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告黑状?八百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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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熏香都压不住那股子酸溜溜的火药味儿。
靖武帝洛承天高坐龙椅,声音洪亮,震得殿梁嗡嗡响:“霍胜胥听封!”
霍疤脸往前一跨,铁甲铿锵:“末将在!”
“北征草原,犁庭扫穴,擒贼酋,定乾坤!朕封你——冠军侯!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赏黄金万两,锦缎千匹!”
“谢陛下!”
霍胜胥声如闷雷,抱拳行礼。
满殿武将眼珠子都红了,这爵位,这赏赐,泼天的富贵和荣耀!
靖武帝目光转向下首:“汉王世子洛珩!”
洛珩出列,玄色蟒袍衬得人沉静如水:“孙儿在。”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平叛定乱,居功至伟!擢升你为——枢密院北境行营都部署!总揽北境军务、粮秣、边贸诸事!另赐尚方剑,许你临机专断之权!”
枢密院都部署?
听着官儿不大,可总揽北境军务粮秣边贸这十个字,实打实是把草原命脉攥手里了!
再加上尚方剑,妥妥的北境土皇帝!
太子洛宸站在丹陛旁,指甲狠狠抠进了紫檀木椅的雕花里,指节泛白。
他脸上堆着假笑,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撇。
魏王洛曹那张胖脸更是抽搐得厉害,心里疯狂咆哮:凭什么!这野种凭什么!北境!那是多大的地盘!多大的油水!
角落里,刚挨完五十军棍、勉强被抬上殿旁听以示“皇恩浩荡”的洛昭,趴在软榻上。
听到洛珩的封赏,气得浑身一哆嗦,牵扯到屁股上血肉模糊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豆大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往下淌。
他心里那个恨啊,滔天巨浪!
要不是这野种设计,自己卖国求荣勾结北凉的事怎会被捅到皇祖父面前?
又怎会落得这当众受刑、颜面扫地的下场!
他怨毒的目光射向洛珩,恨不得生啖其肉。
靖武帝锐利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洛昭身上,声音陡然转冷:“洛昭!”
洛昭吓得一激灵,差点从软榻上滚下来,忍着剧痛嘶声道:“孙...孙儿在...”
“你身为皇孙,勾结外敌,卖国求荣,罪证确凿!按律,当斩!”
“皇祖父饶命!饶命啊!”
洛昭魂飞魄散,涕泪横流,挣扎着想爬起来磕头,却疼得直抽冷气。
太子洛宸噗通跪下,声音发颤:“父皇!昭儿他...他是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求父皇看在儿臣份上,饶他一命吧!”
他砰砰磕头,情真意切,心里却把洛珩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魏王洛曹和一帮太子党羽呼啦啦跪倒一片:“陛下开恩!世子年轻气盛,受人蛊惑,罪不至死啊!”
“请陛下念在骨肉亲情,从轻发落!”
靖武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跪倒一片的人,眼神冰冷。
半晌,才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五十军棍是让你长长记性!滚回府去闭门思过三月!再敢有下次,定斩不饶!”
“谢...谢皇祖父不杀之恩...”洛昭如蒙大赦,瘫在软榻上,像条离水的鱼,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羞辱。
五十军棍!
他这养尊处优的身子骨,没半个月别想下地!
散朝后,御书房。
靖武帝屏退左右,只留下王德海伺候。
他盯着龙案上那份摊开的密报,眉头拧成了死疙瘩。
上面详述了玄天门叛乱前后,废太子洛建隐于幕后操控的种种蛛丝马迹。
“王德海,”老皇帝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疲惫和森然,“朕这位皇兄...命可真硬啊。鸩酒都毒不死他?影龙卫这些年,是吃干饭的吗?!”
王德海噗通跪下,额头冷汗涔涔:“陛下息怒!老奴...老奴万死!洛建此人狡诈如狐,藏匿之深,实在...实在超乎预料!老奴已责令影龙卫全力追查,掘地三尺也要...”
“掘地三尺?”靖武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跳,“朕看是打草惊蛇!他能在朕眼皮子底下经营出如此势力,必有内应!而且这内应,就在这京城,就在朕的身边!位置还不低!”
“给朕盯死了!查!查他这些年接触过谁!银子从哪来!人手藏在哪里!朕倒要看看,这‘死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王德海连连磕头:“遵旨!老奴明白!”
深夜,宫门早已下钥。
太子洛宸却凭着一块东宫令牌,急匆匆闯进了宫禁。
“父皇!儿臣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
洛宸的声音在寂静的宫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寝宫内灯火通明。靖武帝披着常服,显然还未歇息,正对着北境舆图沉思。
他抬眼看到形容仓惶的太子,眉头一皱:“深更半夜,何事惊慌?”
洛宸噗通跪倒,膝行几步,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父皇!儿臣...儿臣是来告发!事关重大,关乎我大靖江山社稷啊!”
“说。”
靖武帝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起来。
“父皇!废太子洛建至今逍遥法外,影龙卫遍寻不着,您可知为何?”太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洞察真相”的光芒,一字一顿道,“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庇护于他!替他遮掩行踪,通风报信!”
“哦?”靖武帝眼神陡然一凝,身体微微前倾,“是谁?”
太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是...是洛珩!是您的皇孙,汉王世子,今日刚被您委以重任的洛珩!”
靖武帝瞳孔猛地一缩,放在龙案上的手瞬间攥紧,指节发白:“洛珩?你有何证据?”
“证据就是他的妻子,梁念兰!”
“父皇!那梁念兰,根本就是洛建安插在洛珩身边的棋子!她的真实身份,是洛建心腹谋士梁虎山的遗孤!是玄天门余孽精心培养的情报首领!”
“儿臣查到,梁念兰一直通过隐秘渠道与洛建联络!此次玄天门叛乱,就是她居中传递消息!而洛珩...洛珩他心知肚明!甚至可能...可能早就与洛建有了勾结!否则,他为何能如此恰好地破坏洛建的刺杀?为何能恰好截获那些关键情报?这分明就是演给您看的一出戏!是在用洛建的人头,换取您的信任,好让他攫取更大的权柄!”
“父皇!洛珩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他今日能得北境实权,明日就敢拥兵自重!他庇护洛建,就是养寇自重!就是想借洛建这把刀,搅乱朝堂,他好坐收渔利,甚至...甚至图谋不轨啊父皇!”
他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声音带着哭腔:“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请父皇明察!速速拿下洛珩夫妇,严加审讯,定能揪出洛建这条潜藏多年的大鱼!迟则生变,恐危及社稷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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