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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温汤惜物,夜枕安暖


  石无痕走进厨房时,张师傅正把剩下的十全大补汤倒进砂锅:“这汤熬了十个小时,扔了可惜,晚上热一热,够您和苏小姐当夜宵。”

苏晴看着他用滤网细细滤掉药渣,汤勺碰到砂锅壁,发出“叮叮”的轻响,像在数着锅里的暖意。

石海霞帮着分甜品,把每种都往苏晴盒里放了点:“尝尝这个芸豆卷,张师傅放了桂花,甜而不腻。”林燕青凑过来,偷偷往自己盒里多塞了块芒果慕斯,被石海霞拍了下手:“就知道贪嘴,等会儿让佣人热给你吃,凉的伤胃。”

何宸瑜抱着个大保温盒,里面装满了九转大肠和九节虾:“石少,这些够我和无败吃三顿了!”石无败在旁笑:“你省着点,明天还得留着当午餐。”李经理递给他两双一次性筷子:“何特助,这是竹制的,环保。”

石明皇坐在餐厅的小桌旁,面前摆着碗热好的寿桃羹,张妈正用小勺帮他搅凉:“老爷子,这羹里的莲子都是您爱吃的无心莲,不苦。”

石明皇点头,看着满桌分装的保温盒,忽然对石世峰说:“你奶奶以前总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咱们家再富,也不能坏了这规矩。”

石世峰应着,拿起个空盘擦了擦——刚才王总吃饭时掉了块虾饺,他顺手捡起来吃掉了,佣人要换盘,他摆手说不用:“干干净净的,扔了可惜。”

分完最后一盒菜,李经理核对着名单:“石少和苏小姐的夜宵、老爷子的晚餐、各位少爷小姐的明天午餐……都齐了,没剩下一点。”他指着垃圾桶,里面只有几个空罐头瓶,连菜汤都被倒进了花园的菜地里当肥料。

佣人开始收拾餐桌,红木桌面上的油渍被擦得锃亮,连缝隙里的米粒都用牙签挑了出来。石无痕和苏晴捧着夜宵往回走,保温盒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像揣着个小暖炉。

“我小时候掉了粒米饭,爷爷都要让我捡起来吃掉,”石无痕忽然笑,“他说粮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才肯养你。”苏晴点头,想起刚才石世峰吃掉那块虾饺时,眼里没有丝毫勉强,只有对食物的珍重。

庭院里的灯笼还剩几盏亮着,照着菜地里新翻的土壤,刚才倒掉的菜汤正慢慢渗进去,像给土地喂了口暖。林燕青的笑声从东翼传出来,她大概在跟石海霞抢最后一块驴打滚,闹得佣人们也跟着笑。

苏晴看着石无痕的侧脸,在灯笼的光里显得格外柔和。石家的家规从不是冰冷的条文,是石明皇吃掉最后一口寿桃羹的满足,是石世峰捡起虾饺的自然,是每个人把“不浪费”藏进举手投足里的习惯,像这保温盒里的暖意,不张扬,却熨帖了整个夜晚。

“走吧,”石无痕握紧她的手,“汤该凉了。”

保温盒里的十全大补汤还冒着热气,药材的香混着暖意漫开来。苏晴舀起一勺,忽然觉得这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让人踏实——所谓家底,从不是二十亿的别墅或六十六道菜的排场,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是对生活的敬畏,是让每份心意都不被辜负的认真。

几乎在同一时间,宾利慕尚刚驶出雕花铁门,宋子豪就把车窗降下一半,风卷着院子里的桂花香灌进来,混着他校服上的洗衣粉味,倒比车里的雪松熏香实在。李楠盛往他手里塞了个保温桶:“燕窝趁热喝,凉了伤胃。”翡翠镯碰到桶壁,发出细碎的响。

宋融坐在副驾,回头瞪他:“到了英国记得每天报平安,别总玩失踪。”他说着掏出张黑卡,拍在宋子豪腿上,“密码是你生日,别学你二哥,整天就知道乱花钱。”宋子豪捏着那张卡,指尖有点烫——这卡和宋子谦钱包里的那张,花纹一模一样。

宋婉柔在后排补口红,正红色的膏体在唇上涂得笔直:“你姐夫已经跟那边的寄宿家庭打过招呼了,每周会去看你一次,别给我惹事。”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录音笔,“这是我托人整理的雅思高频词汇,每天听半小时,别偷懒。”

宋思远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拐杖头在脚垫上轻轻磕。直到车拐进机场高速,他才开口:“子豪,你那盆多肉,我让周妈搬到温室了,回来还能看见。”

宋子豪猛地抬头,保温桶差点脱手——他从没跟爷爷说过自己喜欢多肉,想来是周妈多嘴提了句。“谢谢爷爷。”他声音有点抖,低头喝燕窝时,才发现碗底沉着颗红枣,是李楠盛总说“出门带颗枣,凡事都顺利”的讲究。

到了机场VIP候机室,宋婉柔催着他去办托运:“我跟你姐夫打过招呼,行李直接走优先通道。”宋融跟着叮嘱:“落地给我发消息,别让你妈担心。”李楠盛帮他理了理衣领,指尖划过他校服上的校徽,忽然红了眼眶:“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

宋子豪点点头,转身要走时,宋思远忽然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这个拿着。”打开一看,是枚磨得发亮的铜制书签,上面刻着个“安”字。“是你太爷爷留的,”宋思远的声音低了些,“出门在外,平安比什么都强。”

安检口的红灯亮了又灭,宋子豪回头时,看见宋婉柔正对着手机讲电话,大概是在跟未婚夫交代工作;宋融在翻财经报纸,眉头皱得很紧;只有爷爷和妈妈还站在原地,李楠盛的手搭在爷爷的拐杖上,像在偷偷用力。

飞机冲上云层时,宋子豪摸着那枚铜书签,忽然想起刚才没喝完的燕窝——枣核沉在碗底,像颗没说出口的牵挂。他掏出漫画书,对着窗外的云海笑了笑,或许到了英国,他能试着做一次自己,哪怕只是偷偷弹弹吉他,也好过做宋家永远的“懂事孩子”。

夜色渐深,别墅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只有厨房的窗还亮着微光,张师傅正在清洗今天用过的六十六个盘子,水流哗哗的,像在哼一首关于珍惜的歌。

分完菜的庭院静下来,灯笼的光透过叶隙漏下来,在石板路上拼出细碎的光斑。石明皇被张妈和李姐一左一右扶着往主楼走,拐杖头叩击地面的声音慢悠悠的,像在数着台阶:“第三级台阶有点松,明天让工人修修,别绊倒人。”

张妈赶紧应下,手里的羊毛毯悄悄往老爷子肩上拢了拢——夜里的山风带着潮气,她早摸准了他后颈怕凉。

石世峰和杨晓婷走在后面,王姐端着两碗热牛奶跟在三步外,碗沿的温度刚好能下手。“先生今天喝了点酒,”杨晓婷接过牛奶递给石世峰,“这杯加了蜂蜜,暖暖胃。”

石世峰抿了口,目光落在西翼的方向,那里亮着灯——石无痕的房间总是习惯睡前留盏床头灯,三十多年没变过。

东翼的走廊里,林燕青正对着镜子摘发簪,小陈举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暖风调到中档,离头皮还有三指远:“林小姐明天要穿汉服,头发得吹得蓬松点才好看。”

石海霞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刘姐正帮她按摩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按得她打了个舒服的哈欠:“别玩太晚,明天还得早起。”

西翼的房间里,苏晴刚坐下,小李就端来盆温水:“苏小姐泡泡脚吧,加了艾草,解乏。”

小王则在铺床,真丝被单被抖得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没有一丝褶皱。石无痕看着她把脚放进水盆,水温刚好不烫,水面上飘着朵干艾草,是他特意让佣人加的——知道她今天站了一天,脚踝肯定酸。

何宸瑜的房间里,佣人正帮他把电竞椅调回平躺模式,椅垫被加热到37度,像铺了层暖垫。“何特助,您的安神茶在床头柜上,加了酸枣仁,”

其中一个佣人说,“闹钟设的早上七点,比平时晚半小时,让您多睡会儿。”何宸瑜摆摆手,却把茶喝得精光,杯底还沉着几粒没化的冰糖。

石无天的房间亮着盏护眼灯,他正对着电脑看文件,佣人轻手轻脚地给他续了杯热茶,茶杯垫是块天然玉,凉丝丝的能镇住杯底的烫。

石无败则早把自己扔进了被窝,床头的游戏机还亮着待机灯,佣人帮他关了灯,只留着窗帘缝里漏进来的一点月光——知道他怕黑,又嫌开灯睡不踏实。

李经理最后检查完每个房间,手里的小本子记满了:老爷子的床头水杯换了温水、石先生的降压药放在了第一格抽屉、林小姐的汉服挂在了通风处、苏小姐的泡脚水倒了……走到庭院时,看见石世峰站在玉兰树下,正捡地上的花瓣,捡满一手就撒进旁边的菜地里。

“先生,夜深了,该歇着了。”李经理轻声说。石世峰点头,把最后一捧花瓣撒下去:“这些花肥,明年的菜准长得好。”

凌晨一点,别墅里的灯只剩下几盏夜灯还亮着。苏晴靠在床头,听着石无痕翻书的沙沙声,他的书页总翻得很慢,怕吵着她。

窗外的虫鸣低了下去,只有风偶尔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首温柔的催眠曲。

她忽然想起石明皇吃饭时说的话:“日子就像这碗里的粥,得慢慢熬,细细品,一点都浪费不得。”此刻这满室的静,这被熨帖的被单、刚好温度的牛奶、加了艾草的泡脚水,不就是对日子最好的“细品”吗?

石无痕合上书,床头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睡吧,”他帮她掖了掖被角,指尖碰到被单的温度,“明天还要早起呢。”

苏晴闭上眼,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艾草香,还有石无痕身上清冽的皂角味。黑暗里,仿佛能听见整栋别墅的呼吸——均匀、安稳,像个被妥帖照顾的孩子,在夜色里慢慢沉眠。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这里又会热闹起来,但此刻的静,却像块温润的玉,把今天所有的暖,都细细密密地裹了起来,藏进每个沉睡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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