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们都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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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念指尖敲击案几,“如此说来……那东西,怕是还未被他们得手。”他望向欧阳婉秋,“说说吧,师尊。这偌大的钦天监,有几人能窥得您的行踪?”
他取过一张素白宣纸,挽袖研墨,动作不疾不徐。“您真该学学张奇洞张老鬼。他那点陈年旧事,捂得比坟茔里的棺材还严实,连我这个挂名徒弟都摸不着边。整个班子,都不过是他的‘活人碑’,‘挡煞墙’罢了。”袁念抬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意,“您终究是心太软。身畔之人,怎会是同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们都是‘刀’。刀何来同袍一说?”
欧阳婉秋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竟哑然失笑,屈指在袁念额上不轻不重地一敲:“小崽子,倒教训起为师来了?”
虽是如此,她眸光流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未再多言,执笔蘸墨,在那素白宣纸上,缓缓写下五个名字。墨迹淋漓。
齐靖风;蓬靖雁;滕炎风;娄蕾;欧阳健柏。
袁念的目光瞬间锁死在最后一个名字上,指尖无声地按在“欧阳健柏”四字之上,墨迹未干,染上一点微痕。
“这是……?”
“家父。”欧阳婉秋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是那微微撇开的嘴角,泄露了一丝深藏的厌弃。“他有他的办法,总能窥见我的去向。”
“余下三人,皆是我钦天监一方主事,位高权重。”
蓬靖雁——死人司之首,刀快如鬼魅,影过不留痕。
滕炎风——青州主事;娄蕾——并州主事。
欧阳健柏的嫌疑,重若山岳。
若他真与妖魔有染,又欲护住这唯一的血脉,趁女儿离境时搅动风云,再“合适”不过。
此念在袁念心中电转,却终究未宣之于口。纵使父女情薄如纸,终究是血脉相连,这层窗户纸,此刻戳破不得。
至于那三人……
“如此,”袁念收拢思绪,抬眼直视欧阳婉秋,“师尊,您……再离灵州一趟,如何?”
他将心中所谋,低声细述。欧阳婉秋静静听完,面上并无波澜,只是秀眉微蹙:“此计若成,灵州必成漩涡中心。那尸解邪仙蠢蠢欲动,暗处更有饿狼环伺,你孤身在此,如何自持?”
“孤身?”袁念忽地呲出一口白牙,笑容带着几分狡黠野性,扬声朝窗外喊道:“羊弘轩!死人骨头听够了没?该出来透透气了吧!”
话音未落,窗棂轻响,一道白影如纸鸢般滑入屋内。羊弘轩俊朗的脸上满是惊诧:“邪了门了!我这‘敛息藏影’的法门,连鬼都瞒得过!袁念,你是属狗鼻子的不成?”他随即连连摆手,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包油纸裹着的糕点,热腾腾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天地良心!我可没偷听墙根!这是灵州有名的‘三阴米糕’,好心好意买来给你尝鲜的!”
欧阳婉秋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纤指拈起一块米糕,动作优雅“齐靖风那般端方持重之人,怎就收了你这么个跳脱惫懒的徒弟。”
袁念也不解释如何识破,笑嘻嘻地一把揽住羊弘轩的肩膀,力道不容拒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羊兄,江湖救急,帮兄弟一把呗?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嘛!”
“你还好意思说我?”羊弘轩俊脸一垮,满头黑线,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恨恨地瞪着欧阳婉秋,“欧阳大人!您看看您收的这是什么徒弟?分明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按钦天监死人司的铁律,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奈何羊弘轩刚办完一桩棘手的阴差,上头还在核验功过,眼下正处在难得的休沐间隙。
“行行行!”羊弘轩挣脱袁念的胳膊,郁闷地一甩衣袖,“这灵州的浑水,我帮你趟一趟便是!但是——”他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陡然变得幽深难测,带着死人司特有的阴冷气息,“我办事的手段,莫问。问,便是‘问阴’了。”
“成交!”
待到羊弘轩走后,欧阳婉秋面色不善,转身询问袁念。“你觉得,他是不是在偷听?会不会,齐靖风是内奸?”
钦天监的老大是内奸?
那天下还有什么好人?
袁念不知可否地耸耸肩。“这就要问你了,师傅。你,信得过齐靖风么?”
欧阳婉秋一怔,未再多言,离开了袁念居所。
.......
翌日清晨
江澄楠如约在清晨谴人送来了阵法与丹药。
袁念将丹药收入怀中,翻阅起了阵法。
“我的老天爷!”陈昭看着袁念手中的阵法,两腿肚子直打打转。“你别再让我看这东西了行不行!我能学会两个阵法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我也没打算让你学会八品阵法。”袁念将图解收起。“不过因为你,我现在的战力竟还不如谢必安在的时候,说说吧,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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