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前夫他妈罩我去战斗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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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结束,侯素芹继续出摊。
姜芙也专门找了一天,叫上吕元,请她师傅、几个师兄,还有关系好的同志们一起吃了顿饭,正式介绍双方认识认识。
她没什么亲戚,这些人就算是比较亲近的人了。
听说吕元是医生,还是头婚,师傅很高兴,还破天荒地喝了酒。
被徒弟们搀扶着,他大着舌头说道:“小吕,你要好好对我小徒弟啊,她不容易,不容易……”
吕元郑重地向他保证:“师傅放心,我要是做不到,师兄们可以一起揍我。”
师傅气鼓鼓地瞪圆了眼睛:“你小子,把我要说的话给抢走了,那我说啥?”
大师兄把姜芙单独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你和你那个前婆婆还在一起卖货呢?我跟你说,你得有点准备,厂办昨天下班之前开了一个小会,专门讨论了给你供货的问题。”
他前年从车间升上去,进了厂办,这是在偷偷透消息给姜芙,免得她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关于这个,姜芙早就想到了。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这才刚过完年不久。
她本以为能拖到今年夏天,或者再晚一点儿。
“你也别说什么当初签过合同,那东西只能约束你,不能约束厂里。副厂长还有大半年就退休了,他现在以‘稳’为主,虽然当时替你说了两句话,但不可能下大力气保你。要我说,上班也挺好的,你就踏踏实实上班吧,等结了婚,尽快要个孩子。”
大师兄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
他年纪最大,对几个师弟师妹也很关心,就是有那么一点碎嘴。
“好,我知道了。”
姜芙点点头。
回家之后,她和侯素芹一起重新清点了一下手里的存货。
“刚过完年,该买的年前就买了,接下来的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基本都是淡季,这些也够我们卖一阵子了。”
点好货,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可真是,存货多了上火,存货少了也上火。
果然,整个二三月份的销售都很低迷。
关于进厅的传言却更热闹了。
或许因为侯素芹的重生,所以产生了蝴蝶效应,退路进厅的改造进程大大加快,刚一进入三月份,就有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来做调研,和摊主沟通。
侯素芹和姜芙也连忙算了算二人现在的身家。
她俩达成共识:如果能买到档口,就一定要买,哪怕借钱也要买!
很多人都觉得后来的房子值钱,事实上,曾经的档口比房子更贵,价格涨得更快,而且根本买不到!
九十年代后期,有的摊主早年靠卖货发了财,不想再起早贪黑地遭罪,干脆把档口出租,甚至一年半载也不过来一趟,就能躺着赚钱。
即便你想买,人家也不卖,这就是能生蛋的母鸡。
“好在最近两个月都没进货,钱没压在货上。”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到了这会儿,侯素芹倒是庆幸起来了。
姜芙忍不住偷笑。
别看她现在这么说,前两天还因为存货没多少,心里不踏实,白天念叨,晚上睡不好呢!
女人真是善变啊,哈哈!
“别说厂里现在为了避嫌,不乐意给我们供货,就是乐意,我也不打算再从二纺拿货了。”
姜芙说出心中的打算。
侯素芹惊愕:“为啥?不过二纺确实不地道,咱们给厂里清了多少库存啊?过河拆桥也不过如此了!”
虽然她们也确实赚了钱,但二纺又不是没有好处,大家互惠互利,结果现在翻脸不认人。
甚至有人暗暗排挤姜芙,眼红她挣外快,没少说酸话。
师傅还和那人大吵了一架,差一点动手。
“我怕啥?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就凭我的手艺,我想返聘也有的是地方,我还怕她?打从年轻就爱嚼舌根,有缸粗没缸高的臭老娘们……”
被徒弟们拉开之后,师傅还忿忿不平地骂了半天。
姜芙默默地给他顺气。
下班之后,她去找吕元:“我要是辞职,你会拦着我不?”
吕元想也不想:“那就辞了,我问问科里能不能给我批几天假,我们出去玩玩。”
他自从上班就很少休假,除了今年,前几年甚至过年都主动留在医院值班,让其他同事回家过年。
所以,如果吕元去找主任请假,主任总要给他几分面子。
姜芙扬起嘴角:“你不怕找了个没工作的对象,叫人笑话啊?”
吕元诧异:“谁敢笑话?再说了,干个体也是正当收入来源,依法纳税,国家都承认,都予以保护,谁那么无知啊?”
她笑着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行了,我逗你玩呢,就算你不让,我也不想待在厂里了,以前是为了拿货,现在拿不到,索性去南边看看。”
顿了顿,姜芙又阻止了吕元想要请假的念头:“医院不好请假,你也别去找不痛快,等咱们结婚了,一口气多请几天,把人情用在刀刃上。”
吕元一听到“结婚”两个字,立即开心地眯起眼睛。
“别急,眼下一两年内我不打算结婚。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好了,你回去值班吧。”
姜芙掏出饭盒,里面装了满满的酱牛肉,配米饭或者馒头都很好吃。
现在不光吕元喜欢她过来看自己,同科室那几个光棍也喜欢,因为姜芙从不会空着手,他们总能分到两口。
辞职的事,姜芙提前跟师傅说了一声。
师傅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就走吧,我跟你说……”
他压低声音,把听来的小道消息告诉她:“你那个红袜子的订单,上个月被抢走了百分之八十,厂长都发了火,还摔茶缸子,没看最近大家都闲着,车间生产线都停了。”
姜芙好奇:“被谁抢了?”
师傅哼了哼:“吉省南部的一个厂子,离咱们才两百多公里,估计是过年的时候传到那边,他们也跟着做起来,价格压得还更低,把整个东北的单子都抢走了。”
姜芙点头:“那是不远,肯定传得快。”
一双袜子而已,别说没有专利保护,就是有,真正保护起来也很难。
现在无论是穿的还是用的,只要一个东西卖得好,大家就跟风生产,没有所谓的独家制造,品牌意识非常淡漠。
“主任说首都那边今年有针织博览会,劝厂长派人过去看看,最好能买几台新机器,厂长没同意,说厂里没钱。”
师傅有些沮丧:“以前咱们走出去,谁不夸一句东北老大哥,共和国长子啊?现在南边发展更快,什么大哥二哥都不好使了!哎!”
姜芙安慰他两句:“我走了,等我有空上家去看你和师娘。”
她毫不拖泥带水地办好了辞职手续。
这年头,辞职太罕见了,不少人都围在人事科门口看热闹。
姜芙很想说,要不是今年管得严,工作不让私人转卖了,她才不会走得这么痛快,说什么都要把它卖出去。
哪怕一千块也好啊。
这不是平白丢了一千块!
不用上班,姜芙每天跟着侯素芹一起出摊。
同时,二人也在想办法筹钱。
买两个档口,经济压力还是太大了,但她们又不甘心只买一个。
只要现在勒紧裤腰带,硬着头皮买上两个,手里最多也就紧张一年半载,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再想买,就得多花几倍的钱。
姜芙把她爸妈留下来的钱都取了出来,一共三万。
原主自己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零花钱什么的,零零总总,加一起也有五千。
“我还真是一个小富婆啊!”
点了一遍钞票,姜芙忍不住一阵惊呼。
和她比起来,侯素芹就惨了。
如果不算上分家得到的那部分钱,以及这半年摆摊赚到的钱,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个人财产。
“袁丰收还总防着我藏钱,我藏个屁钱!”
侯素芹忍不住骂道:“幸好离了,不然我赚的钱是不是也算他的?”
她恍惚记得,有个说法叫什么共同财产的。
如果一方有大额支出,那么配偶还有知情权,如果瞒着人家,还算犯法咧!
姜芙点头:“是啊,离得好!”
姜芙跟师傅师娘借了五千块,打了欠条。
大师兄带着师弟们一起凑了五千块,她也把欠条一一写好。
侯素芹去了一趟大儿媳妇的娘家,借了两千块。
至于另外两个亲家,她压根没考虑过。
但令人惊掉下巴的是,袁安和袁吉居然结伴儿一起来了,哥俩还像商量好了一样,凑了五千块。
“那啥,妈,你也不用急着还。”
袁吉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说不要了,但这钱有一些是我老丈人给我买房的,所以……”
惊讶过后,侯素芹把钱推了推:“你们哥俩都得买房,总不能一直住在媳妇娘家,好说不好听。”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好几个孩子,如果出嫁女还带着丈夫常年住在娘家,即便哥嫂不说什么,外人也会在背地里指指点点。
更有嘴臭的,甚至会说这是有心算计娘家房子。
“妈,现在买房也不容易,据说国家正准备进行商品房改革,我和老三都想再打听打听,等政策彻底定下来了再买。”
袁安倒是没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买了,正卡在这个节点上,我怕手续出问题,不如等一等。”
八十年代末期,城市商品房陆续出现,手续也开始正规,有房产证,交易更有保障。
侯素芹赞同:“你们人口少,以后买个二居室的楼房也挺好,孩子上学方便。”
这钱她留下了,照样打了欠条。
袁吉还想说什么,袁安拦住了他:“妈要打就打,她打了欠条心里舒服,咱们听她的。”
侯素芹看了袁吉一眼:“听你二哥的。放心,我缓过来就马上还你们,利息就按银行的给。”
兄弟俩悻悻地接过条子。
到了周一,工商局来了领导,和市场管理办的负责人一起给摊主召开了档口认购动员会。
其实也不用动员。
有钱的恨不得多买几个,没钱的任凭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变不出人民币。
侯素芹让姜芙去听听,她觉得自己文化水平低,万一听不懂,还不知道问谁。
留下她看摊,姜芙带着纸笔去开会。
“瞅瞅你,年轻的时候就死犟,到老了也不长记性,何苦呢?这罪遭的,才几月份啊,就汗珠子摔八瓣儿,为了赚那一毛八厘……”
刚送走一个顾客,侯素芹忙着收拾东西。
还没弄好,她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嘲笑。
侯素芹一抬头,正对上袁丰收那张瘪茄子脸。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老登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但她绝对没有心疼,而是十分畅快哈哈哈!
真是活该啊,跟着你那个心肝宝贝一起生活,连饭都吃不饱吧?
就赵淑梅那个手艺,真挺一言难尽的。
更别说她已经没什么钱了。
手艺不好,但如果舍得放糖油,再把火候控制好,做出来的菜总不会太难吃。
问题是赵淑梅现在不舍得,给儿子吃是一码事,给袁丰收吃又是一码事。
只要沙建业不回家吃,她就随便对付,不是水煮就是清炖,直把袁丰收给吃得嘴里淡出个鸟。
能不瘦吗?
至于黑,人一瘦,难免显黑。
再加上他们现在租了一间小平房,中间拉了帘子,里面住着沙建业,外面住着袁丰收和赵淑梅,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嫌屋里逼仄,闷气,除了吃饭和睡觉,总去外面溜达,看其他老头下象棋、打牌,自然晒黑了不少。
袁丰收今年虚岁五十整,比侯素芹大两岁。
以前,他比她显年轻,每天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去上班,神气十足。
在家待了大半年,袁丰收也颓了不少。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看到前任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此时此刻,侯素芹就是这个想法。
她心情大好,甚至还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偏偏袁丰收想多了,以为她是因为看到自己而高兴。
他背着双手,踱着方步,走到了侯素芹的面前。
“这都卖的什么啊?”
袁丰收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扒拉两下。
果然都是一些袜子裤头什么的,看着也挺普通,一看就是老百姓穿的平价货。
他之所以今天过来看看,是因为听到老邻居说侯素芹最近在到处借钱。
至于为什么借钱,他们不知道。
他们猜,可能是侯素芹的小生意周转不开了。
毕竟一个半大老太太,要力气没力气,要技术没技术,连工作也给了儿子,她还能靠什么生活呢?
只能说这些端着铁饭碗的人,不太了解个体户的经济实力,一直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去看待这些盲流。
就连胖婶和方大娘这种来帮过忙的人,也觉得就是赚个辛苦钱,不如上班稳妥。
只能说侯素芹过了一辈子紧紧巴巴的日子,太擅长装穷。
不,也不是装穷,而是哪怕手里揣着好几万,她还是该咋过就咋过,连件新衣服也没给自己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做买卖,谁看见这里站着一条老疯狗还想过来买东西啊?”
侯素芹手上不停,连眼皮也懒得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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