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得这么起劲，是不是在懊恼——当年怎么就没碰上我？是不是在后悔，当初没能用一顿酒钱就买断我……？”

    她缓缓起身，纤细却挺拔的身姿在镜头前转了一圈：

    “看清楚了吗？这具身体——如今你们可望不可即！”

    “我们坐在你们够不着的地方，堂堂正正赚钱，光明正大活着。”

    “而你们呢？”

    “只能躲在屏幕后面，一边回味着当年那点廉价的优越感，一边对着现在的我们无能狂怒。”

    “骂我们脏？骂我们贱？”

    “当年在夜场一掷千金时夸我们‘懂事’的是谁？灌我们喝酒时说‘给面子’的是谁？现在倒装起清高来了？”

    “别逗了。”

    “我们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但我们的手现在干干净净赚钱。”

    “而你们的手虽然藏在键盘后面，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恶臭。”

    “最后送各位一句话：”

    “你们——只配在阴沟里继续发烂发臭！”

    “一群煞笔！”

    “……”

    …………

    小野在用周雅琴面对网络冲击的方法——夺回叙事权。

    周雅琴之所以没有建议姑娘们这么做，是因为她是孤家寡人，而姑娘们不是。

    不是谁都有勇气自己开盒自己的。

    结束了直播的小野，重新走到果果面前，东北大妞已经被姑娘们簇拥着回到了一楼工作室。

    此时的她，不再是一幅孤苦怜丁的模样，手机也重回她的手里，拒接了许久不联系的亲戚电话，果果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小野。

    “手法真好，刚才我还以为是小锤子回来了呢。”

    小野笑了笑，上前保住东北大妞，把头靠近她的怀里，喃喃自语道：

    “我出狱后就幸运地碰到了你和华姐，果果姐，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这一次，怎能让你独自面对呢。”

    煽情的话说完，小野的脸色有些红润，显然不适应说这样的话。

    她站直身体，转头看向其它姑娘们，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道：

    “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下一个了。”

    没有人犹豫，最快的小鹿刚举起手，就被另一只手拉住了。

    铃兰神色轻松地上前一步，笑道：

    “下一个我来吧，轻松慢行二楼，第三位特级技师，铃兰！”

    她看了看小野，又看了看果果，轻声问道：

    “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体内有股热热的东西，在告诉我……”

    “他要回来了。”

    小野和果果对视一眼，又闭眼感受了许久，脸上，露出来开心的笑容。

    …………

    局势已进入白热化。

    然而，真正左右这场对决的层级，却已悄然下沉。

    这一次，不再是周雅琴面对卫岚和冷枭，而是一群最底层的SPA技师，直面着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全新名字——

    奥论视界咨询！

    它根植于法律与技术的灰色地带。它不制造产品，只生产“共识”；不发动战争，但能在一夜间让任何一个名字社会性死亡。它用数据和算法，让无数网民不知道自己在为谁鼓掌，为何发笑，又为何愤怒。

    对奥伦视界创始人兼CEO顾天宇来说，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个定义真相的人。

    地域歧视固然不对，但不可否认，不同的资本财团往往带有浓重的地域色彩。像顾天宇、卫岚、冷枭这几位同乡，确实在圈内以作风刻薄、手段残酷、心态急功近利而“闻名”。综合来看，他们的行事风格堪称一种认真严谨的敲骨吸髓，吃相最为难看，也最为骇人。

    此刻，身处豪华办公室的顾天宇，正通过电话与老乡们进行一场关键会议。

    “卫总，眼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彻底封死轻松慢行的发声渠道。”

    “只要你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保证24小时之内，就能把对方逼上谈判桌。”

    顾天宇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以往要精准打击一个目标，除了繁琐的背景调查，最麻烦的是需要远赴外地、四处托关系办事。但这一次，奥论视界的合作对象是业务遍布全国上千城市的丑驴集团。想要获取任何信息，只需一个招呼。尤其是那十三个姑娘，不过是普通百姓，信息调集的速度自然又快又准。

    “顾总，”电话里传来卫岚中性而冷静的声音，“对面那位老太太并非易与之辈，我担心若把她逼得太急，她会做出一些……超出常规的反应。”

    顾天闻言，挑了挑修剪精致的眉毛：“卫总的意思是？”

    “举报！”冷枭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丝烦躁，“丑驴目前在川渝和京城的业务严重受阻，这两大区域约占全国总营收的5%到8%。这种量级的业务中断，百分之百已经触发了香港联交所的‘内幕消息’披露红线。”

    就凭那家小小的按摩店？

    顾天宇略感意外，但也瞬间为这笔天价佣金找到了合理的注脚。

    “也就是说，冷总您迟迟未进行披露，是抱着只要对方愿意坐下来谈，两地业务就能立刻恢复的期望？”

    “……”

    这是个令人难堪的问题，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顾天宇不自觉地翘起嘴角：“情况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贵方的条件我也了然于心。请两位静候我的佳音。”

    “记住，你只有24小时。”卫岚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我当然清楚。”顾天宇满不在乎地笑道，随即心中微动，连忙追问，“对了，你们提供的资料里，有三个名字被特别标注了，我看看……是刘丽、郭瑞雪、周璇。请问这个标注意味着什么？”

    “……”

    电话那头，卫岚似乎权衡着某些渠道传来的警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答道：

    “顾总，如果非要动这三个人，请把她们放在名单的最后。”

    电话挂断，会议结束。

    顾天宇仔细桌子的研究资料，对于能把烬岭资本和千亿丑驴逼到这种地步的按摩店，他打算稍微保守一些。

    灰色道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

    顾天宇重重地在赵小锤名字上敲了敲。

    这个人，是个大雷！

    他一定是结识了某些关键人物，或做了某些惊天动地的事，才将局势推动至此。

    但同时，这个人肯定也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他突然消失。而随着他消失的时间越久，站在他身后的力量影响力就会越弱。

    届时，压在丑驴和烬岭身上的压力自然便会消散。

    可惜，烬岭和丑驴等不到那个时候。时间，正站在那家按摩店一边。

    顾天宇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聪明的头脑和审时度势的能力。

    因此，为了烬岭和丑驴开出的超高额报酬，他要做的，就是避开“赵小锤”这个雷区，集中火力逼迫那家按摩店妥协。

    他深入研究了一番资料，随即轻松地笑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按摩店在遭受如此猛烈冲击后仍未选择举报的原因了——除了几名保安和司机，剩下的员工不是视力障碍者就是老人，而其余的核心成员，全是女性。

    那位老太太，在那个“大雷”重新出现之前，正在竭尽全力地保护所有员工的人身安全呢！

    一旦举报，难保遭受损失的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顾天宇拿起手机，按照资料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周总，我们谈一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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