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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老部下的来信!!!


李卫国颤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封泛黄的信纸,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低语,将四月的阳光剪成细碎的金箔,斑驳地洒在他褪色的军装上。

    牛皮纸信封是三天前送到的,歪歪扭扭地写着“李卫国同志亲启”,落款处“张铁柱”三个字让他的心脏猛地一颤。

    厨房里飘来腊肉的醇香,老伴正在灶台前忙碌。

    李卫国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塞回信封,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这是长津湖留给他的“纪念”,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像有冰锥在骨缝里钻。

    “秀芹,把我那件呢子大衣找出来。”他掀开蓝布门帘,看见老伴正踮着脚往房梁上挂腊肉。

    那是去年腊月腌制的,红白相间的肉条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曳,油星子滴落在青砖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大热天的穿呢子大衣?”老伴转过身,围裙上沾着几粒花椒,“又要去看那些老战友?”

    “嗯!”李卫国沉声回应道,他回到卧室,目光落在床边的老书桌上。

    那里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里面珍藏着用红绸布包裹的三等功勋章,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是1952年春天在铁源拍的,十几个年轻人挤在土墙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最右边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正是张铁柱。

    绿皮火车吭哧吭哧地驶过华北平原,李卫国将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窗外翻滚的麦浪让他想起了朝鲜的雪原,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那时候张铁柱还是炊事班长,总能把冻得像石头一样的土豆煮出肉汤的香味。

    “山姆”的飞机在天上拉出白线,老张的铜勺在锅里搅出漩涡。

    “同志,麻烦让让。”一位挎着帆布包的妇女挤进座位,带来一股槐花蜜的甜香。

    李卫国把腿往里收了收,呢子大衣下露出擦得锃亮的皮鞋——这是1955年授衔时配发的,鞋跟补过三次,擦上鞋油还能照见人影。

    车厢摇晃得像急行军时的背囊,对面座位上两个年轻人正在争论“要不要继续够买'燕太'酒业的股票”。

    李卫国闭上眼睛,耳边忽然又响起炒豆子般的枪声。

    那是在铁源,张铁柱带着炊事班往前线送饭,半路遭遇南韩溃兵。

    老张抡起扁担撂倒三个,缴了支美式卡宾枪,从此改行当了机枪手。

    “保城站到了!”列车员扯着嗓子喊道。

    李卫国一个激灵睁开眼,怀表显示下午三点十分。

    月台上挤满了挎着箩筐的农民,扁担头挑着的嫩黄瓜还带着晨露。

    他紧了紧手里的网兜,里面两瓶衡水老白干碰得叮当作响。

    县农机厂家属院比想象中还要破败。

    墙皮剥落的筒子楼像被炮火轰过的碉堡,阳台上晾晒的床单在风中无力地飘动。

    李卫国数着门牌号,在第三单元二楼最东头停下脚步。

    聪门缝里飘出浓重的中药味,混合着煤球燃烧的硫磺气息。

    敲门声惊动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昏黄的光晕中,门开了一条缝。

    李卫国看见半张沟壑纵横的脸,右眼蒙着灰白的阴翳——那是第二次战役时被弹片刮伤的。

    “报告!排长,三连炊事班张铁柱.”沙哑的嗓音突然哽住,独眼眨了眨,滚出一颗浑浊的泪珠。

    李卫国感觉喉咙发紧。

    他清楚地记得老张受伤那天的情景:战地医院的帐篷里,卫生员举着煤油灯,用镊子从他血肉模糊的眼眶里夹出一块锯齿状的弹片。

    当时老张咬着毛巾没吭一声,冷汗却把床单浸透了一大片。

    “老排长,您来了,快请进!”张铁柱佝偻着背,蓝布衫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激动地向李卫国打招呼。

    这时,屋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带着痰鸣的喘息像要撕裂什么。

    在十五瓦灯泡昏黄的光线下,李卫国看清了屋里的陈设:掉了漆的五斗橱上摆着老人家的瓷像,墙角的蜂窝煤炉子冒着青烟,双人床上的被褥补丁摞着补丁。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张老照片——年轻的张铁柱穿着军装,怀里抱着一把“波波沙“冲锋枪。

    “丫头离了婚,就在纺织厂当临时工,她娘这肺病.……”张铁柱搓着皲裂的双手,但是却非常结实有力,“哎,这几年厂里效益不好,都半年没发工资了。

    厂里好多工人都下岗了,我是真没办法才想着麻烦您。”

    “柱子,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有困难你不来找我,我才要生气呢!”李卫国说着,把带来的几瓶酒和礼品放在掉漆的方桌上。

    他突然想起58年那会儿,他们跟着刘营长是最后一批从北朝回来时的情景,在北朝驻地里喝庆功酒。

    张铁柱举着茅台说要干到一百岁,结果被酒呛得满脸通红。

    窗外暮色渐浓,远处工厂的汽笛声像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李卫国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嵌着一张小小的照片——这是当年为救他而牺牲的指导员留下的。

    铁源阻击战,指导员用身体替他挡了子弹,鲜血喷在怀表链子上,怎么洗都留着淡淡的锈色。

    “柱子啊,”李卫国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两万块钱,你先拿着给弟妹看病。

    要是不够,也甭担心,我会继续想办法,治病要紧……”他话没说完就被按住了手。

    张铁柱的独眼里闪着泪光,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还是当年抡机枪的力道。

    “使不得!老排长您的退休金也不多,这都给我了,你们家怎么生活?”

    就在两人推让时,里屋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李卫国突然站起来,大衣下摆扫翻了板凳。

    他走到五斗橱前,盯着玻璃板下压着的奖状49年华北军区射击比赛第一名,张铁柱的名字用毛笔写得力透纸背。

    “我记得你当年还会修车。”李卫国转身时,目光落在墙角的工具箱上,生锈的虎头钳旁散落着螺丝刀等修理工具,“你们厂现在让你干什么活?”

    “看仓库。”张铁柱下意识地扯了扯空荡荡的右裤管——那是退伍后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永远失去的。

    他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月初盘库时少了些配料,主管二话不说就扣了我半个月工资。”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李卫国宽厚的手掌重重拍了拍老战友的肩膀,“还记得咱们的老营长刘之野吗?”

    张铁柱浑浊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哪能忘啊!要不是当年刘营长带着突击队把我从北朝的雪地里刨出来,我这把老骨头早埋在那了。”他急切地向前倾身,“老排长,你该不会还跟营长有联系?”

    李卫国神秘地笑了笑:“这些年见过几次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营长现在可是总部的领导了。”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要是让老营长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暮色渐渐漫进狭小的房间,李卫国突然站起身道:“我去买包烟,你搁家等我。”

    家属院门口就有小卖部,收音机正咿咿呀呀地放着《林海雪原》,店主老头歪在藤椅上打着盹。

    李卫国要了包大前门,倚着斑驳的电线杆点燃香烟,猩红的烟头在渐浓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三十米外,一个漆皮剥落的公共电话亭静静伫立。

    李卫国拨号的动作干脆利落,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数字键上敲击出坚定的节奏。

    电话转接了三道程序,听筒里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团长?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小赵啊,”李卫国望着窗外筒子楼里零星的灯火,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记得你现在在保城卫生局工作?是这样,你们县农机厂有位退伍老兵张铁柱,立过三次二等功。”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当年省报报道过的那个神枪手。现在他爱人病得不轻你帮忙联系家靠谱的医院,安排个专家会诊。”

    挂断电话后,李卫国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周,是我,李卫国。听说你们厂今年有招工指标?

    对,需要个正式编制。

    政审这方面你尽管放心,她父亲曾经是参加过抗M援c的老英雄.”

    月亮爬上树梢时,李卫国在邮筒前站了很久。

    最后一封信是写给老营长刘之野的。当年那个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营长,如今已在总部担任要职。

    洁白的信纸上,钢笔字迹力透纸背:“.绝不能让流血的人再流泪.”

    当这封信辗转送到刘之野手中时,已是半月之后。

    展开信纸的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总是冲在最前面的年轻战士——李卫国。

    这位曾经的老部下在回国后表现优异,在部队里步步晋升,直到七十年代末才转业到地方工作。

    多年来,刘之野始终与这些生死与共的老战友保持着联系。他不仅时常关心健在的战友们,更时刻牵挂着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

    有时候每逢年节,他都会亲自登门慰问;听说谁家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

    这份战火中淬炼的情谊,历经岁月洗礼而愈发珍贵。

    李卫国在来信中详细描述了老战友张铁柱如今的艰难处境,字里行间透露着生活的辛酸与无奈。

    刘之野读完信后,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他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喂!之野,今晚是不是又不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妻子甘凝略带疲惫的声音。

    她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深夜,却仍在等待丈夫归家。

    就在这寂静的夜里,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

    甘凝心头一颤,在这个时间点会打来电话的,除了她日夜牵挂的丈夫刘之野,还能有谁呢?

    刘之野闻言,脸上浮现出歉意的神色,温声道:“老伴儿,实在对不住,今晚手头还有要紧事脱不开身,就不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别等我。”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郑重:“另外,有件重要的事想拜托你”

    年过半百的甘凝,在丈夫的劝说下,去年便办理了退休手续。

    虽然离开了工作岗位,她却闲不下来,如今正全身心投入“刘家庄慈善总会“的管理工作,用另一种方式继续发光发热。

    甘凝对于丈夫刘之野提议的慈善事业是非常支持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早早退下来,去接手“刘家庄慈善总会”工作的主要原因。

    听到刘之野让她帮忙的前因后果后,甘凝没有耽搁。

    翌日,她便早早就来到了“慈善总会”上班。

    坐落于刘家庄的“刘家庄慈善总会“总部,其前身是当地村委会的办公场所。

    这座承载着刘家庄全体人们记忆的建筑,见证了刘家庄的发展变迁。

    随着高新技术开发区的规划建设,原刘家庄政府办迁至河东区新址办公,这座饱经风霜的老楼便闲置下来。

    后来,“刘家庄慈善总会”看中了这里便利的地理位置和深厚的社区情感积淀,将其改造为开展公益事业的新家园。

    如今,这座历经岁月洗礼的建筑焕发新生。

    六月中旬的保城县像个蒸笼,蝉鸣声裹挟着热浪从敞开的仓库门里涌进来。

    张铁柱拄着单拐站在铁架子前,汗珠顺着脖颈流进洗得发白的工装领口。

    他伸出长满老茧的手,仔细核对完最后一箱轴承的数量,这才扶着货架慢慢转身。

    仓库角落的办公桌上,搪瓷缸里泡着半缸子隔夜茶,缸身上“抗M援C保家卫国“的红字已经斑驳。

    张铁柱刚端起茶缸,就听见门口传来细高跟敲击水泥地的声响。

    “请问您是张铁柱同志吗?”

    他抬头望去,逆光里站着个穿月白色旗袍的中年女人,不到五十岁模样,气质温婉,臂弯里搭着件米色针织开衫。

    女人身后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正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我是刘家庄慈善总会的甘凝。“甘凝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皮鞋尖在积满油污的水泥地上踩过却毫不在意,“我家之野同志托我来探望您。”

    张铁柱闻言手里的搪瓷缸“当啷“一声磕在桌面上。

    茶水溅出来,在泛黄的账本上洇开深褐色的痕迹。

    三十多年了,自从北朝回来分别后,他再没听过有人用这个称呼叫过老营长。

    “您是,您是嫂子吗?”

    甘凝微笑笑着点了点头。

    ……

    保城县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飘着消毒水的气味。

    甘凝站在307病房门口,目光落在靠窗那张病床上。

    被褥下隆起的轮廓单薄得像片落叶,床头卡上“王秀兰“三个字被胶布贴了又贴,边角都起了毛边。

    “甘会长,这是王秀兰今天的催费单。”护士压低声音递来一张纸,“哎,他们家最近欠了快三千了。”

    病房里忽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甘凝快步走进去,正瞧见张铁柱的外孙端着痰盂,小男孩廋小的肩膀随着姥姥的咳嗽不停颤抖。

    他身上的校服袖口都磨出了毛边,裤腿明显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

    “奶奶您坐。”小海腾地站起来,塑料痰盂里的血丝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亮光。

    他手忙脚乱要去倒水,暖壶却是空的。

    甘凝按住男孩的肩膀,触手尽是硌人的骨头。

    她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半碗凉透的小米粥,粥面上凝着层蜡黄的膜。

    窗台上晾着几块洗得发硬的纱布,在热风里轻轻晃动。

    “你妈妈呢?”

    “去厂里领工资了。”小海低头盯着自己开了胶的球鞋,“这个月妈妈厂里说……说可能先发半个月的。”

    甘凝心疼摸了摸小海的小脑袋,“哎,才这么大就非常懂事了!”

    这时,张铁柱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壶刚烧开的热水走进屋内,粗糙的双手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他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声音里满是歉意:“嫂子,您看这.大老远让您跑一趟,连像样的茶叶都没有,只能用白开水招待您,实在是过意不去”

    甘凝温和地笑了笑,目光扫过病房,轻声说道:“老张,别这么见外。你们家现在的情况我已经了解。”

    她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鼓鼓的信封,郑重地递到张铁柱面前:“从今往后,弟妹的所有医疗费用都由我们慈善总会承担。

    这里还有五万元现金,是之野特意嘱咐我带过来的,希望能帮你们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张铁柱凝视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他粗糙的双手微微颤抖,竟一时不敢伸手去接。

    “嫂子,这钱我真不能收。”他声音哽咽,却透着倔强,“您能帮我们解决医疗费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们有手有脚,再难也饿不死!”

    “老张啊,你听我说。”嫂子轻轻摸了摸小海的脑袋,语气温和却坚定,“这是你老营长的一片心意。

    之野他常说,当年在战场上,是你们用命护着他。

    如今他有能力了,照顾你们这些老战友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这三十多年来,只要听说哪个战友家里有难处,或是哪个遗属日子不好过,之野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有时候半夜接到电话,他都会爬起来赶去帮忙。

    这份战友情,在他心里比什么都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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