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在书法界是真正的书法大家。

    他钻研古代名家的行书，得到了精髓，一生皓首穷经，已经自成一体。

    前些年一字三百万，四个字一千二百万，已经震惊书法圈。

    当然，并非震惊这笔财富。

    对于真正钻研学问的人而言，财富往往是不值一提的。

    而对于秦百川而言，荣华富贵更是唾手可得。

    但。

    杜甫有句诗：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

    这句诗的含义，是说：我此生专攻画画，不知道岁月流逝老之将至，荣华富贵对我而言无足轻重。

    秦百川就是这种状态。

    不过现在他年纪大了，基本上深居简出。

    今天好不容易在这里。

    不少人想上去请教问题，但见对方闭目养神，一时间也不敢上去。

    不过这时，慕公凌上去了。

    就是他也不是上去请教问题的。

    “老前辈！”

    慕公凌上前。

    闭目养神的秦百川睁开眼睛，慕公凌只见对方这双眼已经有些许混浊，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大不如前。

    慕公凌心中感慨。

    鲐背之年，风中残烛，不过如此，真正半截身子入土了。

    “小慕啊！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吧！”

    秦百川终于来了点精神。

    “老前辈，当年一别后，也快十年了吧！”

    “是啊！”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人生如梦如幻啊！”

    秦百川感慨不已。

    实际上，慕公凌是和他七八年没见过面，但十年是一个虚数，其实也差不多了。

    七八年，也足以让人唏嘘长叹了，世间沧海桑田不过如此。

    时间对于人生而言更是如此。

    “老了老了！”

    秦百川拍了拍大腿，说自己腿脚都不便了。

    慕公凌：“老前辈，不打紧！不打紧！”

    秦百川笑道：“不服老不行了，老家伙我今年九十一了，估计也就这两年了！”

    慕公凌道：“不谈这个，晦气，老前辈，看点好东西养养神！”

    只见慕公凌将一幅画卷放在秦百川身前的桌子上，随后打开。

    这副画，就是当时姜宁在慕公凌家里画的《沧海惊涛》，上面还附了一手曹操的《龟虽寿》。

    秦百川一看，双眼瞪大了些许，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这字，谁写的？”

    秦百川钻研的就是书法，而且是行书，草书也有涉及，所以对上面的字，自然就是最敏感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秦百川说：“国内写字到了一个层次的人我都认识，但这种字，我没见过，是哪位高人的？”

    近处的人一听秦百川这么说，顿时就围了上来了。

    秦百川这个评价，是非常高的。

    再说，这老人家的要求本来就很高，几近吹毛求疵。

    而围上来的人一看，就惊了，这字，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前辈，你觉得这字怎么样？”

    慕公凌问道。

    秦百川说道：“这字入木三分，刚柔并济，但这首《龟虽寿》大气磅礴，老而弥坚，字的风格和诗不太趁，不过，并不是说这字不好，反倒是很好，小慕，到底是哪位名家之手？”

    “老前辈，容我先卖个关子！”

    慕公凌又让旁边的郑光风把姜宁写的《洛神赋》摆上来摊开。

    “老先生，且看！”

    郑光风开口道，他不像慕公凌，慕公凌和秦百川有故人之交，可以称呼秦百川为老前辈，而他是称呼老先生的。

    秦百川一看，也是神色一变，惊道：“这字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吧？洛神赋写出了飘渺出尘之气，笔法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运用自如，是大师之风！”

    “小慕，这是哪位大师之手？”

    众人听到秦百川的话，也是吃惊。

    毕竟，连秦百川也说对方是大师。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像秦百川这样有名的书法大家，国内还有谁？

    似乎没有了吧？

    诗词书画，在现代社会，已经今非昔比，钻研的人都不多了，日渐衰落。

    所以能人寥寥无几。

    但慕公凌，还是吊着胃口，又问：“老前辈，这画呢？”

    “这画……”

    秦百川凑近去看，看了良久。

    便说道：“这画，墨洒青山，一挥而就，笔法挥洒自如，也是一气呵成，尤其这人物，跃然纸上，臻于化境，已然神乎其技了！又是哪位妙手丹青之作？”

    秦百川以为，字和画，是两个人做的。

    但慕公凌却说：“如果我说，这字画，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呢？”

    众人一惊，这是同一人之手？

    怎么可能？

    秦百川道：“书画双绝，天纵奇才，此等境界，我闻所未闻，但现在近在眼前，小慕，这是哪位大隐隐于市的大师？”

    慕公凌：“如果我又说，这两幅书画，都出自一个少年郎之手呢？”

    “少年郎？”

    秦百川不淡定，“当真？”

    慕公凌：“年仅十八岁！”

    郑光风也说道：“老先生，我们确实见证了这幅洛神赋的诞生，包括书画，都出自一位少年之手！”

    秦百川没有不信，他对慕公凌是了解的，对方也不会说大话。

    秦百川深吸一口气，道：“十八岁，少年郎，江山如画，岁月多娇！这得是何等天纵之才？”

    “小慕，现在他在哪里？”

    “这几天或许在忙！”

    慕公凌说。

    秦百川迫切说道：“到时候我想见见他！可否！”

    要知道，姜宁的水准，封顶技能，妥妥的历史前二十的存在。

    秦百川也比不过。

    所以，现在秦百川直接不淡定了，想迫切见到姜宁，只是他还暂时维持表面的平静，但心中已经惊涛骇浪。

    “我还得询问一下他，他也挺忙的！”

    “好好好！小慕，我要见见他！”

    慕公凌没想到姜宁的字也把秦百川给镇住了。

    属实惊人！

    姜宁啊姜宁，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慕公凌心想，到时候得催催慕冰涵了。

    错过了这家，是真没下家啊！

    等到时候姜宁成名了，到时候难度可就更大了！

    这天，姜宁写的《洛神赋》加神女图，就摆在了艺术画堂这里展出。

    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位置，引来无数人围观。

    不过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下午，神清气爽的慕公凌还在这里，和人相谈甚欢。

    至于秦百川已经拿着姜宁写的《龟虽寿》回去了。

    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姜宁的字，太好，就像古玩人士碰到了绝世古董，爱不释手。

    要不是洛神赋暂时展出，他也借回去琢磨了。

    注意，是借而不是拿，得分清楚。

    老人家深居简出，像现在这样面对宾客，只会消耗精气神。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多。

    一个西装革履、面带笑容的男人来到了这里，很快他就发现了这幅显眼的画。

    《洛神赋》！

    随后就问慕公凌：“慕老先生，这画是您的作品？”

    慕公凌看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我要能写出画出这等作品，百年后入土不睡棺材都值了！”

    “慕老先生说笑了！”

    对方笑了笑，他又道：“这画，多少钱能让在下买下？”

    “你想买？”

    慕公凌神色不变。

    男人：“虽然谈钱有辱斯文，但鄙人确实想买！”

    郑光风拄着拐杖过来：“小伙子，这画，我们可不卖啊，你可别打主意了！”

    男人笑道：“郑老先生，不知道这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男人看着洛神赋，里面的字何等飘逸绝尘？而旁边的神女图，这神女飘渺若仙，近看好像在眼前，再看又像在天边，画中人，水中月，镜中花，如梦如幻，让人着迷。

    这是何等大师才能作出的作品？

    让男人很是心动不已。

    慕公凌道：“能人大隐隐于市，他现在尚且名声不显，其人也不好名利，这字画，也是他随性而为！”

    然而姜宁不在这里，他这人，不好名，但喜欢利。

    名这东西，就是人设，会束缚人，不要也罢，不如有钱，更加潇洒。

    这是姜宁的看法。

    你慕公凌，说错一点了，他也要钱的！

    男人心生向往：“看来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慕公凌摇摇头：“付小子，这画，我们卖不得，没有作者本人的同意，我等也不能擅作主张！”

    男人叫付悬河，一个商人，喜好书画古董，慕公凌和郑光风都认识他，托他们两人的关系都买了不少书画来收藏。

    “再说，这书画，水平之高，登峰造极，临门一脚，便是超凡入圣了！”

    慕公凌呵呵一笑，道：“付小子，你能出多少钱？”

    “六千万？”

    付悬河报出一个价。

    在场的人听到，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六千万，一幅画而已。

    再说，这是现代人画的作品，不是古人留下的作品。

    古人留的作品，以亿为单位，都不奇怪。

    唐伯虎一幅画，三十多亿。

    但这是现代人的作品。

    姜宁更是不知道，自己一幅画都六千万了。

    当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是谁都给这个价的。

    只不过，姜宁这边肯定也不会卖这幅画。

    他画的神女是参考慕冰涵画的，有这个加成，姜宁就不会卖了。

    展出还好。

    “付小子，六千万，你看不起人啊？再说，这画，可不止六千万，你水平还是差了点，野猪吃不得细糠啊！”

    慕公凌摇摇头，表示你就别来凑合了。

    付悬河说：“本人甚是喜欢，不过应该是买不到了，慕老先生，倒是这画上的神女，怎么有点熟悉？”

    付悬河看了一会，忽然就感觉这神女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奇了怪了。

    慕公凌：“这是老头子我的孙女！”

    付悬河顿时恍然大悟，心想难怪这么熟悉。

    付悬河自然不是对慕冰涵有什么意思，他都成家立业了，和慕冰涵她爸爸差不多算是一个辈分的，而付悬河的女儿都上高中了。

    慕冰涵见他还得喊一声叔叔。

    慕公凌：“这神女就是照着我孙女，我那准孙女婿亲手画，意义非凡，所以付小子你可别打主意了，估计我那孙女婿都不同意呢！”

    “原来是慕老先生的孙女婿！”

    付悬河恍然大悟，倒是他惊讶不已：“年纪轻轻，如此作品，慕老先生写孙女婿竟然已经有大家之风了！”

    “天纵之才，应是这样！”

    慕公凌点点头，对于自己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也是丝毫不脸红，他琢磨今晚得跟慕冰涵说几声了。

    姜宁不是池中之物，不把握把握，以后真就飞了，完全没有下家找的。

    这上哪找？

    “慕老先生，过后能不能介绍一下？”

    付悬河意思是想见见姜宁，倒是他现在以为姜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乃至三十多岁的男人。

    毕竟，能有这种作品，再加上又匹配慕冰涵的年纪，那么这个岁数似乎是合理的。

    实际上，付悬河是有点先入为主了。

    “到时候等他不忙了，我跟他说说吧！”

    在慕公凌看来，姜宁应该很忙的。

    就说这书画，你得研究你得钻研，不然哪来这个年纪这等水平？

    所以，慕公凌就觉得，姜宁应该是成天都在痴迷地研究，甚至是一种疯魔的状态。

    但慕公凌也先入为主。

    下午这个时候，姜宁和殷沐妍已经在一家奶茶店坐下，两人只是简单喝点奶茶。

    他也不知道京城那边的事情。

    夜幕很快降临。

    两人吃饱喝足后，姜宁和殷沐妍又换上了泳装来到了海边。

    不过为了避免像昨晚那样闹乌龙，所以两人到的海岸也没几个人。

    在等周围都没人之后，姜宁就抱着殷沐妍一头扎进了海里。

    这天晚上，两人体验的更加刺激。

    姜宁游出去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来到了一处岛礁上面。

    岛礁不大，但两个人在上面已经够了。

    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

    大海灰蒙蒙的、漆黑黑一片，能听到的只有风声，甚至有点瘆人。

    在这种场景之下，要说不瘆人是假的。

    不过殷沐妍现在已经大胆多了，有姜宁在，她什么也不怕。

    姜宁开玩笑说，我们死在大海怎么办？

    殷沐妍就说反正死在一起，她就紧紧抱着姜宁。

    殷沐妍是很认真的。

    在深夜畅游大海是很刺激的，殷沐妍看来正是如此，别人都没有任何机会去体验，只有姜宁可以。

    总之她现在兴奋的很。

    这时，两人来到岛礁上面休息。

    姜宁也不需要主动，而殷沐妍已经主动起来了。

    她让姜宁坐在岛礁的高处，而她跪坐在低处，然后缓缓凑了过去，整个人羞涩不已。

    殷沐妍说，她最近亲戚要来了，所以提前给姜宁伺候好。

    晚上的大海风不平，浪也不算静，不过勉强还行，就是黑漆漆的，虽然不至于看不清东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天晚上，两人在岛礁这里待了三个多小时。

    大概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两人从岛礁离开，直到凌晨五点多才回到酒店。

    然后两人一睡就到中午十二点。

    吃饱喝足后，两人在下午六点多上了飞机，晚上回到了海城。

    但就在姜宁离开的当天晚上，虞初然和林婉荷来到了北海。

    两人是旅游来到这里。

    显然，姜宁和她们错开了。

    虞初然现在话都少了，林婉荷跟她说话，虞初然就说想要回家，但林婉荷还想继续走走，要过几天再回去，她对虞初然说：“你不是答应了妈妈，要陪妈妈到国庆后吗？”

    虞初然无言以对。

    如果虞初然的相思之情可以让姜宁爆出奖励，那姜宁这些天已经发一笔大财了。

    虞初然感觉烦躁、郁闷，她只想回海城，去见姜宁。

    不过转念一想，不知道现在姜宁在不在海城？毕竟国庆放假了。

    虞初然现在已经很后悔跟林婉荷出来，她连手机都用不了，还得一直被林婉荷盯着，哪怕她身上有现金，也找不到时间去手机店偷偷买手机。

    林婉荷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表面上并不会表现出任何的生气的情绪，但虞初然知道她生气。

    比如现在。

    “虞初然，你想做什么？”

    林婉荷只见虞初然坐在床边，她们两个才刚来，林婉荷还想出去吃顿饭。

    但现在虞初然明显又有点和她对着干的意思，林婉荷刘感觉不舒服了。

    她对女儿，从小到大都给足了她自由。

    当然，这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超过这个范围，就不能乱来了，她会干预。

    “我想回海城！”

    “你想回去见他对吧？”

    “对！我就想见他！”

    “给我一个理由。”林婉荷语气平淡，但实际上内心不平淡，只是她没表现而已。

    “妈！能有什么理由？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需要什么理由吗？你是不是不同意我们？”

    “对，我就是不同意你们！”

    林婉荷承认，她没想到，虞初然今天和她顶嘴，还起脾气了。

    “你终于承认了，为什么不同意？”

    虞初然要哭了，她本来就容易哭。

    要是把林婉荷换成蒋芸，估计蒋芸会说：“妈这是为了你好！”

    不过林婉荷不同蒋芸，她只是对虞初然柔声说：“因为妈妈觉得，那个男生的未来，无法和你的未来产生相交点，简单来说，你们的生活是平行的，只是恰好在大学他碰到了你，所以产生了短暂的交集，但这种姻缘是错误的，不适合你。”

    对于林婉荷的话，虞初然也不回答，只是说道：“我今天不想出门了。”

    她坐在床上，抱着双腿，背对着林婉荷。

    她想着姜宁，也不知道姜宁在做什么。

    身后，林婉荷叹了口气，她喊了酒店里面的人，让他们送餐上来。

    这里是高档大酒店，是有专门大厨做饭，只要客人想要。

    “然然？”

    “然然？”

    林婉荷喊了虞初然两声，对方也不想回应。

    林婉荷心中有些许无力感，毕竟只有一个女儿，林婉荷也是会心软的。

    “老公，我不知道怎么办，这几天她的反应有点激烈了……”

    林婉荷给虞明华说了一下。

    虞明华不多时就回复了。

    “和然然回来吧，还是太仓促了，而且，要不再观察一下那个男生怎么样？”

    “不行！然然她已经被蛊惑了！”

    “而且这个男生不老实！”

    “行吧，还是你拿主意吧！”

    “老公，我明天和然然回家吧！”

    “嗯，注意安全，到机场我去接你们。”

    “行！”

    林婉荷关了手机，随后走到虞初然身边坐下。

    “然然，我们明天回家怎么样？”

    “明天回家？”

    虞初然听到对方说回家，顿时整个人就来了精神。

    “对，明天回家！”

    “那我们明天回家！”

    虞初然的精气神都一下子恢复了过来。

    虞初然在想，到时候回家就可以拿手机了，可以和姜宁联系还有见面。

    还有他是不是最近给我发了很多信息？

    这天晚上，虞初然想了很多，想的自然也是和姜宁有关的事情。

    她太想姜宁了。

    林婉荷看到虞初然的模样，内心也是叹了口气。

    她知道，女儿的魂都已经被勾走了，她不明白，姜宁怎么做到的。

    还是自己的女儿太傻了点？

    另一边，姜宁他们是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出租屋里。

    今晚倒是没有什么娱乐节目。

    殷沐妍舟车劳顿，只想休息，姜宁也不打扰她了。

    这丫头回来后洗完澡，十二点半左右就睡了过去。

    姜宁倒没有第一时间睡觉。

    他打开微信，发现了慕冰涵的信息。

    慕冰涵：“姜宁，你有接到我爷爷的来电吗？”

    “什么号码？”

    慕冰涵很快回复，就给姜宁发了慕公凌的号码过来。

    姜宁点进未接通话一看，果然有这个号码，还是两个未接通话，但地址是京城的，姜宁压根不认识那边的人，京城来电，那不一律当诈骗电话吗？

    “我看到了，抱歉，今天没注意。”

    “不过什么情况？”

    慕冰涵这才说了一下，姜宁恍然大悟。

    卧槽！

    好家伙！

    哥们的书画在京城那边被大佬看中了？

    要花六千万买我的书画？

    姜宁大为震惊，心想哥们的书画这么值钱？

    梵高在世那不得哭死？

    梵高可是很惨的，人死了作品才值钱，生前穷困潦倒，狗看了都摇头。

    结论：艺术当爱好得了，别用来谋生。

    “姜宁，我爷爷想问问你，卖不卖？”

    慕冰涵的消息过来。

    姜宁的第一想法，其实就是卖，要知道，是六千万，天文数字！

    不夸张地说，这数字，姜宁只在清明给爷爷扫墓的时候见过。

    但姜宁转念一想，就觉得卖个毛线了。

    洛神赋那幅画上面，神女就是照着慕冰涵画的，把画给卖了，让别人整天看着，姜宁可不干了。

    姜宁也是有点私心的，意识到这点，心想后面得把洛神赋那幅画给收回来才行。

    “不卖。”

    姜宁回复。

    “为什么？六千万哦！”

    慕冰涵觉得这个数目夸张了，她怎么会想到姜宁的作品能值这个价？

    要知道，姜宁当时只是工作了两个小时不到，但就能够收入六千万。

    这回报率。

    让人头皮发麻！

    总之慕冰涵是不淡定的，没想到姜宁这么厉害。

    “因为这幅画上面的神女就是你，我怎么能拱手让人？区区六千万又怎么能抵得上我的真情实意？后面我得收回去！”

    “调戏姐姐是吧？”

    慕冰涵发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我很认真的！子曰：富贵于我如浮云！在我看来，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哈哈，行吧，我跟我爷爷说一下。”

    其实慕公凌的意见也是不卖，不过他得问问姜宁，毕竟主导权在姜宁手上。

    两分钟后。

    慕冰涵的消息过来。

    “在做什么？”

    “不是在和你聊天吗？”

    “女朋友呢？”

    “睡着了。”

    “我说难怪了，女朋友睡着了，所以敢调戏姐姐了！”

    慕冰涵：“敲你脑袋.jpg”

    这表情包也挺调皮的。

    姜宁坐到床上，睡着了的殷沐妍感觉到姜宁上来，就伸出双手摸了摸，等摸到姜宁之后，就自己挪过去抱着姜宁，这是习惯了。

    慕冰涵：“最近放假了吧？”

    “放了。”

    “有空吧？”

    “理论上也是有的。”

    “理论上，就是得看情况是不是？”

    “是这个说法。”

    接着慕冰涵就跟他说起了秦百川的事情，问姜宁想不想京城。

    秦百川对姜宁尤为关注，今天就很想见见姜宁了。

    不过九十一岁，耄耋老人，已经不方便出行。

    “那个一个字三百万，四个字一千两百万，是真的？”

    听慕冰涵说起这件事，姜宁也很是惊诧。

    好家伙，一个字三百万，什么概念？

    这秦百川什么人物？

    “那当然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营销号编的！”

    姜宁惊讶不已。

    慕冰涵：“不然你以为，懂不懂泰斗级人物的份量？”

    “那过几十年我也是泰斗了！”

    “哈哈……”

    “去不去京城？我也顺便去一趟京城。”

    “一起？”

    “是一起！”

    慕公凌让慕冰涵开车搭姜宁到京城。

    慕冰涵也是不得不去，再者她最近几天其实也比较闲，说起来大学毕业后就好几年没怎么去京城了。

    “那我去！”

    姜宁：“什么时候出发？”

    “这两天，你来定。”

    “那明天下午吧！”

    “行，明天下午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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