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猕猴桃影业基地。

    顾阳走进后台时，整个制作组已经进入最后冲刺状态。

    走廊里工作人员小跑着传递对讲机，化妆师追着练习生补妆，舞台导演扯着嗓子确认流程。

    他刚拐过转角，就看见程萧和周洁穹正站在艺人休息室门口说话。

    程萧今天穿了件银色亮片短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细碎光芒，长发烫成波浪卷披在肩头，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人偶。

    周洁穹则是一袭黑色高开衩礼服，修长的腿若隐若现，耳垂上的钻石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摇晃。

    “顾导！”程萧先看见他，笑着招手，“你终于来了，快，我们要去换演出服了！”

    周洁穹也转过身，开玩笑道：“顾导今天加油啊，争取出道！”

    顾阳和两人碰了碰拳：“嗯，争取拿个C位！”

    “我们抓紧时间去现场彩排几遍啊，再过个两小时，观众就要进场了！”

    “好！”

    今天是《偶像练习生》的收官之战！

    说到这个，顾阳就来气。

    他还有一个系统任务，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完成。

    没想到他与程萧合作的双人舞，导演觉得效果太好放开头可惜了。

    在他的软磨硬泡与最后龚雨的电话请求之下，顾阳答应在成团之夜再跳一次！

    他都无力吐槽！

    还好桃花坞拍摄就在燕京郊区，离的并不是很远。

    与陈萧两人闲聊了几句，工作人员匆匆跑来带着他们去换服装开始彩排。

    ……

    18:30

    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猕猴桃官网的直播间已经涌入数百万观众。

    黑屏的直播画面被密密麻麻的弹幕覆盖：

    “蔡徐昆C位出道！”

    “陈立侬妈妈爱你！”

    “范丞臣冲啊！”

    “听说今晚有神秘嘉宾？？？”

    “今天谁来都不好使，我就看我的坤哥！”

    实时讨论热度直接冲上微博热搜，#偶像练习生成团夜#、#神秘嘉宾是谁#等话题霸榜前三。

    随着时间临近，观众们陆续进场。

    猕猴桃影棚被改造成未来感十足的环形舞台，中央是金字塔形的九人出道位。

    1500名观众手持应援棒，将现场染成一片星海。

    “蔡徐昆！蔡徐昆！“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范丞臣妈妈爱你“的尖叫。

    舞台两侧的LED屏实时滚动着投票数据，顶棚垂落的36架数控灯球随着彩排音乐变换角度，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光斑。

    前排的观众突然骚动起来，她们发现导师席多了一个贴着“顾阳“的名牌。

    “该不会”

    “啊啊啊真的是顾阳吗？！”

    现场检票口，举着“坤“字灯牌的站姐突然僵住。

    导播测试信号时，大屏闪过顾阳在后台系腰带的画面。

    “啊啊啊真的是他！”女孩们疯狂摇晃同伴。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刚闪过的是顾阳吧？是吧？”

    “导播鸡腿没了！”

    “姐妹们把顾阳牛逼打在公屏上！”

    “就算是顾阳，我也只看我的坤哥！”

    时间来到20:00，《偶像练习生》成团夜正式开始。

    全场灯光骤然熄灭。

    “五！四！三！”观众自发开始倒数。

    “二！一！”

    “轰……”

    十米高的火焰喷射而起，99架无人机组成的“偶像练习生”LOGO悬浮在舞台中央。

    张艺星的声音响彻全场：“让我们欢迎——特别嘉宾，顾阳！”

    追光打下，顾阳手持折扇缓步走出。

    他一身暗红色唐装，衣襟微敞，锁骨处的银色链坠在灯光下闪烁。

    “大家好，”他放下折扇，唇角微扬，”我是练习生顾阳。”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瞬间掀翻屋顶，现场蔡徐昆的灯牌海洋中，突然冒出几十块“顾阳C位出道”的荧光牌。

    弹幕疯狂刷屏：

    “卧槽节目组牛逼！”

    “顾阳杀我！！”

    “这男人该死的魅力！”

    张艺星继续主持，“现在由我们特殊的练习生顾阳老师，和导师程萧，一起为大家带来舞蹈《囍》！”

    舞台雾气弥漫，灯光暗红如血。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

    程萧一袭黑色嫁衣，衣摆银线绣着破碎的“囍“字，赤足踏地，如幽魂缓步而来。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抚摸不存在的红绸。

    “高粱抬，抬上红装——”

    顾阳手持折扇，暗红唐装衣襟半敞，从舞台另一端逼近。

    他的扇面漆黑，金线绣着狰狞的“囍“，每走一步，扇骨便“咔嗒“轻响，如催命的声响。

    “一尺一恨，匆匆裁——”

    两人交错刹那，程萧突然后仰，顾阳的扇缘擦过她雪白的脖颈。

    她的嫁衣翻飞，露出腰间缠绕的褪色红绳。

    “裁去良人，奈何不归——”

    程萧旋身时，顾阳一把扣住她的腰。

    她被迫仰头，长发如瀑垂下，盖头飘落，露出画着新娘妆却惨白如纸的脸。

    鼓点骤急。

    “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

    顾阳折扇“唰“地展开，他推着她疾退三步，嫁衣后摆扫过地面，拖出如血的痕迹。

    “说迟那时快，推门雾自开——”

    程萧突然挣脱，踉跄跪地。

    顾阳居高临下，扇尖挑起她的下巴，作势要吻。

    音乐戛然而止！忽然，

    “一拜天地！”

    程萧猛地后缩，顾阳的唇擦过她冰凉的耳垂。

    “二拜高堂！”

    他强行拽起她行礼，程潇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夫妻对拜——”

    两人额头相抵的瞬间，程萧突然“笑“了。

    嘴角机械地上扬，眼泪却砸在顾阳手背。

    “她笑着哭来着，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

    顾阳的折扇“啪“地合拢，抵住程萧心口。她颤抖着伸手，却在触碰扇骨的瞬间瘫软倒下。

    红盖头缓缓飘落，盖住她瞪大的眼睛。

    结束！

    全场死寂三秒后，尖叫声与弹幕同时核爆：

    “卧槽卧槽卧槽！”

    “全体起立！”

    “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是降维打击吗？那后面的节目怎么办？”

    “这是正常的婚礼吗？我总觉得怪怪的！”

    音乐戛然而止。

    掌声雷动中，张艺星走上舞台：“顾老师，作为'特别练习生'，有什么感想？”

    顾阳接过话筒，轻笑：“你们没邀请我参加偶像练习生，是你们的损失！”

    “希望下次能真的来参赛，拿个C位。”

    全场爆笑。

    “顾阳你要是参赛其他人还玩什么？”

    “没事，我有坤哥！“

    “导演！快安排第二季！我要投票！”

    ……

    舞台的表演继续，随着时间的推移，主舞台的环形巨幕突然亮起，九宫格画面依次显示每位练习生的实时票数：

    蔡徐昆：4764万0887票，C位断层出道！

    陈立侬：  2044万1802票

    范丞臣：1551万7014票

    当第九名尤长静770万6054票的名字公布时，这位vocal担当直接跪倒在舞台，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话筒。

    最后九人站在钻石形舞台上合唱《Forever》，烟花从舞台四喷射向夜空时，这场持续122天的青春狂欢，最终定格在泪眼与微笑交织的夏夜。

    而内娱，也迎来了新的顶流坤哥！

    ……

    当晚，燕京，某私人会所。

    顾阳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

    门被推开，刚以第三名成团的范丞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裙，腰间一根细带勾勒出依旧纤细的腰线，脚踩一双尖头高跟鞋，步伐沉稳而优雅。

    墨镜下的红唇微微抿着，气场依旧强大，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疲惫。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

    “顾导。”她微微一笑，声音依旧温柔，却少了往日的张扬，“久等了。”

    顾阳起身，伸手示意她入座：“冰冰姐，请坐。”

    范丞臣在一旁有些局促，挠了挠头：“顾老师，我姐最近.”

    范小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手，示意他不用多说。

    她抬眸看向顾阳，直接问道：“顾导找我，是有什么事？”

    顾阳没有绕弯子：“冰冰姐最近的事情，我听说了。”

    范小胖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看来消息传得挺快。”

    她的语气平静，但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壁。

    顾阳看着她，缓缓道：“冰冰姐现在应该需要一笔资金周转。”

    范小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顾导愿意帮我？”

    顾阳点头：“不算多，但够用。”

    范丞臣在一旁听得有些懵，忍不住插话：“姐，顾老师是想帮你”

    范小胖看了弟弟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她重新看向顾阳，语气平静：“顾导，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帮我？”

    顾阳笑了笑：“丞臣是我节目的学员，也算我半个学生。学生有难，老师总不能袖手旁观。”

    范小胖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顾导，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顾阳也不遮掩：“冰冰姐手里的时尚资源。”

    范小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现在的处境，圈内人避之不及，顾阳却主动找上门，自然不是单纯的好心。

    但她并不反感这种交易，至少他足够坦诚。

    而且，这是雪中送炭。

    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顾阳愿意借钱给她，也是赌她能成功落地，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

    这个情，她得认。

    “顾导倒是直接。”她轻笑，“不过，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未必能给你带来什么。”

    顾阳摇头：“冰冰姐，合作是一方面，我和你说了，丞臣是我的学生！”

    范丞臣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范小胖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不怕惹上麻烦？”

    顾阳端起酒杯，和她轻轻一碰：“不怕！”

    “好，我欠你一个人情。”

    “合作愉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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