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你就解脱了！”这便是牧羊人此刻的想法。

    在战斗的那一瞬间，牧羊人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回穿梭在莫卡尼亚不同的方位。

    莫卡尼亚转动视角，眼睛迅速对准牧羊人，同时身边的人偶也迅速跟上，就要一拥而上来限制牧羊人的移动。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莫卡尼亚发现了不对。

    他的身体正在迅速的出现‘幻觉’。

    “时间尺度下对于事物的观察出现不足了么？”莫卡尼亚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们这些真实世界的人，最大的限制在这一刻被牧羊人精准的抓住了。

    他们的时间感官不同，现在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世界正常生活，那完全是因为他们加快了自身的思维运转速度和感知观察速度。

    所以在虚构世界之中，他们的反应速度是偏慢的。

    牧羊人便是抓住了这一点，在迅速运动过程中，向外释放了许多不同速度运动的事物。

    这些不同速度的事物，便形成了不同的感知反应。

    简单来说，就是尽全力制造感知的噪点，以此来干涉感知者的感知内在。

    莫卡尼亚黄金种级别的感知能力，在面对周围各种变化速度，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复杂多变。

    并且牧羊人的动作，看似匀速，实际上也出现了较为复杂的变化，他的动作是迅速扭曲变化的。

    于是这种感知上的‘躁动’，便形成了眼下的幻觉。

    事物之间出现了重叠扭曲，一切都在重复的干扰之下产生了某种奇特的转变。

    （网图，侵删。）

    莫卡尼亚到了这一步，只感觉到自己很难真切的分出牧羊人的真实所在。

    明明上一刻，感知之中牧羊人还在前方，人偶扑上去就要抓住对方。

    但是下一刻，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牧羊人便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快慢步有用！”来到莫卡尼亚身前的牧羊人确定了这一点。

    如果是单纯的匀速运动，那么以对方那种非人的感知能力，便能够迅速的捕捉感知。

    惟有快慢结合，形成事物重叠，才能形成感知堆积，影响对方。

    拳头挥动，落在莫卡尼亚身上的时候，牧羊人却只感觉到自己一拳砸在了石头上。

    当然，这种感觉是此前他还是一个普通人时应该具备的感觉。

    现在的他，区区石头，他轻轻一用力就该碎成粉。

    眼下的变化，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拖着断掉的手臂，牧羊人迅速离开了原地。

    “没用的，你就算抓住了我们之间感知的问题，但是我们之间的级别差太远了。”

    “你就算再提升十倍，也不一定能够打破我的身体防御，数值的差距，就是这么绝对。”莫卡尼亚靠着左脚踩右脚，完成了黄金种的晋升。

    之后他便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人偶化的改造。

    不具备黄金种级别的数值输出，那么连他的油皮都打不破。

    牧羊人一个刚刚脱离黑石种的个体，和他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并且神和人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莫卡尼亚这般说道。

    并且在这过程中，莫卡尼亚的感知能力也在迅速的进化。

    他的感知开始适应这种快慢变化，迅速完成内在逻辑的转化，从而添加一层算法。

    这对于黄金种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

    所有的黄金种，都升华过自己的生命，具备世界的位格。

    他们就连星界之类的规则完全迥异的异位面都能适应。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动态变化？

    “这一击是你唯一的机会。”

    “虽然在我看来只是一点微风，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莫卡尼亚这般说道。

    感知内在算法已经完成。

    正在以快慢步逃离准备抓住机会，再准备一次攻击的牧羊人，立马就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锁定。

    “这便是神的力量么？”牧羊人瞬间感觉到身边那些人偶的反应速度快了不止一拍。

    按照他的预计，接下来只需要三秒钟，自己就会彻底陷入人偶的包围圈，再也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身后，一只人偶已经靠近。

    这只人偶正在双手张开向着他抓来，并且那如玉一般的手掌之中，还带着某种寒光。

    一个不注意，恐怕就不单单是被控制，而是会被直接杀死。

    “人道领域……”牧羊人轻声念道。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牧羊人不想过多的去使用人道领域的力量。

    因为……

    无数人的哀鸣在脑海之中响起。

    这些人正在这个毁灭的世界之中沉沦，他们的意识，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迅速的发挥出作用，对牧羊人造成极大的影响。

    而这种影响却并非是牧羊人不愿意过多使用人道领域的原因。

    “拿去吧！”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们本身就已经死了。”

    “能够帮到你，就已经很好了！”

    “不用在意我们，你已经够累了。”

    “你的意识还能撑得住么？”

    无数的话语在牧羊人的心中流转。

    这些流入了人道领域之中的意识，他们便是人道领域的重要组成。

    在这一刻，每当牧羊人想要全力动用人道领域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好的媒介。

    在作为媒介的过程中，因为人道领域的不完全，他们的意识会处于被压榨的状态。

    也就是说，牧羊人每一次全力使用人道领域的力量，这些人的意识都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为了胜利！”牧羊人这般轻声说道，然后整个人瞬间消散，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莫卡尼亚见到这一幕皱起眉头。

    “道德法度……”他在这一刻，从牧羊人身上感受到了已经崩溃的道德法度的力量。

    而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到不解。

    他才是道德法度的建立者，就算道德法度还有残留，不应该被他掌握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牧羊人的身上。

    还来不及细想，牧羊人便再一次出现在了面前。

    同时他的攻击也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拳头砸在莫卡尼亚的身上。

    虽然依旧未能击破防御，但是莫卡尼亚却不由得倒飞出去了几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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