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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神话恋人(15.1)之千金的战场,从不等回头客


白若溪的名字在云城商界如雷贯耳。作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她自小在财经峰会的觥筹交错中长大,父亲手把手教她看财报、签合同,母亲带她出席顶级社交晚宴,连床头的睡前故事都是家族企业的发展史。

  十七岁那年,她拿着模拟操盘大赛的金奖证书,站在白家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鳞次栉比的写字楼——那其中三分之一,都印着白家的logo。父亲拍着她的肩笑:“溪溪,将来这些都是你的。”她却晃了晃手里的背包:“我想去圣樱大学读普通本科。”

  没人懂她为什么放着家族商学院的保送名额不要,偏要藏起玉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挤公交。直到在澳门的雨夜,她看着秦俊熙为了家族利益被迫应酬,忽然懂了自己那点叛逆的源头——她见过太多联姻背后的算计,所以才想在被推上继承人位置前,尝尝“普通女孩”的滋味。

  可圣樱大学的香樟树还没看够三季,秦老夫人的宴会就撕破了她的伪装。当那枚刻着“白”字的暖玉从发间滑落,整个宴会厅的抽气声里,她忽然挺直了脊背——是啊,她是白若溪,是云城白家说一不二的继承人,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此刻她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指尖划过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忽然笑了。藏了这么久,也该让某些人知道,谁才是真正握有选择权的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时,白若溪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屏幕上跳动的“秦俊熙”三个字刺得人眼疼,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了挂断键。

  指尖还残留着按屏幕的凉意,手机却像揣了块烙铁,烫得她想立刻扔出去。身后传来同学的说笑声,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阅览区,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包里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个名字带来的所有波澜。

  没过多久,包又轻轻动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她咬着笔杆假装没看见,直到借阅台的老师提醒“同学,手机亮了”,才不情不愿地掏出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秦俊熙的消息一如既往的直接,带着他惯有的强势。

  白若溪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最终还是按了锁屏。她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问“你现在打电话,是想劝我接受联姻,还是想解释你身不由己”?

  窗外的香樟树影晃了晃,落在摊开的课本上。她忽然想起澳门那夜,他也是这样打了无数个电话,直到手机没电关机。那时她躲在民宿的衣柜里,听着铃声一遍遍响,心像被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

  可现在不一样了。宴会的水晶灯、夏在景的香槟裙、秦老夫人的宣布……那些画面像碎玻璃,把那点柔软割得稀碎。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连续两条。

  【关于投资案,我妈她不知道那是你……】

  【我们能谈谈吗?】

  白若溪翻了页书,书页的响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她拿起笔,在空白处用力划了道横线,把“秦俊熙”三个字彻底压在墨迹下。

  谈什么呢?谈他错过的十亿美金,还是谈她早已收回的真心?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她望着窗外掠过的白鸽,忽然觉得,有些电话,从一开始就不该接。

  圣樱大学的樱花飘到白若溪课本上时,她正对着平板电脑签署一份跨境并购协议。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桌角的手机震了震,是秦俊熙发来的第37条未读消息,她随手划进了垃圾箱。

  “白小姐,秦氏集团的股价又跌了三个点。”助理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秦少刚才在股东大会上跟秦老夫人吵翻了,说要卖掉欧洲分部套现——”

  “跟我没关系。”白若溪笔尖划过笔记本,在“毕业计划”下方添了行字:6月15日,接收白家云城总部印章。窗外的樱花簌簌落在她的定制西装裤上,她掸了掸花瓣,想起三个月前秦俊熙在图书馆堵她的样子。

  那天他眼里的红血丝比现在还重,攥着她的手腕说“十亿美金的投资案我帮你要回来”,她只觉得可笑——白家的现金流能买下三个秦氏集团,哪需要这种迟来的讨好?

  “听说夏家彻底撤资了?”白若溪翻着专业课讲义,漫不经心地问。

  “是,夏小姐上周联姻了三星集团的长孙。”助理顿了顿,“秦少好像……在您公寓楼下等了三晚。”

  白若溪没接话。公寓楼下的监控她看过,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秦俊熙,裹着件皱巴巴的风衣,像个迷路的大男孩,对着她的窗户一站就是半夜。可她忘不了宴会上秦老夫人摔在她面前的支票,忘不了他母亲那句“穷丫头也敢攀高枝”。

  毕业典礼的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时,白若溪忽然觉得有点晃眼。作为留学生代表致辞时,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秦俊熙站在最后一排,领带歪得像条蔫了的蛇,手里捏着个牛皮信封,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它。

  “……毕业后我将接管白家全球业务,”她顿了顿,对着麦克风笑了笑,那笑容亮得像云城总部的水晶吊灯,“顺便说一句,白家刚收购了秦氏集团的新能源项目,各位有兴趣的话,欢迎来云城投简历。”

  全场的抽泣声里,她看见秦俊熙手里的信封“啪”地掉在地上。

  下台时尹正男拦住她,递来张烫金名片:“秦俊熙说……他明天飞云城,想跟你谈合作。”

  白若溪接过名片,指尖碾着那行“秦氏集团总裁”的字,直到字迹模糊。“告诉秦总,”她把名片扔进垃圾桶,高跟鞋踩过信封时顿了顿,“合作可以,让他带着股权转让书来。”

  阳光洒在毕业证的金箔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白若溪抬头看了看天,圣樱大学的樱花再浪漫,也比不上云城交易所大屏上,属于白家的那串红色涨停数字——毕竟,她的战场从来不在情情爱爱里。

  秦母把自己关在秦宅的佛堂里,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紫檀木的珠子被磨得发亮,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口的烦躁。香炉里的沉香燃了半截,烟气缭绕中,她望着供桌上秦家历代的画像,忽然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作孽啊……”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桌角的财经报纸摊开着,头版赫然是“白家收购秦氏新能源项目”的新闻,照片上的白若溪穿着高定套装,站在白董事长身边,眉眼间的气场比秦家任何一位女主人都要足。

  管家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递上杯参茶:“老夫人,秦少的飞机已经起飞了,说是直飞云城。”

  “去了又有什么用?”秦母接过茶杯,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腕上,她却像没感觉,“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放着白家千金不选,非要去攀夏家那根快烂的木头!”

  她想起三个月前把白若溪的投资案扔在地上的样子,想起自己指着那女孩的鼻子骂“穷酸样”,想起宴会上宣布婚约时,白若溪掏出白家玉佩的瞬间——那玉佩上的“白”字,比秦家保险柜里任何一块玉牌都要金贵。

  “你说她要是成了我秦家的媳妇,”秦母抓住管家的手,眼里泛着悔意的光,“白董事长能眼睁睁看着秦家倒?别说十亿美金,就是百亿,他怕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世上哪有回头路?夏家撤资后,秦氏的资金链彻底断了,要不是白家半路出手收购新能源项目,怕是连这栋秦宅都要被银行收走。

  佛堂的钟声忽然响了,沉闷的声音撞得人胸口发疼。秦母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忽然捂住脸哭了起来——她亲手推开的,哪里是个穷丫头,分明是秦家最后的救命稻草。

  佛堂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秦母抬头时,看见香炉里的烟忽然打了个旋,飘向窗外。她恍惚想起多年前给秦俊熙算的命,算命先生说这孩子命里有朵“富贵花”,能助秦家更上一层楼,那时她只当是吉祥花,如今才后知后觉——那朵花,指的或许就是白若溪。

  “老夫人,欧洲分部的解约函寄到了。”管家的声音带着颤音,递过来的信封上盖着猩红的印章,“对方说……除非白氏集团做担保,否则绝不续约。”

  秦母的手指刚碰到信封,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白氏集团?如今别说让白若溪帮忙担保,怕是秦俊熙连白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她想起昨夜秦俊熙收拾行李时的样子,儿子红着眼说“妈,我去求她”,她当时还骂他没骨气,现在想来,那哪里是求,分明是去赎她当初犯下的错。

  手机在佛案上震动起来,是秦俊熙从机场发来的消息:【妈,我登机了。】

  秦母盯着那行字,忽然抓起桌上的念珠,跪在蒲团上用力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作响:“列祖列宗保佑,让那丫头……看在俊熙曾真心待她的份上,给秦家留条活路吧……”

  磕到第三下时,手机又亮了,是条财经推送:【白氏集团宣布成立亚洲总部,落户云城新区,首期投资千亿。】

  配图里的白若溪站在奠基碑前,穿着白色西装,手里握着鎏金铁锹,身后是黑压压的媒体记者。阳光落在她发梢,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秦母看着照片里那抹从容自信的身影,忽然明白过来——不是秦家要不要白若溪,是现在的秦家,早已入不了白若溪的眼了。念珠从她颤抖的手里滑落,散了一地,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悔意。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可秦宅里的春天,好像已经提前结束了。

  云顶山庄的落地窗外,是连绵起伏的茶山,云雾像轻纱一样缠在半山腰。白若溪窝在天鹅绒沙发里,腿上摊着《全球资本运作案例分析》,手里却举着平板,屏幕上正播放着狗血偶像剧——男主为了家族联姻,把女主堵在雨里说“我从未爱过你”。

  “嗤,俗套。”她咬了口车厘子,指尖在平板上快进,眼神却不自觉飘向茶几上的相框。照片里她穿着圣樱大学的校服,站在香樟树下比耶,身后秦俊熙的半张脸被阳光晒得发亮,那是她藏起来的唯一一张有他的照片。

  “叮咚——”别墅的智能门铃响了,管家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小姐,秦氏集团的秦总来了,说有紧急事见您。”

  白若溪手里的车厘子“啪”地掉在树上,果汁晕开一小片红。她盯着平板里刚好播放到的男主追妻名场面,忽然觉得有点讽刺。“让他在门房等着。”她按下通话键,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平板里的女主终于爆发,对着男主吼“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爱吗”,白若溪忽然按下暂停。她起身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秦俊熙站在雕花铁门外,西装皱得像被揉过的纸,手里紧紧攥着个文件袋,背影在晨雾里显得格外单薄。

  像极了剧里那个追悔莫及的男主。

  “小姐,秦总说……他带来了秦氏集团30%的股权转让书。”管家又来汇报,语气里带着惊讶,“他说……只要您肯见他,这些股份都转给白氏。”

  白若溪指尖一顿,30%的股份,足够让白家成为秦氏的最大股东。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书,书页里还夹着片圣樱大学的樱花标本,是去年秦俊熙帮她捡的,说“夹在书里能留得久点”。

  平板里的偶像剧还停在女主转身的画面,白若溪忽然笑了。她拿起手机,给管家发了条消息:“让他把股权转让书放在门房,人可以走了。”

  至于见他?还是算了。现实可比偶像剧清醒多了——她现在忙着继承家业,哪有空陪前任演追妻火葬场?

  重新窝回沙发,她点开播放键,看着剧里的男主在雨里痛哭,忽然觉得手里的车厘子,好像比昨天甜了点。

  “不见。”

  白若溪对着对讲机吐出两个字,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放下平板时,屏幕里的男主正跪在雨里,镜头给了他特写——那双眼红得像兔子,倒有几分秦俊熙此刻的模样。

  她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气泡水,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得很。管家的脚步声在门外踌躇,她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秦氏那30%的股份,足以让白氏在东南亚的布局快进三年,商界没人会拒绝这样的便宜。

  可她偏不。

  “告诉秦总,”白若溪对着门板扬声,气泡水的凉意漫过喉咙,“白家要的项目,会按市场价收购;想谈合作,让他派法务部来。至于他本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茶几上那张藏在书后的照片,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云顶山庄不欢迎秦家人,以后不必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铁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茶山的雾气里。

  白若溪重新坐回沙发,把那本《全球资本运作案例分析》摊开,刚好遮住那张照片。平板里的偶像剧还在演,男主终于追到了机场,却只看到女主登机的背影。

  她拿起笔,在书页的空白处写下批注:“感情用事,是商人最大的忌讳。”

  窗外的云雾散了些,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书页上,把那行字照得清清楚楚。她咬着笔杆笑了笑,偶像剧看看就好,谁当真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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