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陟方悟昔年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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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梦境,人们最通常的说法,莫过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且,还把梦境的解释权推给了周公,和吉凶挂上了钩。
文王梦飞熊得子牙,延续姬周八百年天下,类似的故事就不消说了。信息不发达的时候,全凭相士一张嘴,到了现代,没到百度上搜索周公解梦的恐怕寥寥无几。
其实,除了这种说法以外。或许,还有人经历过,曾经做过的某个梦境,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一一重现,让人弄不清是梦境还是活生生的现实。
再就是,很多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从未到过某个地方,但第一次到那里之后,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并且,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有了二维世界、三维世界的说法之后,人们常常对多维的空间和平行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并津津乐道。
然后,对那些能够与现实重叠的梦境,还有了一个专业的字眼,“预知。”
古人的笔下,也曾有过类似的记载。只是,那个梦境与现实重叠的时间跨度,稍微长了些,更添上了许多神秘色彩。
这事的主角叫奚陟。也是个不一般的角色,进士出身,当过吏部的天官,按古人的说话,是活脱脱的文曲星临凡。
据说,奚陟少年时,曾躲过一个梦。梦里,奚陟与二十多位官员在一个厅堂里办差。外面的太阳毒辣辣的,热的屋里的人很是受不了。
于是,坐在东首位置的奚陟就让侍从们送点茶水进来,让大家解解乏消消渴。
得到奚陟的吩咐后,没过多久,侍从们就端着茶水进来了。
茶水端进来之后,侍从们上茶的顺序,是从西边开始,然后转向南边,最后才朝着奚陟坐的方向。
然而,等到侍从们端着茶水往奚陟这边走到时候,只剩下两盏茶了。而且,送茶的侍从还走的非常的慢。眼看人都明明都快到奚陟的面前了,那茶却是怎么也送不过来。
看着堂上的官员各自端着茶吱溜吱溜地喝着,奚陟是坐立难安,愈发觉得口渴难耐,心里也烦躁起来,只盼着茶水能尽快送到自己手上。
可是就像有人偏偏作对似的,奚陟越是心焦,那茶水却越发到不了身边。
就在这时,一个胖胖的官吏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摞厚厚的文书。
这家伙进来以后,直接越过了端茶的侍从,把文书放在奚陟的案桌上,随即磨起了墨,请奚陟批阅这些文书。
奚陟霍地一下站起身来,猛地将案桌一推,怒道,“你这个没眼色的。赶紧把这些拿走,老子没心情。”
或许也是因为恼怒,案桌上砚台里的墨汁也随着奚陟的用力而溅了出来,不光是洒在的文书上,也溅在了这个胖子身上。
看着胖子脸上身上的墨汁,奚陟突然就醒了。
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奚陟觉得很奇怪,就找了张纸,把刚才梦中的情景全部记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自己的头巾里。
怎么说,这事儿都应该是吉兆吧。虽然渴得要死,没喝上茶水。但自己可是和满屋子的朝廷命官坐在一起办公,而且,位置还是东边的首位。
因此,在记下这事情之后,不管自己的头巾怎么换掉,奚陟都把记录了这个梦境的纸条放在了头巾里。
要是纸条弄得有些损了,奚陟还会重新找张纸条过来,重新眷写一次,然后继续藏着头巾里。
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奚陟还会把它拿出来看一看,为自己加加油鼓鼓气。
不过,在看到时候,奚陟有时候也会有些想法,因为奚陟没有见过会有人用小盏饮茶。
等到朝廷开科,一举中了进士之后,对自己年少时做的这个梦,奚陟是深信不疑,自己绝对能与二十多名官员同堂办公。
可宦海沉浮,从京城到地方,再从地方到京城,一路磕磕碰碰,那个梦境却从来没出现过,要不是出于习惯,奚陟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在步入仕途的第十五年,奚陟升为吏部侍郎。
也就是这会儿,因为陆羽的原因,茶道开始流行起来,怎么采茶、制茶、饮茶都有了讲究,而且还成了修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一饮扫除昏昧,神清气爽遍天地;再饮使我心神更清,宛如细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必苦苦寻觅烦恼?茶之清高世所不知,世人饮酒只是自欺。”
文人雅士聚在一起扯扯白讲点逛逛的时候,要是没讲讲茶,参会的人都觉得有些掉价。而那些朝中大臣,更是如此。奚陟自然也不例外。
加上家境的原因,陆羽提出的二十四具,什么鎏金蕾钮摩羯纹三足架银盐台、鎏金鸿雁纹银茶碾子、鎏金飞天仙鹤纹壶门座银茶罗子,鎏金蔓草纹长柄银匙……
虽然不敢逾制,但能弄出来的,奚陟都弄上了一份。至于选水、取火、候汤、炙茶、碾茶、罗茶、煎茶和酌茶,奚陟都有他自己的道道。时不时的还会邀请朋友们一起论道论道。
某天饭后,手头上的事情也都办完了,又不好提前翘班。瞧着外头的日头,闲着无事,几个舍外郎就敲响了奚陟的门。
“大人,听说这回弄上了些好茶,你看,这天气……”
“是啊,大人。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
都说响鼓不要重锤敲。听着同僚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唠叨,奚陟哪里会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呢。
打打秋风就打打秋风吧。这天气,确实也得弄点茶水消消渴解解乏。于是,奚陟就笑道,“中阿,那就去厅堂吧。”
见奚陟应下,几个舍外郎干脆打蛇顺棍,“大人,可不光是我们几个念叨呢?您看,是不是加上他们一起?”
“行行行。”这个一场麦子是打,两场麦子也是打。奚陟也答应的很干脆。
于是,几个舍外郎就分头行动,把所有的人都叫上了,到厅堂里候着。
等到奚陟走到厅堂,呵呵,大大小小坐下来的衣冠禽兽竟有二十多位。给自己留的位置是西边的首位。
坐定之后,大伙儿先是客气的扯上几句,边聊边等着茶水上来。
才吟得几句诗,奚陟的随身仆役就抬着两个茶瓯晃晃荡荡地进来了。
在奚陟的指挥下,仆役们把茶水从茶瓯里倒出来之后,就开始从西南边一个接一个的给厅堂里的官员们送。
能把奚侍郎的好茶敲出来,大家一起享用。一时间,厅堂里,感谢的话、溜须的话是一句接一句,气氛融洽得很。
听着大伙儿的声音,奚陟也很满意自己的这番操作。
然而,或许是因为人比较,亦或是厅堂的面积不够腾不开手脚,好半天,仆役们还没有把茶水送到奚陟面前。
加上天气又热,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原本有着消渴病的奚陟,很快一身就汗涔涔的。心里也开始烦躁起来,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又不好催仆役们快点。
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回应着同僚们的话,奚陟的心里像猫爪子抓着一般。只望着仆役们的动作快点再快点。
就在他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一个满头大汗地黑胖小吏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堆厚厚的文书和笔砚。
进了厅堂之后,黑胖小吏径直朝着奚陟的方向走去。把怀里的东西放在了奚陟面前的案桌上,一边朝奚陟拱了拱手一边就开始磨起了墨。
“侍郎大人,那边催的紧,让你赶紧把这些文书签了。”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汗水的黑胖小吏捧着堆文书和笔砚闯进了客厅,径直朝着奚陟走了过来,放好东西之后就开始磨墨,“侍郎,天官那边催的紧,让你把这些文书签了。”
奚陟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你个没大没小的,招呼没打一声就这么闯进来。没看到老子在请大家喝茶啊,一点规矩也没有。
再说,这么热的天,老子渴都差点渴死了。还让老子赶紧签这些文书。
当即,奚陟就站了起来,用力把放在面前的案桌一推,“赶紧跟老子滚!”
随着奚陟的话音,那个黑胖小吏被案桌带在了地上,文书洒落了一地,磨出的墨汁洒了小吏一身。
小吏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小吏一身的墨汁,再配上他那张黑黑的脸,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等小吏爬起来,大伙儿看着小吏身上星星点点的墨汁,再配着他那黑黑的脸,顿时都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奚陟却突然怔住了,脸上的愤怒也变成了惊愕。随即就喊随身仆役去办公室拿过自己的头巾。
等到仆役把头巾送到手上,奚陟颤抖着翻出藏在头巾里的纸条,摊开之后,奚陟的脸色顿时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看着奚陟的样子,厅堂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了奚侍郎是什么意思。
好半天之后,奚陟把手中的纸条传给了厅堂里的众人。等到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之后,再听奚陟说这是自己十多年前记下的,大家都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奚陟记下的这个梦境,除了今天他坐的位置有些不一样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伴随着阵阵窃窃私语,大伙儿看向奚陟的眼神都变了,这奚侍郎,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早在十多年前就定下来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然而,相较于奚陟做的这个梦,在《嘉话录》里,也还有一个,时间比奚陟的更长。
说是德宗时,给事中赵璟得了趟差事,作为副使出使外藩。跟着他一块儿去的,还有两位姓张的判官。
出京后,三人没事的时候经常聊聊天喝喝茶,摆摆龙门阵什么的。
某天,赵璟突然把两位判官叫了过去,“两位,咱们往前面再走几步就能看见一条河,河边有棵柳树,树下站着个官。”
听到赵璟的话,两位张姓判官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回使队去的地方,不光是自己两人没去过,也没听过赵副使到过啊。
现在,赵副使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两人对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看着两位张姓判官的神色,赵璟莞尔一笑,“二位,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赵某说的话吗?”“两位,可是不信俺赵某人的?”
“要不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如何?若是我输了,我便请你们二位喝酒;但若是你们输了,那就得由你们俩请我喝酒啦,如此可好?”
听到赵璟的话,两位张姓判官一合计。行啊,也当是出使途中添添乐子吧,就同意了赵璟的话。
等到翻过座山,又转过几个弯之后。出现在使队眼前的,还真有条河。老远就看见河边有一棵大柳树,柳树下还真站着位官员。
看到使队来了以后,那官员急匆匆的迎了上来,是负责这里驿站的驿长。
愿赌服输。两位张姓判官很利索的就在驿站里请赵璟喝了一顿小酒。
一番小酌之后,两位判官好奇的向赵璟打听起为什么的时候。赵璟爽朗一笑。“两位大人,实不相瞒,并非是赵某人故意戏弄你们。其实,早在三十年前,我就曾在梦中梦到过这趟差事。”“
“这一趟出来,路上的风景是越看越相似,所以某也才斗胆。倒是让两位破费了。”
赵璟的话,让两位判官都愣了。三十年前的梦,在三十年后重现在现实里。看来,咱们的这位副使,也是有来头的啊。于是,继续前行的路上,两位判官对赵璟是尊敬有加。
还没走到藩国,长安就来了旨意,着赵璟回京速速回京,任右丞相。
只是,赵璟担任丞相五年之后,某天,长安城各个城门的守卫都看见一个系着豹皮围裙,拿着根五色绳子的小孩进城寻找赵璟。过了几天,赵璟就死在了任上。
而且,类似的故事,在古人的笔下为数不少。
按照后世的观点,梦境是大脑在睡眠状态下的独特活动产物。在人入睡之后,大脑仍在忙碌的工作,整合着白天的各种经历、、记忆碎片、内心深处的情感以及潜意识里的想法。
甚至,平时里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和情感,因为在现实里无法表达,便构成了梦境,让这些被压抑的潜意识得到宣泄。
只是,这些说法,还是不能解释那些有预知性的梦。
或许,当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能有新的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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