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妈妈去哪儿:三位国民母亲的演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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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萨日那,张凯莉和刘莉莉三人,能被陈默选出来作为候选人,本身就是因为她们身上有那样的特质。
什么特质,华国传统母亲的那种特质。
很快,萨日那、张凯莉和刘莉莉三位“母亲专业户”先后抵达试镜现场。陈默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三位老师从不同的车上下来,连忙快步上前。
“萨老师,您从内蒙赶过来辛苦了!”
陈默握住萨日那的手,注意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发梢还带着草原的干燥气息。
萨日那爽朗一笑:“陈导客气了,我正好在京城录节目,听说要试镜直接就过来了。”
她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带了点自家晒的牛肉干,待会儿给大家尝尝。”
这时张凯莉的车也到了。
她一下车就笑着摆手:“哎呦,萨姐比我还快!”
“张老师,您好!麻烦您跑一趟了!”
陈默上前迎接,看着张凯莉,她今天穿得很朴素,头发也特意梳成简单的马尾,完全看不出平时都市剧里那种精致感。
“嗨,试镜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应该的!”张凯莉笑着说道。
最后到的是刚从机场赶来的刘莉莉。她拖着一个小行李箱,见到陈默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陈导,我刚从洛杉矶飞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在飞机上也没闲着,一直在研读剧本。
陈默连忙接过她的行李:“刘老师您太拼了,其实可以休息一天再”
“不用不用!”刘莉莉摆摆手,从包里掏出一本翻得卷边的《伤心者》原著。
“我在飞机上把夏群芳的戏份都标注好了,您看.”
书页上密密麻麻都是荧光笔标记和便利贴,有些地方还沾着咖啡渍。
三位老戏骨寒暄过后,陈默带她们来到准备好的休息室。房间特意布置得很温馨,桌上摆着热茶和点心。杨蜜和刘一菲也过来打招呼,帮忙倒茶递水。
“三位老师先休息一下,半小时后我们开始试镜。”
陈默说:“今天主要是想看看各位对夏群芳这个角色的理解,不用有压力。”
“三位妈妈好!”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胡鸽也嬉笑着开口问好。
不过,他这一下却把三位老戏骨给弄的怔了一下。
随即三人就都笑了打量着胡鸽:“原来是小胡你演何夕啊!那一会儿可要好好配合喽!”
打招呼完,萨日那已经掏出老花镜开始温习剧本;张凯莉则对着镜子练习表情,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刘莉莉最安静,只是轻轻抚摸着剧本封面,眼神若有所思。
这个画面让陈默很感动——三位早已功成名就的老戏骨,为一个角色如此认真准备,这才是真正的演员精神。
陈默分别给了三人一份剧本,对,三个人里面,都有一段相同的戏和一段不同的戏!
过了一会儿,陈默这边准备好了试镜现场。
第一个试镜的是萨日那!
她的这场试镜的剧情,分成两段,一段是缝补衣裳的戏,这段戏是三个老师都有的。
还有一段是比较特别的,并不是原版小说里面的剧情,而是陈默加进来的,夏群芳触摸全息投影的画面的剧情。
“可以开始了!”
当萨日那穿上粗布衣裳,低头缝补衬衫时,镜头里的她依然带着《闯关东》文他娘特有的“大地之母”气场。
陈默盯着监视器皱眉:“萨老师,您能再收敛些吗?夏群芳的坚韧是藏在怯懦里的。”
虽然是试镜,如果是其他演员的话,或许陈默根本不会那么麻烦,但是在这里,陈默却很严谨。
他不是在考验演技,而是在看感觉!
萨日那调整状态后重来,但多年演绎底层强者的肌肉记忆让她的动作总带着股“扛起命运”的力道。
萨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针线,粗布衬衫在她掌心像一面褪色的旗。
监视器里,她手腕每一次翻动都带着《闯关东》里和面般的力道——那是属于文他娘的韵律,是揉搓苦难发酵成生命力的肌肉记忆。
但是陈默却有些皱眉,因为夏群芳的针脚该是犹豫的,线头该在指腹徘徊三圈才敢落下,仿佛每一毫米的棉线都要丈量过五更寒夜的长度。
杨蜜小声嘀咕:“像草原母亲在照顾知青儿子……”
刘一菲翻出原著对比:“书里写夏群芳连缝补时都怕针脚太密浪费线,可萨老师纳鞋底的手法太利落了。”
陈默不置可否。
“咔,我们来下一段!”陈默没有说太多,直接进入下一场。
病床戏的灯光师在调整粒子效果时,那些漂浮的代码光点正将萨日那眼角的皱纹映照成沟壑。
当她伸手触碰儿子创造的虚拟宇宙,监视器突然暴露出某种错位的震撼——她的指尖在发光,可原著里那个连电费单都读不懂的老妇人,此刻眼里盛着的不是惶惑,而是先知穿越星门时的顿悟。
陈默需要的,其实是玻璃窗上呵出又消散的那层白雾。
陈默喊停后坦诚道:“您演出了‘欣慰’,但夏群芳此刻该是‘恍惚’——她一辈子没理解儿子的世界,临终时只是本能地想去摸摸那些光。”
其实之前杨蜜说的没错,她发现的草原母亲既视感,恰是方法派演员的终极悖论:当萨日那用三十年淬炼出“大地之母”的表演范式,那些曾让她封神的肢体语言,如今却成了困住夏群芳的透明茧房。
就像刘一菲翻动书页时惊觉,真正的卑微会连“节约”都显得奢侈——夏群芳的线头不是缝进去的,是战战兢兢藏进去的。
陈默在监视器前反复回放刚才的片段。萨日那演出来的是文他娘的坚韧,那是黑土地里连根拔起的参天杨,可是夏群芳的顽强却是水泥缝隙里歪斜的狗尾草。.
当萨日那下意识挺直的腰背暴露了表演者的尊严,那个真正佝偻着活了一辈子的夏群芳,反而在过度完美的表演中悄然隐退。
试镜间陷入短暂沉默。萨日那松开攥着病床白单的手,指节还保持着表演时的微颤。
她看向监视器回放,突然苦笑:“陈导说得对,我这手伸得像要抓救命稻草——可夏群芳连'抓'的力气都没有。”
陈默示意化妆师补些灰粉在萨日那鬓角,一边说道道:“萨老师您的演技没问题,但《闯关东》的文他娘太经典了.”
他比划了个“覆盖”的手势。
监视器里回放着方才萨日那触碰全息投影的镜头——那布满老茧的指尖在离星光还有三寸时就已绷直,仿佛要刺破虚妄。
“再来一次吧。”萨日那突然摘下假发套,露出自己真实的灰白短发。
“我刚琢磨着,夏群芳临终前该是散着头发的。”
她拿起保温杯,氤氲热气中眼角皱纹舒展开:“我母亲走的时候,连梳头的镜子都嫌重.”
陈默眼睛一亮。当萨日那素颜重新躺回病床,没有发套遮掩的稀疏白发陷在枕头里,她整个人突然“塌”了下去——不是形体上的佝偻,而是某种生命力的坍缩。
这次她抬手时,小臂像被无形的棉线牵着,苍老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迟疑的弧度。
“妈妈其实看不懂这些公式”
刘一菲念画外音的声音突然卡住。
镜头里萨日那的瞳孔映着虚拟星光,浑浊与透亮奇异地交融。她嘴角抽动像要笑,最终只牵出一丝孩童般的困惑——这是母亲面对儿子毕生心血时最真实的茫然。
“Cut!”陈默从监视器前直起身:“就是这种.”
他一时找不到准确词汇,杨蜜突然插话:“像捧着一碗滚烫的粥,明明烫手却不敢撒开?”
萨日那撑着床沿坐起来,额角还有表演时憋出的细汗:“我年轻时在草原接生过羔羊,母羊临死前舔小羊就是这眼神——明明看不懂两脚兽的围栏,但知道该把孩子往那儿推。”
陈默依然纠结。
很快的轮到张凯丽。
她和萨日那不同,她的这场戏,陈默安排的是和胡鸽互动的一场戏。
是“何夕发疯后夏群芳躲在门外哭泣”的暗场戏。
这场戏完全无台词,仅通过肢体语言和微表情呈现,而这种戏也是最考验演员的表演张力的!
因为这场戏有胡鸽加入,当然,毕竟是试镜,所以房门内外,实际上,却是借用了房间内的书架作为那一道门。
“开始吧!”
试镜间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一束顶光打在张凯莉老师的身上。
张凯莉已经佝偻着背站在“门外”,灰扑扑的棉布衬衫领口磨得起毛边。
没有灯光打到的黑暗的一面,胡鸽在“门内”突然踹翻椅子,歇斯底里地吼着“你们都不懂!”!
玻璃杯砸在墙上的碎裂声让张凯莉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要推“门”,手碰到虚拟的门把时却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五指痉挛着攥住衣角,骨节泛白。
“咔啦——”胡鸽又开始撕扯书架上的论文手稿。
张凯莉的背一点点弯下去,像被无形的重担压垮。她突然捂住嘴,手背上青筋像老树根一样暴突起来——那是常年做针线活留下的腱鞘炎痕迹。指缝里漏出半声呜咽,又被生生咽回去,变成喉咙里“咯”的一声闷响。
门内的胡鸽突然静止。他听见了。
张凯莉的左脚不自觉地搓着水泥地,布鞋底磨出细碎的沙沙声。这个细节是剧本里没有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却显得格外的契合。
胡鸽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开始用指甲抠挖门边的墙皮,石灰粉簌簌落在皮鞋上。第一下还带着怒气,后来就变成机械的重复,指甲缝里很快渗出血丝。
陈默猛地坐直身体。监视器特写镜头里,张凯莉捂嘴的手突然松开一条缝——她在用虎口处的老茧蹭眼泪,粗粝的皮肤把眼眶蹭得更红。
“砰!”胡鸽突然用头撞门。
张凯莉终于转过身。她没有看镜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这是个哭到极处反而像笑的表情。她慢慢蹲下去,动作像被放慢的镜头,最后蜷成小小一团,后脑勺的白发在灯光下像一团蒲公英。
“CUT!”陈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说呢?哪都好,但是又感觉总还是少了点什么。
对了,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张老师,刚才您左脚不自觉地搓着地面那个动作特别契合,有什么说到吗?”
张凯莉笑着道:“是这样的,因为农村妇女心疼鞋,哭的时候都惦着少磨点鞋底”。
陈默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就有些佩服。
不得不说,这一段戏真的很精彩。
陈默突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因为老戏骨的演绎都真的太好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很多戏,基本不会让她们这样的演员试镜,而是直接就点了对方演。
因为试镜那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都演的媲美那些个名声在外的影帝影后了,那还怎么选?
哪个导演看了不犯愁?
愁的不是不好,而是都太好了。
但是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那肯定要选出来。
第三位是刘莉莉,这位妈妈,性格比较内敛,相比起萨日那,张凯莉来,其实从面相上来说,陈默觉得她是最契合自己心目中的夏群芳的形象的。
当然了,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原版小说里面,其实对夏群芳的细节描述的并不多。
这段戏是陈默加进去的。
“可以开始了!”
试镜间的灯光调成了暖黄色,病床上的被褥特意做旧成洗得发白的蓝格子。刘莉莉蜷在床头,灰白头发用面粉扑出斑驳效果,手指关节处还画着冻疮疤痕!
这是她让化妆师特意化的,按照她的理解:夏群芳这种母亲,指甲缝里该有常年洗衣的裂口。
刘莉莉的手指突然开始神经质地颤抖。她抓起竹针和毛线,织两针就拆一针,线头缠得乱七八糟。
织到第五次时,她突然用虎口蹭了下眼角——那里立刻泛起一道红痕,像被毛线拉出的血丝。
“37码.不对,是39码.”
她声音黏糊糊的,像含着一口化不开的糖浆。左手小指无意识地勾着线头打转——这是她观察养老院老人学来的习惯动作。
胡鸽饰演的疯了以后的何夕。
他特别安静。
双目无神!
监视器特写里,刘莉莉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她手背突然绷紧,青筋像蚯蚓一样鼓起来。她继续织着根本不成形的毛袜,毛线却突然断了。
刘莉莉的眼神突然失焦。她摸着胡鸽的掌纹笑起来:“夕啊,妈给你织了条公式围巾”
右手在空中比划∞符号:“你看,这是你画过的那个弯弯”
准备的毛线团突然滚落。刘莉莉条件反射般扑去接,膝盖撞在床沿发出闷响。这个意外让本来应该没有动静的胡鸽,直接破防了。
他一下子就保持不住状态,真的红了眼眶——他看见她秋裤膝盖处缝着歪歪扭扭的补丁。
陈默喊“咔”时,刘莉莉还保持着织毛线的姿势。
胡鸽连忙去帮忙收竹针时吓一跳——针尖上沾着血渍,原来她故意用针扎破指尖!
刘莉莉却是很寻常地笑着道:“夏群芳老了眼花,被竹针扎伤是常事嘛。”
现场的人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不红了眼睛的。
试镜结束后,陈默将三段录像同步播放给胡鸽看:“你觉得谁最像你‘妈’?”
胡鸽反复观看刘莉莉的片段,突然指着屏幕说:“就是她织毛线时勾小指的动作——我妈生前也总这样防止线团打结。”
这个私人化的共鸣让陈默心里已经更偏向刘莉莉。
但是说实话,其他两位,也不差,他也有些纠结起来。
“你们觉得呢?”陈默看向刘一菲和杨蜜。
杨蜜突然开口道:“我刚想起《唐山大地震》里她有个镜头——女儿尸体找到时,她先捻了捻孩子衣角才哭出来。”
“我想夏群芳就得是这种.连悲伤都怕弄脏孩子的母亲吧?”
陈默的指尖在平板上来回滑动,三段试镜录像被并列投射在会议室的巨幕上。萨日那的坚韧、张凯莉的隐忍、刘莉莉的破碎感像三条河流在屏幕上奔涌交汇。
杨蜜偷偷用纸巾按着眼角,刘一菲的指甲无意识地在剧本上划出几道凹痕。
“通知刘莉莉老师。明天上午十点签合约。”
杨蜜“啊”地蹦起来:“那萨老师和张老师”
“我也知道,她们同样的很好,可是角色只有一个,只能说抱歉了!”陈默无奈地道。
如此《伤心者》的选角也就正式宣告完成。
当然了,距离拍摄还有一段时间,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比如为了让刘莉莉和胡鸽这对母子两能有更好的母子默契感。
所以,陈默要求刘莉莉和胡鸽提前住进搭景的破旧筒子楼,每天亲手为何夕胡鸽缝补戏服照顾起居。
而两人的称呼也从那一刻开始就是真正的母子的那种称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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