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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沉柔镜——无声博弈


  锅里的水开了,冒着白气。他把牛尾放进去焯水,浮沫慢慢浮上来,像那些缠着他的烦心事。捞出来冲洗干净时,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他没看——管它是谁呢,先把这锅汤炖好再说。

第七天傍晚,杨明远刚把面包店的围裙塞进包里,就看见那辆宾利从车库滑出来。他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蹭出刺耳的声响,远远就扬起手,声音带着刻意压下去的急切:“婉柔!”

保镖比他更快,像两堵墙横在中间。杨明远没敢硬闯,只是隔着人墙往前探身,脸上堆着点讨好的笑,眼角的淤青被他努力睁大眼睛的动作藏了藏:“婉柔,我找你好几天了,就想跟你说句话。”

宋婉柔正弯腰上车,听见这声“婉柔”,动作顿了半秒。她没回头,只是抬手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眼睛斜斜扫过来——看见他额角的擦伤,看见他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也看见他眼里那点熟悉的、带着讨好的执拗。

“让开。”她没理杨明远,声音冷得像冰。

保镖立刻伸手推他,杨明远踉跄着后退两步,却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憨了点:“婉柔,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见我啊。”他甚至想去拉保镖的袖子,被甩开时也只是尴尬地搓了搓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宋婉柔这才转过身,高跟鞋在地上敲出慢悠悠的节奏,停在他面前。香水味漫过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像以前每次跟她说话时那样,微微低着头,露出点恭顺的样子。

“杨明远,”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这副样子,是想求我什么?”

他喉头滚了滚,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放得更低,带着点近乎卑微的恳切:“我……我妈病了,急需用钱。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跟你提过分要求,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他故意没说罚款的事,只拣她最可能拿捏的软肋说。

宋婉柔的视线落在他绞着衣角的手上——那双手以前替她拧过瓶盖,替她改过无数次方案,甚至在她被合作方刁难时,攥着拳头替她挡在前面,却从不敢在她面前有半分逾矩。

她忽然笑了,嘴角勾出个极淡的弧度:“病了?什么病?”

“老毛病,胃不好,最近总疼……”杨明远低下头,声音闷在胸口,像被戳中痛处的困兽,“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跟你说话,可我实在没辙了……”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她一下,又赶紧低下头,眼里的“怯懦”和“依赖”演得恰到好处。

就是这一眼,让宋婉柔心里那点疑虑彻底散了。她太熟悉这眼神了——以前他爱她时,眼里总是带着这种“怕失去”的小心翼翼。她一直笃定,就算时过境迁,他骨子里那点对自己的“顺从”也改不了。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她转身往车门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别迟到。”

杨明远猛地抬头,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甚至忘了掩饰眼里的光:“哎!好!我一定到!谢谢你婉柔,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宾利的车门关上时,他还站在原地,微微弓着背,像株被风压弯却不敢挺直的草。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他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敛去,捏着衣角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全是汗。

他抬头望向宋氏大厦亮起来的灯火,眼底那点“卑微”早已换成冷光。

宋婉柔坐在车里,指尖敲着膝盖。刚才杨明远那副样子,让她突然想起前阵子董事会查的那笔旧账——当年经手的人里,只有杨明远最清楚来龙去脉,也只有他,会因为这点“旧情”,心甘情愿替她把尾巴扫干净。

让他去处理那笔账,再合适不过。一个还念着旧情、肯在她面前低头的人,总比那些各怀鬼胎的下属可靠多了。

她拿起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查一下杨明远母亲的近况。”

车窗外的霓虹闪过,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抹算计的笑。

而杨明远站在原地,摸出手机给李楠楠发消息:“妈,明天晚点回,事快成了。”发送成功后,他对着宾利消失的方向扯了扯嘴角——宋婉柔的精明,终究还是栽在了她最自负的“拿捏”里。

这场戏,他得接着演下去。

**宋婉柔收到助理消息时,正对着镜子摘耳环。**

屏幕上的字很简洁:

>  **杨明远母亲李楠楠,本月初出售老西门五室两厅老宅,成交价1500万。扣除贷款及税费后得980万,加其存款80余万,合计1060万,已于上周缴清法院首笔罚金1000万。现住址为城东一室户,月租4500元。**

下面附了张照片:老西门老宅的院门半开着,院里的石榴树歪歪斜斜地探出院墙,墙根处还能看见几个模糊的刻痕——是杨明远小时候划的身高线,她以前总笑话他“一年长不了两厘米”。

宋婉柔捏着耳环的手顿了顿。那房子她去过,杨明远带她看过墙上的身高线,说“这是我爸当年一刀刀刻的”,语气里带着点她不懂的珍重。

她点开助理发来的法院公告截图,“首笔罚金1000万,限三个月内缴清”的字样加粗标红。原来他母亲卖房子,是为了这个。

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1500万的房子换成月租4500的小公寓,背着剩下的2000万罚金,还有三年缓刑在身——杨明远现在就是条没退路的鱼,只能跟着她撒的饵走。

她想起下午他冲过来时,眼里那点藏不住的急切,和被保镖拦住后瞬间收敛的锋芒。是了,一个连老宅都能舍弃的人,为了钱,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当年他替她扛事时,她就知道,这人重情到傻。现在他母亲替他砸了家底,这份“情”就成了最结实的锁链——他不敢不听话,更不敢失去唯一能挣钱的机会。

宋婉柔把耳环扔进首饰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明天去咖啡厅,不用铺垫,直接把账册推给他就行。

她太清楚怎么对付杨明远了。给他一点“帮你凑罚金”的希望,再让他看到“办砸了就可能收监”的风险,他就会像以前那样,乖乖替她把所有麻烦都扛起来。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婉柔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晃了晃。

杨明远啊杨明远,你以为卖房子是为了救自己?殊不知,从你决定扛下那笔账开始,就注定还要被我攥在手里。

次日,下午一点整,杨明远推开“沉柔咖啡厅”的玻璃门。风铃叮当作响,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又在看清店内装潢的瞬间松了劲——浅木色桌椅,墙上挂着莫奈的睡莲复刻画,连角落里的香薰都是白茶味的,和宋婉柔以前最喜欢的调调一模一样。

他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的菜单边缘有些卷边,印着“沉柔特调”四个字。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小时。

提前来,不是为了占座。他太懂宋婉柔了——她喜欢看他等得毫无脾气的样子,像看一只被驯养熟了的宠物,只有确认他足够顺从,才会收起爪子露出点“恩赐”的姿态。

服务生过来点单,他要了杯最便宜的美式,加三块冰。冰块碰撞的脆响里,他开始数窗外的梧桐叶。一片,两片,三片……数到第二十七片时,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刻意压平的眉峰。

其实他早上特意查过这家咖啡厅,工商信息登记在一个叫“刘桂芬”的人名下,地址是城郊的老旧小区,看起来和宋婉柔八竿子打不着。他甚至托以前的同事问过,都说从没听说宋婉柔跟这家店有关系。

可这装修风格,这香薰味道,太像她的手笔了。

三点整,约定时间到了。杨明远没看手机,只是盯着杯子里慢慢融化的冰块,把美式喝得只剩杯底。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四点,窗外的阳光斜斜地切过桌面,在他手背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他去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理了理衬衫领口——褶皱得厉害,像他此刻压在心底的烦躁。但镜子里的人,眼神依旧是温顺的,甚至带着点“等再久也愿意”的恳切。

五点,咖啡厅里开始上客,邻桌的情侣笑着分享一块提拉米苏。杨明远掏出手机,假装回复消息,实则点开计算器,默默算着剩下的罚款:2000万,按他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得攒三十年。

他抬眼时,恰好看见墙上的监控摄像头,镜头正对着他的方向。心里莫名一动,又很快压下去——哪家店没个监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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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宋婉柔正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滑动着电脑屏幕。**  “优洛客”软件的界面里,杨明远的侧脸被放大,连他抿唇时嘴角的纹路都看得清晰。高清监控清晰地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五点十分。

“呵,还挺有耐心。”她对着屏幕轻笑一声,端起咖啡抿了口。这家店确实是她投的,用的是表妹老姨的身份证,连工商注册时留的电话都是路边买的黑卡。

当年盯着顾沉舟的时候,她总在心里盘算“要有个能偶遇的地方”,就照着他朋友圈里提过的喜好装了这家店——浅木色桌椅,莫奈的睡莲,连香薰都选了他说过“闻着舒服”的白茶调。那时她总幻想,等他注意到自己,就假装“恰巧”在这里碰到,笑着说“好巧,我常来”。

后来顾沉舟身边有了苏晚,这店就成了没拆封的礼物,扔在角落蒙尘,没想到今天倒成了拿捏杨明远的戏台。

监控里,杨明远正低头搅拌冷掉的咖啡,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当年为另一个人精心准备的小窝,最后竟用来对付眼前这个,也算一种荒唐的圆满。

她一边点开消消乐玩着,一边眼尾的余光仍没离开监控屏幕。画面里,杨明远正低头搅拌着冷透的咖啡,动作慢悠悠的,瞧不出半分不耐烦。偶尔抬头望向窗外时,眼里也没什么戾气,只剩点放空的茫然,像只乖乖等主人回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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