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蛮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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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液体爬到脚边三寸,突然停住,像被无形的线扯住。陈无咎没动,右手缓缓摸向袖中折扇,左手却已按在胸口那块半截令牌上。
它还在发热,古纹蓝光一闪一灭,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对频。
他低头盯着那滴银液,忽然冷笑:“想认亲?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话音落,脚尖轻挑,一块碎石飞出,精准砸在岩石侧面。银液猛地一颤,缩回石缝,再无动静。
他这才把令牌重新裹紧,塞进贴身布囊,压在祭坛正下方。一股微弱的共鸣顺着经络蔓延开来——不是恐惧,是兴奋。就像饿了三天的狼闻到了血腥味。
“你怕我不找你?”他低声嘟囔,“老子还怕你不带路呢。”
雾气越来越浓,他不再犹豫,调转方向,专挑荒石沟走。蛮族活动范围往北三百里,最近的村落叫“赤牙屯”,密探去年提过一嘴,说是归冥宗常去收“人牲”的地方。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守卫松懈,正好下手。
走了半个时辰,天刚蒙亮,远处山坳里冒出几缕黑烟。不是炊烟,太浓,带着股焦臭味。他眯眼看了会儿,嘴角一扯:“烧尸?这群蛮子还挺讲究,知道灭味儿。”
靠近村子时,他放慢脚步,耳朵竖起来听风里的动静。狗吠声有,但不多,说明巡逻靠人力;鼓点每隔一刻响一次,是换岗信号;最关键是——没人说官话,全是那种喉音重、尾音拖长的蛮语。
他蹲在坡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几个符号,是老管家早年抄录的蛮族低阶口令。什么“库鲁”是朋友,“扎嘎”是滚蛋,“莫哈”是食物……背了三遍,自觉能糊弄过去,才脱下戍卒衣裳,翻出一套从黑市顺来的破皮袄套上。
这衣服味道冲,一股羊膻混着血痂的馊味,但他面不改色地穿上,还特意在腋下蹭了把泥,让整件衣服看起来更像穿了三年没洗。
正准备动身,忽然觉得胸口一烫。
令牌又热了。
他皱眉掏出来一看,蓝光比刚才强了一丝,断口处的纹路竟微微扭曲,像活过来似的。
“搞什么鬼?”他低声骂了一句,正要塞回去,眼角余光忽然扫到村口。
一个披着兽皮的蛮兵正朝这边张望,手里拎着根骨棒,腰间挂着块完整的青铜令牌,形状和他手里这块几乎一样,只是多了另一半图案。
陈无咎立刻趴下,屏住呼吸。
那人站了几息,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敢抬头,心里已经乐了:“好家伙,你这是嫌我找不着目标,直接送上门来?”
既然对方主动露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绕到村后,专挑没人的牛棚钻进去。里面堆满干草和粪渣,气味熏得人想吐,但他眼睛发亮——墙角挂着一套备用军服,连同腰带、靴子、头盔,整整齐齐码着,明显是轮休士兵留下的。
他二话不说,脱光自己身上那套,换上蛮兵装束。皮甲偏大,靴子偏小,头盔戴上去像个扣了锅盖的傻子,但他不在乎。
“长得帅穿啥都帅。”他自言自语,“再说了,蛮子又不照镜子。”
穿戴完毕,他抽出折扇,咔一声展开,扇面上一道血痕裂开,露出内藏的细刃。这是他亲手改造的杀器,外表纨绔,内里要命。
他猫着腰摸到村东哨塔底下,那里有个值夜兵正靠墙打盹,腰间挂着令牌和骨棒。陈无咎轻轻一跃,脚尖点地无声,折扇刃抵住对方喉咙。
“别动。”他用刚背的蛮语低声说,“说‘库鲁’,我就让你多活三秒。”
那人猛地睁眼,吓得差点尿裤子,结结巴巴挤出一句:“库……库鲁……”
“挺好。”陈无咎一笑,“现在告诉我,换岗口令是什么?”
“今……今早是‘莫哈扎嘎’……”
“什么意思?”
“吃……吃完了就滚……”
“有意思。”他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头儿今晚是不是要去集结地?”
那人一愣:“您……您不是自己人?”
“我是新调来的。”他眼神一冷,“回答问题。”
“是……是!酉时出发,三十人护卫,走北岭旧道!”
“带队的是谁?”
“疤脸乌图,左耳缺一半!”
陈无咎记下名字,手起扇落,细刃划过喉咙,动作干净利索。尸体软倒前被他一把抱住,轻轻放平。
吸收残念时,祭坛嗡了一声,一丝杀之精粹涌出。他立刻导入灵觉属性,瞬间四周风吹草动都清晰了几分。
“这买卖划算。”他拍拍尸体肩膀,“谢了啊兄弟,下辈子投胎别当哨兵。”
他摘下对方完整令牌,跟自己那半块一拼,严丝合缝。背面盘蛇缠月的图案终于完整,可还没来得及细看,令牌忽然剧烈震动,蓝光暴涨!
他心头一跳,赶紧用布裹住。
“怎么,见了全家福激动了?”
收好令牌,他把尸体拖进草堆,换上对方皮甲,顺走干粮袋和水囊。临走前,对着角落铜盆里的积水照了照脸。
满脸风霜,胡子拉碴,左眉还有道旧疤——完美符合一个常年在外打仗的蛮兵形象。
就是眼神太清亮,不像这群浑人。
他想了想,故意揉了揉眼,又抓了把灰抹在脸上,再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两颗黄牙。
“这下像了。”他满意点头,“纯正蛮族风味,保真。”
走出牛棚时,他学着刚才那个哨兵的样子,走路外八字,肩膀左右晃,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蛮歌。路过两个闲坐的蛮妇,对方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看来演技过关。”他心里嘀咕,“就是这步子走得腰疼。”
他在村里转了一圈,确认没人怀疑,便朝北岭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一队巡逻兵,领头的瞥了他一眼:“去哪儿?”
“乌图大人派我去前哨传令!”他粗着嗓子喊。
“口令?”
“莫哈扎嘎!”
对方点点头:“去吧。”
他刚走出十步,背后又传来一声问话:“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
他头也不回,甩出一句:“上个月才从南营调来,之前砍人砍掉了三根手指,养伤呢!”
说完加快脚步,生怕对方真要看手。
直到翻过第一道山梁,确认没人追来,他才停下喘口气。
“演戏比杀人累多了。”他擦了擦汗,“难怪那些政客个个脑仁疼。”
他从怀里摸出那块完整令牌,再次端详。蓝光已经消退,但触感依旧温热,像是体内有脉搏在跳。
他忽然想起昨夜那滴银液,又想起黑市追杀者身上奇怪的烙印,再联系到蛮族异常集结、四大家族暗中调动……所有线索像蛛网般收拢,中心正是这块令牌。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声问。
风穿过山谷,无人回应。
他收起令牌,握紧折扇,迈步继续前行。
山路崎岖,越走越荒,脚底磨出血泡他也懒得管。傍晚时分,天色阴沉,远处山脊出现一排火把,蜿蜒如蛇,正朝某个中心汇聚。
他知道,那就是蛮族集结地的外围防线。
他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黑色药膏,抹在脸上、脖子上,皮肤立刻泛起淡淡青灰色,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征兆。又撕开袖口,故意划破手臂,让血渗出来一点点。
最后,他把走路姿势再改一遍,这次变成瘸腿拖行,嘴里发出低沉的**。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向火把尽头,深吸一口气。
“乌图大人,您的新部下,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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