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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534冰洞莲开双剑影祝融雪落并蹄痕


“凭你们?算什么东西!”石飞扬冷笑反问,握着玉笛,突然点向为首者的咽喉,指尖的冰气瞬间冻住他的声带。他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飘起,避开另两人的弯刀,玉笛在空中划出弧线,“啪”的一声敲在他们的百会穴上,两人顿时栽倒在地,七窍流血而亡。

    周围的百姓惊呼着四散,他却依旧缓步前行,仿佛刚才只是掸去了衣上的灰尘。

    转过街角时,一道青影突然从屋檐落下,长剑直指他的面门。

    “阁下好俊的功夫,”女子的声音清越如莺啼,她的峨嵋刺在阳光下泛着青光,又提醒道:“只是杀了元人的密探,怕是走不出临安城了。”

    石飞扬的玉笛轻轻一挑,拨开她的剑势,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眉如远山含黛,肤若凝脂,虽着男装,却难掩绝色,正是峨嵋派弟子方文玉。他的玉笛在掌心转了个圈,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峨嵋派令牌上,戏谑地道:“姑娘也是来取在下性命的?”

    方文玉的峨嵋刺突然转向,刺穿了从背后偷袭的蒙古兵咽喉,霸气地道:“我是来救你的。”她的剑势陡然加快,施展“回风拂柳剑”之“分花拂柳”点向周围的密探,又催促道:“元人的‘神策营’已布下天罗地网,再不走就晚了。”

    果然是好心人!不错!

    石飞扬握着玉笛疾舞起来,笛身点向密探的穴道,冰气与方文玉的剑气交织,在巷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他故意卖个破绽,让两名密探扑向自己,却在他们近身的刹那,玉笛一旋,将他们引向方文玉的剑锋,试探地道:“姑娘剑法精妙,倒有几分郭襄郭女侠的风范。”

    方文玉的峨嵋刺刺穿最后一名密探的心口,脸颊微红,坦荡亦谦虚地道:“阁下谬赞了。”

    两人并肩冲出临安城时,身后的追兵已如潮水般涌来。

    方文玉施展“飘雪穿云掌”拍向路边的酒坛,酒水在她掌力催动下化作冰箭,射倒一片追兵。

    石飞扬握着玉笛,在林间划出音波,又施展《九霄剑典》的“剑魂祭”境界引动落叶,将追兵的视线挡住,紧接着问:“姑娘要往何处去?”

    方文玉的峨嵋刺指向西南,坦诚地道:“峨嵋山,家师还在等我回话。”

    一路向西,两人在厮杀中渐渐生出默契。

    衡阳城西的破庙早被元兵烧得只剩半堵残墙,月光从瓦砾的缝隙漏下来,在地上织成班驳的网。

    石飞扬的打狗棒斜倚在断柱旁,棒身碧绿的光泽映着他玄甲上未散的血痕——那是白天里斩杀三十名元兵百夫长时溅上的。在与蒙古将领的厮杀中,他的玉笛击断了,只好又换回绿竹棒,但也在方文玉面前泄露了真实身份——握着绿竹棒的人,不就是丐帮帮主吗!现任丐帮帮主不就是石飞扬吗!

    此刻,方文玉挨着他坐下,青衫上的尘土被夜风吹得簌簌掉落,她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轻声道:“石大哥,江湖上都称你为‘石大胆’,连元人的国师都敢招惹,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石飞扬的指尖轻抚过打狗棒上的铜环,那些环扣被他摩挲得光滑如玉,颇有深意地道:“当年郭靖郭大侠守襄阳,明知城破必死,不也守了三十余年?”

    他的目光透过破庙的窟窿望向夜空,那里的星辰仿佛襄阳城头的火把,又教诲道:“我辈习武之人,若只为苟活,练这一身功夫又有何用?若不奋起抗击,我等只不过是元人铁蹄下的蝼蚁而已!”

    方文玉的脸颊突然泛起红晕,低头时,鬓角的发丝垂落,扫过他的手背,痒得像初春的柳絮。

    她慌忙拢起头发,却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空酒坛,陶片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就在此时,破庙外突然传来“桀桀”怪笑,三团黑影如鬼魅般飘落在残墙之上,月光照出他们脸上的青铜面具,正是天魔门的“三阴使者”。

    “石飞扬,果然在这里。”左首使者阴恻恻地道。

    他的面具刻着骷髅头,手中铁链缠着具女尸,尸身的皮肤泛着青紫,指甲涂着猩红的蔻丹,接着又阴森地道:“教主有令,取你项上人头,赏黄金千两,官封万户。”

    右首使者的面具画着毒蛇,他突然揭开尸身的衣襟,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毒针,威胁地道:“这‘七步倒’的滋味,石大侠想尝尝吗?”

    方文玉的峨嵋刺早已握在掌心,指尖扣着三枚“冰魄银针”——那是她从峨嵋藏经阁偷拿的。

    她悄悄往石飞扬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道:“左首使者练的是‘化尸手’,右首的毒针淬了‘腐心散’,中间那个没说话的,气息最深沉。”

    石飞扬点了点头,握着打狗棒突然在地上一顿,随即施展“引字诀之引狗入寨”,棒影带着劲风扫向左侧,故意露出肋下空当。左首使者果然中计,铁链如灵蛇出洞,女尸的指甲带着腥风抓向他心口。

    “小心!”方文玉关切地道,握着峨嵋刺如闪电般刺出,却不是攻向敌人,而是点向女尸的咽喉。

    她算准了这尸身关节僵硬,转圜不便,果然逼得铁链顿了半分。

    就在这刹那,石飞扬的打狗棒已化作碧光,施展“缠字诀之死拉狗尾”,缠住铁链中段,棒梢猛地向后一扯,左首使者猝不及防,竟被自己的铁链勒得喉头咯咯作响。

    “不知死活的家伙!”右首使者怒骂道,他的毒针突然如暴雨般射出,针尾的红绸在月光下织成死亡之网。石飞扬反手将方文玉揽入怀中,玄甲上的冰纹骤然亮起,施展“封字诀之母狗护雏”,棒影在身前织成圆盾,铜环撞击声中,毒针尽数被挡开,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将青砖蚀出个个小坑。

    石飞扬松开方文玉,又关切地道:“文玉,左后方!”打狗棒突然下沉,施展“绊字诀之拨狗朝天”,绿竹棒挑中中间使者的脚踝。

    那使者本想趁隙偷袭,却被棒梢勾得重心不稳,踉跄着扑向方文玉。

    方文玉施展“飘雪穿云掌”,顺势拍出,掌风带着寒气印在他胸口,竟将对方护体的内劲震散——原来这使者看着沉默,实则是三人中最弱的。

    左首使者趁机挣脱铁链,女尸的头颅突然从颈骨脱落,化作道黑影射向方文玉面门。

    石飞扬握着打狗棒,施展“劈字诀之棒打狗头”,后发先至,重重砸在尸头上。

    那头颅顿时炸裂,黑血溅了他满身。

    他却毫不在意,反手一招“反挑狗身”划出,棒梢精准点中使者的“气海穴”,惨叫声中,使者的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化作具焦黑的枯骨。

    右首使者见势不妙,毒针突然换了方向,尽数射向破庙的梁柱。“轰隆”声中,本已破败不堪的屋顶轰然倒塌,烟尘四起,他的身影已迅速掠出数尺。

    石飞扬手中的打狗棒,以“快击狗臀”的转字诀紧随其后,棒梢带着劲风扫向他的后背。只听“噗”的一声,敌人的血雾在月光下凝结成血珠,重重摔在三丈外的乱坟堆中,抽搐两下便再无声息。

    烟尘落定后,方文玉才注意到石飞扬的左臂被坠落的横梁击中,玄甲裂开一道缝隙,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她急忙撕下裙角为他包扎,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时,突然想起了峨嵋派祖师郭襄手札中的教诲:“真正的侠者,不是无所畏惧生死,而是明知有死,仍旧守护着身后之人。”

    “石大哥,你受伤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缠布的手微微颤抖。

    石飞扬的打狗棒在地上划出圆弧,将她护在圈内,淡淡地道:“只是些微皮肉伤,不足挂齿。”

    他望向乱坟堆中闪烁的磷火,又分析道,“这些天魔门的爪牙,定是受了凌霄宫的指使——我们杀了他们的人,凌霄宫主绝不会就此罢休。”

    方文玉的峨嵋刺在掌心转了个圈,月光映照着她清丽的容颜,眸中却燃着倔强的光芒,铿锵地道:“即便是凌霄宫宫主亲自前来,文玉也愿与石大哥一同面对。”

    她从怀中取出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干硬的麦饼,又柔声道:“先吃点东西,明日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石飞扬接过麦饼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两人同时缩回,脸上都泛起了一抹热意。

    破庙外的风掠过乱坟堆,带来远处元兵巡逻的马蹄声,却吹不散这残垣断壁间悄然滋生的情愫。

    ……

    祝融峰的晨雾中弥漫着硫磺的气息,山路上的青石板被元兵凿得坑坑洼洼,每隔十步便有一具被吊在树上的尸体——都是反抗元人统治的百姓,胸口都插着凌霄宫的冰魄旗。

    方文玉的脸色苍白,却依旧紧握峨嵋刺,难过地道:“这些人……都是被凌霄宫的‘玄冰掌’冻死的。”

    她指着尸体脸上凝固的惊恐,同情地道:“他定是受尽了折磨才离世。”

    石飞扬的打狗棒在地上重重一顿,棒梢的铜环发出愤怒的鸣响,他介绍道:“凌霄宫主慕容雪与元人主帅伯颜结为兄弟,每月都要献上百余名汉人百姓以修炼他的‘寒冰大法’,今日我们正好替天行道。”

    他将方文玉往身后拉了拉,又警惕地道:“前面那片竹林不对劲,竹叶上凝着冰,却没沾晨露。”

    话音未落,竹林突然传来“咔嚓”脆响,数百根冰棱如箭般射出,棱尖都淬着墨绿色的毒液。

    石飞扬握着打狗棒,施展“转字诀之幼犬戏球”,在身前转出圆轮,将冰棱尽数挡开,却见竹林深处转出二十名白衣弟子,手中长剑都冒着白气,正是凌霄宫的“寒江卫”。

    为首的白衣人面罩寒霜,腰间悬着柄冰玉剑,正是凌霄宫少主慕容霜。他森冷地道:“石飞扬,杀我天魔门盟友,今日定要你碎尸万段!”

    他的“玄冰剑气”已练至第七重,剑未出鞘,周围的温度便骤降数度,石板上竟凝起层薄冰。

    方文玉的“金顶绵掌”突然拍出,掌风带着暖意撞向寒气,又质问道:“慕容少主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也配谈江湖道义?”她的身形如柳絮飘飞,施展“回风拂柳剑”,剑意融入掌法,竟在冰地上踏出串浅浅的脚印。慕容霜的冰玉剑突然出鞘,青光闪过的刹那,十丈内的竹林尽数冻结。

    他阴森地道:“小丫头片子也敢多言,先冻碎你的琵琶骨!”随即施展剑招“冰封千里”,带着彻骨寒意,直取方文玉心口,剑气所过之处,空气都凝成了冰晶。

    石飞扬后发先至,施展打狗棒法,一招“恶狗拦路”使出,打狗棒如怒龙出海,“挑字诀”的棒影精准挑向剑脊,冰玉剑顿时被荡开三寸。

    他趁机将方文玉往旁一推,自己却迎着剑气而上,“明玉功”在体表凝成莹白护罩,与剑气碰撞的刹那,玄甲上的冰纹竟泛起红光。

    二十名“寒江卫”同时挥剑,剑气在空中织成冰网,将石飞扬困在中央。

    石飞扬的打狗棒突然插入冰地,施展“引字诀”,刚猛的气劲顺着地面蔓延,那些冻在土里的竹根竟破土而出,缠住“寒江卫”的脚踝。

    他的棒梢划出一招“斜打狗背”,同时逼退三名弟子,为方文玉打开缺口。方文玉握着峨嵋刺,施展一招“分花拂柳”,专刺“寒江卫”的手腕经脉。

    她的身形灵动如蝶,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剑气,每当有弟子偷袭石飞扬后路,她的暗器便如影随形——那些淬了麻药的银针,都是她昨夜在破庙连夜炼制的。

    慕容霜的“玄冰剑气”愈发猛烈,石飞扬的玄甲上已凝结了一层薄冰,呼吸间白雾缭绕。

    他注意到方文玉的肩头被剑气扫过,青衫上结了一层冰碴,心中一紧,打狗棒法突然变招为“横打双獒!”棒影如狂风扫落叶,逼得慕容霜连连后退,同时“拨狗朝天”的绊字诀将两名“寒江卫”绊倒在方文玉身前。他急切地道:“文玉,施展你的‘飘雪穿云掌’!”声音中蕴含内力,震得周围的冰屑纷纷坠落。

    方文玉立刻领会,双掌齐出,掌风中带着峨嵋山的暖意,竟将“寒江卫”身上的寒冰融化,那些被冻僵的经脉突然恢复活力,反而令他们痛得惨叫。

    慕容霜见状大怒,冰玉剑化作一道青光,直取方文玉后心,并怒骂道:“贱人找死!”

    石飞扬的打狗棒“疯狗咬猴”的劈字诀后发先至,棒梢重重砸在剑刃上,冰玉剑顿时断为两截。

    他顺势施展一招“反戳狗臀”,棒尖精准点中慕容霜的“环跳穴”。

    那少主惨叫着跪倒在地,双腿瞬间被“明玉功”的寒气冻结。

    剩余的“寒江卫”见少主被擒,顿时溃散。

    石飞扬的打狗棒“落水打狗”的招式扫倒最后三人,但他并未急于下杀手,反而厉声道:“回去告诉慕容雪,若再助纣为虐,下次便不是断腿这么简单!”

    方文玉捂着肩头走近时,脸色苍白如纸,那里的冰碴正慢慢融化,露出底下青紫的伤痕。

    石飞扬的“明玉功”内力顺着掌心传入她体内,寒气所过之处,冻僵的经脉渐渐舒展,又感慨地道:“都说凌霄宫的‘玄冰剑气’阴狠毒辣,果然名不虚传。”

    他望着她冻得发紫的唇瓣,突然解下自己的玄甲披在她身上,关切地道:“先披上,别冻坏了。”玄甲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方文玉裹紧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皂角的清香。

    她望着石飞扬只穿单衣的背影,他的后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刚才为保护她,硬生生受了慕容霜的剑气留下的。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师父手札里的另一句话:“世间最动人的,从不是花前月下的誓言,而是刀光剑影里的守护。”

    离开祝融峰未及半日,前方的山谷突然腾起冲天火光。火云洞的弟子举着燃烧的火把,正将整村的百姓往火里赶,凄厉的哭喊声与狂笑交织在一起,在山谷间回荡。

    洞主赤必烈赤着胳膊,胸前的火焰纹身在火光映照下显得通红,他手中的狼牙棒缠绕着燃烧的铁链,每挥动一次,便有颗人头落地。

    赤必烈的铁链突然甩出,缠住一个孩童的脚踝,将他往火堆里拖,又疯了一般似的咆哮道:“石飞扬,你杀我爱子慕容霜,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那孩童的母亲扑上去撕咬,却被他一脚踹碎了头骨,脑浆溅在燃烧的柴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方文玉的峨嵋刺“唰”地出鞘,青影如流星般掠向火堆,愤怒地道:“放开那孩子!”她的“无定飞环”手法展开,银针如暴雨般射向赤必烈的手腕,却被他用铁链尽数挡开,火星溅在她的青衫上,顿时烧出个破洞。石飞扬急切地道:“文玉回来!危险!”握着打狗棒如离弦之箭,施展“挑字诀之棒挑癞犬”,精准挑中铁链,将孩童卷回自己怀中。

    其“明玉功”瞬间飞速运转,扑灭孩子身上的火星,却见赤必烈的狼牙棒带着烈焰劈来,棒风竟将空气都烧得扭曲。石飞扬施展“封字诀之饿狗拦路!”

    打狗棒在身前划出圆弧,棒身的碧绿与火焰的赤红碰撞,激起漫天火星。

    石飞扬将孩子往方文玉怀里一塞,暖心地道:“带他去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迎着狼牙棒冲上去,玄甲上的冰纹与火焰相抗,发出噼啪的声响。

    方文玉刚将孩子交给幸存的百姓,回头便见石飞扬被赤必烈的“烈火掌”逼得连连后退,玄甲上已燃起数处火苗。她突然想起石飞扬昨夜说的话:“火云洞的‘焚天烈火功’虽猛,却怕极寒之物。”

    她从怀中取出个瓷瓶,里面是峨嵋派的“千年冰蟾膏”,拔开塞子便往赤必烈脸上掷去。冰蟾膏遇火瞬间炸开,寒气如白雾般弥漫,赤必烈的火焰纹身顿时黯淡下去。

    石飞扬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打狗棒施展“戳字诀·狗急跳墙”,直取他的咽喉,棒梢带着的寒气竟将他的胡须都冻成了冰碴。

    赤必烈暴喝道:“找死!”他的铁链突然自爆,火焰如蘑菇云般升起,竟要与石飞扬同归于尽。石飞扬反手将方文玉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岩壁上,喉头涌上腥甜,喷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血雾。

    方文玉扑过去时,石飞扬的玄甲已被烧得焦黑,打狗棒也断成了两截。她撕下衣襟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污,指尖触到他冰冷的皮肤,放声大哭道:“石大哥,你醒醒……你说过要带我去兴庆府看雪的……”

    石飞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她哭红的双眼,突然露出抹虚弱的笑,调侃地道:“傻丫头……我还没……还没教你打狗棒法呢……”

    他的手抬起,想为她拭去泪水,却在中途垂落。

    “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就在此时,远处传来秦沐亲卫的呐喊声。

    方文玉抬头望去,只见数百名穿着丐帮服饰的汉子举着朴刀冲来,为首的正是新大唐帝国的虎将秦沐。她突然明白,石飞扬昨夜让她偷偷放飞的信鸽,终究是送到了。

    秦沐的铁枪挑翻最后一名火云洞弟子,冲到近前时,却见方文玉正将自己的内力渡给石飞扬,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带着坚定的笑意。

    秦沐单膝跪地,哽咽地道:“陛下,末将……来晚了。”

    夕阳西下时,幸存的百姓在山谷里挖了个大坑,将那些被烧死的乡亲安葬。

    方文玉抱着昏迷的石飞扬坐在坟前,手中握着那根断成两截的打狗棒,月光照在她身上,如镀上一层银霜。她轻轻哼起峨嵋山的歌谣,那是郭襄当年唱给杨过听的调子,此刻在这血色山谷里响起,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温柔。石飞扬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紧紧攥住了她的衣角。

    方文玉低头时,正撞见他醒来的目光,那双曾燃着怒火与杀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温柔。

    “文玉……”他的声音沙哑如破锣,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又深情地道:“兴庆府的雪……定比峨嵋山的更加迷人。”方文玉的泪水再次落下,却笑着点了点头。

    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星辰在夜空升起,像极了石飞扬玄甲上未散的冰光。

    ……

    峨嵋山的云雾如轻纱笼罩,金顶的佛光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方文玉牵着石飞扬的手走上石阶,沿途的峨嵋弟子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俊美非凡的男子,窃窃私语声如林间的鸟鸣。

    方文玉刚引着石飞扬转过“睹光台”,郭襄的倚天剑从云雾中显现,剑穗上的珍珠在晨光中闪烁,宛如当年襄阳城头的星光。

    她倚着剑站立,满头白发被山风拂乱,当石飞扬出现的瞬间,手中的念珠“啪”地散落一地,紫檀木的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姐夫!”郭襄的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她踉跄着扑上前,紧抓石飞扬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二十年前襄阳城头的记忆突然涌现,那时的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总爱跟在杨过身后,看他用玄铁剑劈开元军的盾牌,而石飞扬的绿竹棒总在最危险的时刻保护她。

    石飞扬望着她鬓边比记忆中更白的发丝,想起黄蓉临终前的嘱托:“看好襄儿……”他反手握住郭襄的手,冰气顺着指尖传来,试图暖和她冰冷的指节。

    郭襄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石飞扬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一块羊脂白玉,刻着展翅的雄鹰,是当年杨过送给他的,说“石兄弟的气概,配得上这雄鹰”。

    她的眼泪突然涌出,沿着眼角的皱纹滑落,颤声道:“杨大哥……你见过杨大哥吗?”

    这个问题虽然突兀,却也在情理之中。石飞扬望着她眼中的期盼,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在风陵渡口听书的少女,捧着热腾腾的饺子,眼睛闪亮地问:“你们见过神雕大侠吗?”

    他喉结微动,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善意地编了一个谎言,说道:“上个月在东海见过,杨大哥正陪龙姑娘晒盐,黑了些,但看起来很壮实。”

    “他……他还记得我吗?”郭襄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那里还留着当年为杨过缝衣时被针扎出的小孔。

    石飞扬想起杨过弥留之际,指着窗外的流云说:“襄儿这孩子,总爱跟着我,其实她不知道,我看她,是因为看到了一份童真!”

    他心里很难过,却仍然强颜欢笑道:“怎么会不记得?”明玉功冰气在掌心凝成一朵龙女花,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如泪,“杨大哥说,他当年送给你三枚金针……”

    谎言虽然善意,却仍然编不下去。

    不过,郭襄却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滑落下来,打湿了石飞扬的衣袖。她想起十六岁那年在风陵渡,杨过为她杀了蒙古兵,又在英雄宴上为她解围,最后送她三枚金针,说“无论什么心愿,我都替你实现”。

    那时的月光多么美好,照亮了他玄铁剑上的寒光,也照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他……他幸福吗?”郭襄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知道这个问题多余,却还是忍不住问。

    石飞扬望向云海,那里的光影变幻,仿佛映照着杨过和小龙女在绝情谷的身影。他再次强颜欢笑道:“龙姑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女孩像龙姑娘,总爱穿白衣,还嫁给了我儿子石念襄。”

    郭襄的眼泪突然决堤,她捂住嘴,肩膀剧烈颤抖,却不敢哭出声。

    二十年来的思念、委屈、期盼,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泪水。她想起华山之巅的告别,杨过抱着小龙女,对她说“襄儿,你要好好的”,那时的她不懂,为何相爱的人不能相守,直到后来守着峨嵋的青灯古佛,才明白有些爱,只能深藏心底,如同陈年的酒,越久越醇厚。

    “我……我去净手……”郭襄转身奔进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里面很快传来压抑的哭声,如同积压了二十年的山洪爆发。

    石飞扬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想起黄蓉曾说:“襄儿这性子,随我,一旦认定便不改变。”他将那朵龙女花放在门槛上,冰气正慢慢消融,宛如那些逝去的时光。

    方文玉递过一杯清茶,轻声道:“师父房里,总摆着块襄阳城的砖,说是杨大侠当年踏过的。”

    她望向石飞扬,又奇疑地问:“石公子,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石飞扬接过茶杯,水汽模糊了他的双眼,颇有深意地道:“有些梦,还是不醒的好。”

    半个时辰后,禅房的门终于开启。郭襄的眼睛红肿如桃,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禅衣,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她走到石飞扬面前,深深一揖,哽咽地道:“多谢姐夫!让我……让我心安了。”她的倚天剑突然出鞘,剑光如练,又铿锵地道:“若有一日,你要光复江南,峨嵋弟子,愿效犬马之劳。”

    石飞扬望着她,突然明白有些爱,不必说出口,也不必得到回应,只要知道对方安好,便已足够。就像郭襄守着峨嵋的青灯,守着那些关于杨过的回忆,守着一份无望却炽热的爱,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

    下山的路上,方文玉柔情相送,走着走着,突然问:“石公子,杨大侠真的那么好吗?”

    石飞扬望着云海中的金顶,那里的佛光正照在禅房的窗上,赞叹道:“他就像天上的月亮,有些人只能远远看着,却也觉得温暖。”

    山风拂过,带着龙女花的清香,宛如郭襄当年在襄阳城头,为杨过唱过的那支江南小调。

    石飞扬在“一线天”的隘口驻足,月白锦袍被山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根通体碧绿的打狗棒。

    方文玉的峨嵋刺在掌心转了个圈,晨光映着她的侧脸,肤若凝脂,委婉地道:“石大哥,峨嵋派虽偏居西南,但江湖事,也是国事。”

    她的指尖拂过打狗棒上的铜环,又含情地道:“这一路,小妹陪你走。”

    石飞扬的打狗棒在地上轻轻一点,棒梢的铜环叮当作响,分析道:“此去兴庆府,需经天魔门、凌霄宫、火云洞的地盘,这些邪派与元人勾结,手段狠毒。”

    话是如此,实是希望方文玉知难而退。

    他望着方文玉清澈的眼眸,略一思忖,还是拒绝道:“你若后悔,此刻回头还来得及。”

    方文玉突然笑了,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自嘲地道:“当年,家师能单骑闯蒙古大营,方文玉虽不及家师,却也不惧那些江湖宵小。”

    她的峨嵋刺突然出鞘,青光一闪,将头顶坠落的危石劈成两半,又调侃地道:“何况,有石大哥的打狗棒在,还怕护不住小妹?”

    石飞扬无奈,只好点头同意她随行。

    蜀道的天魔沟常年不见天日,沟底的瘴气泛着青黑,闻之令人作呕。

    石飞扬的打狗棒在前方探路,棒梢沾着的雄黄粉遇瘴气便冒白烟,在地上画出蜿蜒的路径。

    方文玉紧随其后,“飘雪穿云掌”的内力护住周身,将瘴气隔绝在外。方文玉突然拉住石飞扬的衣袖,指尖指向路边的毒藤,那些藤蔓上的尖刺正滴着毒液,隐有蠕动之声。

    她关切地道:“小心脚下。这是天魔门的‘噬心藤’,沾肉即腐。”她从怀中取出硫磺粉,撒向藤蔓,白烟冒起处,藤蔓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

    话音未落,沟两侧的岩壁突然传来“咯咯”怪响,数十个黑衣人如壁虎般贴壁而下,脸上戴着狰狞的鬼面具,手中的弯刀泛着绿光,正是天魔门的“鬼影卫”。

    为首的瘦高个面具上画着骷髅头,手中铁链缠着具女尸,尸身已被炼得青紫,正是天魔门的“化尸大法”。他见面就威胁道:“石飞扬,交出《武穆遗书》,饶你二人全尸!”

    所握铁链突然甩出,女尸的指甲弹出寸许,抓向方文玉的面门。

    方文玉握着峨嵋刺,一招“分花拂柳”使出,挑向女尸的咽喉,却被铁链缠住兵器,那女尸竟猛地张口,喷出腥臭的黑血。石飞扬握着打狗棒,犹如灵蛇出洞,施展“缠字诀之死拉狗尾!”缠住铁链的中段,棒梢一拧,铁链顿时反向缠绕,将瘦高个的手腕勒出深痕。

    他足尖一点,一招“棒打双犬”,使出,逼退两侧扑来的黑衣人,打狗棒在手中转出圆圈,“幼犬戏球”的棒影护住方文玉周身,铜环撞击声中,已有三人被棒梢点中“曲池穴”,弯刀脱手飞出。

    方文玉趁机抽回峨嵋刺,“金顶绵掌”拍向女尸心口,掌力透体而入。

    女尸突然炸开,黑血溅了她一身。

    她却毫不在意,“无定飞环”的暗器手法陡然展开,袖中银针如星雨,精准刺入五名黑衣人的面具缝隙,惨叫声中,面具下露出的竟是张张被毒侵蚀的脸,五官早已模糊。

    方文玉的青衫已被黑血浸透,却依旧身姿挺拔,提醒道:“石大哥,他们的内力带着尸气!是用活人炼制的‘傀儡功’!”她的峨嵋刺突然转向,挑开石飞扬身后的偷袭,又关切地道:“左后方,三人!”

    石飞扬的打狗棒突然下沉,“拨狗朝天”的绊字诀将三人绊倒,棒梢顺势使出一招“反戳狗臀”,精准点中他们的“环跳穴”。

    他瞥见方文玉肩头沾了片黑血,那里的衣衫正慢慢溃烂,不由心头一紧,“明玉功”陡然运转,掌心泛起莹白,按在她的肩头,寒气所过之处,溃烂瞬间止住,又叮嘱道:“专心应敌。”

    方文玉的脸颊微红,却反手将一枚解毒丹塞进他嘴里,柔情地道:“这是峨嵋派的‘清瘴散’。”

    她的峨嵋刺突然化作两道青光,“回风拂柳剑”的剑意融入掌法,掌风扫过之处,黑衣人身上的鬼面具尽数碎裂,露出底下惊恐的脸。(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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