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冷冷地看着他：“拉姆斯，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听到自己真名，拉姆斯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艾莉娅当然不可能说出她的狼梦，挥了挥手，群狼便开始向拉姆斯寸寸逼近。

    拉姆斯身上的恶臭更浓了，分不清是之前涂抹的，还是现在吓出来的，他的双腿不住颤抖，牙齿打颤，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不…不要…”他哀求道，声音都变了调，“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求你饶我一命！”

    “什么秘密？”艾莉娅眼神一凛。

    拉姆斯看到有活命的希望，赶紧道：“只要你发誓饶我一命……”

    “娜梅利亚，咬断他一只脚！”

    只听一声惨号，拉姆斯捂着光秃秃的右腿，疼的满地打滚，一只断脚躺在不远处，鲜血浸湿了地面。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是痛痛快快的死，还是受尽折磨再死！”

    “明晚，峦河城，罗柏就要死了！”拉姆斯满头大汗，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阴狠，“你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嘿嘿嘿嘿……”

    拉姆斯得意地笑了起来，即使在死亡面前，他仍然想着伤害别人。

    听到这个消息，艾莉娅差点崩溃。

    娜梅莉亚轻吟一声，用脑袋轻轻拱她的身体，这才让她重新镇定下来。

    她看着拉姆斯，平静道：“拉姆斯·雪诺，你被控犯有谋杀、强干、酷刑等罪行。我以临冬城艾德·史塔克之女的名义，宣判你死刑！”

    拉姆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不能杀我！我不是雪诺，我是波顿！波顿家的正统继承人！”

    “父亲教导我，执行死刑的人必须亲自挥剑。”艾莉娅举起缝衣针，一剑捅进拉姆斯脖颈，结束了这个恶魔的生命。“你应该感谢我，能给你一个痛快！”

    “集结所有人马！”艾莉娅对巴克多下令道：“连夜赶往孪河城！”

    一千骑兵在路上疾驰，马蹄声震撼大地，惊起路边夜鸟。

    距离孪河城越来越近，艾莉娅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快一点，再快一点！”

    雨水仿佛永不停歇，艾莉娅浑身早已湿透，几缕发丝贴在脸上，不断有水滴下来，她骑在马上，恍若未觉，不断自言自语。

    “罗柏，母亲，等我……”

    娜梅莉亚奔跑在队伍最前方，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隐隐透着安慰。它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但它相信，他们一定能及时赶到。

    第二天傍晚，绿叉河河水湍急，孪河城的双塔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两座高耸的石塔仿佛两柄利剑，刺破雨夜。

    艾莉娅隐约听到一阵诡异的音乐声在大雨之中飘荡。

    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

    …

    孪河城大厅内，婚礼正在进行。

    大厅底部的乐师楼台上，鼓声咚咚，还有笛子的哭号、长管的颤音、提琴的尖叫和号角的嘶吼。

    外面的雨持续不停，城内的空气却十分温热。

    大厅壁炉里升起熊熊火焰，墙上一排铁壁台里的火炬烧出缕缕黑烟。由于人多长凳少，每次举杯时都难免碰到邻座。

    桌上放着稀韭菜汤、青豌豆色拉、杏仁奶炖河鱼、烤鸭、堆成小山状的碎芜菁，还有早已凝结的牛脑花和牛筋。

    这些东西怎么能用来招待国王呢，凯特琳这么想着。

    罗柏坐在艾茜·佛雷和“美女瓦妲”这两位佛雷家的闺女中间，吃相一丝不苟。

    艾德慕的注意力全放在新娘萝丝琳身上，为了她，他愿将奔流城到孪河城的一路辛苦完全置之度外。

    可萝丝琳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好像一直在强颜欢笑。她的眼中充满恐惧，紧紧抓着艾德慕的手。

    “陛下，”九十三岁的瓦德·佛雷对罗柏道，“修士的虔诚话也说过啦，小两口子的诺言也许下啦，艾德慕老弟用他的鱼斗篷裹走了我的小甜心，可他们还不是夫妻。剑配好鞘，婚礼入洞房。陛下您怎么说？该不该闹洞房啦？”

    二十来个瓦德·佛雷的儿孙一齐敲起桌子，叫道：“上床！上床！闹洞房！”

    罗柏举起一只手，“如果你认为是时候了，瓦德大人，那就开始吧！”

    这时，楼台上的乐队突然一转，便奏起另一首歌。

    没人开口唱词，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支箭射穿了国王的身体，刚好插进肩膀。他的叫喊被笛声、鼓声和琴声所淹没，第二支箭刺入大腿，国王倒了下去。

    楼台上，乐师们也纷纷放下乐器，取出十字弓。

    “罗柏！！”凯特琳厉声呼喊。

    只见小琼恩迅速掀起一张高架桌，扔到国王身上。

    一、二、三，无数弩箭插进木板。

    罗宾·菲林特被一群佛雷家人包围，他们掏出匕首，在他身上起起落落。

    文德尔·曼德勒爵士站起身来，拿着羊腿当武器，一支箭射进他张开的嘴巴，刺穿了脖子。

    卢卡斯·布莱伍德被霍斯丁·佛雷爵士砍翻，十字弓射倒了唐纳·洛克、欧文·诺瑞及其他六七个人。

    年轻的本佛雷爵士捉住黛西·莫尔蒙的胳膊，而她反手操起一壶酒，当头砸晕了对方，随后朝大门奔去。

    刚到门前，门却轰然打开，全副武装的莱曼·佛雷爵士当先冲进大厅，身后跟了十来个佛雷家的士兵。

    莱曼爵士将黛西开膛剖肚，另几队士兵从侧门涌入，个个穿厚毛皮斗篷，全身盔甲，手握武器。

    他们是北方人！

    半晌之间，凯特琳以为要得救了，直到目睹对方两斧砍下小琼恩的头颅。

    无尽的、血红的颜色流满厅堂的地板。

    河渡口领主高高地坐在精雕的黑橡木椅子上，贪婪地审视着这场屠杀。

    盖住罗柏的长桌动了动，他挣扎着挺起身躯。

    国王肩膀、大腿各插了一支箭，瓦德大人举起右手，杀戮暂时停止了。

    “嘿，”瓦德咯咯笑道，“北境之王起立了哩。陛下，很抱歉，我的部下似乎伤了您的人。嘿，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希望咱们可以再度成为盟友，嘿。”

    凯特琳抓住瓦德儿子长长的灰发，将他从桌子下面拖了出来，拿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尖叫道：

    “瓦德大人！够了！用背叛报应背叛，您已经达到了目的！”

    “求求您，罗柏是我儿子，我头一个儿子，我唯一存留的儿子。放他走吧。放他走，我发誓我们会遗忘……遗忘您做的事。我向新旧诸神发誓，我们绝不会复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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