用,不得半年,女真定可横扫草原诸部,那到时候,可当真是匈奴突厥之祸也!”
苏武眼神自是随着众人话语来去,此时多看了吴玠两眼,吴玠年岁还并不大,却是看问题看透彻……
吴玠看燕王在看自己,更多说一语:“便是克下临潢府,也还不保险,来日女真必有大军来强攻,到时候肯定准备极多,此处驻军,也有失守的可能,所以,哪怕克下临潢府,也当有强军强将在此,亦如汉之耿恭,有死守年月之必死决心,末将不才,愿先克临潢府,再守临潢府!”
苏武心中欣慰非常,吴玠,其实头前一心关注在岳飞身上,其实吴玠与岳飞,多少也是一类人,还有眼前许多人……
苏武面色,却还是一脸为难,眉头不散。
视线继续,自有阻卜大王话语更来,那是涕泪就下,哭腔也来:“大王啊,若是要走,请把我阻卜一部全部带走吧……我等留在草原,怕是全族尽灭啊!”
带着阻卜全部,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但阻卜大王是真到这个地步了。
心中也想,早知如此,昔日何不如那忽尔扎胡思一样,投女真去算了,悔之晚矣。
可惜,他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苏武视线左右来扫,还是扫到了岳飞身上停留了瞬间,岳飞皱眉无言。
苏武终于开口了:“诸位稍止,我自真思前想后了一番,退兵还是要退的,天命不可违,如今我有燕王之尊,手握大军,经略道路州府,若是抗旨,便如刘总管之言,定是天下人以为我苏武乃反贼是也,必然是人人自危,天子惊惧,天下大乱!实不可为,唯有奉旨班师,才可避免如此局面!”
众人闻言,岂能不惊?
就看室韦大王脚步连连近前,已然就走到了苏武当面一步之近,苏武左右护卫自是往前去挡,甚至手握刀柄。
就看阻卜大王铁剌里此时,已然双膝就跪:“还请大王带着我阻卜全族,一道南归!”
说起来,苏武一走,第一个倒霉的自是黑车子室韦,第二个也就轮到阻卜大王了。
就听室韦大王激动开口:“大王,我实在不解而今之局何以至此,既是如此,何必当初?我等自与女真磕头乞求,也还能活着,大王如此背信弃义,大宋如此背信弃义,天下人如何看?大王可知,此去,从此之后,大王,就是草原诸部之死敌!”
“大胆!放肆!”护在苏武身前半步的范云已然就要拔刀。
苏武略微抬手挥了挥:“退后去吧,不必如此!此也是实言,背信弃义,出卖盟友,岂能不是不死不休?人之常情罢了啊……唉……如之奈何,退兵之事,乃天子之意,若是不从,只怕天子惊惧,立马召天下之兵戒备我等,不可为也!这般吧,临走之前,我与女真酋首见一面去,看能不能有个约法三章,便叫女真立言,不犯草原诸部。”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有疑……
吴用幽幽一语:“大王啊……大王……女真昔日就是背信弃义之徒,所以才有东京之围,而今,再来约法三章,岂不……唉……”
众人自也点头,就算没有什么昔日,蛮夷之语,自古而下,几回守约?
不说蛮夷,就说中原,就说人,人心人性,都是一样,只有强弱,只有利弊……
苏武已然站起了,好似有些生气发怒,但并不发出,便是自己与自己发怒生气,脚步来回几番,左右看去,问了一语:“教我如何是好?尔等皆不是贩夫走卒之辈,岂能不知此番局面利弊?我若不归,带着你们留在此处鏖战,只怕来日,尔等连关防都进不去了,都成逆贼!”
这话去,把众人说得也是目瞪口呆。
刚才众人自是想少了,此时再想……
苏武还有话语:“不说来日回去,只问尔等口粮何处来的?从兴庆到大同,若是口粮一断,草原诸部,能养几日?或是能养一辈子吗?”
众人此时,自是个个惊惧……是啊,头前还没想到这一遭呢……
还有苏武之言:“尔等休要聒噪,我意已决,退兵!”
就看那本是跪着的铁剌里,忽然浑身无力瘫软成坐,腰背佝偻,口中嘟囔:“毁了毁了……”
室韦大王已然就是破口大骂:“也想昔日契丹,肉食者鄙,今日一见中原,竟也是这般,女真当兴,女真当兴!”
室韦大王这个契丹女婿,便是诸多可汗里唯一能说汉语之人。
林冲一语来:“大王,当也不至于此吧?何以……何以不退兵,天子就要如此对待?”
刘可世接了林冲的话:“林将军岂敢侥幸此事?还是要个两全之策啊,违抗圣命,万万不可为也!”
吴用还是那幽幽语气:“唉……无有两全之策了,退兵去,先保天下安稳吧,先保诸位安稳吧……战事来日再打,来日再打啊,再怎么说,汉也击败了匈奴,唐也亡了突厥,经年久战就是……许还有利诸位将军来日前程似锦……许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室韦大王更是来骂:“你们这些宋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本还想辽宋兄弟也,却是所托非人!此事,千秋万代而下,必是子孙之笑柄!”
室韦大王指着鼻子骂满帐宋人,自是骂得许多人心中大怒,奈何当面看着室韦大王,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无语以对!
苏武点头去:“退兵吧,回头各自收拾营寨,辎重先走,辅兵再去,骑兵殿后!”
就听有人一语来:“大王,当真就此退兵吗?”
苏武看去,是岳飞,他终于说话了,苏武心中大喜,却是脸上失落点头:“退吧退吧……臣子之道,不可违背!而今不比以往,许真是我权柄太甚,我之罪也!以往一心只想战事,年少无知啊,思虑不周……”
岳飞满脸纠结复杂,叹息一声:“唉……”
就看岳飞叹息,苏武又失望了。
却是岳飞忽然又言:“这兵一退,汉唐何以能复啊,草原诸部从此再也不信我大宋,视我大宋为仇寇,那女真强军,天下少有能敌,大王此归,怕是诸部强军皆要分开,数万骑兵归属各地各府,大王许也往后再难上阵,何人又能阻挡女真之虎狼?”
岳飞,何等聪慧!
这话说来,众人目光,皆是悲戚之色,看苏武,看众人,皆是叹息不已,气氛着实压抑得无以复加……
苏武好似被岳飞怼住了,也被众人的叹息影响了,一语回问:“你们都在怪我不该退兵?啊?岳鹏举,若你是我,你又如何是好?”
岳飞嘴巴一张,正要说什么,一时竟又呆愣当场,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大王要退兵,岳飞自是不同意,也更知道退兵的后果不堪设想,他作为一个军将,那自是要说出心中不快!
但……真换位思考,是啊,大王不退兵,还能如何?好似无路可走。
这……
岳飞心中有巨大的震撼与无力,还有憋屈,不快……五味杂陈。
忽然苏武一语来:“我知了,我知了!”
众人连忙抬头去看,大王知什么了?
大王怒不可遏指向众人:“你们是要我死!你们皆要我死!唯有我一死,可解今日之事!”
吴用大骇,立马就问:“大王何以如此之言啊……”
众人也连忙躬身七嘴八舌就来……
“大王这是哪里话?”
“大王误会了,我不是此意啊……”
岳飞也道:“末将不是逼迫之意,实乃是如此退兵,实在是……唉……来日岂不也是天下大乱,大战四起,黎民水火,永无宁日……而今数万兵之事,即可一劳永逸,来日……我大宋真有多少能战之兵啊……唉……”
岳飞什么都知道,但他此时,不是那决策之人,既然决策之人决意退兵,他自说的都是退兵之后果惨重。
若是苏武此时,决意不退兵呢?
岳飞许就是另外一番话语了,他自就开始要担忧那些不退兵的后果,不忠不义之类的话语。
便也是人心,有人在决策取舍,那么旁人自只需要考虑诸般决策之优劣。
便也是苏武在操弄人心……
苏武更是激动来说:“自有两全其美之策,既能继续鏖战不退,又能来日护诸位与将士们周全,唯有我一人,我一人效死罢了,如此,上对得起祖宗社稷,中对得住尔等与我忠义之情,下对得起黎明百姓子孙万代!”
只听得苏武所言,众人又喜,竟是真有两全其美之策?
刘可世激动来言:“大王高明,大王快说!”
“哼哼……”苏武先冷冷笑去,再来悲戚一言:“军中粮草还撑得一些日子,诸部粮草,也还能支援不少,许还能撑个一二月去,尔等用命死战,一二月内,克此城池。来日班师……我自绝在大同城下,以谢天子,尔等自可班师了,朝野震动自解,天下哗然自无,天子惊惧也安!诸事,皆妥!”
就看那激动的刘可世,陡然呆愣当场,呆呆看着苏武。
满场众人,脸上除了惊讶,还能有什么?
那破口大骂的室韦大王,此时也目瞪口呆,那需要通译慢半拍的铁剌里,抬起头来看着苏武,手不自觉在抹鼻涕。
吴用当场就哭:“大王,万不可如此!”
鲁达更是直白:“哥哥一死,换兄弟安稳富贵,那洒家还有何面目活着?”
岳飞自也有言:“不可不可,大王万万不可如此去谋!”
苏武厉声一语:“只道我愿?我自也不愿!”
众人舒了一口气……
就听苏武话语继续:“但眼前,背信弃义,何人?是我!更是我中原正统,是我大宋。只道来日战事好打?来日不知要打多少年多少次,不知多少同袍马革裹尸,不知多少民夫累死路边,更不知多少民脂民膏耗费在此……我一死,换这么多,还留千古之名,取舍之间,如之奈何?”
苏武之言,反正,今日都是你们这些人说的,这般也说,那般也说,话都是你们说的……
岳飞闻言,两眼就红,这番话,太动人心,特别是岳飞之心。
甚至岳飞左右去看,也想自己,许真是今日自己,把这位老师逼迫至此?
岳飞忽然又愧疚不已,跪地就下:“大王三思!”
大王更怒:“左也三思,右也三思,某三思来去,这般也是你们说,那般也是你们说,某三思完毕了,就如此了,一死而已,许死在战阵,更是一了百了,退了去!”
“大王!”
“大王啊!”
诸多声音,此起彼伏……
苏武大手一挥:“都滚出去,再来聒噪,坏我心思,军杖伺候,来人,将他们赶将出去!”
众人自是不走,似还要说话……
苏武往身旁范云斜眼一怒:“你这厮竟也抗命?”
范云满脸通红,双眼也红,拿起带鞘的刀,向前驱赶:“走,都走,军令不可违,出帐去,各自归营!”
自也有那铁甲军汉随着范云一起赶人,鲁达刘正彦等人,却真不走。
一时场面也是吵杂喧闹起来……
还是吴用上前去,又推又说:“诸位,不急不急,此时不急,还有时间来再商议思虑,大王烦心,且容大王静一静,心绪平静许还能想出妙策,诸位也一样,静一静心绪,多多思索一二,诸位先去,再想办法,再想办法……”
倒是吴用说得也对,也不是这一刻半刻,哪怕退军,也不是今日明日就能立马走……
吴用左手右手都在揽人,话语不断:“我与大王再劝,诸位将军先归,许明早再来议事,再议再议……”
如此反复几番,众多军将才被军汉推出大帐,却也在大帐之外,久久不散。
帐外自是聒噪非常……
苏武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留吴虞侯在此就是,也把帐外之人赶走,赶远一些,休要聒噪得我心烦意乱,只管是我意已决,我意已决!”
范云无奈,叹息摇头,持刀出帐,还有众多虞侯文书参军,皆出帐去。
有那钦差天使郡马宣赞,此时此刻,早已惊得是雷霆在胸。
吴用还追一语去:“范将军把大帐守好,周遭不可有人,我与大王详细思虑此事,不可让旁人听到!”
帐内只有两人,却也不说话。
苏武长长叹息去……微微闭眼,其实很累。
吴用许久之后,才来一语:“大王,今日可见,军中袍泽,多还是……嗯……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大王之重!”
“吴虞侯向来善言,此时却是连个词都选不出来?”苏武不睁眼。
吴用尴尬一笑:“下官心中许也有乱……大王高明!”
吴用心中,此时忽然又起寒意,今日之事,着实惊人,大王心思手段惊煞个人。
有时候有些事,不能比,萤火与皓月何以能比啊……
两人又沉默片刻……
苏武忽然开口:“此局,还真就这么走到这里了……”
吴用闻言一愣,什么局?今日之危局?今日之危局也是……
吴用下意识去看那闭眼的大王,心中猜测无数,怎么朝廷与天子就能把这退兵的旨意下到军中来?
许多道理,满场军汉,几乎无人不通,便是不通的,在许多人话语之中,立马也就想明白了……
何以东京那么多读书辈,就能不懂?
何以程相公在东京,不阻拦?那刘延庆为枢相,也拦不住?
过得几日,还有秦桧,秦桧可是燕王指望之人,燕王不是已经笃定秦桧能办此事?怎么……
好似燕王殿下话语之中……
难道此局,真不可解?真会是个违抗圣命之局?
本来吴用只以为此局,是苏武更要立一下人设,在诸多军将面前显出其忠义之心……
那……
那此局是为何啊?
吴用看了看苏武,又环顾周遭这些胡椅,再往大帐门口看了看……
此局是……
好像真收获了什么,比如……所有军将的感情支持?
比如,一切好似不是苏武在违抗圣旨,好似变成了这些军汉逼着苏武违抗圣旨?
那来日,这些军汉,又如何自处?
那今日之事,来日当如何去传天下……且先不说传天下,传各地诸多军汉之间……
仿佛有那一艘船,最后一艘船,最后一艘最大的船……
这些人,一个一个,好像自己就上来了……
这这……
吴用又看苏武去,忍不住去看。
苏武忽然眉宇一开,眼皮一起:“看什么?”
吴用连忙低头,莫不是……
许……
可能……
朝堂之上,圣旨而来,乃至来日,圣旨许还会来,会来得越来越严厉。
定是如此!
那一切,岂不都是算计?
当面燕王,许把岳父都算计其中?
是啊,眼前,什么事能比军中事重要?
军中之事若是不能万无一失而定,其他事再如何,岂不都是个梦幻泡影?
也可见,眼前这位燕王所面对之局,何等复杂危险。
今日……终是真正定住了一事。
“看大王……看大王能不能想出妙策……”吴用话语有些哆嗦,心中如麻,随口找的话语来说。
“哼哼!”苏武冷笑两声,再去闭目,有言:“传令去,明早不议事!”
“那……”吴用想问很多,比如明早不议事,那些军将都自己聚来非要见该如何是好?
“说我一夜幽叹未眠,早间在歇!”苏武一语。
“哦,得令!”吴用连连点头。
“明日下午,我出门,去北边山峰查探敌营,诸将可跟随……”苏武一语来,明日还得继续,让大船彻底开起来,让所有人再也没有下船的余地。
“得令,到得明日正午,下官自与众将去说……”吴用躬身在旁。
“你也去,先安抚一下众人……”苏武摆摆手。
吴用躬身出门去。
苏武慢慢又从座位站起,在这大帐之内,来去踱步。
岳飞也好,吴玠也罢,刘可世,姚平仲,乃至刘正彦……
都入彀中,刘正彦自不必说……
可惜,种师中不在这里……
还有草原诸部可汗,此番,生死来去,自当更是感激涕零……自也更显苏武此番之仁义无双……
都是你们要如此,非要如此!
苏武无奈摇头,也想,书中读来真是浅呐……
原来谋这家国天下事,竟是这么复杂这么难……
(兄弟们,还是要么么哒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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