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拿回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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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毅过来老房子的时候,刚好遇到老房租住户在清理房舍,已经搬进新房,这边正准备归还,邢毅就心想这不正好吗?决定将老房子转租过来。
租户却说从未见过房主的面,只是电话联系,房子三间,每间月租15元,三间45元,一年540元。
邢毅心里有数,所谓的房主应该就是蔡副经理的堂侄子了。
他拿到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提出想租用三个月,租金还按原来的标准给付,即135元。
那堂侄子说话速度快,极具决断性,说这房子出售,想要的话,低价处理。
邢毅问:“有没有房产证?”
对方说:“房子是我叔的,他死了,房产证不知道他放到哪儿了。不过你放心,没关系的,绝对没有任何人来找你扯皮的。”
停了一下接着说:“正因为缺手续,所以才廉价处理。”
邢毅说:“我先租住,过一段时间,感觉适应了,再回答你。”
“只能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
“没问题。”
站在左面第一间面前,邢毅想了一下父亲的事,脑海里浮现了蔡副经理去世的那一幕,事情真的有关联,那毫无疑问,公安部门是一定会介入的,康副所长是里面的人,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就有要说出来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还是先压下了,现在说似乎突兀了点。
邢毅领着康恩培,挨着将三间屋子看了个遍,最后进了中间屋子,坐在木沙发上,木沙发出吱吱响,好像承受不住所长的重量。邢毅找来一把斧子,敲打几下,稳了,让康恩培重新坐下。
沙发面前是大茶几,上面有个鲤鱼型玻璃烟灰缸,下面压着几张纸。
邢毅推动烟灰缸,说:“这家伙,烟都不留下一包。”
康恩培说:“我不抽烟的。”
邢毅也说:“巧了,我也不抽。”不经意地拿起那几张纸,动作大了点,就有两张滑落到地下。
康恩培就勾腰捡起来,看到一张纸上有图案,就挑出来,拿起对着门口的光线看了一下。
“不愧是搞侦查的,一张草图也看得这样仔细。”邢毅笑道。
“你还别说,这画的就是我们沙溪乡地图呢。”康恩培晃动那张纸。
“是吗?给我看看?”邢毅接过那张纸来看了,说,“我这朋友不会画画,你看像啥呀,这些线条,粗的粗细的戏,圆不圆方不方的。”
康恩培指点着说:“这粗线条是河流,下线条是道路,圆圈方块是山坡田地。你说他不懂?我说啊,画得是很逼真的呢。”
康恩培把草图对折了,往自己口袋里装。
“怎么,你要带回去研究?”
“我感觉你这朋友有点意思,我得要拿回去,与乡里的地形图对比一下。等下次再来见面时,还给他。”
“我朋友随意画的草图,不会再要的,随便丢了就算了。”
“那不行,老百姓一根针我们也不能随便拿。”
草图引起康恩培注意,邢毅就放心了,视线抬高,看向空中,想象着康恩培坐在写字台旁边冥思苦想的场景,一夜过去,天亮了,窗户敞开着,他正举着草图,对着霞光,顿时醒悟……
要是等几天不见动静,他还没有找到方向,那就不要再等待了,打电话过去,直接说那朋友来电话了,提了一个建议,希望你们去一趟水电厂大坝附近,导流洞周围寻找,保证有收获。
为了推进盗伐林木案子的进展,情急之下虚构了一个朋友来应付康副所长,还带他来这里转悠,假象做得这么真切,邢毅心里说,对不住你了所长。但愿时间一长,所长接手的案子多,会渐渐地把这事淡忘,就算知道了真相,那就解释一下,因为对破案有利,也许他也不至于为此事见怪生气。
两人出来,邢毅锁好门,把钥匙放回原处。康恩培下午还要接着开会,在路口与邢毅道别。
邢毅没回旅社,先去了邮电局营业室,出错被扣罚的事就像一块石头,一直梗在心口,去了就算挽回不了,安慰几句也应该呀。
柜台后面站起来一个女生,胸前挂着工作牌,问他要办什么事。
他问:“你是新来的?”
“是的,我今天刚到。”
“学校毕业分来的?”
“算是吧,请问你……”
“噢,我想找小徐,还有倪姐,她们去哪里啦?”
女生坐了回去,微笑着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呀。”
他又问:“她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的吗?”
女生目光在他身上滑动,说:“不是一起出去的。”
“那是……”
不待他再说,女生道:“不过她们商量了,办同样一件事。”
“是不是……?突然闭嘴,有关出差错要被扣罚的事,新来的人不一定知情,那就没必要抖露出来,大家都装糊涂好了,于是点头一笑带过。
女生在看一本书,一行字没看完,就抬头看他一眼,邢毅感觉有点不自然,要在这里等待的想法浮现一下就消退了,还是先出去,一会儿再来吧。
女生低头的一瞬间,他就退出来了。
倪淑贞和徐露是去了人事劳动监察室,姓蒙的主任与她们面谈,告诉她们,从下月开始,每月从工资中扣取一百元,一年内扣完为止。
徐露红着眼睛,怯生生提了一个请求,因为家庭困难,申请每月少扣一点。蒙主任回答说不行,家里有困难,自己想办法解决。
倪淑贞提出徐露这头少扣50元,她那头多扣50元。蒙主任说,没有这种先例,出错时你两个当班,责任就该两个均担,孰轻孰重无法定论。
徐露只差一点要哭出来,倪淑贞也找不到什么话安慰,默默陪着一起回到岗位。
她曾经打主意从家里拿钱出来先赔,争取局领导的谅解,所以昨天下午回到家里,在厨房帮母亲做饭,直接就说了这事,因自己粗心大意,错付给了一个顾客,追寻了半天,找不到那个人。
母亲埋怨说:“刚回来,本该休息一天再去上班,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倪淑贞说:“我出去这十几天,营业室里一直是徐露一个人硬顶,应付那么多事,她太累了,我应该早点去帮她。”
母亲说:“你在外头就不累?你就是休息不好才出事,这事单位会要怎么办?”
“全额赔款,通报批评,扣发奖金。都是硬性规定。这种事情过去也曾经发生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免受处罚。我是不想很长时间一直被这件事干扰,希望一次把钱赔完,免得后面牵牵绊绊的。”
母亲在衣柜的底层拿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现出胶筋扎紧的一沓钱,说:“差不多十年才存下这么多,你点一下,看不够不够?”
倪淑贞先搂抱了母亲一下,说:“算是我给你借的,以后我一定会还你。”
母亲说:“还啥还,都是给你们存下的。”
“一定要还的。”
把钱接过来,还没开始数,父亲走进来,盯住了钱:“怎么回事?”
母亲紧跟在后面说:“我给人家织毛衣一件五块钱,差不多十年才有这么点,让姑娘帮清点一下。”
“哦,清点完了吗?有多少啊。”
倪淑贞把钱举起来说:“说不准,也许两千多一点。”
“我来帮你们清点吧。”出手速度很快,连钱带布头一下抓在手上,转身朝外面走,说,“外面亮敞。”
倪淑贞紧跟着父亲来到客房,很庄重地说:“这钱是我给妈妈借的。”
父亲不正面看他,问:“你借钱干啥用?”
“借去赔款。”三言两语把经过说了,强调,“我一定会还的。”
父亲把钱装进口袋,从衣架上取了外衣,穿上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母亲忙问。
“去见一下她们单位的头头。”
“你怎么能这样?不问三不问四就去单位,影响多不好。”
“什么叫影响?我要找他们讨一个说法。干工作出差错,任何人在所难免,但不是这样的处理方法。”
“你嫌知道的人少,要去嚷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和领导吵翻了,得罪了他们,以后女儿在单位怎么过?”
父亲没有坚持,转回来脱下了衣服,拿着钱说:“但还无论怎样,都不能拿这个钱去赔,那是个无底洞。”
倪淑贞说:“我已经说过了,是给妈妈借的,我会还,好不好?”
“你拿什么还?”
“我的工资。”
“你的工资,在哪里呀,我咋从来没看见?”回头看妻子,“是不是给你啦?你却要说是织毛衣的工资?”
“我织毛衣你看见的呀。”
“可以呀,姑娘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就好好算算,从小到大拉扯你长大,花了多少钱,你计算过吗?是不是也考虑开始还了?”
倪淑贞气急,跺脚道:“我不借了,好不好,你把钱还给妈妈。”
父亲说:“你妈她是个漏勺手,钱在她手里不安全,这样,既然你表态不借,那我就没收了。”
说完,再次穿了衣服,出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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