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们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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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越推开大门的一瞬间,便木鸡一般愣住了。
他口中的“不下蛋的鸡”正和母亲两人亲昵靠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体己话。他进来的一瞬间两人还在对着笑,他一进屋,便是两道刀一般的目光齐刷刷扎在了脸上。
骆明越暗地里和骆承恩不知说了多少江媛的坏话,也不吝于和母亲一起讲闲话排挤江媛。
但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江媛居然会在母亲的房里,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这可就太尴尬了。
骆明越决定放弃对他大哥的营救,匆忙丢下一句“我梦游呢”转身就往外走。
然而他还没迈出门槛,便听耳后风声呼呼。
一回头,一个满盛着滚烫茶水的茶碗便正中面门,面上皮肤最为敏感,当即那热度就让骆明越“哇呀”大叫出声,手臂拂扫如同一只兴奋的猴子。
原地连蹦带跳半天,骆明越抬脚就踢向了递来毛巾的侍女,破口大骂道。
“你是瞎了还是傻了,还不快去冰室取冰来给我敷敷!”
十二岁的小侍女桃儿长得小,被他一脚就踢在门板上,只听哐啷一声,湿毛巾一般从门板上滑下来,当胸一个灰色的大脚印。
骆明越也是倒霉,这一脚踹得不如意,脚踝当即便崴了,疼得钻心,连着刚才被一茶碗砸脸的气一起出,咒骂更加难听。
桃儿知道骆明越深得骆老夫人宠爱,是无论如何无法为自己辩驳的,便赶紧抹一把脸爬起来,口中唤“是”,便要跑去冰室。
周雅君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处,中期十足道。
“慢着。”
桃儿浑身过电般一振,当即跪在地下求饶:“老夫人我不是故意让少爷崴脚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有眼力见的下人给骆明越搬来的凳子。
他不知母亲今天在生什么气用茶碗掷他,但只要他身上有一点小伤小痛,母亲便会对他百依百顺。
今天这一脚崴得真是时候!骆明越坐了下来,有意露出自己肿得老高的脚踝。
“娘亲,我就说你捡进来的小丫头用不得!非得是那些大户卖出来的,才懂事好使唤。什么玩意,让她拿个冰,还在这磕头作揖地,又蠢又吵,连个……”她坏心眼地看向周雅君和江媛。前者眉头紧锁仿佛十分关心他的处境,后者已经站起身来站到了一边,看来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得给亲儿子让道。
“连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都不如!”
僭越之语落下,江媛已经变了脸色,而周雅君只是眉眼压紧,说了句“果然是个下贱的小畜生”。
肯定是在说桃儿。
这让骆明越气焰更加嚣张,大有借着桃儿这事儿来挤兑他大嫂的意思。
“这种小畜生人事不通,留着没一点用,就应该找人打到半死扔出府去!”说罢,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呐,将这畜牲杖责两百下,丢出府去!”
家丁带着棍棒纷纷到齐,便要去抓几乎哭晕的桃儿。
只听家中老夫人向后仰靠在红木椅上,两掌相击发出几声,同意道。
“我儿说得好!人事不通的小畜生,就要给他些责罚长长记性。”
骆明越正笑,便听母亲话锋一转,正色道。
“天子典籍语曰,辈长一寸,应得晚辈敬重。你大嫂自来我相府,处处礼让,从未与他人有所口角,是相府榜样。对于这样一个以身作则的长辈,你随意污蔑,口出狂言贬低,便是忤逆天子,是为不忠。”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内心早有准备的江媛未显露出震惊神色,其余一干人等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骆明越更是搞不清状况,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十分有理,怎么一向偏宠的母亲开始数落起自己这个亲儿子的不是了?!
“娘亲,咱们两个可是一条心来着……”
周雅君全没理会他的嘟囔,继续道。
“骆相一生宽厚,善待下人。上一个对下人口出恶言的是你叔父,被你父亲革去了大管家一职,杖责之后赶去了田中日夜农耕。你忤逆父亲教训,是为不孝。”
“君子应惩强扶弱,爱惜幼小。你恃强凌弱,是为不仁。”
“男子顶天立地,要分是非,你今日来我处,是要为你那****的大哥说情,全无正义之心,是为不义!”
骆明越已经傻掉了,他不过是像往常一样闹了一闹,怎么就被母亲扣上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帽子?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更可怕的是,在场手持棍棒的家丁显然从老夫人的话中听出了指向性,全都放开了瘫倒在地的小桃。骆明越和众人一同看向周雅君,终于得到了老夫人递过来的最后一根稻草。
“把骆明越从凳子上拽下来,摁在地上,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周雅君脑海中全是骆明越当年趁她死了疯狂寻找家传玉佩的画面,落下的话语不再带有任何感情,“来人呐,将骆明越这畜牲杖责二百,丢出府去!”
周雅君是整个骆府的最高权威,她的话就是绝对命令。
就算要责罚的对象是府上的二公子,下人们也毫不犹豫地拽死狗一样将骆明越从椅子上拽趴在地,一时间咒骂简直冲破天际。挣扎中骆明越不小心挣破了自己的衣袍,白花花的皮肉和重重的板子直接相贴,击打出令人心悸的啪啪声。
骆明越毕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几板子下去,他的咒骂声就变成了痛苦的哭号,转而开始求饶起来。
“娘亲饶命啊娘亲,我是小畜生,我是贱人,娘亲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嫂,我求求你,你让娘放了我吧……肯定是你告了状……你房里的珠宝是我偷的,可那些追赌债的人太凶了,我只有变卖……”
“娘啊,我要被你打死了啊!娘啊,亲娘……”
骆明越的声音像傍晚的潮汐一般,一波一波渐渐变小,最后远去熄灭。
等家丁从骆明越身边离开,中间只剩下一个满身是血的后背。若不说这是骆明越,肯定会有人错认为是一块破布盖着一块刚杀下来的猪肉。
此刻骆承恩被这后堂的吵闹惊到,耐不住性子跑来看,发现地上趴着不省人事的骆明越后,扑通一下软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并非因为骆承恩和骆明越如何兄弟情深,血浓于水。而是他从骆明越的遭遇上深刻地认识到,母亲周雅君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好糊弄的傻妇人了。
他在搬动骆明越的家丁身影缝隙中看向稳稳坐着的母亲,和与母亲同站在一侧的发妻,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刺骨的凉意来。
骆承恩往前动了动,长跪的麻痛和眼前场景的刺激让他眼前一黑。
就在他晕倒之前,听见母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既然兄弟感情这么好,承恩和明越就一起搬去冷院住吧。月银减到和佃户同等。既然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一起种种田修身养性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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