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0章灶火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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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亮,“刀鱼小灶”的灶膛里已燃起新火。巴刀鱼添了把柴,火苗“噼啪”一声跳起来,映亮他沉静的脸。酸菜汤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起落,木屑飞溅。娃娃鱼蹲在井台边,指尖蘸着井水,画着今日的星图——城里星火连成片,城郊那口石灶的光点稳稳亮着,像颗钉进黑暗的钉子。
“主厨!”酸菜汤扛着斧头进来,“柴够了。”
巴刀鱼点头,从灶膛里扒出块焦炭,放进围裙口袋。“今天去城东,”他说,“那边新开了家‘暖心食堂’,听说有人闹事。”
娃娃鱼收了手,井水星图上,城东的位置有团浅浅的灰影,像块没洗干净的抹布。“怨气,”她轻声说,“不重,但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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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暖心食堂”在一条窄巷里,门脸不大,门口挂着串串红辣椒。老板是个胖女人,围着蓝围裙,正对着几个穿黑衣的男人赔笑:“几位大哥,今天真没赚多少,能不能……”
“少废话!”为首的男人拍了下桌子,“不交‘管理费’,就砸了你这破店!”
巴刀鱼三人走进来时,正看见胖女人眼里含着泪,手里攥着个铁勺,手直发抖。
“谁让你们在这儿闹事?”酸菜汤把铁铲往地上一蹾,声音像砸了口铁锅。
穿黑衣的男人转过身,看见酸菜汤比自己高半个头,又看见她背后的巴刀鱼,手里拿着块焦炭,眼里带着股冷光。
“你们是谁?”男人问,声音有点虚。
“吃饭的。”巴刀鱼走到桌前,把焦炭放在桌上。焦炭里的火星还没灭透,一粒一粒,像群睡着的萤火虫。
男人盯着焦炭:“这是啥?”
“灶底的火,”巴刀鱼说,“是废工厂里,少年们用废铁拼成的灶眼里烧出来的火。他们说,只要能烧饭,就不是垃圾。”
男人嗤笑了声:“什么灶底的火,都是屁话!我们‘美食协会’说,不交钱就封店!”
“美食协会?”酸菜汤冷笑,“我看是‘食魇分会’吧!”
她抄起铁铲,拍在桌上。桌子晃了晃,男人往后退了两步,看见巴刀鱼手里那块焦炭,火星突然跳起来,溅到他的手背上。
“哎哟!”男人叫了声,盯着手背上的火星,“烫!”
“这是灶底的光,”巴刀鱼说,“是孤儿院里,孩子们用捡来的土豆熬粥时,灶膛里烧出来的火。他们说,只要能喝上热粥,就不是苦日子。”
男人盯着他,突然蹲在地上,哭出声来:“我想起来了……我妹妹昨天走了……我昨天吃了怨气菇,忘了给她烧饭……”
另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也蹲在地上,哭着说:“我想起来了……我昨天骂了我儿子,说他没用……可他昨天还给我买了糖葫芦……”
那些穿黑衣的人全蹲在地上,哭声一片。胖女人站在旁边,手里攥着铁勺,眼里含着泪。
巴刀鱼从围裙里掏出块抹布,递给为首的男人:“擦擦脸,然后去把你们的怨气菇全烧了。”
男人接过抹布,擦了擦脸,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走到门外,把剩下的“怨气菇”全倒在地上,点着了。火苗窜起来,烧得那些蘑菇吱吱作响,冒出股黑烟,可黑烟里却飘着点点火星,像群萤火虫,慢慢飘向天空。
胖女人看着他们跑远,眼里泛着泪花:“谢谢你们。我男人以前说,只要能做饭,就不是垃圾。”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灶底的光,不在多旺,不在多亮。在,有人愿意为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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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暖心食堂”里坐满了人。胖女人端着托盘,穿梭在桌椅间,嘴里喊着:“小心烫!”
“老板,来碗杂酱面!”
“老板,我要份土豆炖牛肉!”
“老板,给我来个糖醋排骨!”
巴刀鱼坐在角落的桌边,手里拿着碗杂酱面,吃得满头大汗。酸菜汤坐在旁边,啃着个糖醋排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主厨,这面比咱家的好吃!”
娃娃鱼蹲在灶台边,看着火苗。火苗跳动着,照得她的脸暖烘烘的。她指尖蘸着井水,往灶膛里撒了一把,火苗“噼啪”一声跳起来,像颗跳动的心脏。
“星轨在变,”她轻声说,“灶底的光,已经连成片了。”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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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人回到“刀鱼小灶”。院子里,新劈的柴堆得像座小山。镇灶里的火苗跳动着,照得灶台亮堂堂的。
酸菜汤躺在长椅上,脚翘在灶台上:“主厨,明天去哪儿?”
巴刀鱼没说话,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块焦炭。焦炭里的火星还没灭透,一粒一粒,像群睡着的萤火虫。
“哪儿有黑窟窿,咱们就去哪儿。”他说。
娃娃鱼蹲在井台边,指尖蘸着井水画星图。井水里的星图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动。那些星火,连成一片,像张发光的网,罩着整个城市。网中央,“刀鱼小灶”的镇灶发出最亮的光,像颗源星,照亮整个夜空。
她轻声说:“星轨在变。灶底的光,已经成了火种。只要有人愿意点,就能燎原。”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饭菜的香气。灶膛里的光,跳动得更旺了。
夜色渐深,“刀鱼小灶”的灯还亮着。
巴刀鱼坐在灶膛前,手里拿着块焦炭,轻轻摩挲着。焦炭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得他的手指忽明忽暗。酸菜汤躺在长椅上,脚翘在灶台上,手里拿着个冷馒头,啃得咔嚓响。
“主厨,”她含糊不清地说,“今天那帮人,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巴刀鱼没说话,把焦炭放进灶膛里。火苗“噼啪”一声跳起来,像颗跳动的心脏。
娃娃鱼蹲在井台边,指尖蘸着井水画星图。井水里的星图上,城东的位置那团浅浅的灰影已经淡了,星火慢慢亮起来。“不会了,”她轻声说,“怨气散了。”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想起今天在“暖心食堂”,胖女人眼里含着泪,手里攥着铁勺,说“我男人以前说,只要能做饭,就不是垃圾”。他想起在废工厂里,少年们用废铁拼灶时说的话:“只要能烧饭,就不是垃圾。”
“是啊,”他轻声说,“只要能烧饭,就不是垃圾。”
酸菜汤啃完冷馒头,坐起来:“主厨,明天咱们去城西吧?我听说那边有家‘老兵食堂’,老板是个退伍兵,做饭特好吃。”
巴刀鱼点头:“行,明天去城西。”
娃娃鱼画完星图,抬头看着天空。夜空里,星星一颗一颗亮起来,像盏盏小灯。她轻声说:“星轨在变。灶底的光,已经成了火种。只要有人愿意点,就能燎原。”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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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三人刚走到“刀鱼小灶”门口,就看见门口站着个少年。少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拿着把菜刀,脸上带着笑。
“巴师傅!”他喊,“我来报道了!”
巴刀鱼笑了:“行,进来吧。”
少年跟着他们走进店里,酸菜汤给他围上围裙:“先从切菜开始,别切到手。”
少年点头,拿起菜刀,开始切土豆。刀起刀落,土豆片切得整整齐齐,像排着队的小士兵。
娃娃鱼蹲在灶台边,看着火苗。火苗跳动着,照得少年的脸暖烘烘的。她轻声说:“他心里有火。”
巴刀鱼看着少年,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父亲学厨时的样子。他轻声说:“是啊,只要心里有火,就能烧出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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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刀鱼小灶”的门板刚卸下来,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巴师傅!来碗杂酱面!”
“巴师傅!我要份土豆炖牛肉!”
“巴师傅!给我来个糖醋排骨!”
巴刀鱼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得团团转。酸菜汤端着托盘,在桌椅间穿梭。少年跟着酸菜汤,学着端盘子,学着喊“小心烫”。
“巴师傅!”一个老头端着碗粥,颤巍巍地走到灶台前,“我……我能不能借点盐?”
巴刀鱼接过碗,往里面撒了把盐:“拿去用。”
老头笑着说:“谢谢。我老婆以前说,要帮帮走路的人。”
“巴师傅!”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我……我能不能在这儿煮点米汤?我孩子饿了……”
巴刀鱼点头:“行,用那边的灶。”
女人抱着孩子,走到灶台边,开始煮米汤。娃娃鱼蹲在旁边,看着火苗,轻声说:“火不能灭。”
女人笑着说:“我知道。我男人以前说,只要能烧火,就不是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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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刀鱼小灶”里坐满了人。少年端着托盘,穿梭在桌椅间,嘴里喊着:“小心烫!”
“巴师傅!”一个胖男人端着碗杂酱面,吃得满头大汗,“你这面,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巴刀鱼笑着擦汗:“好吃就多吃点。”
“巴师傅!”一个瘦女人端着碗土豆炖牛肉,眼里泛着泪花,“我男人以前最爱吃这个……他说,只要能吃上这道菜,就不是苦日子……”
巴刀鱼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为你做饭,就不是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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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客人渐渐散了。少年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个冷馒头,啃得咔嚓响。
“累不累?”酸菜汤问。
少年摇头:“不累。我娘以前说,只要能学厨,就不是苦日子。”
巴刀鱼看着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父亲学厨时的样子。他轻声说:“是啊,只要心里有火,就能烧出好饭。”
娃娃鱼蹲在井台边,指尖蘸着井水画星图。井水里的星图上,城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动。那些星火,连成一片,像张发光的网,罩着整个城市。
“星轨在变,”她轻声说,“灶底的光,已经成了火种。只要有人愿意点,就能燎原。”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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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刀鱼小灶”的灯亮堂堂的。巴刀鱼坐在灶膛前,看着镇灶里的火苗。火苗跳动着,照得他的脸暖烘烘的。
酸菜汤躺在长椅上,脚翘在灶台上:“主厨,明天去哪儿?”
巴刀鱼没说话,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块焦炭。焦炭里的火星还没灭透,一粒一粒,像群睡着的萤火虫。
“哪儿有黑窟窿,咱们就去哪儿。”他说。
娃娃鱼蹲在井台边,指尖蘸着井水画星图。井水里的星图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动。那些星火,连成一片,像张发光的网,罩着整个城市。网中央,“刀鱼小灶”的镇灶发出最亮的光,像颗源星,照亮整个夜空。
她轻声说:“星轨在变。灶底的光,已经成了火种。只要有人愿意点,就能燎原。”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饭菜的香气。灶膛里的光,跳动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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