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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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你来我往
不仅仅是束龙在面对维斯塔潘时心情有些复杂,看著队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维斯塔潘一时间也不由得有些唏嘘。
束龙和甘梦宁之间是什么情况,他作为围场里最早知道两人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之一可不要太清楚,说实在的确实也很羡慕这种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的感情故事。
倒也不是说维斯塔潘对于当接盘侠这种事有什么想法。
他很爱凯莉,很满意现在的感情生活,在凯莉之前也谈了不少任的女朋友,对青梅竹马这种从一而终的感情观倒也没多少执念。
可结婚这事儿吧...
围场里能修成正果的感情少之又少,不去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容易经不住诱惑终究是难免的,特别是在F1围场这个世界上可能是最奢侈之一的大环境下,没有多少人真能抗住糖衣炮弹的轰炸。
如格罗斯让那般顾家好男人的也不多见,能谈到最后的有不少都是如束龙这般从成名前还未功成名就时就奠定下了深厚感情基础。
就比如舒马赫,比如马格努森,还比如即将退役的红牛老前辈歪头叔叔。
能进入围场的二十个人,无论成绩如何,绝对都算得上是一个领域真正走到顶峰精英中的精英,当人达到了这样的一种层次,互相之间的深度结合就变成了一种很复杂的事情。
像Ma和凯莉,他们之间还要更复杂一点,身后的维斯塔潘家族和皮奎特家族背后分别代表的利益都盘根错节,即便感情早已到了足够谈婚论嫁的地步,结婚这件事本身对于双方来说都有著不低的风险。
就像是老皮奎特前段时间涉嫌种族歧视的口嗨,如果维斯塔潘和当时真已经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夫妻关系,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易能从舆论中脱身出去。
束龙这样算是极少数的情况,本身的性格和成长的文化背景都比较偏传统。
哪怕自身的成就和身上牵扯的利益关系同样不小,可从小两口自己到身后的家庭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世交,本身小情侣之间感情还好更是锦上添花,有敢去结婚的勇气也不算奇怪。
不过戴戒指这种事情讲究比较多,对于束龙这样的东方人来说算是西方文化舶来的产物。
谁知道传去中国之后相同的戴法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不一定真就像第一眼心里以为的答案那样,维斯塔潘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先确认一下。
「所以这到底是订婚还是..
「」
「订婚!订婚!」
「那也很不错啊!只是你也太能藏了,有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束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两个哈哈。
真要说起来—其实阿隆索知道,马尔科也知道。
但就像一开始他压根就没想著宣扬开来一样,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总的来说还只是两家之间的小型仪式,都还没领证呢抬著到处讲也不太合适。
好在维斯塔潘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指了指身后他刚刚才出来的霍纳办公室,说领队先生可能有事情要通知几句。
霍纳的办公室是个透明的房间,维斯塔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束龙做到办公桌对面的场景,却对接下来要发生的对话表现出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挥挥手示意了一下就先行离开了。
今天只是来总部集合,赛前的短期恢复性集训要到明天才开始,这会儿就算想要没班找班上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与其在这里干等著,不如去模拟器那里摸摸方向盘过把车瘾。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维斯塔潘和束龙也挺像的,两人都很念旧情,甚至都可以说两人都有些恋旧。
哪怕现在队内的竞争格局对他干分不利,老维斯塔潘也提了不少次让他主动触发跳出条款的建议,可维斯塔潘始终没有同意。
去年束龙接手二号席位后两人也斗得挺凶,可到了争冠的最后阶段束龙依然不吝主动伸出援手。
有争斗,有配合,甚至有奉献。
能用这样的团队力量拿下生涯里第一个世界冠军,这份记忆对于维斯塔潘来说弥足珍贵,陪伴他一路走到现在的红牛车队对他来说同样也意义非凡。
所以除非是车队内部出现糜烂彻底变了味,那失望到极点的维斯塔潘或许才会考虑离开这个浓缩了他整个F1生涯的可爱团队。
至于今年?
赛季初的倒霉有一些,技不如人有一些,既然问题存在于自己的身上,那就没有硬要将责任推到车队身上的必要。
他也在不断学习束龙的长处和开法,今年或许是一个夺冠后沉淀浮躁心态的机会,明年怎么样还都不一定呢。
更何况霍纳刚才跟他说的有几句话似乎也有些耐人寻味..
「我们需要让你更符合现在身价一些。」
嗯?
横向对比两人在同一支车队的表现,霍纳的这句话乍一听很像是在警告维斯塔潘要加把油努力表现表现,不然单年超过五千万欧的巨额年薪和因维斯塔潘被吸引来的赞助商们可能就要不太高兴了。
但仔细回忆一下似乎又不是这么个意思,霍纳说的是「Weneed」,而不是什么「Youshould」。
这是否意味著车队将会在不明显干涉争冠格局的前提下,会在下半赛季对维斯塔潘这边进行一些资源倾斜?
透明是双向的,维斯塔潘能看到束龙走进办公室后的一举一动,就意味著束龙来时其实也能看到屋内队友与领队正在商讨什么的样子。
同样的,霍纳自然也会注意到门外逐步接近的束龙,刚才的话题总有些戛然而止的感觉,让束龙进办公室去还是霍纳临时拜托维斯塔潘带的话.....
束龙和霍纳对话的持续时间更短,没一会儿就顺著一路摸到了模拟器这边,他跟队友的想法出奇地相似,也想在明天回复训练之前先开几把过过车瘾找找工作状态的感觉。
站在边上看了一阵队友是怎么跑的斯帕,几圈过后维斯塔潘似乎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暗戳戳地站著个人,手套一摘把头盔取了下来。
「要开吗?」
「开两把,回去这几天过得太幸福了,我都快忘了握住方向盘是什么感觉..
」
熟悉的「车王」Ma回了束龙一个男人懂得都懂的邪笑,起身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只不过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体验店里的均码GT模拟器,整个座舱都与真车一样需要与车手的身材以及各自的驾驶习惯进行高度适配。
束龙的身高更高,腿也更长一些,座椅到踏板之间蹬踩的发力间距自然也要拉得更长。
同时束龙整体体脂率更低肌肉量也更大一点,上半身呈完美倒三角的同时镜部和腰部其实比维斯塔潘还要略窄,驾仓里的碳纤维座椅规格区别其实也不算小。
另外两人的对握持方向盘时手臂的屈伸程度需求也不一样。
维斯塔潘的手臂力量相较于束龙弱很多,同时他的臂展其实比束龙更长,这就导致如果方向盘距离他身体过远会导致对赛车沉重方向盘的掌控能力下降,拉近一些反而能充分发挥他天赋异禀的胸肌力量。
束龙最不缺的其实就是力量,他反而会觉得手臂曲度过大会影响自己对方向响应的灵敏性,所以方向盘安装的位置往往会离自己的胸口更远一点。
维斯塔潘在下车时就招呼旁边的工作人员来进行调试了,但难免又要折腾一番。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哥俩就这么站在一旁又开始闲聊起来。
「刚才你们聊什么了?」
「呃,说赛车对TD039技术规则的适应性不错,然后让我下半赛季保持住现在这个势头什么什么的。」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束龙就感觉一头雾水,刚才看维斯塔潘那个样子他还因为霍纳有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要知会他嘞,结果进去扯的又全都是夏休前就反复强调几次的老话。
就当是某些为了发挥领导力的套路行为吧..
「哦对了!老板好像也是才知道我订婚的消息,刚才还跟我确认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有没有什么车队需要配合的事情来著。」
终究是亲疏有别?
尽管现在束龙和自家领队的关系确实还算可以,但每当和霍纳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话题基本上全都和工作有关,反倒是跟阿隆索还有马尔科在一起的时候会忍不住分享一些生活上的事。
就是这个话题其实维斯塔潘也挺感兴趣的。
他确实没有结婚的计划,至少短时间内没有结婚的计划,像他们这样的关系其实有比结婚更简单的缔结紧密联系的方式,就比如要一个双方共同的小孩。
维斯塔潘自己就挺喜欢小孩的,奈何这几年正是事业的关键时期,要孩子这种事情还得再斟酌斟酌。
相比之下。
反而是束龙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以及结婚都准备有什么样的流程这种话题更让他感兴趣一点。
自己不打算做不代表他不准备找点代餐满足一下自己嘛,是吧?
束龙给出的回答是还没有最后定好,尽管内心其实早已打好了腹稿,但这东西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是惊喜还是惊吓之间总要拿捏好一个度。
他不是个喜欢提前给自己立flag的人,无论是比赛还是人生大事,在最后的结果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倒也不是说他有准备三心二意的念头,只是在小红牛和哈斯的两年,让他已经习惯了凡事往最坏的方向做打算思考的习惯。
束龙自己不愿意多透露,维斯塔潘也短暂地陷入了沉默,抱著手看著机械师调试忙碌,低著头慢慢整理著思绪。
若下半赛季真有资源倾斜来让他跑出身价,维斯塔潘自然也不介意抓住这个机会尝试重新对冠军发起冲击,但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维斯塔潘更倾向于一步一个脚印追寻当前最切实的目标。
换个围场里都听得懂的形容词,那就是他不「嗨」。
另外束龙的回答究竟有几分真,那两人在办公室里有没有私下又达成了其他协议,又或者这只是一种管理层权力制衡的方式.....
从维斯塔潘刚才扭头就走的动作语言也能表达得很清楚了,他现在根本就懒得去在意,当然也不会傻到把这种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透露给束龙的打算,双方现在其实刚好处于某种公平的竞争环境之下。
他不愿意让自己有那种多余的占了队友便宜的亏欠感,也不想让自己争冠的机会像是被施舍来的一样。
所以为什么说这两人还挺像的,尽管表现的形式不一定完全相同,但那种看似全不在意的坦然以及私底下也会经常闹些别扭的小性格简直让霍纳时常会产生手底下有两个束龙或是两个维斯塔潘的既视感。
性格是一方面,主动对自己行为进行规束也是一方面。
维斯塔潘以前跟里卡多斗成那样,在巴库一个违规的变线阻挡直接导致双人退赛,下来后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哪怕整个红牛上下的判断和舆论倾向就在帮他说话,最后还是主动提著瓶酒就去找里卡多道歉。
束龙上次通过肘击拉塞尔对维斯塔潘进行战术妨碍,回过头也不是没有悄悄嘟囔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还没有道歉,是因为这番举动其实并没有直接对维斯塔潘造成什么不利影响,相反从结果上看还帮他扫清了不少前期超车的阻碍。
只是当直面自己队友时,束龙还是觉得别扭得厉害,想著要不要找个机会约顿饭将一些话给聊开了。
唯结果论地分析或许当时有没有那样做可能都不太会影响到比赛最后的结果。
束龙当时之所以会临场做出那样的判断,除了非杆位的发车位希望能为自己找到些谨防被策略威胁的契机之外,恐怕更多的也是想趁那个机会,逼著自己真的做一个在赛道上为了冠军能狠得下心来的人。
以前能狠,是因为以前光脚不怕穿鞋的。
现在需要狠,不仅需要关键时刻能狠得下心来的勇气,更需要有权衡什么时候该狠什么时候不该狠的判断能力。
维斯塔潘经过去年和今年的洗礼,或许已经逐渐称得上是一个成熟的世界冠军了。
但束龙毫无疑问还是个争冠路上的rookie菜鸟,可不是年年都一定会有现在这般顺风的局面,只有一往无前的匹夫之勇可不行,在赛车这条路上还多得是他需要学的东西。
椅子差不多安装完毕,方向盘的转动轴也调到了一个差不多的位置。
维斯塔潘看著自己年轻的队友提著方向盘坐了进去,固定好快后稍微左右比划了两下。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但维斯塔潘曾无数次研究过队友的驾驶习惯,光是看动作他也能意识到这其中微妙的差距,束龙的表情无疑也透露了他并不觉得十分舒服,却还是对那有些面生的新伙计比划了一个感谢的大拇指。
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这倒是跟维斯塔潘向来要什么就说什么的作风有些区别。
可这也从另一个方向证实了束龙的可怕,这种由天赋支撑被逆境逼出来的可怕适应力,会不会就是二者之间存在如此直观差距的根本原因所在?
就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开,另一个默默地看,两人似乎早已对这种提升自己的方式形成了难言的默契,就像是他们对比赛调教的互通一般。
束龙需要向队友学习如何蜕变成一个冠军,维斯塔潘也需要和队友学习如何重新成为一个冠军。
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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