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岁月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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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绵长
一日,庄芦隐在庭院中教邻家孩童舞剑,剑穗翻飞间,他身姿依旧矫健,只是鬓角白发更显。孩子们嬉闹着散去后,他望着手中的长剑,眸光悠远。你轻轻走到他身边,接过剑收入剑鞘:“还在想从前?”他揽过你的肩,将头靠在你发间:“在想,这柄剑曾斩过千军万马,却不及你为我熬的一碗羹汤暖人。”
夜里,你忽然发起高热,昏沉间只觉有人紧紧握着你的手,耳畔传来庄芦隐焦急的呼唤。等你悠悠转醒,见他红着眼眶守在榻前,胡须未剃,面容憔悴。见你睁眼,他颤抖着将你搂入怀中:“以后不许这般吓唬我,没了你,这山水再美又有何用?”原来,曾经运筹帷幄的侯爷,如今也会因你的安危慌了心神。
次年开春,你们收养了一名被遗弃的女婴。庄芦隐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你忍俊不禁。他却一脸严肃:“你瞧,她眼睛像你,定是上天送来陪我们的。”从此,小院里多了孩子的啼哭声与欢笑声,庄芦隐每日最爱的事,便是抱着孩子坐在门槛上,给她讲你俩相识相知的故事。
待孩子渐渐长大,缠着你们教她功夫。庄芦隐手把手教她舞剑,你则在一旁教她识字绣花。夕阳西下时,三人漫步在山间小道,孩子蹦蹦跳跳跑在前面,采来野花编成花环戴在你头上。庄芦隐看着你俩,眼中满是笑意,这一刻,时光仿佛定格成永恒。
多年后的某个重阳,已是桃李满天下的女儿带着家人归来。一家人围坐在梅树下饮酒赏菊,孙儿孙女们绕膝欢笑。你与庄芦隐相视一笑,历经风雨,终得这满堂天伦。月光洒在你们交叠的手上,那双手早已布满皱纹,却依然紧紧相握,如同初见时,在海棠花下,他为你整理发丝的温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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