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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533东海夜渡英雄血绿竹敲残岁月痕


“破浪号”的船帆在暮色中鼓胀如满月,秦沐的铁枪突然指向东南方的海平面。那里的雾霭里,隐约露出十三艘战船的轮廓,桅杆上的旗帜被海雾遮得模糊,只能看见个斗大的“朱”字。

    郭芙低声道:“是明教的船。”她的柳叶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穗缠着的“彩蝶”花瓣已被海风刮落,又介绍道:“当年在襄阳,朱老四的水师就爱用这种三角帆。”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战船的吃水线,分析道:“船身吃水很深,怕是装了不少火器。”

    石飞扬的玄甲映着落日余辉,绿竹棒在甲板上轻轻一点,冰气凝成的罗盘指向战船方向,果断地道:“让亲卫把‘渔’字旗换成‘汉’字旗。”

    他望着石念襄腰间的玉佩,那是杨过当年送给郭襄的生日礼物,又沉声道:“明教与元人素有血仇,若真是朱老四的人,倒省了些功夫。”

    战船渐近时,为首的大船上突然射出一支响箭,箭杆上绑着个羊皮囊。石念宋的绿竹棒如灵蛇出洞,“挑”字诀的“棒挑癞犬”精准挑中箭杆,囊口裂开的刹那,滚出块刻着火焰纹的令牌。秦沐惊叫一声:“是圣火令!”握着铁枪重重顿在甲板,又解释道:“末将在大都见过,明教五散人的令牌就是这个样式。”

    “石大侠别来无恙?”朱老四的声音隔着海浪传来,他身披锁子甲,站在船头向众人拱手道:“听闻将军要往桃花岛,朱某特备了些淡水干粮,望能相助一臂之力。”

    他身后的水手突然掀开舱盖,露出里面的火药桶,桶身的火漆印赫然是元军的标记,又热情地道:“这些是朱某截获的元人火器,或许对将军有用。”

    石念襄的君子剑突然出鞘半寸,剑脊对着朱老四的咽喉,冷冷地质问道:“阁下既与元人为敌,为何船上的水手都留着元军的发辫?”

    杨梦的淑女剑同时指向桅杆上的旗帜,也质问道:“那‘朱’字旗的布料,是元廷工部特供的云锦,寻常明教教徒怎会有?”

    朱老四的脸色微变,身后的水手突然抽出弯刀,刀光在暮色中泛着青黑。他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铁鞭突然甩出,缠住石念襄的剑穗,狠毒地道:“某家奉元廷密令,在此等候多时了!”

    十三艘战船同时转向,炮口对准“破浪号”的船身,黑火药的硫磺味顺风飘来,呛得人睁不开眼。

    石飞扬点拨道:“念襄,左舷!”握着绿竹棒,在明玉功加持下,化作长剑,施展《九霄剑典》的“剑气极”境界,棒尖凝出的青芒劈开迎面射来的火箭。

    石念宋握着绿竹棒,转出“缠”字诀,施展一招“斗犬十弄”,棒影将三名跳上船的水手裹住,顺势一拨,便让他们坠入海中,惨叫声被炮声吞没。

    郭芙的柳叶刀如闪电般掠过,刀光劈开朱老四的铁鞭,戏谑地道:“当年家父在襄阳教我的‘越女剑法’,正缺个试刀的靶子!”她的刀势带着破风之声,逼得朱老四连连后退,肩头被刀风扫过,顿时鲜血淋漓。秦沐的铁枪同时刺入两名水手的心口,枪缨上的红绸沾满血污,又禀报道:“陛下,亲卫已准备好火油,随时可以焚烧敌船!”

    石飞扬点了点头。

    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再次合璧,“双剑合璧”的气劲如圆环扩散,将甲板上的倭寇震得东倒西歪。少年的剑势突然变缓,将“以逸待劳”的兵法要诀融入剑招,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破绽,杨梦的剑则如影随形,补全他所有的防御空隙。

    两人配合之默契,竟让朱老四的亲兵无从下手。

    石念宋的绿竹棒在船舷边划出圆弧,“绊”字诀的“横打双獒”将两名水手的弯刀挑飞,棒梢顺势点向他们的膝盖,“恶狗拦路”的“封”字诀让他们跪地不起,被秦沐的亲卫一刀枭首。他望着海中漂浮的尸体,侧头对郭芙道:“娘,这些人的刀法,和黑风口的五毒教徒很像。”

    郭芙的柳叶刀劈开朱老四的铁鞭,刀光在他脸上划出三道血痕,侧头对石念宋说道:“是元人收编的江湖败类,当年李莫愁的徒孙,就有不少投靠了元廷。”

    她以刀当剑,打法更是出神鬼没,出其不意,出人意料,紧接着,刀势陡然加快,“越女剑法”之“破茧成蝶”直逼朱老四心口,又对石念宋说道:“这些人手上沾着汉人的血,今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如此不把朱老四当一回事,气得朱老四血压狂飙,头晕晕的。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插入海中,施展《九霄剑典》的“剑域湮”境界引动海水倒灌,敌十三艘战船的船底突然裂开缝隙,海水喷涌而入。

    朱老四的铁鞭疯狂抽打船板,却挡不住海水的涌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船渐渐下沉,不禁发出绝望的嘶吼:“石飞扬,朱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石念襄怒骂道:“你不必做鬼了。”握着君子剑刺穿他的咽喉,剑穗上的血珠滴在朱老四的锁子甲上,又怒斥道:“你这种为虎作伥之辈,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杨梦的淑女剑同时斩断他的铁鞭,“玉女心经”的内力震碎他的丹田,让他在剧痛中死去,尸体被海浪卷走,很快就消失在暮色里。

    “破浪号”的船身被炮弹炸出三个大洞,秦沐的亲卫们正用木板紧急修补。石念宋的绿竹棒在甲板上划出排水道,棒梢的铜环撞击声中,海水混着血污流入海中,引来成群的鲨鱼争抢。

    石飞扬望着远方的桃花岛轮廓,那里的海雾中隐约有灯塔的光芒闪烁,朗声道:“再过三个时辰,就能到了。”郭芙的柳叶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用刀鞘指着海中漂浮的元军尸体,忧虑地道:“这些人只是前哨,真正的蒙古水师,怕是在桃花岛附近的港湾里。”

    她的指尖划过石念襄的剑穗,吩咐道:“明日让秦将军扮成渔翁,混进港湾查探,咱们则以探亲为名,登岛拜访我外公黄药师的后人。”

    石念襄的君子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脊上的“杨”字在月光下亮起:“爹,桃花岛的阵法,我岳父当年教过我破解之法。”

    杨梦的淑女剑与他的君子剑相击,主动请樱道:“古墓派的轻功,正好适合潜入港湾查探。”

    两人相视一笑,剑穗缠在一起的刹那,仿佛看到了杨过与小龙女当年的影子。石飞扬激动地笑了!

    三更时分,“破浪号”驶入桃花岛的外围海域。石飞扬的玄甲在灯塔的光芒中泛着青光,他望着岛上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那里曾是黄药师炼丹的地方,如今却不知成了何种模样。他握着绿竹棒在船舷上轻轻一点,冰气将船锚冻在海底,朗声道:“天亮后,按原计划行事。”

    秦沐的亲卫们已换上渔翁的蓑衣,腰间藏着短刀和火折子。石念宋的绿竹棒缠上根渔线,“引”字诀的“引狗入寨”将其抛向岸边,棒梢的铜环轻轻敲击礁石,发出与海浪相似的声响,掩人耳目。

    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藏在渔篓里,剑鞘上裹着海带,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桃花岛时,“破浪号”的甲板上已飘起袅袅炊烟。石飞扬的玄甲在晨曦中映出温暖的光,他看着石念襄夫妇扮成的渔翁渔妇登上岸边的小船,看着秦沐的亲卫们扛着渔网走向港湾,便果断地对郭芙道:“等查探清楚,就动手吧。”

    郭芙的柳叶刀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望着桃花岛上盛开的“彩蝶”花,那些冰蓝花瓣在海风中摇曳,像极了李彩蝶的白衣,感慨地道:“嗯,为了彩蝶,也为了天下的汉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决绝,却又有几分温柔,仿佛看到了李彩蝶在药圃里忙碌的身影,看到了她教杨梦“玉女心经”“五毒毒经”时的耐心。

    小船渐渐驶离“破浪号”,石念襄的君子剑在船头划出保护罩,挡住迎面而来的海风。杨梦的淑女剑藏在袖中,指尖轻轻抚摸着剑柄上的纹路,那里刻着个小小的“龙”字,是小龙女当年亲手所刻。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石飞扬站在“破浪号”的船舷边,绿竹棒在手中轻轻转动,目光紧紧盯着桃花岛的方向。他知道,接下来的查探任务不会轻松,蒙古水师的实力究竟如何,桃花岛上是否还有其他危险,一切都是未知数。

    海风吹拂着“破浪号”的船帆,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着一丝紧张的氛围。众人都在默默准备着,等待着石念襄和秦沐他们带来的消息,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指令。

    ……

    桃花岛的晨雾裹着海腥气漫上滩涂。

    石念襄的君子剑在礁石上轻轻一点,剑穗缠着的海带簌簌掉落。他扶着杨梦踏上沙滩时,脚下的细沙突然动了动,数十根毒针从沙中射出,却被杨梦的淑女剑挽出的剑花尽数挡下。

    杨梦惊叫道:“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阵’。”指尖划过礁石上的刻痕,那些螺旋状的纹路里还残留着弹指神通的气劲,又介绍道:“阵法比《九阴真经》记载的更精妙,怕是后人又加了新变化。”

    秦沐扮作的渔翁背着渔网,佝偻着腰往岛心走去。他的草鞋踩在湿沙上,每一步都避开暗埋的机关——那些看似寻常的贝壳,实则是五毒教的“子母蝎”巢穴,触之即发。

    转过一片桃林时,两个穿着青衣的童子突然从树后跳出,手中的铜锤砸向他的后脑,秦沐的铁枪藏在渔网中,身子一旋,顺势一挑便将铜锤荡开,粗哑着嗓子道:“小娃娃,老汉只是来讨碗水喝。”

    石飞扬的玄甲在桃林深处隐去身形,绿竹棒拨开挡路的桃枝,花瓣落满肩头时,他突然停步——前方的水榭里,坐着个白发老者,手中玉箫吹奏的《碧海潮生曲》带着摄人心魄的内力,池中的锦鲤竟随着箫声翻出水面,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戏谑地道:“黄老邪的后人,果然有几分门道。”指尖凝起冰气,将飘向自己的音波冻成冰晶,又调侃地道:“只是这箫声里的戾气,倒像是练了什么邪功。”

    郭芙的柳叶刀藏在袖中,牵着石念宋的手走进水榭。老者的箫声突然停住,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那是黄蓉当年送给郭芙的“桃花令”,刻着半朵桃花的图案。

    老者奇疑地道:“黄女侠的后人?”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池中的锦鲤突然沉底,水面泛起黑色的涟漪,又质问道:“岛上已多年不见外人,不知诸位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石念宋的绿竹棒突然在地上一顿,“封”字诀的“饿狗拦路”挡住扑来的青衣童子。

    那童子的铜锤带着毒烟,却被棒梢的冰气冻成冰坨。

    石念宋淡定地道:“老爷爷,我们是来拜访桃花岛主的。”他的目光扫过老者身后的屏风,那里的阴影里藏着九十余名手持弯刀的黑衣人,衣料上的蛇形标记与黑风口的五毒教徒如出一辙。

    老者反问一句“岛主?”突然狂笑起来,玉箫指向池中的黑水,又狞笑道:“自从元人占了江南,桃花岛早就没什么岛主了。”他的箫尖突然射出三道毒针,直取郭芙心口,又阴森地道:“倒是郭女侠的‘越女剑法’,某家想讨教讨教。”

    屏风后的黑衣人同时发难,弯刀的寒光映着池中的黑水,杀气瞬间弥漫整个水榭。

    郭芙的柳叶刀如闪电出鞘,刀光劈开毒针的刹那,施展“越女剑法”之“破茧成蝶”已逼至老者面门。

    她的刀势带着襄阳城头的血气,与老者的玉箫碰撞时,竟震得对方虎口开裂,又斥责道:“黄老邪的后人,竟与五毒教为伍?可能吗?”刀脊压住箫身的瞬间,她看到老者脖颈上的蛇形纹身,遂怒骂道:“你根本不是桃花岛的人!”

    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同时出鞘,“双剑合璧”的气劲在水榭中织成银网。黑衣人的弯刀刚触到剑网,便被绞成碎片,断臂混着毒血溅在桃树上,花瓣顿时枯萎成黑色。

    杨梦若有所思地道:“这些人的刀法,与扶桑倭寇同源。”握着淑女剑刺穿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剑尖挑出的令牌上刻着“大元征南先锋营”字样,便大声道:“是蒙古水师的死士。”

    石念宋的绿竹棒在敌群中穿梭,“缠”字诀的“死拉狗尾”缠住十三名黑衣人的脚踝,顺势一转,便让他们撞入池中。黑水翻腾间,十三人很快化作白骨,池底的毒砂蚀骨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他又怒骂道:“老不死,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指向老者的玉箫,箫管上的孔洞里,竟藏着细小的毒针,便又揭露道:“这是五毒教的‘透骨钉’!”

    老者见身份暴露,突然将玉箫掷向石飞扬藏身的方向,转身跳入池中。池水炸开的瞬间,数十条毒蛇从池底窜出,扑向众人的面门。

    石飞扬握着绿竹棒突然从桃林中飞出,施展“劈”字诀之“棒打狗头”,将毒蛇尽数劈成两段,冰气顺着棒身蔓延,将整个水池冻成冰窖。

    老者的身影在冰下挣扎,很快便没了动静。

    秦沐领着亲卫,此时也押着两个青衣童子赶来,童子的嘴巴被他用布堵住,眼中满是恐惧。

    他禀报道:“陛下,蒙古水师的主力就藏在岛后的港湾里,”他扯开童子的衣领,露出里面的元军军服,又指证道:“这些都是元人的细作,岛上的真正居民,怕是早就被他们杀绝了。”石飞扬点了点,轻轻挥掌,刀气掠过,两个童子的头颅便仰天飞起,跌出七丈之外。

    石念襄的君子剑劈开屏风,后面的密室里堆满了火药桶,桶身的火漆印正是元廷工部的标记。

    杨梦的淑女剑挑开一张海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蒙古水师的布防——三百艘战船呈“品”字形排列,港湾两侧的山崖上还藏着投石机,显然是在防备石飞扬及其新大唐帝国水师的突袭。

    郭芙的柳叶刀在密室的石壁上划出火星,刀光劈开的暗格里,露出黄药师的手札,不由感慨地道:“原来我外公早有先见之明,”她指着札中的记载,解释道:“他在岛下挖了条密道,直通港湾的暗礁群,正好可以绕到蒙古水师的后方。”手札的最后一页画着张简易的阵法图,正是破解港湾防御的“奇门遁甲”阵。

    石飞扬的玄甲在冰窖旁吸收着寒气,绿竹棒在地上划出密道的路线,吩咐秦沐:“秦将军,你率亲卫从密道潜入,毁掉他们的投石机。”

    他的目光扫过石念襄夫妇,沉声道:“你们用‘双剑合璧’引开港口的巡逻队,念宋的打狗棒法正好可以破坏他们的船锚。”最后看向郭芙时,冰纹突然泛起暖意,他霸气地道:“芙儿,你我从正面强攻,吸引他们的主力。”石念宋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桃林在暮色中染上血色,他对石飞扬道:“爹,今晚的月亮,像极了黑风口的那晚。”

    石飞扬的掌刀在他头顶轻拍,冰气凝成小小的雪莲,坚定地道:“但今晚,我们不会再失去任何人。”

    夜幕降临,桃花岛的港湾里突然响起厮杀声。

    秦沐的亲卫们从密道杀出,铁枪刺穿投石机的机括,火药桶的爆炸声震得山崖摇晃。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在战船间穿梭,“双剑合璧”的气劲点燃了元军的粮草舱,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石念宋的绿竹棒“挑”断船锚的铁链,数十艘战船失去固定,在海浪中互相碰撞,沉入海底。

    石飞扬的绿竹棒化作长剑,施展《九霄剑典》的“剑宙烬”境界,引动潮汐,海水倒灌进港湾,将元军的战船冲得七零八落。郭芙的柳叶刀劈开主将的船舱,刀光斩断蒙古水师提督的咽喉,他的令牌落在地上,上面的“忽必烈”字样沾满鲜血。最后一艘战船爆炸,石飞扬望着燃烧的港湾,玄甲上的冰纹映着火光,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

    天色微明,桃花岛的硝烟渐渐散去。石念襄在水榭的废墟中找到黄药师的玉箫,上面刻着的“桃花影落飞神剑”七个字,在晨光中泛着青光。

    杨梦将收集到的蒙古水师布防图折好,藏进贴身的香囊,自信地道:“有了这个,我们唐军就能知道元人的虚实了。”石念宋的绿竹棒挑着面元军大旗,插在桃花岛的最高处,海风拂过旗面的破洞,发出猎猎的声响。郭芙的柳叶刀削下块礁石,石飞扬用冰气在上面刻下“汉家江山,不容觊觎”八个字,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凝着元军的血,与岛上的桃花融为一体,红得触目惊心。

    ……

    桃花岛的晨雾总带着三分甜意,郭芙的柳叶刀斜倚在“试剑亭”的石柱上,刀穗缠着的桃花瓣已半枯,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每日清晨都会去黄药师的药圃侍弄那些“彩蝶”花,指尖拂过冰蓝花瓣时,总会想起襄阳城头的烽火,想起母亲黄蓉当年的模样。石飞扬曾劝她一同北上,她却只是抚摸着石念宋的头笑道:“这里的海雾,比兴庆府的风沙温柔多了。”

    石念襄的君子剑在离岛前夜突然鸣响,剑脊上的“杨”字映着月光,仿佛有了生命。他依依不舍地道:“爹,活死人墓的‘彩蝶’花该换盆了。岳父留下的《玉女心经》注解,也该回去誊抄一份。”杨梦的淑女剑轻叩船舷,剑穗与君子剑的红绸缠在一起,附和道:“终南的雪,该等我们回去踏了。”

    石飞扬看到这对俊美的少年男女逐渐长大,武功非凡,又是夫唱妇随,放心了。

    他点了点头,又从腰意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两块金砖塞给杨梦,取出十片金叶塞给石念襄,深情地目送儿子和儿媳妇离去。

    半年后的东海,浊浪如万马奔腾。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砸进海里。石飞扬的玄甲在“破浪号”甲板上凝着层白霜,绿竹棒斜指十丈外的蒙古水师旗舰“镇海号”——那巨舰的龙骨似是用整条鲸鱼脊椎炼制,帆上的狼头旗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桅杆铁链上悬着的宋兵尸体足有三十余具,肠腑随波摆动,在碧色海水中拖出蜿蜒的血带。

    他招手让秦沐过来,低声说道:“秦将军,”明玉功形成的冰气在船舷凝成面冰镜,镜中清晰映出蒙古水师的“品”字形阵。他分析道:“左翼十二艘是哨船,吃水浅,必是载了火箭;右翼的‘横海’‘定波’二舰,甲板堆着柴草,定是火攻船。”他指尖点向冰镜中央,又沉声道:“唯独这‘镇海号’,舱面空旷,反倒是船底吃水深了三尺——必是藏了连环巨炮。”

    秦沐的铁枪在甲板上顿出闷响,枪缨红绸浸过的烈酒正往下滴,在木板上晕开深色痕迹。他献计道:“末将带三百人佯攻左翼,引他们分兵。”身后的近卫突然扯开外衣,露出贴身软甲上绣的北斗七星。

    他又霸气地道:“剩下的弟兄随将军直取中军!”

    石飞扬摇了摇头:“且慢。”绿竹棒在冰镜上划出弧线,分析道:“孙子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他突然提高声音,让全船将士都听得见,又授计道:“把咱们带的绸缎、茶叶都搬到甲板,再将空木箱堆成小山,装作是要运去大都的贡品。”

    秦沐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道:“陛下是要示敌以弱?”石飞扬尚未答话,“镇海号”的战鼓已如惊雷炸响。三枚裹着铁皮的石弹带着尖啸飞来,最前一枚正中“破浪号”主桅,碗口粗的桅杆应声而断,砸落时压碎了两名近卫的头骨,脑浆溅在绸缎上,红得刺目。

    第二枚石弹擦着船舷飞过,激起的水柱浇透了半个甲板,咸涩的海水混着血珠在石飞扬的玄甲上凝结,冰纹竟将血珠冻成了血色冰晶。

    石飞扬清叱道:“元狗,敢伤我大唐将士?老子灭了尔等猪狗!”震得海水翻涌,他握着绿竹棒,施展《九霄剑典》第七重境界“剑域湮!”剑罡如青虹贯日,将第三枚石弹劈成齑粉。

    那些飞溅的碎石在他“寒霜剑意”催动下,竟化作冰棱射向蒙古哨船,顿时有三十九名瞭望手惨叫着坠入海中。“镇海号”的指挥塔上传来蒙古将领的咆哮:“放火箭!”左翼十二艘哨船同时射出火箭,箭簇裹着油脂,在海面划出橙红火线。

    秦沐依计行事,大吼道:“转舵,往右翼‘横海号’冲!”“破浪号”猛地转向,船身几乎倾斜入水,那些堆在甲板的绸缎、茶叶顿时滑落海中。

    蒙古兵见状纷纷狂笑,以为敌船已慌了阵脚。

    待两船相距不足十丈时,石飞扬暴喝道:“秦将军,按计行事!”

    秦沐的铁枪突然挑起个油桶,奋力掷向“横海号”甲板。九十余名近卫将沾了硫磺的棉絮绑在箭上,点燃后射向油桶。“轰”的一声巨响,油桶在“横海号”柴草堆里炸开,火焰瞬间窜起三丈高,船上的蒙古兵惨叫着跳海,却被“破浪号”甩出的钩镰枪勾住脚踝,拖在船边活活淹死。

    蒙古兵纷纷惊叫道:“中计了!”

    “镇海号”上的将领怒吼着下令变阵,“品”字形顿时散乱。石飞扬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绿竹棒化作一道青光,施展“千里不留行”,踩着浪尖冲向“镇海号”——他的“剑罡劫”境界催至极致,脚下海水凝结成冰桥,转瞬便踏上敌舰甲板。

    “拦住他!”十余名蒙古百夫长纷纷咆哮起来,同时扑上,弯刀组成的刀墙密不透风。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刀影中游走,“剑心通”境界让他预判出每一刀的轨迹:先是以“灵蛇出洞”避开正面劈来的弯刀,顺势用棒梢点中为首者的“气海穴”;再借势旋身,“回风扫叶”的剑招带起冰屑,冻住左侧三名百夫长的手腕;最后反手一棒,“裂石穿云”的刚猛劲气将右侧刀墙砸出缺口,棒尖穿透一名百夫长的咽喉,带出的血箭竟在空中凝成血珠。

    此时秦沐已率近卫登上“定波号”,铁枪如蛟龙出海,枪尖挑着名蒙古千夫长的尸体,在舱内搅出漫天血雨。那千夫长的金盔滚落在地,里面的脑浆混着碎骨被近卫的朴刀碾成肉泥。

    秦沐大吼一声:“往火药舱冲!”他的枪杆砸开舱门,却见里面早有二十九名蒙古兵举着狼牙棒等候,为首者脸上带着刀疤,正是当年参与屠襄阳的百夫长。

    “汉狗纳命!”刀疤脸咆哮一声,他的狼牙棒带着劲风砸向秦沐面门,棒上的倒钩刮得空气嘶响。

    秦沐不退反进,握枪压住对方手腕,突然矮身,枪杆压着狼牙棒往他自己胸口送,刀疤脸惨叫着被自己的狼牙棒洞穿心口,滚烫的血喷了秦沐满脸。

    甲板上的厮杀已到白热化。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刺入“镇海号”的甲板,“剑域湮”的气劲顺着船板蔓延,那些藏在舱底的连环炮机括瞬间冻结。

    他正要下令毁炮,却见“镇海号”突然倾斜——原来秦沐已凿穿了“定波号”的船底,着火的船体正往“镇海号”撞来。秦沐关切地道:“陛下快撤!”

    他的铁枪掷出,刺穿最后一名蒙古兵的咽喉,自己却被倒塌的桅杆压住左腿。

    石飞扬回身欲救,却见“镇海号”的指挥塔上,一名蒙古国师正举着骨笛吹奏,那些落水的蒙古兵竟如疯狗般往“破浪号”游来,口中喷出带着剧毒的泡沫。

    石飞扬大吼道:“用火箭射海面!”绿竹棒指向敌舰火药舱,又暴喝道:“他们服了‘狂狼散’,见火就疯!”大唐帝国的近卫们的火箭如飞蝗掠过,海面顿时燃起熊熊烈火,那些中了毒的蒙古兵在火海中哀嚎,皮肤烧焦的臭味混着海风飘来,令人作呕。

    石飞扬趁机跃到“定波号”,绿竹棒化作冰凿,三两下劈开压住秦沐的桅杆。此时“镇海号”的连环炮终于炸响,却因机括冻结,炮弹反向炸穿了船底,海水如瀑布般涌入。

    蒙古水师的阵型彻底散乱,有的船撞在一起,有的被大火吞噬,惨叫声、爆炸声震得海天变色。

    暮色降临,海面上漂浮着三十余艘蒙古战船的残骸。石飞扬拄着绿竹棒站在“破浪号”的断桅上,玄甲的冰纹已布满裂纹,每道裂纹里都嵌着凝固的血。

    秦沐被近卫搀扶着走来,左腿不自然地扭曲,却依旧挺直脊梁,霸气地道:“陛下,我等共击沉敌舰三十七艘,斩杀万余,只是……”

    他望着甲板上的尸体,难过地道:“咱们的弟兄,只剩三百一十二人了。”

    石飞扬望向夕阳沉没的方向,那里的海水被染成赤金色,像极了襄阳城头的血。他安慰道:“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秦将军,回兴庆府,传朕旨意,给伤亡将士家眷每户百两纹银,所有伤亡将士子女,一律免费入读苍生书院。”

    “诺!”秦沐和所剩余将士,异口同声应令。

    石飞扬的玄甲上的冰纹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又感慨地道:“孙子云:‘兵者,诡道也’,但守国,终究要靠这些敢把命豁出去的弟兄。”

    残阳最后的余晖中,“破浪号”扯起残破的船帆,向着北缓缓驶去。甲板上的血迹未干,却已有人用刀在木板上刻下“还我河山”四字,每个笔画里都嵌着碎骨。

    石飞扬走到秦沐身旁,用明玉功冰气封住流血的伤口,又授计道:“秦将军,你率弟兄们乔装成丐帮弟子,沿运河北上,回兴庆府。”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疲惫的脸庞,又叮嘱道:“记住,路上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滥杀无辜。”

    说罢,脱下沾满血污的盔甲,换上一身月白锦袍,绿竹棒也换成了玉笛,原本凌厉的眉眼突然柔和下来,换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又调侃地道:“我这身装扮,足够引开元人的追兵了。”

    秦沐及众将士哈哈大笑起来,遂依计行事。

    三日后的临安街头,石飞扬的玉笛在手中转着圈,锦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故意在元军的驿站前驻足,买下一串糖葫芦,慢条斯理地吃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秦沐的队伍已混在丐帮的人群中,出了北门。就在此时,十三名蒙古密探突然拦住他的去路,弯刀在袖中半露,为首之人森然地道:“阁下请随我们走一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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