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7年4月2日。

    佛罗里达布兰卡伯爵和布里安大主教在简单协商之后，签署了《非斯条约》的补充条款。

    法国获得休达港所有权，并授予西班牙船只入港补给的权利。

    法、西将组成联合舰队（各出至少5艘三级以上的战列舰，10艘五级以上的战舰。同时法国提供25艘蒸汽战舰。西班牙提供舰队补给），共同从海上切断英国海军对直布罗陀的补给。

    嗯，说是要切断，但实际上基本做不到。

    在直布罗陀海峡这么狭窄的区域，法国的蒸汽战舰的机动优势无法发挥，而英国海军却能依靠数量优势的战列舰打阵地战。

    最多就是伺机骚扰一下运输舰。

    不过约瑟夫知道，历史上，法、西海军在特拉法尔加海战中配合得可不怎么样。所以他也是想借着直布罗陀的战事，让联合舰队进行长时间的磨合，为以后出大西洋决战打好基础。

    此外就是法西两国一共派遣1万4千军队从陆上围攻直布罗陀——那地方实在太过狭窄，这么多兵力基本就已经摆不开了——其中法军6千人，西军8千人。

    地中海上将再次硝烟弥漫。

    ……

    就在苏尔特忙着帮西班牙人收拾摩洛哥的烂摊子的同时，圣彼得堡加特契纳宫的大厅里，英国外交大臣福克斯正在经历他外交生涯中最大的挫折。

    “您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福克斯用惊疑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奥迪特曼伯爵，“我保证能说服奥地利和普鲁士一同出兵，每家派出至少5万军队，上次那种意外将不会再次发生。

    “而贵国在战争结束后，将得到华沙以东的所有部分，我也保证普奥会接受这一条件。”

    俄国外交大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您应该是误会了。皇帝陛下的意思非常明确，我国将实行对波兰友好的政策……”

    福克斯显然陷入了焦躁状态，声音也大了几分：“这里没有其他人，您就别开玩笑了！

    “你们和波兰，您用了什么词来着？‘友好’？全世界都知道这绝不可能。

    “好吧，如果您接受我的建议，我国可以再向您提供30万英镑的低息贷款。”

    奥迪特曼伯爵只是不停地摇头：“我并没有说错，是‘友好’，或者我用英语，‘友好’。实际上，我们已经向华沙递交了国书。”

    “他们拒绝了，而且是两次！”福克斯几乎是在咆哮了。

    “请您冷静些。”奥迪特曼伯爵站起身来，“快到晚宴时间了，我们可以明天接着谈。”

    他向门口示意，心中却在第一千次埋怨保罗一世。

    英国人说得没错，俄国怎么可能和波兰友好？

    波兰是通往中欧的陆上通道，而且有着广饶的东欧平原，以及上百万东正教人口，俄国必须得到那里！

    其实由于前往波兰的特使被两次驱离，圣彼得堡已经出现了要用战争回应这种羞辱的声音。

    但沙皇的态度却极为坚决，又邀请符腾堡作为中间人，向波兰转达善意，希望能减少双方边境70%的驻军。

    另一方面，沙皇则不断向希瓦地区调集军队和物资，准备执行印度战略。

    前往宴会厅的陆上，福克斯仍在做着努力：“您知道的，最近希腊的独立起义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果，克勒普特民兵杀掉了上千名奥斯曼驻军。

    “我可以向您透漏些消息，奥地利方面是可以接受贵国进入塞尔维亚的。奥斯曼如果出兵干涉，我国将坚定地站在俄国这边！”

    奥斯特曼伯爵的脚步一顿，转头道：“那么，交换条件呢？”

    他自然知道英国人不可能平白来献殷勤。

    要知道，塞尔维亚可在巴尔干半岛的西北端，可以从那里前往德意志、意大利诸国，等于让俄国获得了和西欧的陆上联系通道。

    而希腊一旦独立，奥斯曼就会失去在巴尔干地区的重要支撑，从而无力干涉塞尔维亚的情况，俄国甚至可以染指更西面的波斯尼亚——如果能“说服”同样对这里有兴趣的奥地利的话。

    目前，塞尔维亚、波斯尼亚、保加利亚都是奥斯曼的领地。

    这么大的利益，肯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获得。

    福克斯忙道：“这都是为了英俄间的传统友谊。不过，您知道的，法国对于贵国深入巴尔干半岛一直持反对态度。

    “所以我们大概得展示一些实力，才能让法国接受这一结果。”

    他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国还会承认沙皇陛下对马耳他岛的统治。这也需要增强我们在地中海的影响力，而目前法国人意图控制那里。”

    奥斯特曼伯爵不由地露出微笑，点头道：“好吧，我再试试能否说服陛下。”

    要说现在什么最能打动沙皇陛下，那么马耳他无疑是首选。

    一个月前，罗马教廷突然宣布，马耳他骑士团让一名东正教徒作为保护人是绝不被允许的，保护人一事无效。

    据说，要不是法国首席大臣出面求情，教宗差点儿对骑士团高层实施绝罚，也就是开除教籍。

    嗯，他当然不知道，教皇庇护六世是按照法国的塔列朗大主教给他的稿子，照着宣布如何处理马耳他骑士团的事情的。

    他更不知道的是，历史上英国也曾承诺将马耳他交给保罗一世，但在英国海军控制了这座岛之后，就再也没有撤出来。

    次日。

    沙皇的书房里，保罗一世有些不耐烦地对自己的外交大臣摆手道：“英国人？他们根本不值得相信。

    “如果需要塞尔维亚，我会自己派军队征服那里！

    “至于波兰，您忘了几年前，奥地利和普鲁士是怎么看着我们和波兰人苦战，而他们却一直在西线捡便宜。

    “我再说一遍，目前我们的战略方向在远东。”

    嗯，当然不是因为母亲叶二决定入侵波兰，所以他就一定要选不同的方向。

    奥斯特曼伯爵暗自叹了口气，只得拿出撒手锏来：“陛下，英国人承诺会帮您得到马耳他。”

    保罗一世不屑一笑：“他们这些基督教的叛徒，怎么可能影响罗马教廷的事情？

    “这事就不用他们费心了。法国王太子已经写信给我，说他也很不喜欢罗马教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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