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龙谨枫:糊弄老婆的一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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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仓满脸谴责与不可置信:“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龙谨枫:“我…”
?
“……”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今晚被人日的时候你就知道感谢我。
龙谨枫沉默起身走到阳台拨通电话,那边一挂他继续打,终于对面人忍无可忍,阴森森的开口:
“姓龙的,你最好有抄家灭族的大事找我。”
“哎~”龙谨枫春风拂面,满脸的笑意盎然,连声音里都带着温柔:“表哥~”
“开庭呢?又经济犯罪的大案…哎呀,财源滚滚呀表哥。”
对面许久的沉默,夜宴在心里思考了所有某个无事直呼大名,有事哥哥哥哥的龙姓牲口目前能干的对不起他的事,最后试探性的开口:
“你把我老婆怎么了?”
“你实话说…”
“我保证不告的你倾家荡产。”
“没有。”龙谨枫西子捧心片刻,突然想起来电话那头看不到,表情恢复正常:“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哥哥。”
夜宴沉默许久,电话里明显传来一声资料合拢的声音:“最多三分钟法院开门,我手机关机,你再能联系到我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龙谨枫话里的殷勤瞬间一扫而空,公事公办:
“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把媳妇糊弄的那么信任你的,我家落落有点聪明,我寻思跟你取取经。”
夜宴沉默几秒:“糊弄你家的啊…”
“放弃吧。”
“人生在世,何苦为难自己。”
龙谨枫面带微笑,转头隔着露台玻璃看了一眼正往自己身上带金色校牌的老婆:
“你先说,能不能做到我自有对策。”
………
秦银落慢悠悠把金色校牌戴好,左右看了看,满意点了点头。
伏仓拽了拽胸口的黄色校牌:“为啥我是黄色?”
“精英区的底层。”秦银落悠然一笑:“最能看清苦难的一定是最底层。”
幽灵弹了弹自己蓝色的校牌:“那我这个是?”
“旁观者清。”秦银落慢悠悠的端详了一下他俩的易容:“不错呀,感觉比当年金三角还精致,水平有进步。”
幽灵整理了一下臃肿的校服:“国内校服为什么这么丑?”
秦银落笑意悠然,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奶茶咖色的制式西装:“可能随校长。”
幽灵抬手向旁边一指:“龙谨枫在找洗脑你的方法。”
秦银落对着镜子琢磨领带的打法:“我知道。”
“他真有那本事我还得夸夸他。”
幽灵意味深长:“你确定不阻止?”
……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真正想干什么事时候的决心…
当晚,秦队被迫在某人深情的注视下与他十指相扣,聆听了接近两小时想爱情宣言,神思恍惚魂飞天外,险些痛下杀手。
要不是龙指挥长训练多年,恐怕高低得在老婆这断条胳膊。
……
午后的阳光透过哥特式钟楼的彩绘玻璃,斑驳洒落在青石铺就的回廊上,像是时光不小心洒下的颜料。
钟声刚响完第三下,身穿裁剪得体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走出图书馆,胸前烫金的校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法国式花园中央喷泉水流汇聚,溅起细碎水珠。
伏仓和秦银落擦肩而过,两人仿佛不认识般各自离开。
“落落!”夜砚秋飞出礼堂,“嗖”的一声在秦银落面前站定:
“走吧,我带你玩。”
秦银落愣了几秒:“啊?”
夜砚秋嬉皮笑脸,拉着他就往艺术馆走,嘴唇不动,声音幽幽穿出:
“我知道你是查什么来的。”
“可以帮你们。”
秦银落略略仰头,眼神中多了一丝戏谑…
这姑娘…
是个妙人。
………
每周一次的晨会已过,但礼堂内依旧人声鼎沸,普通校服的精尖区学生和礼服的精英区学生分立两侧。
鎏金吊灯从穹顶垂落,水晶串折射着窗外的天光,在猩红丝绒幕布上投下细碎光斑。舞台边缘的罗马柱缠着常春藤,花瓣偶尔飘落,落在抛光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秦银落跟在夜砚秋身后走回礼堂,不动声色的和站在精尖区末尾,易容后的幽灵对了下目光。
为首的男生单手插在口袋里,胸口的金色校牌在光下反射着润泽的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得像融雪,沁着种带着冰冷却故意的温和,不过片刻后镜片后的伪装竖起,眼神纯良得像迷途羔羊:
“哎?秋秋,这位是…?”
夜砚秋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
“哟,会长。这位,龙家二哥的心尖人。”
对面明显愣了几秒,片刻后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真诚,他上前两步,彬彬有礼伸出一只手:
“秦同学你好,我叫池州习,我父亲是学校校董会的一员。”
秦银落饶有兴味的看着自认为伪装的很好的小朋友装大人,伸手和他轻握了一下:
“你好池州习,秦银落。”
秦银落食指上的戒指有节奏的振动了两下——
幽灵:我这边的学生说,学校的学生会势力很大,在学校几乎说一不二,成员基本上是校董的孩子,要是被他们欺负了,找老师也没用,毕竟老师也需要校董会开工资。
至于前两天跳楼的孩子,学校封口很厉害,这边问不出来,避免打草惊蛇我随便应付了两声,没再深挖。
秦银落含笑的目光扫过面前一众金牌小朋友,慢悠悠和夜砚秋坐到了空着的椅子里,指尖摩挲过戒指表面——
fox:一个cos政府的学生组织还分上阶层了。没事,你和伏仓慢慢查,这种冒进挡箭牌的事我来做。
“砚秋。”他微微侧头:
“学校的晨会不是已经过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不散场?”
夜砚秋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拿唇线笔勾勒了个满意的唇形,然后开始晕染口红:
“学校的晨会有什么意思?都说学校也是个小社会,那这才是个小社会的开始。”
“校园霸凌都是他们没事闲的,以最小的权限为难最多的人,说的就是他们,等着看吧,嫂子。”
钟楼敲响第四声,池州习从容起身迈步走向舞台,投影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女生的照片,微微佝偻着背,像株被雨水压弯的细草。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歪着,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脖颈,下颌线紧绷,额前的刘海留得很长,几乎遮住半只眼睛。
池州习缓缓笑了,双眼透出了几分兴奋:“这就是我们这周的金徽获得者,让我们恭喜她。”
刹那间,礼堂里掌声雷动,秦银落微微蹙眉,一股淡淡的怪异感涌上心头,这掌声不像恭喜,倒像是种劫后余生的欢庆。
他慢慢抬眼,看向了主席台上的池州习,男生双手撑在演讲台上,安静的目视着掌声雷动,眼中沁着的温文尔雅似乎有些松动,隐隐有些深藏其下的幽深和漆黑的欲望翻涌而出。
掌声逐渐平息,后方传来一声椅子被人仓皇间拖倒的重响,秦银落闻声回头向后望去,刚才还出现在屏幕上的女生踉跄起身,疯了一般的跑出礼堂。
秦银落慢慢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转头看向旁边的夜砚秋:“这个金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夜砚秋慢悠悠的叼着根棒棒糖,确认她龙家嫂子不吃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金徽,代表着被金牌厌恶舍弃,所有人都请欺负他。欺负的好,可以去学生会自荐,加入学生会,还会有奖励。”
秦银落眼中最后一丝笑意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冷:“上一个金徽获得者是?”
夜砚秋无奈的努了努嘴:“那天跳楼那个。”
秦银落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靠进座椅柔软的椅背里…
怪不得,李丞睿的死无监控无目击者无人开口指认,所有人都咬死了是他自己想不开跳楼。
原来如此…
不是孩子年幼无心,而是凶手永远不会为受害者正名。
当霸凌者是整个班级或是整个学校的所有人,每一个人都是一场死亡的推手…
应当如何还受害者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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