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重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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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带人先一步赶到码头,可追了这一路也没见朱高煦的人影,所以朱棣想当然的以为是没追上,人已经到敌手了。
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何交情,指着码头停靠的战船大喊:“逍遥侯黄易,出来!”
船舱里面跑出来一名带刀护卫,站在甲板上大喝道:“何人如此放肆,竟敢直呼侯爷姓名?”
话还没说完,定睛一看,“你是……是燕王殿、咳咳,莫非是永乐皇帝陛下?”
朱棣眉毛一挑,心说他怎么也来了?
“原来是白展堂将军,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嚣张跋扈?”
白展堂脸上的笑容一僵,冷哼道:“不敢跟陛下相比。请陛下稍等,在下这就去通报家师。”
回到船舱,白展堂汇报说道:“恩师,是燕王、咳咳,是永乐皇帝亲至,点名找您。”
黄易点了点头,“我听到了,走,去看看这位永乐皇帝。”
来到甲板,黄易拱手道:“老四,多年不见,久违了!”
朱棣脸都黑了,神特么老四,你叫谁呢?
仔细打量,发现对方除了头发花白以外,脸上竟然不见半点衰老痕迹,说一句鹤发童颜都不为过,朱棣郁闷了。
但他此刻没心情计较这些,用马鞭指着黄易呵道:“少废话,交出高煦,否则你我鱼死网破!”
啥玩意儿?
跟我鱼死网破?你没病吧?
黄易不禁挠了挠耳朵,“我说,二十年不见,一见面就要跟我鱼死网破?你这是什么毛病?出门忘了吃药吗?”
“再说了,你找儿子回家找去,跟我要什么人?你儿子又不在我手上。”
“如今跟你要人的又不是我。”
不在你手上?
朱棣愣住了,他看向了黄易身边的南明太子朱尚烐,朱尚烐耸了耸肩,朝着朱棣拱手道:“四叔,朱高煦从未来过这里,既然已经跟四叔约定开战解决,侄儿自然不会用其他手段。”
老白点头附和道:“不错,这里是你们的码头,有没有见过汉王朱高煦,你派人查问就是了,哪有一上来就要人的?他又不是我们儿子!”
放肆!
黄易呵斥住老白,意思是他好歹是我连襟,你小子岂可无礼?
朱棣被气得涨红了脸,派人传唤来码头守卫将军,证实了的确没人。
心情郁闷的他看向了甲板上的黄易,傲然的说道:“高煦是我儿子,他跟倭国的事无关!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带着你的人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黄易快被逗笑了。
“莫非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咋咋呼呼跑来跟我要儿子也就罢了,还跟我放狠话?”
“老四,我申明一点,讨债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不插手,你跟我说不着。”
“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那就下马上船,你我烹茶对饮叙叙旧。如果你是来找茬的,或者是跟我宣战的,可以,我应战了!”
你……
朱棣被噎的不轻,但他哪里敢正面跟逍遥侯开战?
沉默片刻,翻身下马,没好气的说道:“你远来是客,在我大明的地盘上,岂有让你招待的道理?还是你下船来,与我一起在这海边煮酒对饮一番吧。”
“来人,就在此处安排酒宴,朕要与逍遥侯把酒对饮,百步之内不许有人!”
码头将军连忙接令行礼,快步去安排。
黄易忍不住嗤笑起来,小声说道:“真是人越老越胆小,这是害怕上了大船被我扣下。也好,你们留在船上,我下去会一会故友。”
吩咐老白和朱尚烐等人留在船上,黄易独自一人飞身下船,一手漂亮的轻功,看得四周护卫的士兵目瞪口呆,心说这还是凡人吗?
二人酒桌安排好,所有人全都退出百步开外护卫。
黄易笑着打趣道:“不敢上船,是害怕我扣了你当人质吗?”
朱棣冷哼一声:“你那是贼船,什么事做不出来?”
黄易拱手道:“彼此彼此,就跟我不敢下船去你的奉天皇宫一样。”
朱棣白了一眼,亲自给斟酒,“少废话,到底怎样才肯放过老二?”
黄易大呼冤枉,“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你家老二阴谋算计,炸死了南明太子朱尚柄,你的亲侄子。人家上门来讨血债,这关我什么事?”
“哦对了,如果硬要说跟我有关系,那就是他一开始目标是我,你家老二想炸死我的,可惜闹出了误会。按理说我不找他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想我出面帮你保他?想屁吃呢!”
朱棣愤怒道:“你不是没事吗?如果不是有你在身后撑腰,凭一个远在万里开外的南明太子,也敢跟我要人?借他几个胆子!”
黄易都被气笑了,“什么意思?合着我还得谢谢你家儿子?”
“朱老四,我是真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变得如此蛮不讲理,就这样的德性,还当皇帝呢?”
朱棣硬气道:“废话,那是我儿子,即便是再有不对,他也是我朱棣的儿子,连儿子都保不住,还当什么皇帝?”
黄易不禁唏嘘道:“这话听着何其耳熟,三十年前,你的父皇洪武大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们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越来越像了。”
朱棣被噎的不轻。
黄易吐槽说道:“唉,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一点也不假。早知如此,二十年前我就该亲手宰了他,也就没有后来这么多屁事了。”
“你自己算一算,因为你一个心性不正的儿子,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即便是那些普通百姓的命你不在乎,那你亲侄子呢?甚至你亲儿子呢?高炽差点被他毒死,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朱棣黑着脸说道,“是高炽跟你说的吧?这个傻小子,对你的信任甚至超过了我这个父亲,家丑不可外扬都不懂?”
黄易白了一眼,“高炽岂会不懂?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也就你这个亲爹不心疼。”、
“你真以为我扣住他是当人质的?就算没人质,你敢动我的人半根手指头吗?”
“我看出他气息不稳,显然是功力耗损严重的表现,显然是体内余毒未清。”
什么???竟有此事?
朱棣懊悔至极,“这傻孩子,当初两次被人下毒,甚至老三中毒之后,他不惜以身试药想要救治……我真以为他有内功护体可以万无一失的,没想到是报喜不报忧,全是安慰我的。”
“现在如何了?还有没有事?听老二说是一种绝世奇毒,无药可解。”
黄易不屑道:“放心吧,故意留他在身边两天,亲自下厨做药膳帮他调理好了身体才放走的。”
朱棣感激的拱手,“多谢!”
黄易摆手打断:“用不着!我救高炽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天下将来多一个好皇帝。真想谢我的话,只需你秉公直断,交出作恶多端的朱高煦就行。”
那不可能!朱棣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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