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后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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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恋三年的男友沈迦南因潜水事故变成植物人。
沈家宣布放弃治疗的那天,时遥为爱殉情,从医院楼顶一跃而下。
坠落的那三四秒,时遥的眼前闪过人生走马灯。
霎那间,满心悲伤绝望的时遥傻了。
这走马灯怎么还有其他人的画面?
她看到沈迦南在医生拔掉氧气管的前一秒忽然睁开眼。
还看到沈迦南之所以出事,是跟他的青梅竹马江见微一起潜水,江见微的氧气瓶泄露,他把他的氧气瓶给了她,才造成了大脑缺氧损伤。
甚至她还看到在她死后,时家老二时聿礼撑起时家成为叱咤风云的商业巨鳄,冰山总裁,却因为爱上江见微一朝偏执,被沈迦南搞到倾家荡产。
老三时序之精研学术成为了科研大佬,却因为故意给男主错误的科研成果被男主拉下神坛,成为人人唾弃的学术骗子,背负巨额债务后吞下化学药剂自杀。
老四时泽起一蹶不振,日夜混迹网吧,却在某天突然戴上鸭舌帽和自己组装的猎枪在宴会上狙击沈迦南,被抓后数罪并罚,判了无期徒刑。
落地的那一瞬间,时遥身体传来剧痛,眼前归于一片无边黑暗。
心中的牵挂和不甘化成执念,无尽的混沌后,时遥再次醒来,却蜷缩在某个装潢华丽的公厕。
旁边的隔间传来女人兴奋的讨论声。
“听说今天的拍卖会时聿礼也要来,要是能跟他搭上话,留个联系方式就好了!”
“你醒醒吧,时聿礼现在正痴迷那个什么美女作家江见微,听说为了陪她采风,时聿礼包下一整艘豪华游艇,陪她去南极看企鹅,七天花了上千万呢!”
听到这里,时遥脑子嗡的一下。
时聿礼?上千万?
她记得她跳楼的时期,时家的企业才刚刚被她扶上轨道,整个公司能拿得出的现金流可能也才几千万,这混小子竟然敢这么给她造?
“江见微不是跟沈迦南在一起么,两人好像老是出双入对的?”
“沈迦南对外说两人是多年好友,但据传沈迦南的未婚妻死后,两人秘密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分了。
现在是时聿礼在公开追求江见微,这场拍卖会江见微也来了,估计又要为爱豪掷千金了吧?”
乍然听见沈迦南的名字,时遥微微出神。
沈迦南的未婚妻,不就是她吗?
她不是不知道江见微的存在,但沈迦南当初只解释说两人是儿时的青梅竹马,她也就没有再怀疑什么。
直到为爱殉情时看到眼前闪过的跑马灯,时遥才恍然意识到。
如果只是好友,那为什么沈迦南和江见微相约海边潜水的事她从来都不知道?
在关乎生死的前提下,沈迦南能把唯一的氧气瓶给江见微,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能做到的事吗?
时遥回过神,隔间的女声已然走远。
她揉了揉蹲麻的小腿,走出来,看向镜子里的人。
她还穿着殉情那天的那条白裙,脸蛋还是二十岁的样子,清澈、水灵、柔软。
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已经沧海桑田。
不过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天杀的时聿礼,阻止他继续和江见微纠缠,以及无脑败家。
毕竟继续这样下去,时聿礼的结局会有多惨,她已经在走马灯里见识过了。
正好有保洁阿姨进卫生间拖地,时遥从她口中得知,现在是2025,她死后的第七年。
这里是一处私人会所,半小时后,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
时遥脱下腕上价值上万的手链,这是当初沈迦南送给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阿姨,借您一套工装行吗?”
十分钟后,时遥拿着拖把,带着口罩,穿着一套宽松的保洁服从厕所走出来,柔软的长发在头顶扎了个清爽的丸子头。
会所的大厅金碧辉煌,她勾了勾唇,满意自己的机智。
这种场合的拍卖会,没点身份根本进不去。
但现在她别说身份了,就连身份证也没有。
好在这种场合可以随意出入的不止名流贵胄,工作人员也行,从前她和爸妈参加拍卖会,不小心打翻了果汁,就是一个保洁阿姨进来拖干净的。
此刻拍卖会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场,时遥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时聿礼,转到第一排才发现,时聿礼的名牌竟然放在第一排。
那她要怎么跟他搭上话?
总不可能当着全场那么多人的面,说时聿礼我是你姐吧?
且不说这件事可行性有多高,最起码她一个死了七年的人突然诈尸,就没法跟外界和帽子叔叔解释。
正在时遥盯着时聿礼的空位,抓耳挠腮想办法的时候,身后忽的传来一道呵斥,
“嘿,那个保洁!”
时遥无动于衷,甚至撑着拖把杆开始咬指甲盖。
“说你呢,拖地的那个。”
时遥仍然不为所动,思考着给时聿礼留小纸条的可能性。
忽然,后脖领被人一把勒住,她当即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感,下意识回头,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西装前别着名牌。
【大堂经理:徐茂天】
时遥眼睛瞪大,顿时谄媚的勾起笑容,“经理,您叫我啊?”
差点忘了她是套着保洁的皮混进来的。
“不叫你叫谁?这里还有第二个保洁?”徐茂天气势汹汹的,“马上拍卖开始了,你在这里晃悠什么?出去。”
时遥不死心,“我看那地有点脏。”
“早干嘛去了?就那么地吧,出去出去。”
于是,还没见着时聿礼的面,时遥就被拖了出去。
但时遥从来不是个容易气馁的人,否则不可能在爸妈出事后还一个人顶着压力,一手稳着公司股东,一手把三个弟弟拉扯大。
他们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种荷花,他们朝我扔石头,我拿石头砌小楼。
就是时遥前半生的真实写照。
确定了时聿礼还没到,她很快决定在大厅蹲守。
当她把大厅左边的雕塑快擦秃噜皮时,终于,门口传来了一阵喧闹。
在好几个保镖的簇拥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会场外阔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灰色高定西装,挺拔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五官优越而清冷,比时遥此刻擦着的大卫雕塑还要精致几分。
他光华内敛,气质斐然,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气质,西装下的白衬衣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一颗,却透出遮不住的矜贵。
时遥看过去,怔了两秒。
这死小子还真的长大了,不过看起来莫名冷冷的,像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她连忙抄着拖把走了过去,一边在他面前低头拖地,一边偷感很重的叫他。
“时聿礼。”
“时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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