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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回忆录


一、养心殿风波与“假传圣旨”

降霜宫风波的次日,养心殿的早朝刚散,李德全就领了密令,带着四名禁军直赴降霜宫。风染霜接到通传时,正让秋枫把库房里的旧物翻出来——几卷看似无用的宣纸、一支断墨的笔、还有一枚刻着“风”字的玉佩。

“娘娘,皇上在养心殿偏殿见您。”李德全的声音平稳,眼神却像刀,“惠妃、孟妃、燕妃亦在。”

风染霜唇角一勾,淡声道:“更衣。”

她没选华贵的宫装,只穿一身素白长裙,乌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而冷冽的颈线。走到偏殿门口,她先停了停,抬眼看向殿内。

慕容冷越坐在上首,指间转着一枚墨玉扳指,神色平静。下首,惠妃端坐,孟妃垂眸,燕妃缠着厚厚的纱布,眼里是怨毒。殿角站着法务太监与两名御史台的记录官——这阵仗,不是简单的“问话”。

“臣妾参见皇上。”风染霜微微躬身,不卑不亢。

“平身。”慕容冷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在审视一件物品,“昨日之事,燕妃指你伤人,惠妃言你擅闯宫规,更有人说,你在降霜宫自称‘皇贵妃’,质疑处死你的旨意是‘假传’。可有此事?”

风染霜抬眸,语气清淡:“伤人是真。惠妃、孟妃、燕妃闯入降霜宫,辱我宫人,臣妾护短,出手重了些。至于‘假传圣旨’——臣妾只问一句:处死皇贵妃,可有明旨?可有三法司覆核?可有宗人府备案?”

她语速不快,字字却像落在石上:“皇上,臣妾虽失宠,却仍是从一品皇贵妃。若要定罪,需有法可依,有旨可查。否则,后宫私刑,与谋反何异?”

燕妃忍不住尖叫:“你胡说!处死你,是皇上亲口允的!”

“允,不等于旨。”风染霜淡淡道,“口谕需有内廷与法务太监双证,方能成案。敢问李总管——三日前,可有关于‘处死皇贵妃风氏’的正式文书?”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李德全身上。李德全面色微变,躬身道:“回皇上,三日前确无正式明旨,仅有……口头示意,由惠妃娘娘传于内廷执行。”

“好一个‘口头示意’。”风染霜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惠妃娘娘,你是西陲国公主,久居南夏宫,应知我朝南夏律——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代传处死妃嫔之旨。你此举,是欺君,还是……别有他意?”

惠妃脸色瞬间惨白:“你血口喷人!我是奉皇上之意!”

“皇上之意,需有文书为凭。”风染霜看向慕容冷越,“皇上,此事若不厘清,后宫人人可借‘口头示意’擅杀,法将不法,宫将不宫。”

殿内死寂。御史台的记录官飞快落笔,法务太监额头见汗。慕容冷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李德全,即刻核查内廷文书。三日前,是否有人伪造或越权传旨。”

“是。”李德全不敢怠慢,转身而去。

惠妃浑身发抖,死死盯着风染霜:“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风染霜没理她,只对慕容冷越道:“皇上,臣妾有一请——降霜宫宫务,自今日起,由臣妾亲掌。内廷不得干预,后宫诸人,非请不得擅入。若有违者,以宫规处置。”

慕容冷越看着她,目光复杂:“你想要什么?”

“公道。”风染霜道,“还有——查出三日前,是谁把臣妾‘送’去乱葬岗的。”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像在陈述天气:“那人,不是惠妃。”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孟妃猛地抬头,眼神闪烁。

——

二、暗线与密信

李德全的核查很快有了结果:三日前,确实无人拟旨。但内廷的“移送记录”上,有一个伪造的法务太监印鉴,签名是“刘公公”——而刘公公,三天前已“病逝”,尸体同样被送进了乱葬岗。

“死无对证。”风染霜看着秋枫递来的记录副本,指尖在“刘公公”三个字上停了停,“这手法很干净。伪造印鉴,借惠妃之手传口谕,再杀证人灭口。”

秋枫咬牙:“小姐,会不会是……皇上?”

风染霜抬眸,看了她一眼,没答。她走到窗边,望向养心殿的方向。慕容冷越的心思,她看不透。他冷漠,多疑,手腕狠辣。但若真要她死,不必绕这么大的弯。

“秋枫,”她转身,“去查两个人:第一,刘公公生前与谁走得近,尤其是近一个月;第二,三天前,谁有机会接触法务太监的印鉴与文书库。”

“是!”

秋枫刚走,门外传来轻叩。是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娘娘,内务府送来新的宫牌与钥匙,说是……皇上特批,降霜宫即日起,门禁由您亲掌。”

风染霜接过宫牌,指尖冰凉。慕容冷越这一步,是示好,还是试探?

她没多想,立刻让人更换降霜宫所有门锁,设置三道门禁:外院、内院、寝宫。每道门禁,只有她与秋枫持有主钥,其余宫人持次钥,需登记出入。她又让人在庭院角落与长廊暗处,设了几处“听风位”——用细线与小铃构成的简易警报,稍有触碰,便会轻响。

这些是她在现代做杀手时的基本功——隔离、监控、反制。

当晚,夜深人静。风染霜坐在灯下,铺开一张宣纸,用那支断墨的笔,蘸了点水,在纸上轻轻划了几道线。她在还原三日前的路线:从降霜宫到乱葬岗,必经两条宫道,一个转角,一个石桥。每个节点,都该有值守或目击。

她的指尖停在石桥处——那里是御花园的边缘,夜里通常只有一名老太监守夜。

“秋枫,”她低唤,“明日去问问石桥的老太监,三日前深夜,有没有看到一队人,抬着‘尸体’经过。”

秋枫应了,又道:“小姐,还有一事——今日下午,西陲国的使节到了,住进了驿馆。惠妃娘娘的兄长,也来了。”

风染霜眸色微沉。西陲国与南夏近年并不和睦,边境时有摩擦。惠妃兄长此时来京,绝非偶然。

她正思忖,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铃响——是她设在外院墙角的“听风位”。

风染霜瞬间起身,熄了灯,身形如影,贴到窗侧。她透过窗棂,看到一道黑影,正从外院墙角翻入,动作利落,像是练家子。

黑影落地,迅速避开巡逻的宫人,直奔内院书房。风染霜唇角勾起一抹冷弧——鱼儿上钩了。

她没出声,只在黑影即将触到书房门时,突然出手。指尖如刀,点向黑影的后颈。黑影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反手一拳。拳风凌厉,带着杀意。

风染霜不退反进,手肘撞向对方肋下。两人在暗处交手数招,动作快得只剩风声。黑影显然没想到降霜宫的皇贵妃竟是个硬茬,渐渐落入下风。

“你是谁?”风染霜低声喝问。

黑影不答,虚晃一招,想要脱身。风染霜怎会给他机会?脚尖勾住对方脚踝,手上一用力,黑影踉跄倒地。她顺势扣住对方手腕,反拧——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黑影闷哼,疼得浑身发抖。

风染霜点亮一盏小灯,照向对方。是个陌生的太监,眉眼间带着一股狠厉。她在他腰间摸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西”字。

“西陲国的人?”她挑眉。

太监咬牙,不说话。

风染霜的指尖落在他的虎口处——那里有常年握刀的厚茧。她笑了笑,语气平淡:“你不是太监,是杀手。”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太监疼得额头冒汗:“说,谁派你来的?要找什么?”

太监依旧不答。风染霜眼神一冷,正要再施手段,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秋枫带着几名宫人:“小姐!”

风染霜收了手,淡淡道:“把他绑了,关进柴房。嘴封上,别让他自尽。明日一早,交给李德全。”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告诉李总管,就说——降霜宫抓到一名夜闯刺客,身上有西陲国令牌。”

——

三、帝王心与棋局

刺客被带走后,风染霜回到书房,重新点亮灯。她坐在案前,看着那枚“西”字令牌,指尖轻轻摩挲。

西陲国。惠妃。兄长。刺客。伪造圣旨。刘公公之死。

这些点,像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看似无关,实则环环相扣。

她正思索,门外又有通传——皇上驾到。

风染霜微微一怔,随即起身相迎。慕容冷越今夜没穿龙袍,只着一身玄色常服,墨发随意束起,少了几分帝王的威压,多了几分冷冽的俊朗。

他走进书房,目光扫过案上的宣纸,又落在她身上:“刺客之事,李德全已报。”

“是。”风染霜躬身。

“西陲国的人?”他问。

“是。”

慕容冷越沉默片刻,走到案前,拿起那枚“西”字令牌,指尖把玩着:“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风染霜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皇上,西陲国使节此时来京,惠妃兄长随行,而刺客身上有西陲令牌——这三者,若说无关,臣妾不信。”

“你想怎么做?”慕容冷越问。

“臣妾不敢擅专。”风染霜道,“但臣妾以为,此事需彻查。刺客为何夜闯降霜宫?他要找什么?刘公公之死,是否与西陲有关?惠妃娘娘,是否知情?”

她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语气平静,却字字直指要害。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眼前的风染霜,与他记忆中的那个怯懦草包,判若两人。她冷静、敏锐、甚至……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狠厉。

“你似乎很懂查案。”他淡淡道。

风染霜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只是不想再不明不白地‘死’一次。”

慕容冷越笑了,那笑容很浅,却带着一丝玩味:“你不怕?”

“怕。”风染霜道,“但怕无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她顿了顿,补充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忌惮风家。家父被贬,臣妾失宠,这都是您的旨意。臣妾不求复宠,不求家父回京,只求一个公道——是谁要杀我?为何要杀我?查清此事,臣妾便安分守己,不再给您添麻烦。”

她的语气很真诚,眼神也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谄媚或恐惧。

慕容冷越沉默了很久,久到风染霜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忽然开口:“好。朕给你一个机会。”

风染霜抬眸。

“三日内,查出真相。”慕容冷越道,“朕会让李德全配合你。但你要记住——若你敢利用此事兴风作浪,或牵扯无辜,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臣妾遵旨。”风染霜躬身,心中却冷笑。三日内查出真相?对她这个顶级杀手来说,足够了。

慕容冷越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还有一事。”

“皇上请说。”

“你父亲风敬亭,被贬边疆,并非因为谋反。”慕容冷越的声音很轻,“是有人诬陷他,而朕,需要一个理由,削弱他的势力。”

风染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神复杂:“风敬亭是个忠臣,可惜,功高震主。朕不得不防。”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谁诬陷他——你查刺客之事,或许会找到答案。”

说完,他转身离去,玄色的衣袍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

风染霜站在原地,心神剧震。慕容冷越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风敬亭的被贬,风染霜的“死亡”,刘公公的死,西陲国的刺客,惠妃的兄长……这一切,或许都指向同一个人,或同一个势力。

她走到案前,重新铺开宣纸,用断墨的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

风敬亭。

惠妃。

西陲国。

刘公公。

她在每个名字之间,画了几道线,最后,在纸的中央,写下了一个大大的“?”。

她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她,不仅要在棋局中活下去,还要找到下棋的人,然后,反杀。

——

四、石桥夜谈与关键证人

第二日一早,风染霜就让秋枫去了石桥,找那位老太监问话。秋枫回来时,神色有些激动:“小姐!老太监说了!三日前深夜,他确实看到一队人,抬着一个‘尸体’经过石桥!”

“哦?”风染霜抬眸,“他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看清脸,但他说,抬尸体的人,穿着内廷的衣服,却戴着西陲国特有的黑色面罩!”秋枫道,“而且,为首的人,身形很高,走路的姿势,很像……很像惠妃娘娘的兄长!”

风染霜眸色一沉。果然是西陲国的人。

“老太监还说什么?”她问。

“他说,那队人走得很快,而且很慌,像是怕被人发现。他还看到,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秋枫道,“老太监怕惹祸,就没敢声张。”

风染霜点头,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判断。三日前,西陲国的人,借着惠妃的名义,伪造圣旨,将风染霜“处死”,然后把她的“尸体”送去乱葬岗。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个锦盒。

而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风染霜记忆中的一个片段——父亲风敬亭被贬前,曾给过她一个锦盒,让她妥善保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交给任何人。那个锦盒,就放在降霜宫的书房暗格里。

风染霜立刻起身,走到书房的书架前,按了一个隐蔽的机关。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果然放着一个锦盒。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密码。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西陲秘道,关乎国运,慎之。”

风染霜心中一震。西陲秘道?

她忽然明白了。风敬亭的被贬,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西陲国的一个秘密——一条通往南夏京城的秘道。而西陲国的人,想要杀人灭口,夺取这枚玉佩,毁掉秘道的证据。

而风染霜的“死亡”,就是这场阴谋中的一环。

她收起锦盒,眼神变得锐利。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西陲国,指向了惠妃的兄长。

但她还需要一个关键的证据——证明惠妃知情,甚至参与了这场阴谋。

她想了想,对秋枫道:“去驿馆附近,盯着惠妃的兄长。看看他今日会与谁见面,做什么。”

“是,小姐!”

秋枫刚走,李德全就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娘娘,刺客招了。”

风染霜抬眸:“他说什么?”

“他承认自己是西陲国的杀手,是惠妃的兄长派他来的。”李德全道,“他说,他们的目标,是一个锦盒,锦盒里有西陲秘道的地图和密码。惠妃的兄长,想要毁掉秘道的证据,同时,借着风丞相被贬、娘娘‘死亡’之事,挑起南夏与风家旧部的矛盾,从中渔利。”

风染霜点头,与她的判断一致。

“那惠妃娘娘呢?”她问,“刺客有没有说,惠妃娘娘是否知情?”

李德全摇了摇头:“刺客说,他不清楚。他只听惠妃兄长的命令。”

风染霜沉默片刻。惠妃是否知情,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无论她是否知情,她的兄长都已经卷入了这场阴谋,而她,作为西陲国的公主,南夏的惠妃,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她对李德全道:“李总管,烦请你立刻禀报皇上,就说刺客已招,供出西陲国的阴谋。同时,恳请皇上下令,软禁惠妃的兄长,彻查驿馆,寻找秘道的更多证据。”

“是,娘娘。”李德全躬身退下。

风染霜走到窗边,望着驿馆的方向。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与西陲国的正面交锋了。而这场交锋,不仅关乎她的性命,关乎风家的清白,更关乎南夏的国运。

她不能输。

——

五、摊牌与反转

第三日,朝堂之上,慕容冷越当众宣布了刺客的供词,以及西陲国的阴谋。满朝文武哗然。西陲国的使节脸色惨白,连连否认。

惠妃的兄长,被当场软禁。驿馆被彻查,果然找到了一些与秘道相关的图纸和信件。

证据确凿。

慕容冷越下令,将西陲国的使节驱逐出境,同时,加强边境戒备,严查西陲国的异动。

后宫之中,惠妃被禁足于长乐宫,等候发落。孟妃和燕妃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招惹风染霜。

降霜宫,终于恢复了平静。

风染霜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满园的花草,神色平静。秋枫兴奋地跑过来:“小姐!皇上太厉害了!西陲国的人被赶跑了,惠妃也被禁足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风染霜笑了笑,却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西陲国不会善罢甘休,而惠妃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

她正思忖,李德全又来了。他带来了慕容冷越的口谕——让她去养心殿,议事。

风染霜起身,跟着李德全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内,慕容冷越坐在龙椅上,神色凝重。殿内,还有几位重臣,包括兵部尚书、御史大夫、宗人府宗令。

“风氏,你可知罪?”慕容冷越开口,语气平静。

风染霜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臣妾不知。臣妾何罪之有?”

“你私藏西陲秘道的玉佩,知情不报,此乃欺君之罪。”慕容冷越道。

风染霜心中一凛。她没想到,慕容冷越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

“皇上,臣妾并非知情不报。”风染霜道,“臣妾也是昨日才知道锦盒里的玉佩,关乎西陲秘道。臣妾本想今日禀报皇上,却没想到皇上先召臣妾前来。”

“哦?”慕容冷越挑眉,“你如何证明,你昨日才知道?”

风染霜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皇上,臣妾的父亲风敬亭,在被贬前,曾叮嘱臣妾,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将锦盒交给任何人。臣妾一直谨遵父命,从未打开过锦盒。直到昨日,臣妾怀疑锦盒与自己的‘死亡’有关,才打开查看。”

她顿了顿,补充道:“皇上,臣妾若真的知情不报,为何还要协助皇上,查出西陲国的阴谋?为何还要将锦盒交出?”

她的话,合情合理。几位重臣也纷纷点头,面露疑色。

慕容冷越沉默片刻,道:“你交出锦盒,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风家?”

“为了公道。”风染霜道,“臣妾只想证明,风家并非通敌叛国之辈。臣妾的父亲,是忠臣。”

她的语气很真诚,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知道,风染霜说的是实话。但他心中,对风家的忌惮,并未减少。

他忽然开口:“朕可以饶你欺君之罪。但你需答应朕一件事。”

“皇上请说。”风染霜道。

“朕要你,嫁给秦将军的儿子,秦昭。”慕容冷越道。

风染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秦昭?秦将军是南夏的开国功臣,手握重兵,与风家素有嫌隙。慕容冷越让她嫁给秦昭,分明是想利用秦家,牵制风家的旧部。

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风染霜心中冷笑。她怎么可能任人摆布?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臣妾已是皇贵妃,岂能再嫁他人?这于礼不合,于法不容。”

“朕可以废黜你的皇贵妃之位,贬为庶人。”慕容冷越道,“这样,你便可嫁给秦昭。”

风染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上,您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朕只是为了南夏的安定。”慕容冷越道,“风家旧部众多,若不加以牵制,日后必成大患。你嫁给秦昭,既能安抚秦家,又能牵制风家旧部,这是两全其美之事。”

风染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皇上,臣妾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慕容冷越抬眸:“哦?你说说看。”

“臣妾愿意前往边疆,劝说父亲,让他安心流放,不再干预朝政。”风染霜道,“同时,臣妾愿意将锦盒中的玉佩,交给皇上,由皇上处置。这样,既不用废黜臣妾的封号,也不用联姻,就能安抚风家旧部,稳定边疆。”

她顿了顿,补充道:“皇上,臣妾只求一个安稳的生活。只要皇上答应臣妾,臣妾愿意从此不再过问朝政,不再参与任何纷争。”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风染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前往边疆,劝说风敬亭,交出玉佩——这确实是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沉默了很久,道:“好。朕答应你。”

风染霜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暂时能想到的,最好的脱身之计。前往边疆,远离京城的是非之地,她才能真正安全,才能有机会,彻底查清所有的真相。

她躬身:“臣妾谢皇上恩典。”

慕容冷越点头:“三日后,朕会派人送你前往边疆。玉佩,你现在就交给朕。”

风染霜从怀中取出锦盒,递给李德全。李德全接过锦盒,呈给慕容冷越。

慕容冷越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枚玉佩,不仅关乎西陲秘道,更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他收起锦盒,道:“你退下吧。好好准备,三日后启程。”

“是,皇上。”风染霜躬身退下。

走出养心殿,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风染霜知道,她的宫廷之路,并未结束。前往边疆,只是另一场棋局的开始。

但她无所畏惧。她是王玲,是风染霜。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在这场波谲云诡的权谋斗争中,杀出一条血路,找到属于自己的公道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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