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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废厂惊变:沈砚御剑驰援,怒斩宵小


次日,晨光刚透过酒店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细窄的光带,沈砚还陷在浅眠里,枕边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那震动声贴着耳廓钻进去,像有只小虫子在耳道里爬,一下把他从梦里拽了出来。还没等他揉开惺忪的眼,“叮咚叮咚”的微信电话提示音又急促响起,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串。

“谁啊大清早的……”沈砚低骂一声,摸过手机眯眼一看,屏幕上“王主管”三个字让他瞬间清醒。他指尖划过接听键,脑子里已经转开了:前阵子在海城搬货时,王主管虽没少催他干活,可最困难那阵也没扣过他工钱,甚至偷偷多塞过两次饭钱。只是如今自己手里握着苏明宇的两百万,早够还清欠款;秦若瑶那一百三十万虽还没到账,等钱到了,刚好能给爸妈在老家先买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再说最近《人皇经》日更稳定,每天1万+在看,月入一两万足够生活,他早没了再去搬货的心思,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突破脱凡境。想来是自己没提前跟王主管说不再干搬货的活儿,对方才找过来——怕不是又缺人手,想叫自己回去帮忙?

“不好意思啊王主管,”沈砚坐起身,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我现在专职写小说,搬货的活儿……”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拖拽声,紧接着是王主管带着哭腔的急喊:“沈老弟!不是搬货!我被人绑了!他们说让我叫你一刻钟内到海城东边郊外的废弃工厂,不然、不然就把我就地埋了!”

“什么?!”沈砚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消。他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套,脚步已经冲到房门口:“你别慌!我马上过去!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没动手,就是把我绑在柱子上……”王主管的声音抖得厉害,还夹杂着旁人的呵斥声,“你快点啊沈老弟!我怕……”

电话突然被挂断,只剩忙音在耳边响。沈砚攥紧手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王主管待人还算厚道,这群人拿他当诱饵,摆明了是冲自己来的。既然敢找上门,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他没走电梯,转身冲进安全通道,脚步蹬在台阶上发出“噔噔”的急促声响。到了顶楼天台,沈砚抬手在腰间一阶乾坤袋上一抹,银光闪过,一柄剑身带着细微纹路的一阶次品长剑落在掌心。他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拂,淡金色的人皇气裹住剑身,足尖一点地面,人已踩着长剑冲天而起——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朝着海城方向疾驰而去。

“一刻钟太赶,得再快点。”沈砚眉头紧锁,从乾坤袋里又摸出一张黄色符箓。符箓在他掌心燃起淡青色火焰,他张口对着符箓轻喝一声:“御风行!”话音落,符箓化作一道青光缠上剑身,长剑速度骤然飙升,周围的空气被撕裂,发出“呜呜”的尖啸。仪表盘般的速度显示瞬间跳到2.7倍音速,下方的云层被硬生生破开一道缝隙,城市、河流、田野在视野里飞速倒退,不过短短12分钟,海城东边郊外那片破败的厂房轮廓就出现在视线里。

沈砚操控长剑俯冲而下,在废弃工厂门口的空地上稳稳落地,长剑“嗡”的一声变回一道银光,钻进乾坤袋里。他推开门,厂房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王主管被粗铁链绑在正中央的水泥柱上,嘴巴被布条塞住,看到沈砚进来,眼睛里瞬间迸出光亮,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周围站着几十号人,为首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弟子,以及上次在李记云吞面店见过的中央特勤组成员。

“沈先生,别来无恙。”那特勤组成员先开了口,脸上堆着假笑,“我这次来,还是想邀请您加入中央特勤组,或者京城武者执法局——跟着秦四公子,保您前途无量。”

“没兴趣。”沈砚的目光扫过被绑的王主管,语气冷得像冰,“放了他,今天这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下不为例。”

“呵,年轻人说话倒是狂妄。”西装中年男人往前站了一步,皮鞋踩在满地碎砖上发出“咔嚓”声,“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等会儿哭都没地方哭!”

沈砚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你算老几?再在这儿逼逼叨叨,信不信我废了你?”

“放肆!”特勤组成员急忙上前,指着中年男人对沈砚喊道,“这是我们特勤组的张组长!更是秦四公子的红人!秦四公子可是当今国主的四儿子,未来国主的热门人选,你敢对张组长无礼,就是对秦四公子不敬!”

沈砚懒得听这些废话,目光扫向张组长身后的两个道袍弟子——左边那人周身气息凝练,是筑气期巅峰,对应武道的武圣巅峰;右边那人气息更盛,已达练气中期,也就是武道的武仙中期。再加上张组长本人的武圣境中期,以及周围十名天境武者、三十名黄级地级武者组成的护卫,还有三名宗师、一名大宗师、一名武魂境……这阵容比上次在云吞店见到的,足足多了十倍,可在他眼里,依旧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小卡拉米。

“我管他是秦四公子还是秦大公子,”沈砚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惹到我,照打不误。我数到三,放了王主管,不然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一……”

“大胆!竟敢对秦四公子不敬,简直是谋逆!”张组长气得脸色铁青,猛地挥手,“来人!给我拿下他!死活不论!”

命令刚下,三十名黄级、地级武者组成的护卫率先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握着合金钢管和短刀,刀刃在昏暗的厂房里反射出冷光,朝着沈砚扑来。沈砚脚步没动,只等着最前排那名黄级武者冲到跟前,才突然抬手,掌心的人皇气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掌印,“啪”地拍在对方胸口。

那黄级武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像被重锤击中,倒飞出去,“轰隆”一声撞在旁边的砖墙上。砖墙本就年久失修,被这么一撞,直接塌了一大片,碎砖和尘土簌簌落下,砸得后面的武者纷纷躲闪。

“王主管,躲远点!”沈砚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同时身形一闪,快步冲到水泥柱旁。王主管嘴里的布条不知何时被他自己蹭掉了,见沈砚过来,急得直喊:“沈老弟!这铁链太粗,解不开!”沈砚没说话,抬手抓住缠在王主管身上的粗铁链,指尖淡金色人皇气微微流转,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拇指粗的铁链竟像被剪刀剪断般,应声断裂。他随手将断链扔在地上,又帮王主管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先躲到旁边木箱后面,别出来。”王主管忙不迭点头,连滚带爬地往角落的废弃木箱后钻。

刚躲好,就听见头顶传来“嘎吱”的扭曲声,抬头一看,两名地级武者踩着厂房上方的钢架横梁,正举着钢管往沈砚这边跳来。“小心!”王主管吓得大喊,可话音刚落,那两名武者脚下的钢架就“咔嚓”断裂,连人带钢架朝着沈砚砸下来。沈砚侧身避开,钢架“哐当”砸在水泥柱上,柱子被砸得裂开一道大缝,碎石块“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这边王主管刚松口气,那边十名天境武者已经结成了阵法。他们站成一个圆圈,周身泛起淡蓝色的武道真气,十道真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气网,朝着沈砚罩来。气网在空中展开,带着压迫性的气流,把周围的碎纸和灰尘都吸了过来。

沈砚看着气网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形骤然一闪,化作一道淡金色残影,精准地从气网交织的缝隙中钻过,下一秒已出现在一名天境武者身后。对方还没来得及转头,沈砚抬手便是一拳砸在其后心——即便只用了一成力道,那名天境武者的身体却像被高温灼烧般瞬间汽化,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阵法瞬间出现缺口,气网“啵”的一声轻响后彻底溃散。剩下九名天境武者脸色骤变,慌忙想重新结阵,可沈砚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在人群中穿梭,速度快得只剩残影,每一拳每一脚都裹着人皇气:砸在身上,要么是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响起,紧接着武者便化作一团血雾;要么是被踹飞撞墙,“轰隆”一声后墙面凹陷,人则炸成满地血浆。

说时迟那时快,全程不过两秒,十名天境武者就像被橡皮擦擦去般消失无踪。

“一、一点五秒?这怎么可能!”张组长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脸色惨白如纸,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脚下踢到碎砖都没察觉。他身后的大宗师和武魂境武者对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天境武者虽不算顶尖,可十人结阵的威力,就算是武圣初期也得缠斗片刻,沈砚却如此轻松解决,难不成他的修为远超自己?

“该你们了。”沈砚转头看向大宗师和武魂境武者,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那名大宗师咬了咬牙,猛地拔出腰间长刀,刀刃上瞬间凝聚起浓郁的武道真气,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手臂一扬,长刀带着凌厉的刀风劈向沈砚,周围的碎砖被刀风卷得飞起,直逼沈砚面门。

沈砚脚步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刀势,同时抬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手指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大宗师的手腕当场被拧断,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沈砚顺势抬起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噗通”一声,大宗师单膝跪地,膝盖骨碎裂的剧痛让他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还没等他发出惨叫,膝盖处突然剧烈肿胀,紧接着“轰隆”一声,整个人炸成了一堆飞溅的血浆。

武魂境武者见大宗师惨死,脸色骤变,急忙催动体内真气,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黑色气劲从他掌心射出,带着刺鼻的腐蚀味,落在地上时,连坚硬的水泥地都被蚀出一个小坑。沈砚眼神一凝,掌心人皇气瞬间暴涨,凝聚成一道淡金色护盾。黑色气劲撞在护盾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最终消散无踪。

“就这点能耐?”沈砚冷笑一声,身形骤然一闪,瞬间出现在武魂境武者面前。没等对方反应,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武魂境武者的脸颊瞬间红肿,几颗牙齿混着鲜血飞出。沈砚紧接着抓住他的衣领,像扔垃圾一样把他往旁边的铁架床上一扔。“轰隆”一声,铁架床被砸得严重变形,武魂境武者落在床上的瞬间,直接炸成一团血雾,漫天飞溅。

此时,张组长身后的两名道袍强者终于按捺不住,对视一眼后同时发难:筑气期巅峰的那名弟子双手结印,周身泛起土黄色光晕,地面突然隆起数道石刺,朝着沈砚脚踝刺去;练气中期的弟子则张口喷出一道青色剑气,剑气带着破空声,直取沈砚咽喉。

沈砚眼皮都没抬一下,左脚轻轻一跺地面,淡金色的人皇气顺着地面蔓延开,将隆起的石刺当场震碎。紧接着他侧身避开青色剑气,右手随意一挥,两道凝聚着两成力道的人皇气劲射向两名道袍弟子。气劲速度快得惊人,两人甚至没看清轨迹,就被气劲正中胸口。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两名道袍弟子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火焰包裹,皮肤、衣物瞬间开始汽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不过呼吸间就化作两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原地只留下几片尚未完全汽化的布料碎屑,证明他们曾存在过。

解决完道袍强者,沈砚才转头看向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的张组长。张组长见最后两名底牌也被轻松抹杀,再也绷不住,转身就想往厂房外跑。可刚跑两步,后颈突然一紧,被沈砚一把抓住衣领。“想跑?”沈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刚才不是很横吗?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

张组长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着求饶:“沈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听秦四公子的命令来抓您!求您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砚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得像冰:“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话音刚落,他单手将张组长提了起来,对方在他手里像只没反抗力的小鸡。沈砚没多犹豫,手臂一甩,张组长就像颗被投出的篮球,“嗖”地朝着墙面飞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张组长撞在墙上的瞬间直接炸开,化作一滩飞溅的血浆,溅得墙面满是猩红。

沈砚收回目光,走向木箱后的王主管:“王主管,你没事吧?”

王主管这才从木箱后探出头,身上落满灰尘,胳膊和脸颊还有几处被碎石划伤的小口子。他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到墙上的血浆,又咽了咽口水,把话憋了回去。沈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淡淡开口:“不杀他,难道等他回头带着人来杀我?这种为虎作伥的败类,杀了就杀了,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可、可他是秦四公子的人啊……”王主管还是忍不住提醒,话到嘴边又怕触怒沈砚,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敢来惹我,别说是秦四公子,就算是当今国主,老子也照杀不误!”沈砚语气坚定,没有半分退让。说完,他不再多留,带着王主管往厂房外走,一路把人送到公路边。沈砚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门让王主管上车——此时的王主管早已吓得腿软,裤脚隐隐有些湿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对着沈砚轻轻点了点头,狼狈地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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