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饶有兴味地打量她，“傻瓜才信你的蠢话，你当我脑子发懵啦，嘿，夫人？”

    “我当你是个父亲，很多孩子的父亲。求求您，不要杀他，留我当人质吧，如果艾德慕没死也把他留下。求求您，放罗柏离开。”

    “不要，”罗柏声音微弱，“母亲，不…”

    “走，罗柏，站起来，快走，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自己吧…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简妮！”

    瓦德冷哼一声，“我凭什么放他走？”

    她把匕首压进铃铛响的咽喉，这个痴呆转转眼珠，愣在当场。

    “以我身为徒利家人的荣誉，”她告诉瓦德·佛雷，“以我身为史塔克家人的荣誉，我愿用您这位孩子的生命来交换罗柏的生命，一个儿子换一个儿子。”

    她摇晃铃铛响的头，手抖得厉害。

    “一个儿子换一个儿子，嘿，”对方重复着，“可他只是个孙子，还是个没用的孙子。”

    卢斯·波顿身披黑甲，后背是缀满血点的淡红披风，他拔出长剑，急步走到罗柏面前，嘴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意，“我代表泰温·兰尼斯特，向您致以亲切的问候。”

    他举起长剑，准备刺向国王的心脏。

    绝望如潮水淹没了凯特琳。她的儿子就要死了，她的家族就要灭绝了。

    奈德，她在心中哭喊，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厅的门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橡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碎，木屑四溅！

    一只体型巨大的幽灵豹冲进大厅，金色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幽光，利爪瞬间撕碎一个佛雷家士兵的胸膛。

    紧接着，三十多只狼如潮水般涌进大厅，为首的，是一只巨大的灰色冰原狼，它发出震天狼嗥，径直扑向卢斯·波顿！

    变起仓促，卢斯·波顿反应不及，被娜梅利亚一口咬住持剑的手臂，又将他掀翻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一头狼一口咬断企图偷袭罗柏的士兵脖颈，按在地下疯狂撕扯血肉，另一头狼后腿一蹬，扑倒准备攻击凯特琳的莱曼·佛雷。

    “什么东西？”瓦德·佛雷惊恐地看着狼群和豹子在大厅肆虐，整个人都呆住了。

    随后，上百名多斯拉克人冲进大厅，弯刀上还滴着血。在他们的簇拥下，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大厅门口。

    她浑身浴血，手持缝衣针，灰色的眼眸如同北境寒冰一般冷酷。

    “艾莉娅？”罗柏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多斯拉克战士和狼群的突袭完全打乱了佛雷家族的计划，那些背叛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一制服或杀死。

    楼台上的假乐师们被狼群撕成碎片，身穿北方士兵盔甲的佛雷走狗也纷纷倒在多斯拉克人的弯刀之下。

    瓦德·佛雷被两个多斯拉克战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眼中满是恐惧，“这是怎么回事？多斯拉克人怎么会在这里？”

    艾莉娅快步走向罗柏，小心地将他扶坐在地上，吩咐勇士拿来酒精和绷带，帮他消毒和治疗箭伤。

    “哥哥……”

    战斗结束，她终于恢复了小女孩的模样，泣不成声。

    “艾莉娅…我的妹妹…”罗柏紧紧抱住她，眼泪如潮水般涌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些多斯拉克人…你怎么……”

    “说来话长。”艾莉娅又转向母亲，凯特琳虽然受了轻伤，但并无大碍。她怔怔地看着女儿，仿佛在看一个奇迹。

    “母亲，我回来了。”艾莉娅又跑到母亲身边，钻进她的怀里。

    “孩子……”凯特琳用颤抖着手抚摸女儿的脸，一度哽咽到无法发声。

    “艾德慕舅舅呢？”艾莉娅突然问道。

    “在这里…”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废墟中传了出来。艾德慕·徒利浑身是血地爬了起来，萝丝琳紧紧抱着他，两人都还活着。

    “谢谢你，艾莉娅。谢谢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艾莉娅点点头，然后瞪着哭得通红的眼睛。看向被制服的瓦德·佛雷和卢斯·波顿，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现在，”她冷冷道：“该算算账了！”

    瓦德·佛雷苍老的脸上已经全无血色，浑身瑟瑟发抖，他终于明白，这场精心策划的背叛最终失败了，而且，他即将面对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审判。

    大厅重新恢复了秩序，但这次的血色婚礼，流血的不再是史塔克，而是佛雷！

    艾莉娅站在瓦德·佛雷原先的位置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囚犯。

    瓦德·佛雷、卢斯·波顿，还有几个没死的佛雷家族成员。

    “瓦德·佛雷，”艾莉娅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你背叛了宾客权利，背叛了效忠誓言，企图谋害你的君主。你有什么要说的？”

    老瓦德已经说不出话，不断有腥臭的液体从裤裆里流出来，佛雷家的高傲和狡诈已经荡然无存。

    她又转向卢斯·波顿：“而你，身为北境贵族，却背叛自己的君主。这就是波顿家族的荣誉？”

    卢斯·波顿试图保持镇定，但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小女孩，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改变什么吗？兰尼斯特家族一定会胜利的！”

    “兰尼斯特家族我会慢慢清算！”艾莉娅打断了他。“现在，我要先处理你们这些背叛者！”

    瓦德突然开始痛哭流涕，听上去无比悲惨，“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付出任何赔偿，金子，土地，我还有好多女儿，求求你……”

    这个狡诈阴险的老头，完全露出了懦夫的本相，他膝盖在地面上爬行，想上前抱住艾莉娅的腿。

    多斯拉克战士一脚踹在老瓦德脸上，把他踹趴在地，脸上多了一个黑黝黝的鞋印。

    艾莉娅冷哼一声，咬牙道：“以史塔克家族的名义，我宣布你们的罪行：背叛、谋杀、违背宾客权利。判决：死刑！”

    卢斯·波顿开始不断挣扎。“你没有权利审判我，你只是个该死的女孩！”

    “我父亲教导我，执行死刑的人必须亲自挥剑。”艾莉娅平静道，“但是，对于你们这样的叛徒，我觉得让狼来处理更合适。”

    话音刚落，娜梅莉亚带着群狼缓缓走向他们，眼里闪烁着嗜血的杀意。

    狼群迅速解决了这些背叛者。

    他们的死相都很难看，连渣都没剩，有些人在临死前失禁，有些人则哭得像个一米八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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