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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允祉真被弘历吓到了


满都护一时呆滞在原地。

    弘历这么一问,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老三允祉倒在这时突然开口对弘历笑着说:

    “误会了,你堂叔只是刚才口中进了一飞虫,不得不吐出而已,不是啐你十六叔!”

    弘历没想到老三会替满都护遮掩。

    这就让他不满意了。

    好歹,他这个宝亲王都已经问满都护是不是在啐老十六。

    那就说明,他这个宝亲王已经确定是满都护在啐老十六了。

    如此,作为满都护同行者的老三,就不应该还在自己面前,否认自己已经认定的事。

    毕竟,自己也是大清皇子,还是最有希望继承大位的皇子。

    而老三这样做,无疑就显得对自己不够真诚,没有打心眼里臣服于自己,才会下意识的维护满都护,而在自己面前指鹿为马。

    按理,要指鹿为马,也该是自己指鹿为马才是。

    所以,弘历只淡淡点首:“是吗,看来侄儿确实是误会了。”

    满都护这里见此,也跟着子虚乌有的说:“没错,我只是口中进了一飞虫,你确实是误会了。”

    弘历再次点头,且看向老三:“三伯,侄儿倒是想起一件事,不知您能否借步一叙?”

    老三自然不好拒绝,就朝满都护说:“既如此,你就先走吧。”

    满都护点头,且与弘历互相见了礼。

    而弘历则在满都护离开后,就与老三走到了一大树底下。

    老三先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三伯,侄儿近来听闻,您对外人都说,弘皙才是汗玛法在世时最器重的皇孙,不知可有这回事?”

    弘历故意拧眉问起老三来。

    弘历语气虽然柔和,但问的这话,却如凌空向老三劈下的一道焦雷,让他震颤了一下。

    老三面色煞白:“我何时说过这话?”

    “是吗,原来三伯没说过这话?”

    弘历故作惊喜地问了一句。

    老三惨笑着摆手:“我几时说过这话?”

    “那侄儿就放心了。”

    弘历拊掌一笑,就道:“侄儿还担心,三伯将来还要以亲王皇伯身份,扶立大哥哥弘皙呢。”

    弘历这话,又似一道焦雷炸响在老三耳畔。

    “这根本就不会有的事!”

    老三连忙否认,呼吸有些沉重。

    弘历见老三额头都开始冒汗,心里颇为得意,也就笑着说:

    “侄儿自然愿意相信三伯这话,但若是这话传到汗阿玛耳朵里,难保不会让汗阿玛多心。”

    “三伯真想要汗阿玛不多心,就该用些行动证明自己,而不是任由他人如此诋毁自己!”

    老三一脸讶然地看向弘历,脸上肌肉微微收缩了一下。

    “三伯难道也要学八叔?”

    弘历接着又问了老三一句。

    老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接着,老三就又对弘历解释说:“我刚才也只是想息事宁人而已,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不是针对你弘历!”

    “侄儿可不敢有怪三伯的意思。”

    弘历拱手作揖,带着谦和的笑容。

    但老三却觉得弘历的笑里藏着刀,而不得不客气说:“三伯知道你是为三伯着想,才主动提醒三伯,三伯在此谢过了!”

    接着,老三就离开了。

    弘历看着老三拿手帕擦汗的动作,忍俊不禁起来。

    他知道,老三不是老八,虽然文武双全,在才能上于康熙诸皇子中,也特别出类拔萃,但素来底线极为灵活,不会为了一些面子上的东西就硬撑,该认怂的时候绝不含糊,也绝不会真把自己置于险地。

    所以,弘历才会主动用言语敲打老三,让老三注意一下别真让雍正担心他要扶立弘皙,而要置他于死地。

    没错!

    尽管老三素来底线灵活,不像老八一样有自己的坚持,但他毕竟是雍正的哥哥,且在老大、老二被圈后,是唯一有实权的亲王皇伯,还是曾经的太子|党得力助手,与弘皙这位旧太子之子关系匪浅。

    所以,雍正对老三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会仗着自己在皇族中的尊贵身份,去支持弘皙夺位。

    毕竟,大清是有宗室旗主议立新君的传统的。

    雍正也因为这份不放心,而在历史上,也对老三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打压。

    当然!

    老三虽说底线灵活,但政治智慧也的确不多,在明哲保身这方面,还是要比老五、老十二这些差不少,也就老是被雍正抓到小辫子。

    诸如向官员索贿、在相应丧礼上不敬、操纵舆论与物价这些。

    同时,老三似乎也一直没有明白雍正忌惮他的地方在哪里,所以居然在雍正朝还跟老十三斗气,让雍正对他的这份不放心,在老十三去世后,进一步加重。

    甚至,历史上的乾隆自己,都对老三的不放心在老十三去世后有所加重,也就没有在即位后放出被圈禁的老三,在其去世时也将其以郡王礼下葬。

    而乾隆对待老三的行为,与当时旨在缓和宗室矛盾的乾隆在对待其他犯罪宗室面前相比较,在性质上明显完全相反。

    在弘历这么问了后,老三才明白过来,弘历和雍正忌惮他的地方在哪里。

    这让他不得不下定决心去改变。

    不过,老三在出了圆明园后,就见满都护还在外面等着他。

    老三见此,还是礼貌性地露出了笑容:“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满都护是想知道弘历单独给老三说了什么话,才一直在外面等着老三。

    如今,满都护见老三这样问,他便行礼回答说:“自然是谢诚亲王刚才在四阿哥面前的解救之恩!”

    “不足挂齿!”

    老三摆手回了一句。

    满都护接着就问:“那不知,四阿哥对诚亲王说了什么?”

    老三笑了笑:“能说什么,不过是听闻我有仇十洲的《赤壁图》,有意借去赏鉴而已,你知道的,弘历一向也爱个名人字画。”

    满都护点了点头,觉得弘历可能会借着愿不愿意相信他老三刚才所言的机会,逼老三割爱。

    而老三这里则在回来后,对自己的儿子弘晟吩咐说:“把都察院的谢济世请来!”

    “嗻!”

    且说,弘历在与老三离开后,就来了雍正这里,向雍正请安。

    雍正此时已经和老十六谈完事,且赞同老十六设屯田营,来弥补“四爷党”的八旗大户在裁减马甲中的损失,而没有让老十六非得在管兵部时得罪自己的人。

    “儿臣给阿玛请安!”

    弘历则在见到雍正后,雍正就直接问他:“你也遇见你三伯和堂伯了?”

    弘历点头:“遇见了,还正好撞见堂伯背地里啐十六叔呢。”

    雍正听后把眉目一竖:“那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儿臣自然直接问了堂伯。”

    弘历神色肃然地回道。

    雍正这才满意地点头,而伸手挠了一下眉头:“那他怎么说?”

    “三伯替他解释了,说堂伯没有啐十六叔,只是堂伯口中突然钻进一飞虫,才不得不朝后啐了一口而已。”

    弘历说后就瞅向了雍正,双手叠放在腹前腰带上。

    雍正这时则直起身来,呵呵一笑:“他诚亲王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你是怎么回答的?”

    “儿臣单独和三伯谈了谈。”

    弘历如实回道。

    “怎么谈的?”

    雍正听后眉头一挑,好奇地看向了弘历。

    “儿臣问他,是不是更想在将来也主持议政王大臣会议,且借此扶立弘皙大哥哥。”

    弘历说到这里,雍正阴沉的脸立即云开雾散,而笑着指着他:“你呀!就不怕把你三伯吓死?”

    “不会的,因为三伯素来惜命。”

    弘历一脸认真地看向雍正回道。

    雍正点头:“虽说如此,但他为维护满都护,不惜在你面前说假话,是让人担心将来,他会不会受一二威胁,也做出假仁假义的事,而真的去支持弘皙。”

    “以儿臣愚见,不管是三伯,还是满都护,亦或者弘皙大哥哥,他们存在威胁社稷安危的本因,还是在于他们有数目可观的佐领。”

    弘历这时插了嘴。

    在他看来,老三这些旗主拥有自己的佐领就相当于后世一大公司里的董事会成员拥有自己的股权,而董事长忌惮的是,这些人拥有股权太多,也就掣肘了董事长行权。

    在大清也一样,旗主拥有的佐领太多,也影响了皇帝行权。

    “八旗旗务得进一步实行由朝廷任命的流官管理制度,归于专门的官衙管理,让议政王大臣彻底不能存在为妥。”

    弘历这时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当然,他知道雍正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才会在这时候大胆提出加强皇权。

    雍正笑了笑:“朕何尝不是这样想,但那些大旗主的佐领太多,不好直接削其佐领,否则容易生出波折来。”

    “阿玛说的是,但可以日削月割,先进一步把王下佐领集中到自己人这里,然后再设专门的官衙,集中管理所有的旗分佐领,将各佐领的领催、骁骑校任命权握在朝廷手里。”

    “这样,旗主调动自己佐领的人马就需要得到相应官衙允许才可以调动。”

    弘历也就将雍正后来的改革旗权的想法提了出来。

    雍正听到这里,就突然一脸严肃地问着弘历:“你是想要你三伯和堂伯手里的佐领?”

    弘历毫不掩饰地点头,且故作无奈且佩服地拱手:“没错!儿臣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果然是瞒不过阿玛您的!”

    雍正得意地扬了扬眉:“你那点伎俩自然瞒不过朕,不过你好歹也明白这一点,没有傲慢之心,所以选择在朕面前不掩藏任何想法。”

    “三伯和堂伯固然跟儿臣也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三伯有可能会成为弘皙大哥哥的助力,但那也是可能性极小且可控的事,但儿臣针对他们,也的确是觉得佐领留在他们手上,实在是浪费我大清的八旗人丁户口!”

    弘历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雍正点头:“继续说下去!”

    “嗻!”

    “他们只关注朝堂上的纷争与自己的那点体面和兄弟子侄间的那些恩怨,却从没想过去解决自己旗分佐领存在的那些问题,诸如属下旗民负债高、生计困难、大量旗民出逃为奴的问题!”

    “身为旗主和领主,不能拿着役使属下旗民的权力,而不利用这权力干实事,解决在将来会导致大清国运衰退的隐患,且在天子来解决这些问题时,还掣肘天子,故意不作为,乃至阳奉阴违。”

    弘历也就继续说了起来。

    清朝的八旗制和明朝的卫所军户制比较相似,本质上都是把帝国专门承担军事任务的群体独立成户,但这一群体也不只是负责打仗,也有经营土地、培训人才等功能。

    只是,八旗制的旗人在司法上有更多特权,另外,只有旗人才能成为外戚,且在地位上高于民户。

    所以,八旗制真要一步步崩溃,那也会与卫所制一步步崩溃类似,到时候,整个帝国的军事任务只能依靠募兵去完成,而对经济更强的南方财团依赖更重。

    帝国贵族也将很难在军事上发挥主导作用。

    这样出现的后果就是,中央集权被削弱,整个帝国的军事实力也会大不如以前,因为资本追求的从来不是国家的强盛,而是能够利用国家让自己利益最大化,且为了利益最大化愿意出卖国家,毕竟他们连勒死自己的绳索在价钱合适的时候都可以出卖。

    弘历要在将来自己做皇帝时对外开拓,自然不会坐视军力崩溃的情况出现。

    雍正对弘历有意加强皇权的想法感到很满意,而转身看向他道:“你没有说错,旗人掌控在这些不思进取的人手里,只会让祖宗的江山社稷越发的败坏下去,而旗权越分散,往往就越是会让整个八旗贵族更热衷于醉生梦死。”

    “儿臣如果所料不错,三伯只要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扶立弘皙的心思,就会重新表态,而让自己的人弹劾堂伯满都护辱骂十六叔!把在儿臣面前撒的谎收回去,打自己的嘴巴!”

    弘历郑重地说道。

    雍正笑了笑:“那朕就等着这弹章来。”

    翌日。

    雍正就收到了浙江道御史谢济世弹劾贝勒满都护对庄亲王允禄大不敬,行止轻率悖乱的弹劾奏折,还在奏折提到,他是从诚亲王处风闻,故上奏言之。

    雍正便将老三允祉和满都护再次召到了圆明园勤政亲贤殿,问起老三允祉、满都护这事来。

    满都护因而一脸惊愕地看向老三,他没想到老三一开始在弘历面前还替他开脱,现在又找御史就这事弹劾他,告到了御前。

    “诚亲王,谢济世所奏之事是否属实?”

    雍正这时也问起老三来。

    老三低下了头:“这事的确属实,满都护啐了庄亲王,还说了不少诋毁庄亲王还有皇上您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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