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阶灵符。”

文书瑶正在震惊，叶明晞回答了沈清风问题。

文书瑶倒抽一口冷气。

沈清风看出文书瑶的异样，神色不由一动，问叶明晞：“莫非今夜，是叶仙子第一次画符？”

叶明晞还没来得及开口。

文书瑶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第一次！四师兄和衣空悬动手的时候，大师姐才画好第一张符……现在，四师兄和衣空悬才刚打完，大师姐就已经能画出二阶灵符了！”

“！”一向稳重的沈清风听此，脸色也不由微微一变：“叶仙子竟是一位旷世符修？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东域，也要出一位符道宗师了。”

“何止呢！”此时，文书瑶是又兴奋，又骄傲：“大师姐不止画符，炼丹也……”

“书瑶。”叶明晞打断她的话：“去外面看看厉小四怎么样了。”

文书瑶回过神，连忙乖乖点头。

只是她还没出去，金多宝就兴奋的进来：“大师姐，五师妹，四师兄突破了！刚刚和衣空悬一战结束后，他便就地打坐，直接突破到武王境界了！”

武王，比他们师尊衍真武君十年前的境界，还要高一些。

沈清风回过神，笑道：“看来，今日是双喜，不，是三喜临门。”

“何来三喜？”金多宝不解。

沈清风道：“一是叶仙子这位符道天才终于踏入符道一途，二是斗狂成功晋升武君，三是想害你们性命的衣空悬命丧黄泉。”

“还真是。”金多宝先是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惊喜看向叶明晞：“大师姐，你成功画出灵符了？”

叶明晞点头：“嗯。”

金多宝听此，快步上前看桌上灵符，他一眼就认出在其中最为醒目的二阶灵符，瞬间呆立当场：“这，这……”

“没错，是二阶灵符。”叶明晞说道。

此时，厉战天也兴奋的走进来，脸上笑容灿烂：“大师姐，五师妹，七师弟，我突破了！我成武君强者了！”

金多宝回过神，眼睛还盯着二阶灵符，嘴上颇为敷衍：“我刚才看到了，恭喜你啊，四师兄。”

文书瑶也反应平平：“哦。”

叶明晞颔首：“再接再厉。”

厉战天迷茫道：“我突破了啊，你们怎么都不惊讶？”

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你只是突破而已。”文书瑶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多宝也道：“四师兄你突破不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好稀奇的？反倒是大师姐，她在一日之内，就晋升成二阶灵符师了！这才是大事！”

他越说越兴奋，语气骄傲：“我早就说过，大师姐最厉害了，是旷世奇才，区区符文，根本难不倒她！”

文书瑶也一扫之前平淡：“哪里是一天，明明是半个时辰！我敢说，整个东域……不，应该是整个灵武大陆，都没有谁，能在符道和丹道上比大师姐更有天赋。”

沈清风赞同的点头。

厉战天听此，也瞬间将晋升的喜悦抛到脑后：“真的吗？大师姐也太厉害了！照这样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师姐就能跟三师弟一样，成为一代宗师了！”

“到时候，我们凌霄峰，岂不是一下子有三位少年宗师了？大师姐是符道宗师，二师兄是剑道宗师，三师兄是刀道宗师……”厉战天道：“不行，五师妹，我们也要加把劲，争取早日成为宗师，到时候，我们凌霄峰就能成为人人称颂的宗师……宗师之家？”

众人听此，都忍不住笑了。

笑罢，沈清风问叶明晞：“今晚虽然好事连连，但……悬空岛岛主就衣空悬那一个儿子，如今衣空悬死了，那岛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叶明晞道：“衣空悬是黄金楼楼主交给我的，悬空岛岛主那边，自有黄金楼楼主应对。”

“黄金楼楼主？”沈清风微愣了下：“他似乎，很欣赏叶仙子。”

叶明晞眉心蹙了一瞬，又松开：“能够统御整个黄金楼的人，心思岂能简单？况且他行事酷烈乖张，善恶难辨，谁又能知道，这不是他的另一步棋？”

“也是。”沈清风很赞同这种说法。

叶明晞道：“不过，就算知道这可能是他下的一步棋，我也必须入局，因为，衣空悬必须死。”

她看淡生死是一回事。

别人处心积虑想让她死，是另一回事。

只有想要她死的人死掉，她才能心无旁骛，专心做自己的事。

……

同时。

黄金楼内。

“楼主。”

第八层的镇守，恭敬无比的站在通往第九层的阶梯上，缓声道：“悬空岛岛主求见。”

“不见。”有慵懒的声音，从第九层上传来：“告诉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第八层的镇守犹豫一瞬，点头道：“是。”

他从第八层走下去，来到第一层，对着站在黄金楼前，身形佝偻的悬空岛岛主衣青崖道：“楼主有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请回吧。”

衣青崖听此，身体微微颤抖一瞬，而后猛地抬头。

黄金楼镇守这才发现，先前童颜鹤发，精神抖擞的悬空岛岛主，在一日之内，脸上竟长了许多皱纹，看上去老态龙钟，再无先前的仙风道骨，反而更像凡间老人。

看来，衣空悬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第八层镇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回到黄金楼。

衣青崖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眼前的黄金楼，忽然开口道：“你们答应过我的。”

他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悬空岛上，我为王，可，这是王吗？”

他声音里渐渐多了一丝嘲讽：“永远被人压了一头的王？就算自己儿子被人杀死，也连半个不字都不能说的王？这样的王，做来又有何用？”

“你别冲动！”有黑色的虚影，在他身旁浮现，若叶蓁蓁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出，这就是她的神魂师尊。

“你们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人来执掌黄金楼？”衣青崖不解：“给他那样的力量，那样的权柄，甚至，连大人你们都要遵守他的规矩……可他，却一心向着外人。”

“哎。”黑色虚影叹了口气：“他和你们不同。”

顿了下后，黑色虚影又道：“此次，是我思虑不周，衣空悬也是代我弟子受过，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让黄金楼楼主，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之后，黑影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向黄金楼第九层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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