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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 章 晓阳焦杨举杯共饮,焦老主任深谋远虑


寒冬腊月,夜幕低垂。焦进岗家的小院在清冷月色下显得格外静谧古朴。青砖铺地,几株耐寒的冬青修剪得一丝不苟,堂屋正中的中堂画是幅苍劲的松鹤图,透着主人沉淀多年的雅致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我和晓阳踏进堂屋,暖意夹杂着饭菜香气扑面而来。焦进岗穿着深灰色毛衣,精神矍铄地迎上来,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朝阳县长,晓阳秘书长,快请进啊!外面冷吧?”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焦主任,叨扰了。”我笑着回应,将带来的两瓶高粱红五年陈放在八仙桌旁。晓阳则自然地挽起焦进岗夫人的手臂,亲热地叫着“阿姨”,又转向旁边袅袅婷婷的焦杨:“焦杨妹妹,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焦杨抿嘴一笑,脸颊微红:“晓阳姐就会打趣我。”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白皙,眼神明亮,既有知识分子的书卷气,又不失青春活力。她手脚麻利地和母亲一起将最后几盘菜端上桌——红烧鲤鱼、五香烧鸡、清炖羊肉、醋溜白菜、凉拌三丝,都是地道的东原风味,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坐,快坐!”焦进岗在主位坐下,招呼我们落座,指着桌上的菜,语气带着感慨:“都是家常菜啊,比不上你们在招待所的规格,但啊胜在干净、热乎。我这把老骨头啊,马上退下来,就爱琢磨点吃的,看着家里人吃得香,比什么都强。”

晓阳立刻接话:“焦主任您太谦虚了,这菜看着就香!比外面馆子强多了,有家的味道。我一直听朝阳念叨,说您在东洪的时候,家里的小灶就很有名。”

焦进岗哈哈一笑,显然很受用,亲自拿起酒瓶:“今天高兴,啊,破例喝三杯!忙活了一辈子,现在总算能清闲下来,看着你们年轻人挑大梁,我这心里啊,踏实!”他给我们三人斟满酒,自己也满上,举杯道:“来,第一杯,欢迎朝阳和晓阳回家!”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辛辣醇厚的酒液滑入喉咙,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几杯酒下肚,气氛更加热络。焦进岗放下酒杯,感慨道:“朝阳啊,晓阳啊,我在省城养病那会儿,你们二哥晓勇和二嫂淑清,是叫淑清是吧。”

晓阳点了点头。

焦主任继续道:“他们啊还特意到家里来看我,还带了不少东西。这份情谊,我这老头子记在心里。东原人嘛,说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晓阳反应极快,立刻举杯:“焦主任您言重了。您是东洪的老领导,是我们的长辈,关心您是应该的。朝阳常说,要是您一直在东洪坐镇,局面肯定比现在更稳当。”

三杯暖酒下肚,席间气氛愈加融洽。焦进岗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兴致正浓。他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祥与不容置疑的微醺,对我说道:“朝阳啊,今天难得聚这么齐,老头子我高兴!说三杯就三杯,这是我给自己定的规矩,今天再喝就破例了,哈哈。这身体啊,”他拍了拍胸口,语气轻松中带着一丝自嘲的感慨,“还是有些底子问题的,医生三令五申,不敢贪杯了。不过没关系,”他笑着转向身边的女儿,“下来就有焦杨陪你喝。我这闺女,性子像我,酒量也像我年轻的时候,陪你正合适!”

焦杨闻言,立刻站起身,白皙的手腕拎起桌上的高粱红五年陈酒瓶,笑盈盈地就要往我手边已然半空的酒杯里倒去。她那明亮的眼睛带着点促狭,看着我说道:“爸说的是,李县长难得来家里吃顿便饭,怎么能少了酒助兴呢?无酒不成席嘛。”

这声“李县长”叫得清脆,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安静聆听、笑靥如花的晓阳几乎是同步做出了反应。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快速在我和焦杨之间扫过,随即绽开一个更灿烂的笑,左手轻轻、但极其自然地搭在了焦杨握着酒瓶的手腕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和一份不容拒绝的力道向下微按,制止了倒酒的动作。

“哎呀呀,焦老前辈!”晓阳的声音清脆悦耳,语速轻快却条理分明,“您身体要紧,医生的话就是圣旨,三杯确实最合适,您看您今天已经超常发挥了!至于我们家朝阳啊……”她侧过脸,目光看似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维护,“他那点酒量,在咱们东原人里,那就叫‘浅碟子’,也就陪您这三杯的量。再多喝一点,准保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到时候别说汇报工作,怕是要出洋相惹您笑话呢!”

晓阳顿了顿,巧妙地避开了焦杨“无酒不成席”的锋头,话锋顺势一转,带着对焦进岗的无限敬仰:“焦老前辈,您看,这酒确实重要,但情谊和正事更重要啊。您是不知道,朝阳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您在东洪啊对他的关照,那是恩同再造。他一直跟我说,‘焦主任要是还在东洪坐镇,东洪的局面肯定比现在要稳当得多、顺畅得多!’这话啊,真真是肺腑之言!”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捧了焦进岗,又把话题自然引向我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沟通。她转过头,眼神带着提醒看向我:“朝阳啊,既然你们爷俩这么久没见了,焦主任又这么关心咱们东洪的,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向焦主任好好汇报汇报思想,请教请教工作上的事儿嘛。”  她把“汇报思想”和“请教工作”说得极其自然,仿佛这顿家宴本就该如此。

被按住了手腕的焦杨,感受着晓阳指尖传来的温和但坚定的力量,又听到她这番滴水不漏、情理兼备的话,脸上的笑容一时有些凝滞,但也并未显露不悦:“晓阳姐,你这话说的,喝酒和谈事儿又不冲突嘛。再说了,我爸那点酒量我知道,他就图个高兴尽兴,三杯尽了兴,后面也不会再强求。我跟李县长……”  她话语微顿,自然地称呼着官称,“认识也有些日子了,喝点小酒聊聊天,不是更放松更能说心里话嘛?总不能光让他们爷俩严肃地谈工作,我们干坐着听吧?这酒啊,还得喝,暖暖身子助助兴!”

她轻轻挣脱了晓阳的手,执着地再次举瓶,目光含笑却直视着我和晓阳:“晓阳姐,你也别光顾着护他了。要不这样,我陪你和李县长一起喝?”

焦进岗坐在主位,面带笑容地看着女儿和晓阳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带着点了然和纵容的兴味,似乎很享受这种晚辈间的“较量”。

晓阳的心念电转。她意识到完全堵死不让我喝似乎太过刻意,反而显得自己小气或者是对我管束过度。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飞快地扫过焦杨带着期待的脸和我有些为难的表情,笑容瞬间重新明媚起来,带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豪气。

“哈!焦妹妹,你可真会将军!”晓阳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点小女人的娇嗔和豪迈,一手轻轻拍了下桌面,“姐姐我刚才可不是护他,是怕他在你们面前现眼!既然你这么说了,行!规矩咱改改!”

晓阳笑着看向焦杨:“这样!焦主任的三杯规矩是铁律,咱不能破。我们朝阳呢,陪焦主任三杯尽了兴就行,接下来他老老实实跟焦主任‘汇报思想’,动脑筋的事儿,酒就不劳烦他了!”

紧接着,晓阳拿起自己桌前的酒杯,另一只手直接拿过焦杨手中的酒瓶,笑容里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焦妹妹,你陪我们朝阳喝,他消受不起这福气!我呀,今天陪你喝!咱们姐妹俩好好尽尽兴!你说得对,无酒不成席,咱俩喝尽兴了,他们谈他们的正事,不耽搁!”

晓阳这番话语带豪气,牢牢地将焦杨“锁定”为自己唯一的对手——核心目的只有一个:绝不能让焦杨继续对着我劝酒!

焦杨脸上绽开一朵明媚又带着点傲气的笑容,再次响亮地拿起她原本准备给我倒酒的杯子。

“好!朝阳县长爽快,晓阳姐果然也是爽快人!就听你的!”焦杨清脆的声音响起,“我陪你喝!”

酒杯再次被注满,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只是这一次,碰杯的两人换成了晓阳和焦杨。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两双漂亮的眼睛在空中对视,一边是豁达中带着警惕,一边是爽朗中带着探究。而我,端起茶杯,转向了笑而不语、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焦进岗。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气氛融洽。我则顺势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看向焦进岗,语气诚恳:“焦主任,晓阳说得对。今天来,一是看望您和阿姨,二是确实有几件重要的事,想和您商量,听听您的意见。”

焦进岗放下筷子,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哦?朝阳,你说。”

“是关于县政协主席的位置。”我开门见山,“胡延坤同志……因为身体和家庭原因,已经向县委提出了辞呈。我下午和市委组织部、市政协和联系东洪的副市长王瑞凤都口头做了汇报,组织上啊经过慎重考虑,初步同意了他的请求。”我顿了顿,观察着焦进岗的反应,“胡主席这一走,政协的工作不能停摆,尤其‘两会’在即,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熟悉情况的老同志来掌舵,确保平稳过渡。”

焦进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警惕。他没有立刻接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继续说道:“焦主任,您是东洪的老领导,在人大系统工作多年,经验丰富,威望极高。无论是老干部,还是咱们社会各界人士,对您都是非常认可的。我个人经过反复考虑,认为您是接任政协主席、主持政协工作的最合适人选。希望您能考虑一下,继续为东洪的发展稳定发光发热。”

焦进岗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翘着光滑的茶杯。炉火映照下,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最终,他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和一丝疲惫:“朝阳啊,你的心意,我领了。组织上的信任,我也很感激。但是……”他叹了口气,“我这身体,自己清楚。看着是好了,可底子亏了。医生再三叮嘱,要静养,不能劳神。政协主席这个担子,责任重大,事务繁杂,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扛不动了。”

他目光扫过正和晓阳低声谈笑的女儿焦杨,眼神柔和了些:“再说,现在这样挺好。含饴弄孙,养花弄草,偶尔和老伙计们下下棋,聊聊天。半辈子都在忙工作,亏欠家里太多,现在就想多陪陪老伴儿,看着孩子们好好的。政协的工作,还是让更年轻、更有精力的同志来干吧。我申请退下来,就是不想再掺和这些事了。”

他的拒绝很直接,但语气平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显然,他对“发挥余热”兴趣不大,更享受现在远离权力中心的清净。

我没有立刻放弃,而是换了个角度:“焦主任,我理解您想安享晚年的心情。但东洪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改革开放啊刚刚起步,各种矛盾交织,特别需要像您这样有威望、能服众的老同志出来坐镇,凝聚共识,协调关系。政协主席这个位置,相对超脱一些嘛,主要是把握方向,协调关系,具体事务可以让副主席们多承担。您只需要在关键时候,用您的经验和威望,帮我们把把关,稳定一下局面就好。这对东洪的平稳发展至关重要。”

焦进岗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似乎有所触动。他再次沉默,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晓阳和焦杨也停止了交谈,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焦杨适时地给父亲添了点热茶,轻声说:“爸,李县长也是一片诚心,为县里大局考虑。”

焦进岗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看女儿,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朝阳啊,你刚才说……凝聚共识,协调关系。这‘关系’,指的是哪些方面?东洪现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这老头子这张老脸去‘协调’?”

他问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白。我不仅仅是看重焦老主任的威望,更是想利用他在老干部和本土势力中的影响力,去“协调”某些棘手的关系或矛盾。

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焦主任,不瞒您说,确实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先向您汇报,也想听听您的看法。”我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是关于胡玉生的处理问题。”

焦进岗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放下茶杯,身体坐直了些:“胡玉生?他……又怎么了?”

“不是‘又怎么了’,而是他的问题性质极其严重,已经到了必须依法依规、从严惩处的地步。”我的声音沉了下来,“作为石油公司原总经理,他监守自盗,伙同吕振山等人,长期、有组织地盗窃倒卖国家计划内石油资源,初步查明涉案金额巨大,高达数百万元!此外,在设备采购、人员安置费管理等方面,也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和渎职行为。县委工作组进驻后,多次给他机会,希望他能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但他心存侥幸,拒不配合,甚至试图销毁证据,对抗组织调查!态度极其恶劣!”

焦进岗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他显然知道胡玉生的问题不小,但听到“数百万元”、“监守自盗”、“对抗调查”这些字眼,还是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的预想。

“所以,县委的意见是?”他沉声问道。

“必须依法严惩!”我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严惩不足以正法纪!不严惩不足以震慑后来者啊!更无法向全县人民交代!他这块绊脚石不搬开,彰显不了县委推动改革的决心,东洪的改革就难以深入,发展就无从谈起!我和公安机关初步达成共识,将依法移送司法机关,从严追究其刑事责任,并下定力气,追缴全部违法所得!”

焦进岗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那里面有震惊,有对胡玉生胆大妄为的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朝阳啊,”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劝诫的意味,“胡玉生……罪有应得,这没话说。但是……胡延坤那边……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老胡这人护犊子,这个我觉得能理解,无论咋说他为东洪也干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儿子进去了,他自己也辞了职……打击太大了。能不能……在依法处理的前提下,稍微留点余地?比如……保留他的公职身份?这样,也算给老胡留最后一点念想,给胡家留条后路?也算是……体现组织上的一点关怀?”

他的提议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希望“网开一面”,给胡玉生留个公职身份,算是给胡延坤一个交代,也缓和一下本土干部的情绪。

我缓缓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焦进岗:“焦主任啊,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这件事,没有余地。胡玉生的问题,不是简单的违纪,是严重的违法犯罪!涉案金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而且,在组织多次给予机会的情况下,他拒不悔改,对抗调查,性质就更加严重!如果对这种行为还留有余地,还保留什么身份,那党纪国法的尊严何在?公平正义何在?县委县政府的威信何在?又如何向那些遵纪守法、勤恳工作的普通干部群众交代?”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东洪要发展,要改革,就必须彻底清除这些腐败分子!就必须打破这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对胡玉生的从严惩处,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表明县委县政府刮骨疗毒、重塑东洪政治生态的决心啊!这是对历史负责,对群众负责,也是对东洪百万群众的未来负责!这个风气,绝对要刹住!坚决刹住!”

焦进岗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他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久久不语。堂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隐约传来焦杨和晓阳低低的、带着醉意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焦进岗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丝释然。他轻轻叹了口气:“朝阳啊……你说得对。是我……老糊涂了,还抱着那些老想法。东洪……是该变一变了。不破不立。胡玉生……咎由自取。你们……依法办吧。我个人支持县委决定。”

不是个人支持,组织上需要人大的同志们支持!

焦进岗一愣,沉默片刻后说道:“恩,县人大支持县政府依法处理违法犯罪分子。”

他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仿佛要将某种情绪压下去,说道:“朝阳啊,至于政协的事……容我再想想。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我知道,关于政协主席的事,焦主任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态度已经松动。而关于胡玉生,他最终认同了县委从严惩处的决定。这顿饭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此时,晓阳和焦杨那边已经喝得面色潮红。晓阳眼神迷离,靠在椅背上,对着焦杨道:“焦杨妹妹…来,满上…”焦杨也脸颊绯红,但眼神还算清明,笑着给晓阳倒茶:“晓阳姐,你让我喝点茶解解酒。”

又聊了些许的闲话,见时间不早,我和晓阳起身告辞。焦进岗和夫人、焦杨一直送到院门口。寒风中,焦进岗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深邃:“朝阳,路还长,担子重,东洪的群众心里有杆子秤啊,其实,目前来看,关键不是县长。”

我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焦主任。焦主任走了两步,看了看胡同口左右,说道:“其实,书记才是最关键的,朝阳,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可能,东洪啊目前这个局面,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泰峰一样,糊里糊涂的,底下不是没有明白人,但是一把手啊,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现在最为担心的是,万一东洪来了新书记,超英还好,换做是其他人,可能和你的思路与想法并不一致。到时候,东洪又陷入了一种决策和战略上的拉扯之中,局势又会扭转,到时候那才是对东洪最为恶劣的深远影响。”

回想着焦主任的话,回到县委招待所的住处,晓阳几乎是瘫倒在床上,嘴里嘟囔着:“那个焦杨……不简单……酒量……深不可测啊……”

我拧了热毛巾给晓阳擦脸,又好气又好笑:“你何必跟她拼那么凶?喝这么多,难受的是自己。”

晓阳睁开迷蒙的双眼,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带着醉意的娇憨瞪着我:“我……我不喝……她就跟你喝……在她爸家里……你跟人家闺女……推杯换盏……眉来眼去……我算怎么回事?”她打了个酒嗝,继续嘟囔,“再说了……焦杨……是不错……可我也不差……”

我被她这醋意横飞的醉话逗笑了,俯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是是是,你最好。焦杨酒量是不错,但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我们家晓阳。”

晓阳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嘴角却微微翘起。过了几秒,她又睁开眼,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火辣,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酒气和热气喷在我耳边:“三傻子,别光说好听的……没用……我不管……我喝多了……心里有火……你得……给我泄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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