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云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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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阿兄和二哥又在欺负人!”
“他俩简直是一伙儿的!”
沈离噗嗤笑了,从破晓怀里探出头来,“他俩第一天是一伙儿的啊,你还没习惯呢。”
沈亭御举手抗议,“哥哥你下来,我要看阿兄二哥大战阿姐破晓。”
郭逸之嗯嗯地点头,眼眸熠熠,立刻朝沈亭御伸出手,“我也想看!”
破晓没亲爽,沈离笑眯眯地挠着他的下巴,“好哦来了。”
破晓噘着嘴巴,一脸不情愿。
沈离安抚地在他唇上啄了啄。
还好有结界啊。
破晓满意地拉着沈离从房梁上跳了下去。
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
魏明安温润的面庞隐隐含笑,江辞瞥了他一眼。
破晓把他俩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
“咳”,破晓清清嗓子,“哥哥给我摸!我又没玩过几局,我要哥哥给我摸。”
坐在对面的沈离眼睛亮了,“哇破晓聪明啊。”
江辞啧啧着,“魏明安,小鱼要打我们咯~”
“诶咦”,魏明安笑得贱兮兮的,“好怕噢~”
破晓一人杵了一下,“揍你俩噢!”
郭逸之兴冲冲地歪头看江辞的牌。
沈亭御也是闲不住,看了四家牌,满桌乱窜。
江辞美滋滋,抬手摸了摸郭逸之的脸,“哥~”
“诶~”
郭逸之应他们,从来就是,温柔的,宠溺的。
他们喊每一次哥,郭逸之都是这样的。
魏明安跺脚,“哥!下把跟我!”
沈离啧了一声,吃掉了魏明安一张票,“二哥~”
“嗷呜妹妹!”
江辞掩着嘴笑。
...
牌局胶着之时,郭逸之抓着江辞的手臂,紧张地瞧着。
江辞安抚地拍了拍他。
沈亭御给沈离捏肩,“阿姐冲!”
沈离苦巴巴地瞥他,“冲不动,你这位置是不是自带臭手。”
“啊啊啊啊阿姐!”
沈离尖叫笑开,“喔唔错了错了~”
最后呢。
江辞赢了。
“啊啊啊二哥!我说谁吃着我的牌不出!原来是你噢。”
魏明安坏笑,“喏,妹妹捏肩小鱼和弟弟捏腿,嘻嘻嘻。”
沈离莞尔,起身来到他后面。
江辞掩着嘴,歪头和郭逸之讲悄悄话。
“你说他是不是忘了下一把要抢你了。”
郭逸之惬意地靠着他的肩头,也笑,“谁知道啊~”
江辞漾着笑意,挽住郭逸之,“哥~你是我的好运~”
郭逸之哑然失笑,“没有那么玄乎吧,你打得好。”
“不是阿兄赢的吗”,沈离狐疑地瞪过来,“二哥。”
魏明安笑得眯起了眼,理直气壮地享受三个人的照顾,“昂哈,他那份也是我的,谢谢~”
江辞淡笑不语。
...
翌日。
“师父?”
沈亭御跑去开门。
但不是林清。
不是。
门口只有一个人。
沈亭御瞬间定住了脚步,“你是?”
身后的门口传来脚步声。
沈离警惕地望着来人,默默走到了沈亭御前面。
沈亭御唇角勾了起来,“阿姐~”
沈离温声询问,“您好,您找我们吗?”
这是一个沈离这几天都没有见过的人。
他站在小院柴扉之前,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衣料是不错的,隐隐浮动着浅淡的、微不可察的云纹。
衣裳剪裁得恰到好处。
看外貌,他约莫五十余岁年纪,黑发依然浓密,却已毫不客气地掺杂进缕缕银丝,一丝不苟地被一枚素净的玉簪妥帖束在头顶。
沈离眨眨眼。
没见过。
她看向沈亭御。
沈亭御也摇摇头。
“是的”,来人点了点头,淡淡笑着,“我来瞧瞧谷里这几位能人,听说你们是来求医的?”
“嗯正是”,沈离恭敬行了个礼,“与家中几人前来求医,敢问大人名讳?”
来人笑了笑,“我姓云,让我看看?”
沈离抿着唇,并没有立刻答。
“妹妹~”
屋内江辞道,“请进来吧。”
沈离遂立刻颔首,“您请进。”
沈亭御也上前开门。
此人从容不迫,迈步进院。
沈离和沈亭御交换了个眼神。
不简单!
主屋内。
破晓临时抄来椅子坐在旁侧。
江辞在正中,魏明安离他不远。
本来这事之前,破晓在给郭逸之揉腿呢,所以郭逸之也在破晓旁边。
正是这个原因,几人纷纷打量着进来的这个人。
神态安然,嘴角甚至微微向上牵起,含着一丝和煦的笑意,仿佛只是寻常访友,来赴一场无关紧要的闲谈。
然而。
那双眼睛却像一泓深秋的潭水,笑意只浅浅地浮在表面。
“云庭知。”
江辞平和拱手,“晚辈江辞,携家人拜访求医,请问阁下是谷中何人?”
云庭知脸上那层薄薄的笑意始终未散,目光却已如无形的探针,不动声色地将屋内一切细细筛过。
“我啊”,云庭知收回目光,含笑应着,“是谷主。”
江辞微讶。
“不知是谷主,有失远迎。”
那人眼底深处,一丝极其幽微的冷意掠过,快得难以捕捉,随即又被那层温雅的笑意覆盖。
云庭知朗声笑了笑,“无妨。听闻你们一行人前来求医,特来看看有何难事。”
郭逸之蹙起了眉,但他并未说什么。
江辞抿了下唇,神色坦荡,“摒开先前的事情不谈,劳烦谷主观诊。”
郭逸之面无表情,但心里在偷乐。
行,他宝贝弟弟还是牛,理直气壮啊。
破晓以一种非常戒备的姿势按住他的胳膊。
郭逸之指尖扣了扣他的手,破晓遂看过去。
他摇了摇头。
不至于吧。
江辞温声道,“这位是我们家大哥,劳烦您先给他瞧瞧吧。”
嗯...?
郭逸之跑神结束,从容地回过头来,扬起唇来勾了一个笑容,伸出了手,“劳烦谷主了。”
破晓又想笑又得小心。
这几个人怎么变脸都这么厉害。
沈亭御揪着沈离衣袖,望向她。
沈离朝他摇头,不知道,阿兄说啥就是啥吧。
沈亭御乖乖地点了下头,和沈离一样,暗自聚着灵力。
云庭知顿了下,正在给魏明安诊脉的手一顿。
沈离暗道不好。
反手按住沈亭御。
“谷主...”,魏明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您看他是为何...?”
云庭知收回了手,悠悠然抚了抚袖子,往前迈了步。
他并未走向主位,而是闲适地踱了两步。
背对着江辞他们,倒是面向了沈离他俩,目光投向墙上悬挂的墨画。
沈离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地防范这个神秘的谷主。
他的姿态依旧从容得体,仿佛只是欣赏字画,但那份刻意的闲适,却将屋内如今冷凝的氛围冻结得更冷。
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桌面,好似让他唇边那点笑意更深了些,也更冷了些。
云庭知开口,“可医。”
“那”,江辞眼眸半眯,盯着他的背影,“谷主,可否详谈?”
“不可。”
云庭知微微侧头,并未看任何人。
他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沈离沈亭御身上。
沈离莫名头皮发麻,但也平静地回望着,也不忘把沈亭御按住,轻声道,“谷主,若您感兴趣,或许可以和我们做个交换。我们也许有谷主或谷中最需要的东西,或许很值得谷主青睐一二?”
江辞和魏明安同时看了一眼沈离。
沈离惊觉不对。
止住了话题。
云庭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询意味。
目光淡淡地扫向屋内几人,那目光深处,审视的意味浓得化不开。
“不过如此。”
四个字,他吐得格外清晰,顿挫。
沈离呼吸都滞了。
云庭知并未回头去看身后年轻人骤然僵硬的脸色,袍角拂过门槛,径直走了出去。
屋内久久没有声响。
沈离脸色古怪。
沈亭御像戒备的守卫,四处查看。
破晓把坐直坐好的三个哥哥抱回原处。
魏明安歪着头,“妹妹~”
沈离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嗯?”
“来嘛”,江辞拍拍床铺,这鬼地方就这么大,除了桌就是床,也不讲究了,“刚刚不是凶你,来,我给你解释。”
沈离怅然叹气,“不是那些,阿兄,你不就看了我一眼吗,哪能因为这些。”
破晓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放轻松,还有师父。”
沈亭御瞧了一圈,回来了,关上门,又关上窗,咂了一声,“阿兄,因为,这人实力太强了。”
“啊?”
这下轮到几人懵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沈亭御后怕,“就是我聚灵力的时候,我怕这人偷偷对你们下手,所以聚了灵力。怪我。”
沈亭御小心地抓着沈离的衣袖。
“这人有灵力,而且很强,远在我之上。”
破晓耸肩,拍拍旁边的郭逸之,“我打不过。”
沈离苦笑,“哪止啊,我也打不过。大概要我和破晓加起来还要带上沈亭御才能拼一拼。”
沈亭御哼哼,“都怪我,早知道不聚灵力了,他就发现不了了。”
“嘿”,沈离语气松下来,嗔了他一眼,“那你多虑了,我聚他也能感觉到。”
“可是”,沈亭御疑惑,“阿姐你刚才隐着灵力啊,他也能知道?”
“昂啊”,沈离拿起杯子大口喝了半杯水,抹了抹唇角,“是可以的,我突破了以后师父教的,以后教你哈。”
“所以大概他是什么水平?”
郭逸之歪头问道。
沈离举着手指,“如果说师父的实力是我的十倍,那这个人大概是三倍欠些。”
“嘶”,魏明安指着门口,倒吸一口凉气,“那刚才不请他进来他也能闯进来咯。”
“按理说是这样的”,破晓回答。
“我有一个问题”,破晓举着手,“刚刚他说不过如此什么意思啊,二哥你不是说这个是“不怎么样”的意思吗,阿兄还说这是打赢了笑话人的。哥哥快给我正经解释一下。”
中间三个人同时捂住了脸。
江辞瞪了魏明安一眼。
魏明安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你以为你解释的是个什么!
“就你俩”,沈离一碗水端平,一人弹了一下脑门,“天天教破晓乱七八糟的。”
沈亭御倒是笑得前仰后合,“没错的破晓,就是打赢了笑话人的,说这话的时候还要帅一点,最好把人踹翻了揍服了再说哈哈哈哈哈。”
“还有你”,沈离削他,“嬉皮笑脸。”
郭逸之笑半天了,温柔地摸摸破晓好奇求知又有些害臊的脸庞,“怎么说呢,他们仨说的都没错。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谷主说这个话,我就不知道为何了。”
“噢”,江辞想起来还要跟沈离说,于是接了话茬,“师父有跟你说神医谷还有个这么厉害的谷主吗?”
“没有啊问题是”,沈离苦恼,“师父压根没说,他这么熟这里...”
江辞不说话了。
魏明安温声道,“妹妹,下次和人谈判不要先透底,底牌是命脉。”
沈离垂下头来,“我知道了~”
“怎么了哥哥”,破晓发现郭逸之脸色有点奇怪,“不会是那个人动了什么手脚吧!”
沈亭御急了,“哥哥!”
郭逸之忙摆手,“不是的,没有。”
江辞把手里的东西一丢,仰头长嚎,“完蛋了魏明安,连人家是高手都没看出来。”
魏明安一边笑一边给他捡,“完蛋啦江辞,我也是呢~”
沈亭御把他俩扒拉开,“刚才不要修炼吗,阿兄检查!”
江辞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哈,我发现你也有师父那个感觉。”
沈亭御凶巴巴地捏着他的腰,“阿兄,练不过我挠你噢。”
还没碰到他,江辞自己就笑弯了眼,“好好好,练~”
...
“你说他到底在不屑什么呢?”
沈离坐在房顶上,望向远方,喃喃道。
“我哪里知道”,破晓在补结界,惊讶地噢了一声,“不对。”
沈离收回目光,“怎么了?”
破晓手心拂过,他的结界幻化为了晶莹透蓝的水珠,他指着一处,“夫人你看,这云庭知是扯开我的结界,硬生生进来的!”
“和我打开结界基本在同时,所以我发现不了。也就是说...”
破晓喉头滚了下,“这里三个结界,他早就知道了。”
沈离立刻两指划开结界,紧张地望向前方察看。
“我的也是。”
沈离面色极其难看。
“这下好了,让人摸了个底儿掉”,沈离骂道,“这神医谷还有这号人物?!以后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嘿呀”,破晓边说着,边把结界补完了,“三个人的,我们不给他开,他哪里能不惊动我们呢。”
“嘿呀气死我了,这个真打不过!”
“好了好啦”,破晓亲亲她气鼓鼓的脸颊,“师父不是下午就回来了嘛,等一下嘛~”
屋内。
江辞连着瞥了几眼郭逸之。
趁沈亭御去如厕了。
江辞拉着郭逸之的衣领,反手把他扑倒按住,“逼供!”
魏明安也磨刀霍霍的模样,负责按住他的胳膊,“少装了哥,你肯定又想说什么。”
郭逸之无奈而笑,“你们俩啊。”
江辞活脱脱恶霸模样,“邪恶”无比地伸着手,“哥你最好老实交代噢~”
郭逸之举手投降,“我只是有种直觉,但是还没想明白。”
“这个云庭知肯定和咱们屋里的至少一个人有些不为人知的龃龉。”
郭逸之戳戳江辞,“你俩认识吗,我怀疑是因为妹妹。”
“你看他那样,一进屋就毫不掩饰气场了”,郭逸之啧了啧,“活像个阎王爷似的,最后那个不过如此,谁惹他了?”
魏明安叹了口气,“我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驳江辞的面子。”
江辞失笑,“我本来要等他迈出去的时候把他叫住的,结果沈离先说话了。没差,一样的。”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郭逸之喃喃道,“总觉得这个云庭知的面容很熟悉。”
“呀”,郭逸之惶恐,“不会是因为我吧,我以前得罪过他吗?不要欺负年纪大的记性不好啊。”
“瞎胡扯”,江辞揪着他的脸,“我哥三十一枝大美花,谁年纪大,你年纪才不大呢。”
“噗哈哈哈哈。”
郭逸之真忍不住了。
魏明安也道,“哥,你现在去考科举,多半也是探花郎,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郭逸之一人抓了一下,“你们两个!又开始了是吧!”
沈亭御回来就看他们仨打架。
“咳咳!”
魏明安唰得一下坐直,“弟弟,我学会了。”
江辞满眼不可置信,“你!”
魏明安唇角勾起了弧度。
“魏!明!安!”
沈亭御面不改色制服,“去一边去自己练去。”
又过了一会儿。
沈亭御朝头顶喊,“阿姐!破晓!下来!我要做饭去了!这有仨皮猴子!”
“哟”,沈离淡笑出现,“皮猴子说别人呢~”
“阿姐!”
沈亭御气鼓鼓,“我本来想做酱鸡丁的!但我现在改主意了!”
沈离莞尔,“昂哈,不改主意,你是最乖的小孩~”
“这还差不多”,沈亭御拍拍袖子,昂首挺胸地朝厨房走去了。
江辞一脸震惊,“这么好哄?”
沈离挑眉抬了抬肩,“那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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